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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上上善道(节译十)

2019-06-19 08:32 作者:楓間嵐月  | 我要投稿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GREATER GOO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十章

 

我们回到行星的旅程平安无事,而且和我预料的一样很不舒适。和往常一样,机械神教显然认为没有必要对座椅垫这样的小东西进行改良,而除此之外,他们很可能还会搬出“效费比不高”这个理由。于是我们只能在一条焊接金属长凳上捱完了接下来的旅程,而在我看来,固定在那上面的安全带在确定合理高度方面偏偏选择了那个最令人不适的方案。

 

我们几人没有试图进行交谈。想让旁人听到自己的声音,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抬高嗓门,压过引擎的轰鸣。在那些科技教士眼中,隔音显然也是一项多余的改进措施。【注:实际上,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噪音有着鼓舞人心的效果,会把它视作穿梭机为欧姆尼赛亚献上的赞美诗。】我们刚一进入大气层,尤根就习惯性地陷入到了他那无精打采的诱发性晕机症状之中;吉尔德哈尔则保持着安静,目光涣散,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注:很可能是在处理数据,或是直接与穿梭机上的系统进行了连接。】而我却和往常一样心事重重,很想弄清楚自己的做法是否妥当。之前在机库里这名科技教士的话中有些东西搅得我有些心神不宁,我着了魔似地不停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放那一幕场景。

 

“因为对象是你。”她当时如是说道。那时候我把这句话完全理解成与我的声望有关,我作为迪森和齐凡中间人的身份,为自己在机械神教那边站稳了脚跟。但经过再三思考,她那讲话腔调中所蕴含的东西似乎又另有所指。再有就是考虑到欧姆尼赛亚的门徒们在传统与前例的支配下通常表现得有多么死板保守,而且在保护他们那不传之秘上又是何等小心翼翼,她之前“获准让我访问那座秘密圣祠”的过程就显得有些过于草率。

 

“我们究竟是要去哪儿?”我抓住那女人眼神再次聚焦的机会,开口问道。此时穿梭机正在掠过一块积满灰烬的荒漠,这灰烬的来源便是位于上风口处的西南工业区里的熔炉,它们的占地面积似乎快要延伸到了地平线。荒漠上空令人作呕的黄棕色云层,被我们经过时的气流卷成了有如幽灵般怪异可怕的形状,从工厂那缓缓冷却的余烬中心渗出的有毒物质片刻间就能让粗心大意的家伙窒息或是灼伤致死。我当即回想起了自己到过的少数几个同样极不讨人喜欢的地方。

 

“五十一区。”【译注:原文 Quinquaginta Unus,为拉丁语中的数字五十一,加上Regio,即为五十一区。现实中大名鼎鼎的地方。】她回答道。“我们最神圣的圣祠之一。教外基本无人知晓它的存在。”

 

“那很荣幸你们能为我破例。”我搬出了自己最圆滑老练的腔调。

 

“是什么原因使得它如此特殊?”想到不久之后就能重返地面的尤根从他那无声的受难过程中清醒了过来,和往常一样直接切入到了问题的核心。

 

吉尔德哈尔似乎被这直截了当的提问吓了一跳,她沉思了一会儿,方才给出了回复。“那是一座博物馆,”她最终说道。“其中保管的知识非常古老,我们已无从得知它的起源。那里同时也是一座为那些致力于恢复和使用它的人提供庇护的圣殿。”

 

“你说的是古代科技,对吗?”我说道。科技教士点了点头。我无意中注意到,除非她这次更加用心,不然得说她对于这个动作的掌握确实上了一个台阶。

 

“我们对星区里十几个地方的埋藏物进行了挖掘,”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十分虔诚。“然后把它们带到那里进行保存和研究。”

 

“我能理解你们为什么想要保守这一机密。”我强忍着不让自己被吓得瑟瑟发抖。过去的几十年间,我自己也遇到过一些重见天日的远古人工造物,而在这类事情上我从来就没有收获好的结果。种种回忆霎时间涌上我的心头——在太空废船内部仓皇躲避基因盗取者,基里安试图用“想要拯救整个银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拖入地狱”这样的歪理来说服我时眼中闪烁的狂热,以及在因特利图斯主星有如迷宫一般的隧道群中闪闪发光的金属杀手那毫不给人喘息之机的攻势。“这类知识可能会招致存心不良之辈的觊觎。”

 

“那我们就必须仰仗你会谨慎行事了。”她说道。

 

“你们的认可令我深感荣幸。”我老老实实地给出了回应,同时大脑已经开始构思发给安伯莉的那份紧急电文的措辞。【注:他发给我的电文内容委实令人信服。】据我所知,审判庭已经完全意识到了这大批原始垃圾的存在,但进一步的传信也绝没有什么坏处,特别是假设其中一位隶属于审判庭的知情者碰巧就和那位死不足惜的基里安一样是个危险的笨蛋【注:事实上,这正是为恶魔审判庭服务的一项必要条件。】,我的传信行为就会变得十分关键。

 

那之后,我们几乎没有时间作进一步的交谈,天鹰用一个急速的倾转动作,让圣祠本身进入了我们的视野。下方一座六边形的混凝土建筑物在深灰色的漂浮物中现出了身形,它的样子很像是我见过的成千上万的防御碉堡,在我那漫长而又不光彩的从军生涯中,我正是依靠那些建筑躲避敌人的攻击。直至我看到附在其表面的大量通讯天线、散热器和附属结构之后,我才对这座建筑的规模有了一定的认识。它至少有两百米高,直径达到了高度的两倍。当我们飞临上方时,建筑顶部一个神圣钝齿轮的轮廓映入了眼帘,它包围着建筑的中心,刚好嵌入到了六边形最窄的部分之中。图形的正中央还有一个小一号的齿轮图案,它围住了一块被垫高的着陆平台。此时那上面并没有停放任何穿梭机。

 

“我看不到有警卫人员。”尤根为了看得更加清楚,在位子上扭动身子,结果险些被没有对齐的安全带勒得窒息。

 

“我确信那里面一定有警卫人员。”我朝我们的女主人投去询问的目光。“是斯基塔里吗?”

 

“一直都有三个小队驻扎在这里。”她的回答隐约有点闪烁其词。

 

“三个班,”我微一沉吟,把她的说法换算成了帝国防卫军常用的术语。【注:尽管实际数量可能存在偏差,但这已经是一个足够接近的近似值。像凯恩初来时遇到的那种战斗奴工,有时就会和具备其它有用技能的专业兵员一样,被直接配属到小队当中,顶替掉一名常规编制的士兵。】“对于这种规模的设施来说应该已经足够了。”

 

“到目前为止,事实证明这些守卫完全够用。”吉尔德哈尔向我保证道。此时天鹰正在完成最后的进场,它启动了着陆推进器。当它为了让机体对准着陆平台的中心时稍微爬升了一点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加速度袭击了我的脊柱。随后引擎熄火,撬式起落架触碰到了混凝土地面。“当然,我们还采取了其它的预防措施。”尽管这女人竭力维持着科技教士应有的严肃表情,但嘴角还是现出了一丝微笑,显然她正盼着我继续刨根问底。

 

“这个答案已经让我心满意足了。”当引擎的轰鸣声止歇时,我表示拒绝继续进行这个游戏。若是我当真追问下去,她只会对我说我没有得到相应的许可,以此来巧妙地强调谁才是这里真正的负责人,反之如果我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她便很有可能为了刺激我而主动泄露点东西。然而没等她有机会进行这方面的尝试,天鹰又突然晃了晃,引得我的副官投来了疑问的目光。

 

“我们不会再起飞了,是吧?”他用一种听天由命式的口吻发问道。

 

我摇了摇头。“引擎已经熄火了。”我指出道,不过自己也在纳闷为什么飞行员还没放下坡道板。但就在我讲话的当口,整架穿梭机迎来了第二次震动,并开始穿越屋顶板缓缓下降。观察孔外平滑地升起了厚厚的混凝土层以及支撑用的横梁结构,我发现我们的下方是一座机库,它与我们新近离开的那一座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容纳它的是一座机械神教圣祠,而不是一艘位于轨道上的海军战舰;周围的金属墙壁整洁明亮、光可鉴人,而不是像之前那样单调乏味、污迹斑斑;向我们匆忙跑来的地勤人员身上穿着的是红色的长袍,而不是整套的太空服。

 

“我建议你还是坐着等候。”当我欠了欠身瞥见我们头上有一块厚厚的屋顶板正在滑动闭拢时,吉尔德哈尔对我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沾沾自喜。很明显她公然把我们的惊讶当成消遣的来源。伴随着一下不甚强烈的震颤,升降平台停止了移动,我的身子晃了几下才得以重新恢复平衡。

 

“真是个巧妙的把戏。”我承认道。这时一台小型牵引车快速穿过机库,与穿梭机的机首完成了对接,把我们拉进了一处靠近加油点的角落。【注:这意味着穿梭机的起落架上——可能是在凯恩视线以外的某处——安装了轮子或是反重力装置。

 

“我们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吉尔德哈尔向我保证道。此时天鹰终于停止了移动,开始降下坡道板。

 

……

 

尤根和我小心翼翼地走下了坡道板,第一次清楚地观察到了我们周围的环境,吉尔德哈尔跟在我们身后一两步的位置上。这座机库有如巨大洞穴一般,虽然里面的空气沾染上了外面那硫磺味的恶臭,但看样子它完全可以供人呼吸。事实上走下坡道板的那一刻,我几乎没有注意到这残留的气味。【注:可能是因为随同穿梭机一起进入的污染空气很快就被再循环系统喷出的气流驱散殆尽了。】“这比我们初次到达时的感觉要舒服得多。”我的这句评价并没有达到自己本想要实现的圆滑效果,但吉尔德哈尔理解了我的本意,没有把它当作冒犯。

 

“直接暴露在远离蜂巢的环境里可能会给身体造成严重的危害,即便是改造过的身体也不能幸免。”她说道。“当然,许多被运到这里的远古人工造物都处于极度脆弱的状态,最好是把它们卸放到能够为其提供适当保护的地方。”

 

“理应如此。”我表示同意。“那么离开机库之后,它们又被送到了哪里呢?”

 

“那得视情况而定。”吉尔德哈尔带领我们,沿着无数手推车轮子留下的痕迹,走向了一处又宽又高的门道。根据彼端连接的隧道规模来看,显然他们处理的一些样本的尺寸相当巨大。“我们这里的分析研究范围很广,能够进行各种测量与实验。”

 

“只要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尤根压低声音对我说道。他天真地以为自己此时的音量不会被第三者听到。

 

“我们自然知道。”吉尔德哈尔那轻松愉快的态度足以表明纵使我并不相信这一点,她自己对此也是深信不疑。她迈着轻盈的步伐,带我们进入到了这座巨大建筑的深处,一路上频繁改换着行进的方向,以至于我都不得不认定这女人是有意想让我们的方向感产生错乱。然而事实证明我对于复杂隧道系统那天生的亲和力和往常一样可靠,我确信若是有必要的话自己能够找到返回机库的道路。“我们离目的地不远了。”

 

“那真是太好了。”我再次招摇地瞥了一眼自己的计时器。“但恐怕我已经错过了和迪森贤者的会面时间。你能否先带我们去找到一台通讯器。”

 

“没有那个必要。”吉尔德哈尔的语气中微有些沾沾自喜的味道。“我们已经做好了替代的安排。”她在一处尺寸似乎超过实际需要的门道前面停住了脚步。“虽然我们这里没有设置客房,但偶尔也会有客人来访。如果你愿意在这里等候,大贤者会在一个小时内过来与你会面。”

 

“谢谢。”我决心不在这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手忙脚乱。吉尔德哈尔在门旁的一块键盘上输入了一串复杂的访问代码,伴随着缺少润滑的滑动装置发出的一声轻响,房门友善地为我们让开了通路。与我对东道主品味的期待完全一致,里面的房间很是简朴,只有一排数据台,一张抛光的钢制会议桌(桌上有用青铜制成的机器零件圣象)以及一排那种极不舒适的座椅。其中有几把座椅相较于同类要大得多,也显得更加结实,我好奇地望了它们一眼。说到这个,有几座数据台的高度似乎也显得异乎寻常,拿我来举例,若是不踮起脚尖就无法使用那上面的键盘。这让我想起了什么事情,但这就和想要捕获难以抓住的记忆时总会出现的情况一样,我越是努力,它就越是扑朔迷离。

 

“长官,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尤根盯着精心锻造的陈列架上一个奇形怪状的金属残骸,开口问道。

 

“无论是这屋子里的哪件东西,我都不认识。”我耸了耸肩,缓步走过去查看尤根说的那件东西。保护盒中探出了几根被腐蚀的电线,它们那光亮的末端显示出了在进行检查时电源或是仪器被夹在它们上面的位置。“但如果它被困在这个房间里,那要么是已被榨干了精华,要么是已被抛弃。”我瞥了一眼吉尔德哈尔,那家伙的脸上微有些责备的神色。

 

“都不是。”她的语气略微有些严肃。“欧姆尼赛亚的杰作永远不会被完全领会,也不会被随意丢弃。”随后她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但你大体上说得没错。我们已经彻底检查过了这件人工造物,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有可能为我们提供新知识的调查线索。”

 

出于好奇,我凑了过去,开始阅读钉在架子上的金属板上雕刻的铭文,那字体小得让我几乎无法辨认。“大气采样器,M28……”看到这里,我中止了阅读,不由自主地被这件东西那令人震惊的“年龄”所打动。“M28。”我继续阅读铭文,努力不去理会此时吉尔德哈尔脸上的表情——我只能把出现在那张穿插着不少金属零件的脸上的表情形容为自鸣得意。“于854.935.M41在塞伦迪皮塔星系重新获得……”读到这里,我恍然大悟,被这一发现惊得浑身打颤,连忙转身看着科技教士。“这是从诅咒之卵号上拿到的东西。”

 

“正是。”吉尔德哈尔回应道,仿佛在她看来这是银河系里最过天经地义的事情。“绝大部分从那艘太空废船上获得的人工造物都被送到这里妥善保管。”这种说法乍听起来很是奇怪,不过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其中的道理。费库恩迪亚是距离塞伦迪皮塔最近的铸造世界,这里挤满了科技教士,而且还有合适的设施能够对“战利品”进行适当的分析。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会被允许进入这个地方。倘若不是因为我让废船上的兽人和基因盗取者互相厮杀,那么在废船重新消失在亚空间之前,他们连那一半数量的战利品都拿不到。假设出现那样的情况,谁也说不准太空废船何时还会现身,那种东西的运动模式就像它们藉以漂行的亚空间潮流一样反复无常。“那艘废船还在那里吗?”我忍不住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吉尔德哈尔的语气听起来对此当真颇为惋惜。这是我从她的话里第一次听出了真情实感。“它在948年再次消失在了亚空间之中,我们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观测到它。起初我们还想追踪它留下的痕迹,但没有成功。近年来,感化者战团另有公干,无暇再顾及此事。”

 

“我们大家不都是这样吗?”我由衷地感叹道。被钛族和泰伦两面夹攻的帝国东部防区正面临着千年未有的巨大压力,而其它敌人也没一个选择安分守己。我毫不怀疑即便没有那座里面塞满致命生物的巨大三维迷宫可供洗劫,那支与愚蠢透顶的我一同登上太空废船的星际战士战团还是会发现星系间有着大批能让他们开心取乐的东西。

 

“的确如此。”吉尔德哈尔在房间的入口处逗留了一会儿。“而且现在要我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我相信事实会证明你与大贤者的会谈富有成效。”说完,她便走出了房间,伴随着一阵嘎吱吱的响声,房门缓缓闭拢。

 

“我就知道,”尤根瘫坐在离他最近的椅子上,从口袋中拽出一个情色数据板,开始用那玩意儿打发时间。“连杯咖啡都不给。”

 

“她可能已经把自己这个月的食物配给都提前吃完了。”我讽刺了一句,开始在房间里来回闲逛。这里还摆放着其它六件展品,除了一件之外全都来自于“诅咒之卵号”,而且它们的年代与用途都同样令我感到费解。

 

尤根暂停对那超过生理极限的艺术版画的品鉴,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好在我随身带了一瓶坦拿茶。如果你觉得可以用它来将就一下的话……”

 

“那当然好了。”我表示同意,感激地接过了热饮。但我只喝了一口,就听到外面响起了刺耳的警报。“我的天啊,又怎么了!”

 

我放下热气腾腾的保温瓶,急匆匆地走向房门,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根据我的经验,这总是最好的选择)。我用力拉动把手,房门纹丝不动,不肯为我闪开通路。我有些惊慌地望着键盘。先前吉尔德哈尔按压数字时的手速极快,即便我当时有在一直关注,也无法跟上她改造手指的速度,而必须得承认,我当时并没有留意这件事。

 

“长官,让我试试。”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尤根便端起了光枪,对准那个机械装置就是两发速射。此时再来担心我们的东道主会对此作何反应为时已晚,所以我只是抓住了把手,再度用力拉了一次。“唉,操蛋。”

 

“我自己也没法处理得更好。”我附和的语气的粗暴程度超出了自己的本意。锁定装置被摧毁后,我们被困在了房间里,甚至都没法查明是什么引发了科技教士们的骚动。我竖起耳朵,试图辨别出一些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丝线索的东西,同时向帝皇祈祷,那不会是毁灭性爆炸的先兆。但墙壁很厚,里面还有金属内衬,我只能听到循环装置发出的嗡嗡声。这使我生出了另一个念头。“你能看见什么像是通风口的东西吗?”我们唯一的出口被堵了个严严实实,我知道不能待在这里坐等爆炸的降临。

 

“在这儿呢,长官。”经过片刻的搜寻,为了让我能在刺耳的警报声中听到他的叫声,尤根抬高了嗓门。他为我指出了一面约有20厘米乘以10厘米大小的格栅。

 

“干得好。”我因为自己先前的暴躁而觉得对他很有亏欠,于是鼓励道。“但我想要的是一些更大一点儿的通风口。”

 

尤根摇了摇头。“长官,我恐怕它们都是这种尺寸。”

 

“那我们就只能临时造出一个出口了。”我拔出自己的链锯剑,用拇指把速度选择旋钮拨至最大。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用它打通墙壁或是门户了,不过我极少会用它来对付类似这里这种厚门板样的东西。“小心别被火花溅到。”

 

但我还没来得及发动第一次攻击,金属门板就鼓了起来,有什么东西从另一侧对它实施了猛烈的撞击,想要让门板脱离滑轨。尤根和我不安地对视了一眼,后退了几步,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我那只空着的手落在了身侧的枪套上,但还没等我拔出手枪,外面那东西便用另一击打破了房门,四根锋利得难以置信的手指从缺口处探了进来。爪子的主人收掌成拳,在厚厚的钢板上撕出了一个有我脑袋大小的破洞,我被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幕惊得呆若木鸡。

 

尤根立即扣动了扳机,一串光弹飞过破洞。门后的生物经过短暂的退却之后便再次攻了上来。第二只利爪像是对付硬纸板一样刺穿了金属板,用一记下劈开出了一条参差不齐的裂缝,同时第一只利爪在那上面填上了一道与之垂直的裂缝。当另一双生有小爪子且多出一根手指的手牢牢地抓住面前不规则的障碍物时,我拔出了激光手枪。怪物将门板从滑动装置上扯了下来,然后把它扔到了一边。

 

自打第一只利爪穿破门板的那一刻起,我便生出了一种反胃的感觉,因为我已经知道房门外侧的是哪类生物,而此时我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在尤根和我收紧扣在扳机上的手指之前,我只有仅仅不超过一秒钟的时间来确认这一事实——一只纯种基因盗取者,长着大嘴,径直扑向我二人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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