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鲜衣怒马少年郎⑤

文by君别云辞兮☁ 校园竹马设定 烂俗青春文学 OOC预警
“回来了?在上海三天都玩了什么有意思的,高兴成这样。” 张起灵站在玄关换鞋,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老爸问。他伸手碰到嘴角,才发现不知何时翘起的浅浅弧度。想起与吴邪门口分别的吻,笑意变得更深。 “成了?”白玛眉眼弯弯走向他,接过他手里的包。 张起灵点点头。 “什么成了?你娘俩在打什么哑谜?”老爸放下书,偏头看他们,满脸好奇。 “你有儿媳妇了呗。”白玛拉着张起灵一块坐到沙发上。 老爸显然一头雾水,“谁?” 他娘俩对视一笑,白玛开口道:“你挺喜欢那孩子的。” “吴邪?可他是个男孩子啊。” “男孩子怎么啦?”白玛嗔怪地瞥他一眼。 老爸举双手做投降状,讪讪笑道:“张家要传宗接代的嘛……” “爸……”张起灵开口欲辩,白玛抬起手臂示意他不要说话,正色道:“孩子有自己的人生,我只想要他高兴。” “是是是。吴邪家父母知道吗?他们吴家可就他一个独孙……能答应吗?” “还不知道。”破开这一层,张起灵也垂下眸,原本灿烂的面色此刻有些黯淡。 夜里长谈,他也曾与吴邪聊起未来:他们要到同一所大学、要在同一个地方工作、要住在同一个屋檐;他们可以养一条狗几只猫,平日里泡茶赏花、吟诗作画、可围炉煮酒、共赏四季;也要常常轻装上阵游历山河,踏遍万里河山…… 但他们逃不掉眼前的现实。他想起吴邪眉宇含愁,叹气提起自己是家中唯一香火,怕是家中亲人多会阻碍。尽管吴邪心意坚定,张起灵又会忍心见他为此忧愁吗? “没关系,我和你一起面对。”张起灵搂着吴邪的肩膀安慰他时,心中难免多思。 “我说,你不会把我吃抹干净就不要了吧?”吴邪头埋在张起灵胸膛里,声音稚嫩,恰如小时候跟张起灵撒娇的模样。 “不会。”张起灵的指腹摩挲着吴邪光滑的肩。 “等高考完,我会告诉他们。到时候,你也一定要坚定的陪着我。好不好?” “好。” “这事你得和小邪统一战线,用真诚证明给他们看。我瞧着吴家也不像不讲理的。”白玛的话将他拉回当下。 张起灵闷闷嗯了一声,回到房间,靠着墙根坐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一团。他盯着手腕上吴邪戴了十八年的红绳手链——上面挂着一块非常小的木牌,他吻了吻那篆刻上去的“邪”字。 高三好像是有什么神奇的魔力,高三的每一次晚霞都美得震撼人心无与伦比,是每一位高三学子都会为之驻足为之惊叹的程度,是恨不得想把每次的绚烂都深深刻在脑海里,无论多久远再回忆起,面色都会泛起青春的温柔。 吴邪的座位是紧贴着窗边的,他靠在窗台上,手撑着下巴,仰头望向天空,眼中流露惊艳欣赏之色。 淡蓝的天空氤氲着紫粉色的云气,落日藏在云层之后,霞光散透云彩,整个苍穹闪着熠熠、浪漫的光辉。 “带相机了么?”吴邪头也不回地问身边的张起灵。 话音落,相机便递到面前。吴邪垂眸便看到白皙的手指,明晃晃的在眼前诱人,忍不住低头啾啾啾连亲几下。也就趁着大家都去吃晚饭,教室只有他们二人。 张起灵轻笑着从背后环住他,贴着他的脸蹭蹭。吴邪便拍照,边发出了舒适的喟叹。 “一会打球去不?”胖子吃饭回来,问他俩。 “不去。”吴邪斜睨他一眼。 “哦——”胖子的声线上下起伏,露出看穿一切的表情,装模作样地扇扇空气,“呀!空气中怎么都是恋爱的酸臭味?” “嘘。”吴邪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哎呀,怕什么。全班都在磕你们CP,搞到真的可乐死了。”胖子悠哉悠哉坐到他俩后排。 “不是,我是怕三婶知道。我还没跟他们说。” “也是。”胖子托腮看向张起灵,“那咱们群名是不是可以改成‘全世界就胖子单身’?” “什么群?”吴邪疑惑的目光来回逡巡在他俩脸上。 “就是除了你之外的我们自己弄的小群,有黑花、我、小哥。现在的群名叫‘只有吴邪是笨蛋’。” 吴邪满脸写着问号,“好哇你们。连你也欺负我。”他轻轻推搡了一下挂在自己身上的老张。 “没有,他们拉我进的。”张起灵温声解释。 “哎呀,谁让你笨呐,连自己喜欢小哥都看不出来。” “哟,吴邪终于知道自己是笨蛋了?”解雨臣闻声寻来,笑盈盈走过去。 “哎呀。”吴邪作出撒泼状,闹着要张起灵和他去吃晚饭。在三人清朗的笑声中,他终于是拽着张起灵的手逃离现场。出了教室,和风熏来,吴邪畅快舒一口气。 他转头对上张起灵的目光,相视而笑,随即心情很好地别开头看向开阔天空,哼起小曲。 “Lookin'back on my life you're the only good I've ever done.(回首我这一生 你是我所遇的美好) ” “Ever done.(所遇的美好)” “Yeah you if it's not you it'not anyone.(只是你 此生有你就已足够)” “It's not anyone.(谁也无法取代你)” 高考前夕,张起灵打电话给正在屋里复习的吴邪,叫他到了楼梯间。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楼梯间没有灯光,只有淡淡的月色投进来。吴邪琥珀般的瞳孔显得额外清亮,在他盈盈目光的注视下,张起灵的手从背后伸过来,两掌捧着珍宝一般呈在他面前。 吴邪指尖轻颤,他小心翼翼拿起张起灵掌心的珠串,双眸微瞪,“这,这是绿松石?” “嗯。刻着我的名字。”张起灵说着,指腹挑起那块檀木木牌——是用藏汉双语刻的。 “我不敢收。”吴邪抬眸,双目小鹿般水盈盈,睫羽略显惊慌地颤抖。 “这是我小时候,妈妈向大喇嘛请的。于我而言,也很重要。我想把他给重要的人。” “可是这个太贵重了……” 张起灵将他拥入怀,紧紧抱住,“都比不上你。” 吴邪环住他的腰,“叔叔阿姨知道吗?” “嗯。” 张起灵松开怀抱,将绿松石项链替吴邪戴上,“明天加油。” “亲一下。”吴邪眉眼弯弯,凑过去讨到了缠绵悱恻的吻。 其实高考和每一次高三月考都没有什么区别,吴邪坐在考场上,淡然地环视四周。进考场之前的所有紧张随着语文卷子的下发开始结束,接踵而来的是无比熟悉的做题手感,三年厚积在此刻薄发,所有的准备都像潮水一般奔泻而下,直汇笔尖。 就只是一次普通的,结束三年岁月的月考罢了。吴邪写着竟难以自拔地浅笑起来。竟然就是这张还没有月考卷大的卷子要决定一切了吗?他有些恍惚,现在发生的所有似乎都不真实,如梦如幻。卷子上一道道题目都在轻轻吟唱道别,笔走龙蛇,将稚嫩青涩的时光慢慢推远。 写作文的时候,吴邪在想永远将优异成绩的背后努力说得轻描淡写的张起灵、每次管纪律到头疼的解雨臣、在球场上永远张扬恣意的王胖子、文艺晚会总是婀娜多姿的霍秀秀,还有那一个永远闹腾腾的班级,有着喜欢时不时爆梗的老师、也有慈父一般爱着他们的老师…… 在这次考试之后,便要彻底告别了。 新的人生会是怎么样呢?吴邪不禁遐想。 “我无法忘却的,是鲜衣怒马的少年意气,是惺惺相惜的少年情谊,是一起畅想着仗剑天涯的飞扬洒脱,是那段永远充斥鲜花暖阳的时光。” 他在作文如此结尾。 短短两天,盛大高考落下帷幕。交卷的那一刻,吴邪长长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再做题了。 但走出考场之后,他并没有觉得过分轻松也没有想象中的欢呼雀跃。只是和往常一样,去找张起灵,跟同学道别,然后踩着夕阳万丈光芒,踏在最熟悉的路上,往家走。 “结束了?”他觉得有些不真实。 “结束了。” “为什么我们没有撕书扔试卷的环节?” “学校不让。” “真的结束了吗?”吴邪转头看向离自己越来越远的学校,在金灿灿如同银杏叶一般的光辉里,它格外好看。 “真的。” “咱们以后还能常常见到小花胖子他们吗?” “不知道。”张起灵回答得很诚恳。 “那我们呢?” “能。” 张起灵的声音听起来很坚定。吴邪笑出声,感叹道:“今天真热啊。杭州太热了,过两天咱们去贵州,避避暑吧。” “好。” “以后你要是在北京,我也报个北京的学校去。寒假你就带我去你东北老家,玩玩雪去。” “我们会在一个学校的。” 吴邪摇摇头,转头看着张起灵笑,“跟你在一个城市那肯定没问题。同一个学校嘛……我数学有一个大题没写呢。” “等成绩出来了再谈。” “嗯。” 晚上大家到黑瞎子的酒馆喝酒,五个人聚在一块聊天。 “我大概是要回北京。”解雨臣小酌一口。 “那瞎子呢?”吴邪向坐在解雨臣旁边的黑瞎子。 “当然是跟我走。”解雨臣接茬,“我回去做继承人养他呗。” “我可以在北京再开个酒馆,就叫‘解语风华’。”黑瞎子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饶有兴趣地盯着解雨臣,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 “好啊。”解雨臣低头喝酒,笑意藏在他一双美极了的桃花眸里。 吴邪狗粮吃得有点饱转头去问胖子,“你嘞?” “我也要回北京。”胖子拍怕吴邪的肩膀,“到时候带你去潘家园逛。” “那你俩呢?”解雨臣问道。 吴邪盯着旁边一言不发,手里捏着酒杯的张起灵看了一会,“小哥大概率是能去顶尖学府的,所以我大概也会报北京的学校。” “那敢情好,咱弟兄几个欢聚首都。”胖子举杯,大家同饮。 曲声摇曳,酒杯相撞之声清脆悦耳,暗色氛围里,薄弱的灯光反而显现暧昧色泽,张起灵和吴邪依偎在一起,喝着对方的酒。吴邪咂舌于尼格罗尼的苦涩与沉静,张起灵品着龙舌兰日出的酸涩与热情。 醉意涌上的时候,张起灵捧着吴邪的脸,指腹稍稍重力地摩挲着他的唇,目光怜爱地逡巡在他脸上。 “我会为你放弃其他,你别生气。”他做着模糊的口型。 “嗯?”吴邪双眼微醺,看不明白。 “没什么。”张起灵前倾品他的唇,嗓音难得有些沙哑的低声道:“我喜欢你。” “我知道。”吴邪笑得像个骄傲的小朋友。
寄语:前段时间一直在西安旅游,才回来,拖更这么久给大家鞠躬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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