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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病娇/克系/哥特]暴雨古堡,琥珀之腹,侦探与助手之厄恋

2022-12-10 17:29 作者:红心甘蔗  | 我要投稿

    请允许我向你们陈述这一段日子里我所遭遇的所有事情。

    也许它们听起来像是小说画本里才会有的故事,但我要向你们担保,以我侦探的身份,不,以我生下来就具有的良知

    原谅我啰啰嗦嗦说个没完,但是它们必须要被人知道,被人所知晓,才能为我的心作无济于事的安慰

    从远方来到这座阴沉的、僻远的、如同坟墓一样的古堡时,我正带着伯兰妮,也就是我的助手,刚从为期几月的、令人精神衰弱的调查任务中博得苟延残喘的时间。

    枯瘦的死木挣扎着将枝叶伸向天空,像是从坟墓中伸出的森森白骨,捅破了灰暗泥泞的土层。

    死寂的树林、呼啸的冷风、惨淡的乌云、时不时飞出的乌鸦、几只瘦骨嶙峋的黑猫骨碌碌转着它们半瞎的眼球。

    黑猫很灵动,不知道你们见没见过,一旦抛开了一切所谓邪恶的偏见,它们是多么可爱的生灵。

    我还记得当我的助手——伯兰妮·安伦裁开一封又一封堆积如山的信件时,那枚异常精致的火漆印使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疑惑声。

    这声疑惑不应当从她的喉中发出来。

    不,我是说,从她苍白的人偶般的面庞上,流露出这样一丝不属于她的表情,即便是与她朝夕相处多年的我,也未曾见过。

    我忽然平添几分可笑的好奇,好奇究竟是谁寄来的信,能让我的助手小姐如此失态。

    可笑啊,可笑啊。

    但埋藏在好奇之下,看见她柳眉紧锁,目不转睛地阅读着泛着朽黄色的信纸,连我的调笑都未听到的专注姿态时,我缓缓捏紧了杯柄,有些不悦地啜了一口红茶。

    正当我几近发作时,她忽然抬头向我解释,说这是嫌疑人寄来的信件。

    是的,当时我们正在调查处理一件案件,与邪教徒有关,令人焦头烂额

    嫌疑人寄来的信?我的眉头也像她一样皱了起来。

    这是挑衅的信件,我本能地想道。但略微粗糙地用理性想来,也不会有哪个嫌疑人会如此猖狂。

     现在想来,真是猖狂!我居然会陷入这么简单的误区陷阱,早就挖好了的陷阱

    “也是我的父亲。”她继续补充道,眼眸垂了下去,被凌乱的发丝所遮掩,令我分辨不出她此刻的情绪。

    我不禁抿唇,意识到了长期高强度与尸体和疯子打交道的工作对她精神的折磨

    我们是时候该休息一下了。

    “你的父亲?”我一边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人物,一边伸手揉了揉眉心。

    她点了点头,轻轻地走到我身后,帮助我按摩着太阳穴。

    她温热的指尖传来刚刚端来红茶时残存的热度,叫我忍不住细眯起眼,此时她的声音再度轻轻地响起:

    “他快要病死了,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当她的唇齿翕动出“死”这个词语时,我却捕捉不到一丝不舍,仅仅像是在宣判一桩无足轻重的死刑判决。

    从这一刻起,我就本应该想到的,我就应该想到的!

    也许是红茶的苦涩一时麻痹了我的神经,我的眼神失焦,劳累沉重的心脏艰难地泵动着。

    我的头向她的怀里倒去,星星点点的阴翳在帷幕的层层遮挡下愈发沉闷,笼在我们身上。

    我睁开眼,朦胧的视线里闪着她戴着的那颗蜡黄色琥珀,在她天鹅一般优雅的脖颈处浑浊不清。

    就这那时,我的脑海里同时闪出了两个词——“安伦家族”和“琥珀”。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靠琥珀发家的没落贵族,于是我本能地脱口而出。

    我还没说完,却闭嘴了——因为我瞥见了她嘴角划过的一道不自然的弧线,伪装得极好的弧线。

    我本以为她在伤心,自责懊悔一时笼罩了我,我恨不得狠狠敲击自己这被案件所填满的无趣大脑。

    侦探总是有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怪癖,你们也知道的。譬如我,我总是这样不顾别人感受,时而歇斯底里,像是受刑的囚徒;时而安静肃穆,像是入殓的尸体。

    这不可能,我的良知与对她的也不允许我让她只身进入险境。

    然而有什么比她口中那信函上飘摇欲坠的、死气沉沉的哥特体更有说服力呢?

    于是我和她一起出发了。

    只是那信,我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因为我对她深信不疑

    我走到那座破败的哥特式古堡面前。望着那墙角丛生的花白的莎草,道道从墙根处渗出的裂纹和砖瓦,我的心里平生一种恐惧,一种忌惮,一种被浓雾所包裹的慌乱,一种不可言状的震悚。

    那座古堡仿佛要把我吞下去。

    伯兰妮的脸上冷淡而隐晦,沉重如铅,她缓缓走在跟前,黑纱的衣裙像是一只恶灵,在尖锐的风中刺痛我的咽喉,刺激剧烈的咳嗽和困难的呼吸。

    只有那琥珀,在折射着几道浑浊的光。

    浑浊的光——!你们知道吗?光,光,那道光是我唯一的慰藉

    我们推开了那座积满灰尘的大门,被两个清瘦的仆人引进了安伦男爵的房间。

    走廊壁上挂满了画框上积灰的艺术品,我注意到了其中一副,内容是农神食子,祂手里抓着血肉模糊的孩子,孩子的头颅已经被祂咽下,在昏暗的烛光里,凝固的红色颜料显得惊悚

    偌大的古堡里只有两个佣人,那时候正是雨季,加上一个借宿者和安伦男爵,以及我们,只有五个人。

    没错,只有五个人,我们之中,有一个怪物。

    在见到病入膏肓、只剩一层皮包骨的、浑身上下散发着不洁气息的安伦男爵时,我更确认了我的想法。

    ——我们之中绝对有怪物!

    好在这还在我的预料之中,因为我在出发前,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我给你们写了一封,所以你们来了;我准备了铲子和匕首,放在了行李的最低端;我还准备了安眠药和钢钉

    伯兰妮与安伦男爵对视了几眼,狭小阴暗的房间压得我压抑极了,耳畔尽是模糊的嗡嗡声。

    安伦男爵的颧骨突出,下颚不自觉地总是下坠,从嘴角流出恶心的浓涎,他与伯兰妮唯一的共同点,我想就是他们都戴着琥珀挂坠。

    趁着他们含糊不清地说着话,我的视线落在了墙角的七根蜡烛上。

    那七根蜡烛像是恶魔在舞蹈,在我的瞳孔里,痉挛,紧张,衰弱。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出了房间。

    接着,我听见了房内的争执声,隐约能听见“联姻”之类的字眼。

    当天晚上,骤起一阵疯狂的风暴,暴雨把整个夜幕都笼罩了,大团的乌云垂得极低,仿佛要坠下来。

    破损的帷幕漏进了一片森森的雾霭,像是一块裹尸布,照在我的脸上,闪着微弱的、诡异的白光。

    房内阴沉的装饰物和家具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像是狂欢节的鬼魂摇着铃铛。我想,今夜恐怕是再难入睡了。

    于是我服下了安眠药,帮助我回归主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昏迷一样,我迷迷蒙蒙地睁开了眼。你们知道从长眠中醒来的那种奇妙的感觉吗?

    像是宿醉,先是眼前泛着微光,随之而来的是血液涌上太阳穴,在眼前扑通扑通黯淡,然后记忆一窝蜂地冲上来,叫你完全分辨出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你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好不容易才摆脱了安眠药对意识的束缚,眼前看到的一切却吓得我心脏猛得紧缩——伯兰妮,正一动不动地站在我的床前看着我。

    我清晰地记得我锁了门,然后我看见了她手里的钥匙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忆起那副农神食子中闪着贪婪和残忍的两只泛着血丝的眼珠。

    “伯兰妮?”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呼唤她的名字。她却握住了我的手,问我能不能让她离职。

    “为什么?!”我忽然想起来先前听到的“联姻”的词句,“是你安伦那个老东西逼你吗?是不是?我们走!”

    我想,她一定是被邪教徒给蒙骗了,不然怎么可能会离开我。

    我和她相处了这么久……

    雨下得更大了,她迟疑地点点头,垂下头,向我道歉并恳求原谅。

    “你宁可听他的话?!”我被气醒了,反攥住她的手臂,争执起来,不欢而散。

    她是故意的。

    噩梦从此开始了。

    第二天,当所有人聚在一起时,一个仆人却迟迟没有来,我意识到了什么,瞥了眼安伦男爵的脸色,还是那样死气沉沉,和他女儿的表情一个样。

    我们前往那仆人的房间,伴着吱呀的推门声和一声猛烈的雷霆。

    我们被眼前被红色颜料涂满的墙壁惊呆了,像是开出了一朵盛大的花朵,一具无头男尸,肥硕的老鼠们啃食着。

    这与我平常见到的因邪教仪式而死的人一模一样,对,你们也见过,就是那样恐怖的画面,我到现在还能回想起那腥臭的作呕血味。

    伯兰妮的手落在我的肩上,激得我一阵颤栗。

    借宿客尖叫一声,灵魂的痛苦在一声响亮的、长长的、绝望的喊叫中被宣泄,他惊慌失措地从房间冲出去,冲出了古堡,冲进了密匝匝的雨幕中,像是被吞噬殆尽。

    现在只有三个人了,不,我已经不知道究竟谁是邪教徒了,安伦男爵,亦或是剩下的那个绿眸的仆人,还有可能是另外的、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伯兰妮搀扶着安伦男爵回到房间,仆人也恐慌地跟了上去,现场只剩下我,和那具尸体。

    雨点从打开的窗户里落下,灰暗的光洒在躯干上。我盯着那一只只老鼠,缓缓后退几步,端详起整个房间。

    桌上也摆着七根蜡烛,经过一天的观察,这是这座古堡内饰的特色。

    蜡烛下压着一张信纸,内容已被淌下的烛泪所模糊,我仔细阅读,才读出来这是什么——是一份经文片段的抄本。

    而其中“琥珀”被重复的圈画。

    我又绕到门前,锁芯并未被破坏,说明要么没有锁门,要么,凶手有着钥匙

    讲真,这时我已经抛弃了任何理性的推断,本能地就觉得这是安伦男爵做出来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也减轻了几分恐惧,观察起尸体的情况。

    该死的老鼠!

    我之前是不是提到了黑猫?对,我那时就在想,为什么不在那里养几只猫?还有,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老鼠?!

    死亡时间大抵是前一天晚上,手腕和腿部并没有挣扎的痕迹,死亡原因是腹部的刀伤。

    暴雨下得更加猛烈了,像是亡命之徒的泪水。我们联络不到外界,只能草草地收拾了一下。

    尸体只能暂且搬到地窖里。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也是才知道。

    阴冷的地窖其实和地面没什么两样,我和伯兰妮一起抬着裹尸布,她拿着的火把的光随着我们的深入而几乎熄灭。

    地窖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有许多我都叫不出名字,因为我实在不是个擅长饮酒的人。

    愈往下,愈发潮湿,底层的石壁甚至渗出一滴滴水来,我咳嗽几声,周围死一样的寂静。

    最下层摆放着安伦家族祖辈的棺椁和一些白骨,这里被清扫得很干净,本以为会遇见老鼠,但我们并没有。

    三面墙上堆满了各种尸骨,正对着的那面墙被灰泥涂抹,看不真切,虽然明知这群尸骸是自然死亡,我却仍胆战心惊。

    “伯兰妮,我们走吧。”

    “别再说了!”

    她对我的称呼带上了敬称,甚至带上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怒意。

    “凭什么?!”我窒息了似的,望着她难以置信。

    她摆了摆手,声音软了下来,抚摸着我的脸:“相信我,即使联姻,我也会爱你的。”

    她的神色让我想起了之前一个趣闻:贵族联姻夫妇们在外往往都有自己的情人,而他们各过各的,维系着一层婚姻的关系。

    如今这个趣闻变成了现实,令我浑身恶心,有种呕吐的冲动。

    我,侦探,做她的情人?!

    我实在受不了了,心脏乱跳个不停,唇齿被寒冷冻得哆嗦,只好先行回到地面,而她让我小心。

    这更加使我确定了她知道些什么。

    回到上面前,我闻到地窖里浓郁的酒香,而且,我又看见了七根蜡烛,它们并没有熄灭,这不正常,像是……刻意为之。

    我默默掏出匕首,在回去的路上做上记号。

    于是当晚,待雨势增大,足以盖住我的脚步时,我蹑手蹑脚地从房里出来,走过回廊,重新回到地窖里。

    为什么?我是侦探,我要查明真相,这很难理解吗?

    噩梦缓缓进行,镇定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空旷的地窖里,滴水声、脚步声、咀嚼声混作一团,掩住我的呼吸。

    我忽然踩到了一具骸骨,上面结着琥珀,一只老鼠正在啃咬着他,我蹙眉,手起刀落,将那只老鼠一刀毙命,不让一声呜咽传出。

    血液染开了泥泞的土地,我提起那只老鼠,与它死不瞑目的绿色眼瞳相视。

    我提着它继续向前,直到走到那面空旷的墙前,我探手轻轻敲了敲,传来了空旷的回音——空的。

    我不愿再去回忆挖开那墙时我的惊恐,像是灵魂被恶魔掳走——老鼠、老鼠!全部都是老鼠!

    黄绿的脓液,残破的尸体,叽叽喳喳的鼠王从挖开的豁口处被我看见,不,它们看见了我,几乎要涌出来。

    我慌张地把手里的老鼠和砖都丢了进去,手忙脚乱地把墙填好抹上灰泥往回跑去。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一步一步,把我的嘴唇踩得煞白,我听到谁的心脏在猛烈而恐怖地跳动。

    我忙躲在一个酒桶后,捂住嘴警惕地坐下。

    伯兰妮和安伦男爵正交谈着什么,我听见伯兰妮的笑声,虽然很敷衍,但连我都没有听过几次……

    她的模样像极了一个闺中待嫁的少女。

    我捏紧了手中的匕首,恨不得把他们都切成碎块剁碎!

    安伦男爵咳嗽得很厉害,压住了我的声音,我看见他打开了棺材,用刀割着什么,从中取出了许多暗黄色的琥珀。

    伯兰妮不知说了些什么,往回折返。

    而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流下口水,喉咙里发出鱼刺一样扎人的声响,病态的脸上浮现几抹不健康的赤红。

    他咽下了那琥珀,油脂从嘴角滴落,引来一群乌泱泱的老鼠,噬咬着、撕扯着。

    我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接下来的动作——一步,一步,又一步,他在……向我靠近?!!

    “出——来——”他拉长声音,像是个神神叨叨的精神病人,不,他就是疯子,他不顾体态,径直扑向我。

    可他才扑倒一地酒桶,便了过去,来不及反应,跌坐在地的我掏出腰间的匕首,向他的脖颈刺去,一直刺到血肉模糊。

    我知道刚才的尖叫定然引起了伯兰妮的注意,被吓傻的我已经不清楚该干些什么,只知道必须快点处理掉。

    我看着手上的血液,喘着粗气,像一只退化的野兽,我用血红的手撬开一副棺材,将他塞了进去,拔出钢钉,一下又一下地往里

    还未死去的他拍打着黑檀木,像是雷声震耳欲聋。

    钢钉刺破皮肉的声音、汩汩的血流声、肥胖的老鼠沉重的跑步声、他含糊不清的声音、呼救的声音、拍击声,也随着一根根钢钉的没入减弱了。

    世界清净了,我忘记了危机,仿佛又打了一针镇定剂,只死瞪着眼,一次又一次地挥舞着匕首的短柄,把钉子扎得更深一些。

    “噗嗤噗嗤——”

    “扑通扑通——!”

    扎穿,扎穿!

    害怕的我狂叫着,想要压住那死寂的回响。

    一根,两根……我的呼吸平静了下来,三根,四根……我有一种解脱了的快感,甚至想要放声大笑。

    天使直引导我向天国奔去,结束了,这噩梦结束了,不,伯兰妮回来了。

    哦,我干了什么?我只是杀了一个邪教徒,还是在他攻击我的情况下,她居然为那人流下眼泪?!

    怒极的我望着她,忽然一只老鼠衔着琥珀,从一具开启的棺椁中跑了出来,直到那一瞬间,我明白了所有东西。

    琥珀,多美的琥珀啊!我要流出泪水,却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喜悦。

    什么啊……那是尸蜡啊……

    琥珀是尸蜡啊!

    我尖叫着,看着向我逼近的她,她抚摸着我的头,安抚着我,让我冷静。

    冷静,你们在那种时候能冷静吗?!更何况是已经宛如畜生的、狼狈的我!

    她我来了这座古堡,我杀了安伦男爵,为的就是她不必背负罪名!而我,会彻底成为她的奴仆!

    仆人是她杀的,我敢肯定

    一声惊雷从地表传来,震悚了我的身子。

    她才是那个邪教徒!

    我望着她似笑非笑的脸,望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被愤怒和恐惧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于是我假意拥抱着她,却偷偷抄起了匕首,在她难以置信的眼光中,向她的心脏捅去。

    唔,你们做过蔬菜泥吗?把蔬菜剁成碎,再搅拌着,很美味。

    抱着歉疚,我将她的棺椁移到了我的卧室,以防止被老鼠破坏,帮她清洗,帮她梳妆,亲吻她,拥抱她。 

   死去的她才是最美丽的她,她对我的爱,我对她的爱,我忏悔的爱,在那一刻永恒地凝结了。

    就这样,我犯下了如你们所见的

    我忏悔,我杀了自己深爱的人,我杀了她!我的良心将永远受到谴责,我恨不得一刀杀了自己

    但我要向你们陈述真相,所以我还活着。

    以上,便是我的陈述,法官大人。

    什么?你问我手上的是什么?

    ——呵呵,是“琥珀”啊…… 

    标签和标题无任何问题,如果有,b站就不应当有这个标签,请审核正确处理,谢谢!

    以这篇来作为短篇第二阶段的结尾。仿爱伦坡和爱手艺风格,为你们献上这篇个人姑且算满意的文章,希望有人能明白这是篇“辩词”,线索都标明了,猜猜用这么多感情色彩浓烈的词是为了什么,混乱的部分也是“我”良心的体现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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