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凯法斯凯恩系列小说--上上善道（节译九）
本文节译自Sandy Mitchell所著英文小说《THE GREATER GOOD》，仅用作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第九章
由于远征军与机械神教高层之间的关系相当紧张，所以大部分的联络工作也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注：基于对凯恩的了解，我认为这份工作或许也落在了尤根的身上。】齐凡希望能够尽可能少与那些科技教士打交道，而迪森也充分表达出了同样的态度。而从另一方面来说，两方势力都把我视作帝国美德的典范，所以他们都倾向于听取我的意见。总之，相较于对方，他们都认为我是那个更好的沟通对象。因此，我在接下来的两周时间里演出了一支包含了半真半假的陈述与误导的复杂加伏特舞曲，想要给总司令和高阶贤者全都留下同一种印象，那就是我认为他对局势的观点更加合理，而且只要再稍作变通，我们就可以说服那剩下的一个人回心转意。多纳利无疑在这方面会做得更加出色，但此时他人在十万八千里之外，而至少我在这类事情上有过大量的实践，一辈子都成功地逃避了指责并取得自己不应享有的荣誉。
在我看来，这一切所带来的最大缺陷在于为了以最高效的方式履行自己的职责，我被迫要离开旗舰上舒适的住处，搬进铸造世界那相对清苦的宿舍。除了和迪森摆事实讲道理这一全职工作之外，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处理，那就是一支帝国防卫军集团军的部署与安顿工作，以及处理他们与当地平民惯常爆发的种种摩擦。而这一次由于无数靠近军队驻地的区域出于教义、安全或是纯粹的恶意，导致这种军民摩擦的情况变得尤为严重。至少“死亡军团”似乎乐于在荒漠上过苦日子，所以他们并没给我添乱，而对其它团来说，相比于敌人，荒漠的环境还要更加致命，所以那剩下的来自十几个世界【注：虽然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来自于这一星区，但来自布里姆洛克、艾力西亚和瓦尔哈拉的团也在大部队的序列之中。这其中就包括了瓦尔哈拉第12野战炮兵团——凯恩就是在这支部队开始了他的从军生涯，而即便他有抽出时间去拜访自己的老战友，他也懒得在文中提及此事。】的混合大军持续不断地给我输送着各式各样的麻烦。我不止一次想要撂挑子，停止这项工作，建议我们全军撤离，理由便是泰伦大军就像尤根看见了一顿可以尽情享用的自助餐一样仍在逼近卓’斯’尼尔。但经过深思熟虑，我放弃了这个念头，我很清楚如果这么做，齐凡肯定会调我们去直接对抗它们。除此之外，我们还不能完全肯定这个世界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作为一个丢掉达摩克里斯湾的罪人而被载入史册也并不是我那华而不实的从军生涯所应该拥有的完美结局。
幸运的是，为方便来访的帝国权贵，机械神教在靠近他们内殿的位置还保留了很多配有家具的舒适套房，好在他们认为我有资格享用这一优渥待遇，所以我并不像自己原本担心的那样感到很不方便，但我当然很是挂念齐凡私人厨师那精湛的厨艺，每日里只能被迫依靠“豆炼精萃”这样的清淡饮食来维持生活，这在极大程度上对我的消化系统造成了意料之中的严重破坏。【注：由于这种食品主要是由豆类再造而成，依赖它作为主食的后果在短时间内便会显露无遗。特别是在一处封闭空间里，效果尤为引人注目。】好在尤根设法弄到了一些调味料，这使我的味蕾得以从不可逆转的萎缩中幸免，但若不是我定期都会返回旗舰与齐凡进行联络，我想自己在费库恩迪亚的整个逗留期间都吃不到一顿像样的正餐。
“部署进行得怎么样了？”总司令很有礼貌地等我完成了咀嚼和下咽的全套动作之后才开口问出了他的问题。虽然没法充分利用他的好客，安排自己在此次到访期间大快朵颐令我感到十分遗憾，但尤根和往常一样可靠，我们刚一进入机库，他就一溜烟似地跑进了最近的厨房，带回了受人欢迎的战利品——裹着格洛克斯腌咸肉的热面包卷和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我感激地把它们从副官手中“夺”了过来。
“不比我们预想的更加糟糕。”我交替进行着狼吞虎咽与交谈这两套动作，与总司令一起穿过了指挥中心那令人熟悉的忙碌人丛。全息影像中显示的是缓慢旋转的费库恩迪亚，此时看去它比以往更像是一个巨大的恶痈，上面还斑斑点缀着显示我们准备情况的图标。我直截了当地表达了自己对已完成部署的单位图标数量的些许不满，确信齐凡也会对此抱有同感。“但我更加乐于看到有更多的部队到达了指定的位置。”
“我也是。”总司令表示同意。他一脸厌恶地盯着微有些透明的影像。“至少我们强化了主居住区的防御。”
“在这件事上，我已经成功说服了迪森。”我很清楚提醒他我在下面工作得有多么努力对我自己没什么坏处。“他原本是想要优先保证生产设施的安全。”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想。”齐凡说道。他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畏惧，点了下头表示感谢，接过尤根一道为他弄来的咖啡。“你是怎么说服他的？”
“我只是指出倘若泰伦吃光了他手下的劳动力，他根本就没法生产出任何东西。”我说道。事实上吉尔德哈尔是第一个理解这一逻辑的人，她帮我说服了迪森，但由于此时她人不在这里，无法就这一问题展开争辩，所以我认为不值得说明这一情况来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正是这样。”齐凡喝了一口那又热又苦的饮料，转头去看全息影像。“不是说我们想做什么事情都需要征得他的许可。”严格来讲，他这话说得没错，如果你相信武力能够赢下任何争论的话，那么星球上绝大部分枪炮都掌握在我们手中。但若是事情当真发展到了那一步，费库恩迪亚的机魂们肯定会站在被侮辱的科技教士一边，这并不会降低我们工作的难度。
“不过，也许尽量哄好那些齿轮小子才是上策。”我说道。倘若战争当真降临在我们头上，我们将不得不在拯救什么人或是拯救什么东西上进行艰难的抉择，我有预感，尤其是在旧恨蓄势待发的情况下，双方那相异的优先考虑将会使得这一问题变得更加严峻。
齐凡叹了口气。“你说得对。不过好在那是你的工作。”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说道。自我到达以来他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笑容。
“我们防御布置的主要弱点是那些荒漠。”他研究着缓慢旋转的星球。“对于那些蜂巢，我们可以采用掘壕固守的方式，但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长时间停留在野外，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我们甚至都不知道泰伦是否已经在荒漠里建立了滩头阵地。”
“在它们聚集起来发动攻击之前，确实是这样。”我表示同意，和他一样不喜欢这一假想的情况。地表那地狱般的自然状况根本不会给泰伦造成任何困扰，那些不能在地面挖洞的家伙会长出更厚的甲壳来保护自己。“问题是我们没有多少能在恶劣情况下有效行动的部队，所以显然需要动用远程侦查。”我指了指蜂巢有如堡垒一般的护墙外面极少数的几个图标。“死亡军团正在构建一条延展开来的警戒线，我们能够派到那里的装甲部队会为他们提供支援，但我们的坦克与运兵车只能连续行驶几个小时。”
“怎么搞的？”齐凡问道。我耸了耸肩。
“是那些灰烬搞的鬼。无论齿轮小子安装了什么装置来对其进行过滤，它们都会坚持不懈地往履带和引擎里面钻。我们的车辆每次外出，回来后都必须在第一时间进行完全拆解，否则机器就会被卡死。”
“我能理解你想要讨好迪森的原因了。”齐凡承认道。“那些斯基塔里的情况如何？”
“他们也在进行巡逻。”我指着代表他们的图标说道。而即便达不到轻松应付的程度，机械神教士兵们的强化身体也足以在野外生存。他们会定期离开蜂巢开展短途侦查，不过我强烈怀疑这一行为的目的不单是为了警戒泰伦，同时也是为了监视死亡军团。“他们本应该与我们的部队保持联络，但到目前为止两方面还只是各自严守着自己的防区，因而也没有爆发重大的利益冲突。不过若是泰伦发起攻击，他们也有可能各扫门前雪。所以最好不要制定任何依赖两方合作的用兵策略。”
齐凡轻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大口咖啡。“这我已经想到了。”他的话全在我的意料之中。“这比调动一支战斗修女分队临时充充场面还要困难。”【注：由于战斗修女会认为她们是通过国教的渠道直接听命于帝皇本人，所以极少会听从并肩作战的“区区”将军或是战团长的指令。说到这一点，审判官也不例外，不过异端审判庭的成员在这方面的进展往往要领先于其他人。】
“不过倒是能省去吟唱几首圣歌的工夫。”我的话引得总司令再次露出了微笑。我随后又把我们的谈话拉回到了手头上的主题。我尽可能平心静气地研究起了这个坏死的球体。尽管我们已倾尽全力，但还是有大片地区处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外。“在我看来，我们只能依赖轨道侦查。”
“是这样没错。”齐凡确认道。“海军正在对行星地表进行扫描，尽力透过尘暴搜寻泰伦的生物信号，同时也在警戒来袭的孢子。到目前为止，他们还一无所获，但这不意味着泰伦就不存在。”
“我记得吉尔德哈尔答应会为我们调整鸟卜仪。”我说道。“在这方面有取得什么进展吗？”
“是有那么一点。”一个声音插话道。那位生物学贤者本人从将房间远角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感应套件后面缓步走了出来。根据齐凡脸上的表情来看，很明显，总司令浑然忘记了她的存在，他的脑子一直在回溯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希望我们两个都没说出什么过于轻率的言语。即便她听到了什么，这女人也没有表现出半点恼怒或是尴尬的迹象，但科技教士极少会暴露这方面的蛛丝马迹，所以很难确定她的真实想法。不过我认为没有必要担心这个问题，所以只是耸了耸肩。“我们安装了一些滤波器，”她继续说道。“这应该能够提高数据精度，并且有助于消除误报。我们不想白白地进入严密戒备状态，让赶到事发地点的斯基塔里证明我们只是在追逐一群安布尔，是吧？”
“这颗星球上还有安布尔？！”听闻被污染的荒漠竟然能维持生命本就令我感到非常惊讶，更别提她所说的是那些体型巨大且具有强攻击性的穴居动物了。
吉尔德哈尔点了点头。“事实上，这颗星球是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我能向你保证，我不是浪得虚名。”
“我相信这一点。”我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我们回去时是否有机会能够吃到一块安布尔肉排。”
“我认为有这种可能。”吉尔德哈尔看上去微有些疑惑不解。“若是出现机会的话，一些地面上的工人会去猎杀它们，但消费动物性组织是种非常低效的营养摄取方式。”她轻蔑地瞥了眼我手中残余的面包卷。“豆炼精萃要远比那更加方便，而且它提供了保持身体健康所需要的一切。”
“但不包括味道以及口感。”我发自内心地评价说道。想到一块被煎得咝咝作响的鲜肉，我的嘴巴里就已是口水泛滥。
“哦。”吉尔德哈尔显得更加困惑。“你说的是那些方面啊。”
“长官，我会想想我能做点什么。”尤根显得非常自信，而想到自己终于能够享受到一顿像样的美餐时，我的情绪也变得高涨起来。我那副官在搜寻物资方面的才能已近乎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我敢肯定如果在蜂巢内的某个地方确实存在安布尔肉排，即便那意味着他要亲自动手捕捉，尤根也一定会把它找出来。
随后一个更加令人不安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回身对科技教士说道。“如果真有你说的那个生态系统，那就意味着泰伦可以在到达时寻找到猎物，那会使它们能够以远远超出我们预想的速度积蓄力量。”
“若是它们真的到达了这里，确实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吉尔德哈尔承认道。“我们只能努力不让它们得逞。”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我看来，将这一想法宣之于口对我们没有太大的帮助，所以我只是对着她重复了一些关于“我们所有人共同努力避免出现那种不利局面”之类的陈词滥调，等她一走远就立即恢复了与总司令的谈话。“侦查舰队那边有传来什么消息吗？”我问道。齐凡摇了摇头，神情颇为严肃。
“目前还没有。但他们距离虫巢舰队越近，就越会受到亚空间阴影的影响。在完全脱离它的覆盖范围之前，侦查舰队的星语者无法发送出任何信息。”
“前提是他们能够甩开敌人。”我的脑海中鲜明地浮现出了那艘钛族探测船最后一刻的样子。
齐凡点了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同一幕景象。“如果它们真的向我们这边转向，我们能够得到的预警将会少得可怜。前提还要建立在我们的人还能够发出预警信息。”
“那我们最好祈祷那女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望了吉尔德哈尔一眼，此时她已经返回到了工作岗位，用自己的机械臂满怀希望地拨弄着感应系统上的什么东西。伴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玩意儿释放出了一道电光。
“你说得没错。”齐凡附和道。他边说边用手摆出了天鹰的手势。
……
我和齐凡花了些时间处理完了我剩下的公事，正如你能预料到的那样，需要将整支部队的核对报告进行汇总。等我完成这项工作时，我那值得尊敬的副官已经多次往返厨房。最终我们与总司令道别，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机库，然而在那里等待我们的是一个令人不快的“惊喜”。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没有空闲的穿梭机？”我要求对方给出解释。老实说，面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情况，我心中惊讶的成份要多于愤怒。宣布这一“噩耗”的海军士官【注：鉴于凯恩整个从军生涯都是在帝国防卫军中度过的，他对海军的徽章与军衔体系远不如对帝国防卫军那般熟稔，所以他拿捏不太准海军军衔这件事不足为奇。】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长官，你搭乘的那架穿梭机已被分配了其它任务……按照规定……医疗救护任务……拥有最高优先权。”
我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了心头。“我不知道我们的哪一支部队正在进行作战。”我很想弄清楚是否出现了这样一种情况——尽管吉尔德哈尔竭尽全力，用烙铁、编码补丁和香炉对我们的侦测设备进行了调整，但泰伦还是成功地从我们眼皮底下溜了进来。接着另一个更加不祥的念头滑过了我的脑海——防卫军与斯基塔里爆发了一场“友军火力误击”这样会致使局势变得极其复杂的恶性事件。若是我能着手缓和局面……
“不是这样的，长官。”水手急忙向我保证道。他的话让我长出了一口气。“拉斯希尔的军火工厂发生了一起工业事故。总司令认为如果由我们来负责帮助受难人员脱困，将有助于提振士气。”
“说得对。”我表示同意。受伤的工人和他们的同事会感念我们的救命之恩，并会想要通过为我们提供充足军需的方式来偿还这一恩情，机械神教也会在短时间内恢复工厂的生产，而这次共同合作的经历将会有助于克服双方那徘徊不去并持续增大我工作难度的敌意。这是个好主意，换我是齐凡，也很有可能会做出同样的决断。而另一方面……“要等多久才会有可用的穿梭机？”
“长官，这我可说不上来。”在得知不会因为向我报告了坏消息而被当场枪毙后，水手明显松了口气。“不过我猜，总会有的。听起来那下面真的被弄得一团糟。”
“那架怎么样？”尤根伸出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指着一架深红色天鹰的大致方向问道。那东西的机翼被涂成了金色，机身上还带有一个银色的钝齿轮符号。
“那是我的穿梭机。”吉尔德哈尔大步穿过气闸。“机械神教专用。”她开口讲话时出人意料向我们友善地点了下头，那僵硬的脖子证明她并不熟悉这个动作。在我看来，这女人本可以从艾尔’哈萨伊那里借鉴一些“模仿正常人类反应”的经验，但至少她付出了努力。“政委，没想到你竟然还在船上。”
“彼此彼此。”我嘴上回应，心里已在盘算能够把这一条件转化为自己可以利用的优势。那架穿梭机上肯定还有足以容纳额外两名乘员的空间，因为看上去她只是孤身一人，没有同伴。“我与总司令的磋商花费了很长的时间。”
“我对感应系统的调试工作也是一样。”即便这女人对尤根和我跟在她身后一事感到惊讶，她也没有表现出半点蛛丝马迹。“但我相信事实会证明这些努力没有白费。”
“那听起来可真让人高兴。”我说道。“等我见到大贤者，还有一些极好的消息要向他传达。”我故作夸张地瞥了一眼计时器，以便能让那女人注意到这个动作。“时间应该是在一个小时之内。”
“我相信你们很快就能找到交通工具。”吉尔德哈尔在登机坡道板下面停住了脚步，直截了当地拒绝了我的暗示。
“我们可以和你一起走。”尤根以他那特有的率直开口说道。在他看来，委婉含蓄这种事注定与自己无缘。“女士，若是你方便的话，请带上我们。”随后他又用一句迟来的礼貌性措辞尝试进行了补充。
“恐怕这不可能。”吉尔德哈尔努力摆出一副认真的架势。“我那担任飞行员的奴工已经预先编写好了飞行指令，无法进行重写。否则这架穿梭机也会被派去执行救援任务。”
“你只要把我们送到地面就行。”我选择死缠烂打。“我们可以从蜂巢的任何一个起降平台换乘其它交通工具返回尖塔。”
“很遗憾，我不会在蜂巢降落。”吉尔德哈尔带着“一位弑君棋玩家成功干掉了我的国王”那种神情回应道。“而且我的目的地不对外人开放。”
“我明白了。”她的话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如果我知道那会引发什么后果，我一早就会叫它老老实实坐下闭嘴了。但在当时，我只是认为那是什么机械神教不想教我们得知，但我们又必须知道的东西，而这个揭露秘辛的机会委实过于难得，不容我们随意错过。试图保护这团讨厌的“炉渣”本身就已足够糟糕，不能再进一步放任我们的“盟友”在最为糟糕的时刻火上浇油，又搞出什么令人不快的“惊喜”。“我相信迪森贤者会理解你没能帮助我们及时与他见面。而总司令肯定不会反对让他晚些得知我们的决议。”
当吉尔德哈尔揣摩出我的言下之意时，她那张固定着许多金属零件的脸上现出了拿不定主意的神色。“你们在这里等一会儿。”她最终说道，独自消失在了穿梭机里。几秒钟后，她出现在了空无一人的上部圆塔之中，忙着使用一个通讯装置。给防护玻璃板定位的金属环状物遮挡住了她的部分身体。无论是出自于偶然亦或是有意为之，她一直背对着我们，所以我无法通过解读唇语的方式来得知她谈话的实质内容，不过由于距离很远，我很有可能也辨认不出太多的细节。【注：我们基本可以肯定科技教士在与自己人交谈时不太可能会限定使用哥特语。】
经过一段时间的讨论，期间还伴随着大量用来加强语气的挥臂动作，最终她回到了坡道板处，招呼我们登上天鹰。“由于情况特殊，”她说道。“而且因为对象是你，大多数高阶贤者同意授予你一定的权限，有限地访问那座设施。”
“他们可真是通情达理。”我跟在她后面走上了坡道板。不过若是我知道地表上等着我们的是什么东西，我会选择凭借自己的双脚走回费库恩迪亚，说什么也不会登上那架该死的穿梭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