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文 空×绫华 日常/现世】（二）晚安，早安
闹市区的灯火从来不因为深夜的降临而失去它们金黄色的光彩，那些变幻着的霓虹灯则被夹在各种缝隙中向外输送着迷幻的光辉，为了防止这些光打扰到自己休息，空给自己的卧室加上了一层非常厚的窗帘，拉上之后关上灯，这样就变得和黑夜一模一样了。
可惜的是，空是个夜猫子，他还有和很多文学工作者一样的毛病：喜欢熬夜。面对着寂静的深夜总是可以达到一种才思泉涌的境界，当然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科学依据，他或许只是想要让自己特立独行一些。
一杯加了糖的咖啡，还有一些用于补充糖分和填饱肚子的小食，再加上屏幕中泛出的看不清具体颜色的灯光。这些东西就是空一个晚上的精神和生理寄托了， 只不过在今天晚上他写作的速度似乎很慢，他总是打上一小段字，然后抬头看看楼上。
虽然看不到睡着的绫华就是了，她好似天仙降临一般出现在自己身旁，任谁也冷静不下来的吧？
厨房里面的水开了，空将速溶咖啡粉倒进一个已经底部被勺子磨出深色环状划痕的咖啡杯里面，接着将还在沸腾着的开水注入，最后用将飘上来的咖啡粉压下去搅一搅，房间中瞬间就充满了喷香的咖啡味道。
他又从小冰箱里面取出几块月饼（苏式小月饼，豆沙馅），忽略掉了下层放满的小麦汽水，随后回到桌子旁边来坐下，接着又抬头看了看楼上。他注意到自己桌子上面放着的电子时钟，已经是深夜两点左右了，差不多再过几个小时就可以看到日出，虽然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中他仅仅能看到被玻璃反射的白光。
「唔……咿……」
空听到了一个很可爱的声音，那声音不大，但是在深夜寂静的房间中那声音却显得很突出，他又抬头，看到上面有个人影坐了起来。
她好像很困惑的样子，接着用手揉揉眼睛。
「晚上好？」
空在下面试着跟还迷糊着的绫华打招呼，她只睡了两个小时，这段时长对于午睡来说还是有点太久了。没办法，要让绫华将时差倒过来或许还得一两天的时间。
「空……」
绫华嗫嚅着，然后坐在了床沿上，空把喝了一半的咖啡放下接着上楼来坐在了她的旁边。
「饿了吗，啊……我现在只有泡面可以给你吃……」
非常经典的给恋人在深夜煮面吃的剧情，但是对于空这样长期独居的人来说，一碗泡面已经足够填饱肚子了。再多的繁琐工作并不值得让自己费神费力，而且还会多出来几个需要去洗的锅碗筷子。
「不饿……」
「那，喝点水？」
「不……」
她的脸红红的，一只手不停地搓着床单，好像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
空很理解现在绫华的感情，绫华在这个世界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了。他也很清楚绫人对于绫华来说究竟处于一个什么样的地位，那种当爹又当妈的生活空自然也体会过，毕竟在长久的旅行中他还需要照顾荧。
「没事的，有我在……」
空不大会安慰人，但是也想试着让绫华冷静下来，至少是不会说出什么「多喝热水」之类的话，那种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去做比较合适。
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轻轻牵住了绫华的手。她没有躲开，只是任由空这样握住。那个订婚戒指自然也没有被带过来，绫华将它很郑重地放在一层又一层的盒子里面后塞在了书架的最里面。她的手上现在空荡荡地，一如既往地冰凉。
「那个……我……」
「嗯哼……？」
「想上厕所……」
「……？！」
睡前喝了很多水，实际上绫华醒过来的另外一个因素就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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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给绫华马桶的使用方式，顺便叮嘱绫华用卫生纸把自己擦干净。接着他站在门外以防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顺带一提，空住的地方由于是高级公寓，马桶自然也是带有冲洗和烘干功能的。但是他似乎忘记了绫华作为成长在生产水平还在蒸汽时代早期的异世界女孩子，冲洗功能会带来多么巨大的生理冲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对不起……对不起……」
随着一声轻轻「滴」的那种遥控器被按下的声音，卫生间里面就传来了尖叫声。或许也称不上是尖叫，那更像是一种被吓到之后发出的困惑和古怪的呻吟。空靠在外面的墙边，捂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地默念着「对不起」，他肯定不能进去给绫华处理，现在的最好选择还是等到里面安静下来之后再去收拾残局。
「咔哒……」
「呃……你还好吗……」
想笑，但又不敢，空的嘴角在轻轻抽搐着。门被绫华打开了一条缝，她带着愠怒的表情气冲冲地看着空。不可怕，看上去似乎更可爱一些，
「空……」
「抱歉。」
看来绫华适应现代生活的路途似乎比想的要更加遥远一些，空将门打开看了一眼里面的情景，没有他想的那样乱七八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一会还是好好打扫一下。
现在家里有女孩子了，需要更加在意卫生才行。
「还想去睡一会吗？还有好一阵时间才会日出……」
「睡不着了……」
「……好吧，那么有什么事情想做吗？」
「……」
他回到自己的书桌前面坐下，接着为自己刚刚的发言感到懊悔。绫华现在在这里还能做什么呢？她看不懂这里的文字，也不能舞刀弄枪，甚至连看着星空发呆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了。
他习惯性地从桌子上面的一个小木盒里面抽出一支香烟点上，随后将那个上面有点划痕的打火机夹在指尖旋转着。
「空……你在做什么？」
「呃……抽烟……？」
随着嘴巴里面冒出的第一缕烟雾，绫华好奇的声音直接穿透了空的耳朵，他微微呆了一下，然后迅速将才被点燃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面。接着迅速挥手打撒还在盘旋着的白烟。
「咳……没什么……绫华。」
他咳嗽一下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而且他好像也看到了绫华因为香烟的缘故而皱起了眉头。
「好难闻，这样子做会很舒服吗……」
「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刚刚看到空的眉头舒展了一下……啊，没关系的，空如果想要继续的话不用在意我的……」
绫华当然不知道香烟的危害，她只是觉得不应该对空的生活指指点点，虽然烟的味道并不好闻，但是为了空或许她是可以忍耐的。
「……没，绫华，不要这样……」
空将还装着几支烟的盒子揉了揉丢进了垃圾桶，至于里面的香烟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空所关注的了。他决定戒烟，不能因为绫华的知识差而欺骗她纯洁的心灵。
「不一样了啊……」
是不一样了，现在的他可不是独居了，自己可不能再做任何可能会伤害绫华的事情，其中自然包括了吸烟。
「怎么了？」
「不，我只是在想接下来给绫华找点什么事情做……对了，我不会再吸烟了……」
「嗯……好吧……？」
绫华歪着脑袋望着一惊一乍的空，空庆幸她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很多事情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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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华想要养只猫或者狗一类的动物吗？」
空敲着键盘，他现在正好写到了这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问绫华。人自然是需要陪伴的，但是空早就已经习惯了孤独的感觉，所以他没有像其他的独居的人那样养猫猫狗狗之类的，他的房间里面甚至连植物都看不到。
「嗯……哥哥本来说过我是可以养的，但是我不好意思给托马添麻烦……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照顾……」
「这样的啊……」
空记得绫华在木漏茶室的时候会去摸摸太郎丸的脑袋，那时她的眼睛中就会出现一种怜爱的光，或者说是青涩少女出于本能而展现出来的类似母性的感情？空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不可能随时都陪在绫华的身边，养个宠物代替他不在的时候陪伴绫华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绫华现在肯定有时间了吧？」
「……好像，是这样？」
「毕竟绫华现在没有工作之类的，所以，想不想养只猫？」
「猫……猫的吗……？」
因为稻妻的习惯，绫华现在是跪坐在沙发上面，而且仍旧保持着大小姐的那种优雅的姿态。她将靠枕抱在怀里，将下巴靠在软软的边缘上，看样子是在认真思考空刚刚的提议。
「没关系，我会负责照顾猫的……绫华只要跟她玩就好了……」
空转了转眼睛，或许现在的绫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猫」？他脑中出现了绫华带着猫耳朵然后捏着拳头发出「喵~」的样子。
「呃……我在干什么啊……」
「空……？」
「啊，到时候我带你去猫舍看看吧，还是说绫华想要养狗？」
「猫。」
好吧，至少猫不用带出去，而且比较爱干净，养在公寓里面的话确实非常合适。他给今天外出的时候要做的事情上面添上了一项新的。
「对了绫华，要不先从写字开始吧……」
空看到了自己笔筒里面插着的不知道多久没有通过的钢笔，他突然想到要先让绫华熟悉这里的书写习惯才行，毕竟现在没人会用毛笔去作为日常的写字工具……
「诶？可是……我不会……」
「不是，绫华写你会写的东西就好了……」
空将钢笔抽出来擦干净，接着从柜子里面找出一个从未开封的墨水瓶来给墨囊注满墨汁，最后从打印机里面掏出几张白纸来走到绫华旁边。
「绫华应该见过外国人用鹅毛笔吧？」
「嗯，在离岛的时候见过……」
「就像他们那样这样握笔，虽然刚开始可能会很不习惯……」
空说着给绫华做了个示范，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永」字。
「蓝色的……？」
「啊，抱歉，我没有黑色的墨水……」
「没关系。」
绫华接过笔来，那只钢笔沉甸甸的，加上外面的花纹和笔帽上镶嵌的水晶（塑料的），绫华或许将这个当成了什么精巧的工艺品，她小心翼翼地捧着钢笔就好像捧着易碎的宝物一样。空劝了好半天才让绫华意识到这个只是很普通的书写工具，和廉价的毛笔一样，她这才学着空刚刚的样子在纸上写了第一个字，也是个「永」。
歪歪斜斜的，硬笔书法要用力至少要比毛笔用力才能写得好看，绫华用那种清风过水的力道写肯定是不行的，有点强烈的摩擦力让那个字基本没有成行，有的地方还划出头了……
「抱歉……」
「没关系，万事开头难，这支笔就送给绫华了……」
反正自己也用不到不是？放着也是放着，能在绫华的手中发挥最大作用真是再好不过了。
「谢谢……」
绫华将笔握在手中，一副「我会好好珍惜」的样子，空有点无奈地笑笑，一只便宜的钢笔就能让她这么开心，要是买了手机和电脑后她会有什么反应的。不过笑归笑，他在冷静下来之后却变得心有余悸，还好绫华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晚，或许也就半个小时之内就发现了她，万一遇不到呢……
「绫华……我好想你……」
「诶？！」
空的背后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突然就抱住了绫华。柔软喷香的身躯就在自己怀中，她的呼吸和她的体温真实的好像是梦境营造的假象，虚无缥缈，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认知是否出了问题。
「啊……空……」
绫华微微颤抖了一下，她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紧接变为了恬静的微笑。她的双臂反过来抱住空，然后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空的肩膀上面。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只是带着略显紊乱的呼吸将自己的气息在不经意间与空混合在一起。
「滴滴滴~」
「啊，抱歉……我有点入迷了。」
她身上樱花般的香味让空的意识变得有些许模糊，他差一点就要抱着绫华去床上了，就在这个时候他手机设定的闹钟响了，他一般会40分钟休息一下，不过随性的空倒是很难遵循他设定的计划，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闹钟也就成为了一种摆设。
空扶住绫华的肩头推开了她，如果现在让自己的欲望爆发的话，说不定就要沉迷进去了。随之而来的就是稿子交不上，然后出门的计划泡汤，最后就是被绫华嫌弃……
绫华当然不会嫌弃空，这些东西都他自己的幻想罢了。他给绫华到了一杯水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一本字帖给绫华，上面用箭头标注了字的笔画，照着写的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做完这一切后空回到了电脑旁边，他关掉了耳机里面的音乐，只是为了能够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书页被翻过的声音。房间里面重新安静了下来，键盘与笔尖的声音让夜色的流转加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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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空最后一次按下空格键，接着将文章保存下来。这是这个月的最后一篇稿子，接下来他有一周的空闲时间可以用来陪绫华。他又瞄了一眼闹钟，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绫华集中精神写了四个小时的字，她将一个抱枕垫在腿下随后跪坐在地板上，她写得很慢，但是神情中却透露着极致的认真。空悄悄绕到她的背后看了一样绫华写过的纸，上面的字从歪歪扭扭变得逐渐清晰规整起来，甚至有笔锋的存在。
空没有跟绫华搭话，他走到窗帘旁边一把拉开了。外面已经出现了晨曦，终夜不灭的霓虹灯在这个时候也失去了光泽变得暗淡下来。他打开窗户，有点微凉的晨风便顺着渐开的缝挤了进来。他做了个深呼吸，享受着这股夹杂着生活味道的空气。
「空？」
「早上好。」
绫华打了个激灵，她将笔放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跪坐得太久让她的腿麻地不得了，她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然后慢慢活动着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的双腿。
「绫华，先去洗脸刷牙，你肯定饿了吧？我带你出去吃早餐……或者我买回来给你？」
「我要和空一起出去。」
「好。」
他教给了绫华牙刷的使用方法，并且叮嘱绫华不要把牙膏沫咽下去，在绫华握着牙刷在自己的嘴巴里面瞎划拉的时候，空拿出一个带有樱花头饰的皮筋绑住了绫华的头发。仍旧是单马尾，虽然他已经有一年没有做过了，但是手法依旧娴熟。
「唔……好奇怪的味道，这是用薄荷做的吗？」
含着牙膏的绫华说活的声音含糊不清，空只是点点头，毕竟解释起来弯弯绕绕还浪费时间。他用发卡将绫华前面垂下先去的头发别了起来，然后轻轻拢了拢鬓角的碎发。
「这个发卡洗脸的时候带上，然后用这个香皂，以后这个牙缸就是绫华的了，牙膏牙刷什么的都放在这个里面就行。」
那是一个很好看的瓷杯子，外面是橙色的釉面，虽然只是工业化下的低价生活用品，但是在绫华看来这个东西已经是不得了的奢侈品了。空只好跟绫华解释这种被子一摩拉能买上百个这才让她愿意将牙刷放进这个「奢侈品」里面。
绫华的衣服都是昨天晚上临时买回来的，昨天晚上的时候他请店员按照高中生的规格搭配了一套，今天空还得带着她去一趟商店，不过现在只是临时穿出去的话问题不大。
裙子的长度是在膝盖往上一点，搭配衬衫和轻薄的外套，鞋子则是选择了很常见的运动鞋。待到绫华打扮完后，一个白发的运动风少女不停地耸着肩膀接着出现在空的面前，她好像不太习惯穿着现代的衣服，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里面的穿着，她感到有点怪怪的……
「啊……衣服可能不太合身，今天下午我带你去买新的……」
空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只想快点吃完早餐回来睡觉。
「嗯……唔……」
绫华的脸红红的，身上的衣服真的很轻便，比自己平时穿的要轻便许多，甚至连重量都快要感受不到了，那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光着身子似的……
「走吧。」
空拿上钥匙，牵着绫华的手出门上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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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情况下空都是在路边的小店解决自己的早餐的，由于他所住的地方位于商业区和居住区的交接处，生活的便利程度倒也不差。
更有意思的是空这一年来几乎都在同一家店吃固定的东西，偶尔会去买点煎饼什么的回家吃。大家都认识这个昼伏夜出只在凌晨出现的小说家，有的时候老板还会额外赠送点东西给空，像是豆浆或是几个煎饺什么的。
「他们是什么人……？」
绫华指着路过的年级和她差不多的人，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急匆匆地朝着逆着空绫二人的方向走去，一大片蓝色中偶尔可看到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他们好像也很着急的样子。
「他们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对了，绫华没有去过学校对吗？」
「嗯……哥哥是请老师来家里教我的……」
一个蹬着自行车的学生从绫华旁边的道上呼啸而过，嘴里还叼着一块煎饼。
「……看上去好辛苦……」
「没办法的事。」
绫华还在看着那个两个轮子跑得飞快的东西，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到了，就是这。」
空指着一个面积不大的馆子，里面挤满了人，绝大多数都是学生，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穿着西装的上班族和晨练的老人。
「两份豆浆，三根油条……呃，银丝卷和枣糕各一个……」
「今天想换口味？」
「不，只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老板这才注意到有点怯生生的，站在空身旁的绫华。
「对象？」
「是的。」
「从来没听你讲过呐……」
「哈哈……」
空干笑两声随便敷衍了一下老板，接着拿了两双筷子找个空位坐下。期间他发现有不少人在盯着绫华看，大部分都是男学生……
「这些家伙啊……」
「怎么了？」
「没事，我去取餐，绫华在这里等一下……对了，不要做出攻击别人的动作，不然会被警察……呃，同心……带走的。」
「我知道了。」
绫华握着筷子坐下来不动了，规规矩矩的。空看着没什么事便动身前往取餐的地方，今天的人一如既往地多，馆子里面吵吵嚷嚷的，不听地能听到跟学校有关的抱怨的声音。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并没有发生什么被小混混调戏然后英雄救美的爽文情节，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大多数人只是觉得绫华真的太可爱然后多看两眼而已。倒是有几个老太太过来想搭话八卦一下，结果因为绫华听不懂只好作罢。
「呐，这个是绫华的。」
空将热腾腾的豆浆推到绫华的面前，里面加过了糖所以是甜的。他让厨房把油条切了一下，这样就不用整根夹起来咬着吃，虽然平时的他确实是这样做的。
「空做过这个呢……」
「实际上大部分都是璃月有的食物……绫华也确实都吃过……」
这很幸运，至少没有出现什么吃不下去的食物，绫华在这边吃东西的问题不用太担心。
绫华双手合十，轻轻念叨一声「我开动了」，然后夹起一小段油条吃了起来。
金黄酥脆的油条，还有甜丝丝的银丝卷，一碗豆浆下肚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精神起来。糖分在这个合适的时刻起到了合适的作用，绫华的脸上出现了微笑，而这种甜甜的笑容又给空好好的加了一道餐。
绫华没吃枣糕，或许是因为已经吃饱了，但是剩下的东西对于空来说有点多了，现在已经不冒险的他饭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多了，他现在唯一的运动就只是找个空闲的时间在附近的公园里面跑跑步而已。
「吃好了吗？我们回去吧……」
「嗯。」
空递过一张纸示意用这个把嘴巴擦干净，带着绫华离开了餐馆。绫华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有断过，她肯定也察觉到了那些或许夹杂着恶意的目光，只是一直没有告诉空而已，她身为大小姐已经不知道被这种目光看过多少次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绫华已经习惯了。
「那个，我回去要睡一会……绫华打算做点什么事情吗？」
「唔……我想继续写字。」
在路过一个小超市的时候，空进去买了一点零食，顺带补充了一下冰箱里面常备的饮品。她从袋子里面取出一块口香糖递给绫华。
「着个是用来嚼的，不能咽下去哦……没有味道的时候吐掉就好了。」
「？」
绫华将这个长条状的糖放进嘴巴里面，甜甜的，但是又嚼不烂，她就将糖从左边转到右边，然后又压倒舌头下面。
「……苹果的味道？！」
「很神奇吧？」
空笑了笑，让绫华见识一下工业的力量是件很有意思的事，他还买了小蛋糕给绫华当甜点。
「我去睡觉了，壶里面有开水，用的时候还请小心一些……」
「……我不是小孩子啊……」
虽然这么说着，绫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愠怒，她就像是在调侃一样摆弄着厨房水槽上面的水龙头。
「能自己出水的东西诶……要是有这个的话大家也就不用那么累去打水了。」
「嘛，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空在给绫华交代了电门和煤气灶的危险性和使用方法后就任凭绫华到处好奇去了，他知道绫华不会去乱动她不理解的东西的，她现在正拿着一个小本子记录着什么。
「早安，绫华可以帮我把窗帘拉上么？窗户就不用关了……」
「当然！」
在褪去了对于未知的恐惧和迷茫之后，绫华现在整个人都处在兴奋当中，而且她好像很乐意为空做点什么。
「总算有妻子的样子了呢……」
她这样想着，然后脸忽的发烫，自认为妻子还是有点太害羞了，毕竟还没有结婚。
「……」
绫华伸出手来看着自己的玉葱一样的手指，上面空空的没有戒指。她做了个深呼吸，随后将窗帘拉上打开了台灯。
「我有空就好了……」
她突然抬起头，发现上面传来了轻微的鼾声。她蹑手蹑脚地走上楼梯，接着台灯的光看着空睡着的样子。
「空一直都是倒头就睡呢……」
二楼弥漫着空的味道，绫华静静地看着空的脸颊，接着迅速在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又轻轻下楼去了。
像是逃跑那样，明明对于她来说只是半天没有见到空，可是那种感觉就像是隔了十年那样。空今天都没有吻她，所以刚刚的那一下就是补偿。
女孩子也会有欲望的，绫华只是太害羞而已，一牵扯到「主动」这个行为，她就会变得混乱起来，然后在懊悔中让自己心中的感情不停地往外流淌着。
「早安，空……」
绫华没有去写字，而是来到空的书桌前面坐下来，然后将腿拿上去抱住了膝盖，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靠在椅背上。
胸口在悸动着，已经要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