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小说《Pandorax》潘多拉克斯 渣翻(6)

823959 M41/巢都阿提卡,派索斯星 布里斯通的小队返回阿提卡时,太阳已经沉入Olympax 山脉,浓郁的暮色将卡塔昌据点笼罩在一片深红中,上千个丛林战士正在检查武器,磨快刀子,填装口粮和弹药。当小队穿过高高的金属大门时,几个卡塔昌人停止了手上的活计,向他们投去满怀希望的目光,但是,在看到小队后面没拖着一头野兽时,他们失望地低头继续手里的工作。布里斯通觉得有些不对劲,天快黑了,基地应该已经准备封锁了。相反,整个团似乎在准备出动。一个他认识的士兵匆匆走过,布里斯通向他打个招呼。 “戈德瑞克。发生什么事了?我们接到出发的命令了吗?” 炮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树龙上的布里斯通,对他简短敬了个礼。“一架穿梭机日落前刚到,个头不大但全副武装,上面还有一些我们都不认识的符号。”于是两个人都向天空望去,望向巢都的尖顶和上面笨拙突出的机坪。 “机上下来了几个穿着长袍的大人物,他们要求见上校。这些人已经和他在里面待了几个小时了,而斯特莱克上校命令我们立刻进入战斗岗位。” 长袍?是国教的人吗?布里斯通以前在卡塔昌见过国教人员,传教士们来到这儿,对着在他们眼里不比野蛮人好多少的人传播帝皇信仰。卡塔昌人世代都是黄金王座的忠仆,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不喜欢任何强加于自己身上的意志。在最初几船传教士发现难以适应死亡世界的生活后,国教的传教船开始绕过卡塔昌。但并不是所有来自这个星球的人都是不情愿的信徒,183师的一些人——包括上校和其他许多军官——他们对神皇的崇拜是完全发自内心且虔诚的。 “我感觉不是,那帮人里有两个女人,可都不是战斗修女。有传言说穿梭机上还有更多人没出来。Batawski小队里的人负责看守飞船,他们发誓能听到里面还有人在走动。”枪手偷偷地四处张望,渴望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走吧,戈德瑞克””布里斯通说。“但如果你听到其他消息,立刻告诉我。”于是炮手迅速向坦克机库的方向跑去,留下布里斯通等人把坐骑带回兽栏。有人已经在兽栏那儿等他了,布里斯通跳下树龙,把缰绳交给迈克。在围栏入口处等候的人迅速对他敬了一礼,布里斯通也回敬了一个。 “布里斯通指挥官。上校让我在你巡逻回来后,就立刻带你去见他。”与布里斯通小队的人不同,来者穿着一件有袖的卡其色夹克,黄铜纽扣一直扣到领口,翻领上用链子钉着帝国天鹰的标志。他的头上没带头巾,取而代之的是一顶带着铜制卡塔昌军团徽标的红色贝雷帽。光滑的下巴缓和了他灰白的面容,可脸颊上新鲜的伤痕表明他并不习惯刮胡子。 “索恩·埃克哈特少校。上校一定在见什么贵客,否则也不会把你塞在礼服里,你现在看起来更像个沃斯托尼亚人,而不是出身死亡世界的老兵。”布里斯通笑着说。老人无奈地皱着眉摇摇头,接着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一边握住指挥官的手,用传统的问候方式与他交叉前臂。一边谨慎地瞥了一眼小队的其他成员。 “在这儿我没法多说了。等我们见到上校,他会告诉你详情的。” “可我还需要几分钟,埃克哈特。”布里斯通指了指腰带上的另一把刀,这个动作令两人的笑容都消失了。 “这次是谁死了” “西米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林鳄撕掉了他的头。” 索恩郑重地点点头,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在母星上,卡塔昌人依旧保持着浓重的部落传统,而这种部落的指挥结构也延续到了从卡塔昌招募的军团中。就像是部落会选出自己的首领,卡塔昌兵团也会选出自己的上尉,中士以及其他高级军官。同时整个团也可以从相对较小的地理区域中抽调,第183师几乎全部来自卡塔昌南半球的一个小群岛,这导致许多成员间都有血缘关系:兄弟与表兄弟经常并肩作战,而指挥他们的则可能是叔父乃至祖父辈的亲戚。布里斯通小队里的成员彼此没有血缘关系,但索恩的侄子正在他手下服役。 “他还好吧?”索恩朝迈克的方向打了个手势。 “你太担心他了,埃克哈特,这小子壮得像头牛。你要能从团里找到比他更勇敢的战士,我就露腚给你看。” 索恩仰天大笑,任由贝雷帽从他的秃头上滑落。“去吧,”他说,重新整理了一下他的帽子,“做你该做的事,我在这里等你。” 布里斯通严肃地点点头,朝着兽栏后面的空地走去。干燥的空地上插着数以百计的战刀,每一把的刀柄上都绑着红色头巾,在阿提卡温暖的微风中飘荡,纪念着葬身派索斯的卡塔昌战士。布里斯通小心翼翼地在刀刃做的墓碑间穿梭,找到一块空地,把西米诺的刀从腰带上拔了出来。他双膝跪地,找到一个完美的垂直角度,接着将刀深深刺入泥土。 “好了,现在让我们去看看是什么让大家如此激动。”布里斯通回到索恩身边,跟着少校来到了尖塔的底部。 对于帝国中为数不多听过这个名字的人,审判庭不过是一个神话,一个过去时代的传说,是被父母们用来吓唬任性孩子的妖怪,或者是一个令人信服的谎言,被流浪汉使用好钻进别人的家门。夜里上门抓人的黑船,令入睡的孩子战战兢兢,而与你同床共枕山盟海誓,却又在黑夜掩护下消失的恋人是个审判庭特工的故事,足以让许多人心碎。而对其他人,尤其是那些不幸的少数人来说。宗教裁判所是相当真实的且具有破坏性的帝国内部势力。极少有人能遇见审判庭,甚至只是短暂的打交道后全身而退。在最好的情况下,人们的生活会变得支离破碎,变得对黄金王座毫无用处然后弃置不顾。在最坏的情况下,它将导致死亡,不仅是个人的死亡,而且是整个世界、星系乃至文明的死亡。 直到两个小时以前,卡塔坎183团的斯特莱克上校仍认为审判庭是个传说,是军团里为了消磨时间而提起的烂俗谈资,或是兵痞嘴里声称“自己认识一个被审判庭招募的士兵”这种半真半假的话。但是现在,斯特莱克开始无比希望审判庭只是一个传说,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只一个,而是三个活生生的“传说”,正穿着一模一样的深红色长袍,站在他的指挥室里,对他提出非常切实的要求。 “这是一个简单的请求,上校,”审讯官米哈伊尔 · 迪纳尔特(Mikhail Dinalt)说,他懒洋洋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仿佛这是他自己的办公室,深红色的长袍在身后飘荡。 “我需要征用你们的三台奇美拉坦克和它们的机组成员,带我们深入派索斯 的丛林,协助我和我的团队找回一只...” 他停顿了一下,考虑着接下来要说什么。两个同样身穿长袍的女人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身边。 “一个东西”他委婉地更改了用词。 “大人,恕我直言,这个要求可不简单。”斯特莱克在他的家乡面对过卡塔坎恶魔,并最终把它的牙掰下来挂在脖子上,所以他活到现在可不是仅凭嘴上功夫。虽然他是第一次见到审判庭,但他绝对不会被这帮人吓倒。 迪纳尔特站起来与斯特莱克面对面,看起来比上校还要高一点,审判官站的是如此之近,以至于上校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如果我愿意的话,上校,我可以直接接管你们整个团的指挥权,然后把每一个人派到丛林里去,只为了找我要找的东西,”迪纳尔特幽幽地说。布兰德在她的面具下得意地笑了出来,令祖拉愈发鄙视这个女人,向她投去不赞成的眼神。 斯特莱克挺起胸膛直了直身子,虽然他在身高上不及审判官,但他结实的肌肉弥补了这一缺陷。“如果你真愿意这么做,你早这么干了。” 迪纳特挑了挑眉毛。 “你为一个如此神秘的组织工作,以至于当你出现在我的停机坪上,我就像看到了两米高的响尾蛇,一个有良心的政委,或者一个太空死灵一样真实。” 祖拉欲言又止,于是斯特莱克继续说了起来“你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一万个卡塔昌人在派索斯的表面搜寻你要找的这个“东西”。门口站岗的人看见了你们,但他们仍该死的不相信审判庭是真的,而这正是你们希望的不是吗。” 这番话显然给迪纳尔特留下了很深印象 “我不是说奇美拉坦克不好,只是出于谨慎。我被困在这儿三年了,比谁都清楚奇美拉坦克在派索斯的沼泽里就是个漂亮的铁棺材,就算你带上最好的人也没用。” “那你为什么不把它们改造成水陆两用的?”布兰德对此嗤之以鼻。“如果情况真如你所说,那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斯特莱克拼命压制住攻击的冲动,与审判庭起冲突无异于自杀。“这是你们审判庭的办事方式,而不是帝国卫队的,我的夫人。即使有足够的零部件用来改装,我们也没有任何机械神甫来执行这些改装。而且,要是能有办法把它们运到铸造世界,那我们早就离开派索斯前往大漩涡了,而不是困在这个鬼地方这么久。” “你们的机械神甫怎么了? 一个机械化部队应该配备机械神甫”祖拉问道。 “他们都死了”斯特莱克直截了当地说。 “全部的技术神甫?”祖拉惊讶地问。 “女士,这是一个堪比卡塔昌的死亡世界,就连我手下的人伤亡都很高,更何况那些没接受过死亡世界锻炼的帝国人员。行政官员,机械教的人,甚至政委都没撑过在派索斯的第一年。” “一个没有政委来维持纪律的帝国卫队?这真是闻所未闻”布兰德难以置信地说 “这比你想象的更常见,女士,”斯特莱克说,然后又平静地补充道,“尤其是在我们这里。” “我想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的上校是一个不服从命令的白痴,”布兰德转向迪纳尔特说。 斯特莱克曾在钉刺草的钉刺下活下来,(一种产于卡塔昌,呈圆柱状高达2米的致命植物。它们被一层厚厚的发丝状树叶所覆盖,里面是无数锋利的钉刺。一旦它把钉刺刺入受害者的身体,就会释放出一种变异的化学物质,这会把人变成一种毫无目的漫游的活尸。一旦受害者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他就会变成另一株钉刺草。)所以现在的他可不在乎金发审判官话里的刺。“虽然我们无法使用坦克,但我的一支部队已经驯服了些当地的树龙作坐骑。虽然没有奇美拉那么快,但它们更擅长在死亡沼泽的狭窄路径上穿行。” 这时,指挥中心的门上传来一阵响亮的敲门声。 “进来”迪纳尔特在斯特莱克开口前说道,索恩打开门,严肃地敬了个礼后站到一边。布里斯通进门向上校行礼,然后疑惑地看着三个身穿长袍的身影。在树龙背上待了一天,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憔悴的外表和糟糕的卫生状况。布兰德被震惊得说不出话,直接用手捂住了口鼻。这引得斯特莱克咧嘴一笑。索恩顺势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 “大人,这是指挥官布里斯通,负责领导我提到过的那支分遣队。”斯特莱克说。布里斯通正准备敬礼,但在听到“大人”这个词后,他不确定该不该换成鞠躬,最后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呆站在那里。 “这个人可以信任,对吗?”迪纳尔特问到 “我手下所有的人都可以信任,大人”斯特莱克反驳说 于是审判官直接对布里斯通问道“你驯服的野兽的数量,够承载我们六个人吗?”这番话让指挥官感到困惑,但是他马上想起戈德瑞克说还有其他人在穿梭机上。 “我们已经驯服了些多余的树龙,大人,但是对于没骑过的新手来说,它们是很难驾驭”他沮丧地说,随后又补充到“不过,它们是相当大的动物,可以给它们套上两个鞍子,让你的人和我的人一起骑。” 迪纳尔特从进入指挥中心开始,就阴沉严肃的情绪终于舒缓了下来。“好极了,不愧是我听说的卡塔昌人的适应性。你什么时候能让野兽准备好,指挥官?” “黎明时分。”迪纳尔特向上校点头表示感谢。 “审判官大人?”斯特莱克问到,这让布里斯通意识到他刚才在和什么人物说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怎么了?上校。” “我的人会尽一切努力,确保你们安全归来。我能指望你对我的人也是如此吗,大人?” 审判官和两个女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才回答。“当然,上校。我会把你的人当做我的人一样看待。”说罢,他转身离去,斗篷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翻滚。两个女人跟在他后面离开,但布兰德在门口停了下来,转向上校。 “‘死亡’斯特莱克上校(“Death” Strike)? 我想‘死亡’是一个尊称,而不是你的名字?”布兰德问道。 “是的。这是我在在打击 Burlion VIII 叛乱分子的战役中赢得的。” “嗯,真有趣,”她笑道。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女士?”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Burlion 系统的母语是一种古老的 Franbaric 方言的变体” “没错,这种语言出现在十几个核心星球和几个外围卫星上。” “那么你的尊称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Strike 仍然保持冷静,不确定这个女人是不是想再次激怒他。“所以呢,它实际上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混成词。de部分的意思是from或of The,而ath意思是dirt。所以death的字面意思不是死亡,而是“从土里来”(也就是泥腿子的意思啦)。”她笑着说,然后跟着迪纳尔特走出了指挥中心。 祖拉紧跟在布兰德后面,但她也停下来转向上校。“我很想说,布兰德对你很感兴趣,但她真的真的没有恶意”说罢,她对斯特莱克与布里斯通露出了温暖真诚的笑容。 “上校,审判庭非常感谢你们全体人员的合作。”她在离开前又着重加了一句。 “皮尔特·布里斯通,你和你的人赶紧去准备,我要你们所有人在天亮前向我报道,好让我在你们出发前简单说下任务”斯特莱克说。 “明白,长官”布里斯通敬礼示意。 “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了,它可能给“神圣无比的审判庭”留下深刻印象,但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布里斯通得意地笑了笑,把手从头上挪开,然后向索恩点了点头,出门往营房走去。 “您要我让士兵们从战斗状态上退下来吗,长官?”布里斯通一关上门,索恩就问道。 “先不要,索恩。在我下令之前,全团保持警戒。”斯特莱克凝视着指挥中心后方的视窗,夜空中,派索斯的第一个月亮正在缓缓升起。 “他们声称自己过来只是为了找东西,但只要我听到有关审判庭的传言有一点儿是真的,那我就确信,他们屁股后面肯定还有更大的麻烦” 注释: 卡塔昌恶魔(Catachan Devils)
卡塔查恶魔是贪婪的掠食者,看起来有点像多肢蝎子。它们可以和陆地火车一样长,但是体积庞大,移动缓慢,这意味着可以从它面前逃脱。不过一旦被抓住,那个不幸的家伙要么被锐利的刀形爪撕裂,要么被毒尾所扎至昏迷并进入它的口中。 卡塔昌恶魔以巢穴的形式生活在一起。巢穴由几只大的恶魔和几十只恶魔幼体组成。并会攻击入侵它们领地的生物,包括其他巢穴的卡塔昌恶魔,掠食者,殖民者甚至是帝国的装甲部队。 钉刺草(Spiker)
钉刺草是另一种致命的植物,钉刺草是圆柱状高达2米的致命植物。它们被一层厚厚的发丝状树叶所覆盖,里面是无数锋利的钉刺。一旦它把钉刺刺入受害者的身体,就会释放出一种变异的化学物质,这会把人变成一种毫无目的漫游的活尸。一旦受害者丧失了所有的行动能力,他就会变成另一株钉刺草。 斯特莱克上校本人:
疤面猛男,已知卡塔昌恶魔一个下颚就有坦克那么大,而这位能把卡塔昌恶魔的牙掰下来挂脖子上,何其伟岸,何其雄壮口牙! 派索斯星球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