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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re:《山河令》温周关系解析(之三十五——喜丧)

2021-08-26 13:56 作者:傲慢的双鱼儿  | 我要投稿

       

       阿湘和小曹打开鬼谷大门,莫怀阳进来后,亲手拧断了自己徒弟曹蔚宁的脖子,其他埋伏在外的江湖正道们一同冲进来,与鬼谷大军打成一片,把鬼谷变成了屠场。

       大婚之日,阿湘抱着曹蔚宁的尸体,哭泣说:“曹大哥,你瞧,这不就成了——喜丧。”

       蝎王在远处观战,他把赵敬带在身边,向他炫耀自己手里的两块琉璃甲和钥匙,还有三块在莫怀阳身上,蝎王已经预计会到手了,他要借鬼谷一战,用最省力的方式彻底清除异己。他放出药人军:“这才是真正的收官之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才是真正的猎人。”

       阿湘站起来加入战阵,为报仇直取莫怀阳,被武功高强的莫怀阳打成重伤,老温来救,莫怀阳卡住阿湘脖子要挟武库钥匙。老温求他放了阿湘,要什么都可以给。

       这个情节说明莫怀阳猜出武库钥匙仍在老温身上,他在英雄大会的第二天或第三天就杀向鬼谷,一是为了荡平鬼谷,二是为了钥匙。

       正说着,药人军杀到,莫怀阳令众人快撤,在阿湘背上拍了致命一掌后逃走。自诩正道代表的莫怀阳,为达目的不光滥杀无辜,连自己的徒弟也痛下杀手,本来可以留阿湘一命,也许对要挟更有利,但他歹毒异常,杀而后快。

       他的目标说起来也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清风剑派的传承。无私的理由总是做了卑鄙的注脚。

       阿湘在老温怀里断气,临死前她求老温杀了莫怀阳,老温悲痛万分,说:“哥替你杀了他!”

       他相依为命十几年的女儿和妹妹,死在出嫁这天。

       没能保护好阿湘,老温死的心都有了。

       老温追上莫怀阳,满眼杀气,说受人之托来送他一程,他又一次变回万蛊之王。莫怀阳闭关修炼,功夫了得,未在人前展露过,便拿出大招伺候。两人过招两个来回,都受了伤,打个平手。

       老温报仇心切,难免有些急躁,几下没有打掉莫怀阳的剑,又只有近身才能取胜,便干脆豁出命去,迎着莫怀阳的剑扑过去,被剑刺中左胸,同时一掌拍在莫怀阳左胸,力透胸背。两人都口吐鲜血。下一步老温快速两掌,一来把剑拍断,二回拍在莫怀阳双眼上,莫怀阳的眼睛立时瞎了,又没了武器,措手不及。

       老温的贴身招数都是从死战中历炼的,他快速拔出左胸的断剑,狠狠刺入莫怀阳胸口,莫怀阳彻底没了还手之力。老温一把掐住莫怀阳的脖子,用标志性的必杀技送他上路,然后用尽全力将他扔出很远,看着莫怀阳死透了,仍余怒未消。

       鬼谷一战,老温前半生要保护的人都死干净了。此时的老温为了报仇也完全将生命置之度外。他已拔出了胸口的剑,很快就会失血而死。

       不得不佩服编剧才是那个最狠的人。永闭鬼谷的任务提前完成了。

       老温手按胸口,踉跄来到树下,躺在树根下喘息,自语说:“阿湘,对不起,哥让这家伙死得太容易了,你等着,哥这就来陪你了。”老温闭上眼,静待死亡。

       蝎王带手下走到近前,得意地看着重伤不能移动的老温,说:“鬼主别来无恙?盟友,上次见面还是风光无限,如今怎么落到这般田地啊?”手下从莫怀阳尸体上搜到了琉璃甲交给蝎王,蝎王揣进衣服里,说:“莫怀阳这三块琉璃甲,在下便收下了,鬼主不介意吧?”

       老温没睁眼,淡淡说:“拿了便滚,别妨碍我晒太阳。”

       蝎王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杀机,亮出武器,凶相毕露,正要出手杀老温时,一道寒光闪过,阿絮及时出现,挡在老温身前,白衣剑直指蝎王咽喉,说:“我四季山庄的人你也敢动!”

       蝎王好奇地问:“周首领,你的武功怎么长进了这么多?”

       老温看了眼阿絮,轻轻说:“傻子,你来做什么?”“来跟你这个疯子死在一处。”阿絮头也不回地说。

       蝎王很看不下去,酸溜溜地说:“你们同生共死,拉着我一起死算什么,这黄泉路上多没意思呀。咱们都是聪明人,就没有第二种选择吗?”

       阿絮说:“好,琉璃甲可以给你,不过,我要带这个人走。”

       从侧面说明鬼谷其他人都走不了了。

       “那就走吧,没意思,没意思得很。”蝎王如泄了气的皮球,悻悻地带着手下离开了。

       这一幕仓促而缺乏诚意。蝎王放弃得太轻易了,自始至终没有展现真正的身手。不过招试试阿絮的武功,仅凭几句话就被威胁劝退,岂不更显得阿絮的拔钉毫无作用吗?

 

       阿絮回身面对老温,阳光从他背后照射过来,老温喘息着举起一只沾血的手,伸向那光,用微弱的声音说:“你身上有光,我抓来看看。”阿絮着急地喊了两声“老温”,却没及时弯下腰来接住这只手,老温的手垂下了。

       这个情节象征意味太浓。垂死的老温意识模糊,眼前只看到一团光影,他内心又把阿絮当成生命里的一道光,所以他举起手伸向那道光。他的手上,沾着仇敌的血,也溅上了无辜者的血,那不是因为他滥杀,而是被牵连。如果没有父母的血海深仇,老温会是神医的传人,一生救人,他的多愁善感会成为医者造福众生的特质,他的剑术只是用来防身。但是命运让他成为复仇者,并不可避免地牵连了无辜。世上悲剧,大抵如此。

       老温感性,朦胧中认阿絮为光,其实光源在他自己身上。当他白衣胜雪出现在乞丐阿絮眼前时,就点亮了阿絮死灰般的心。一路走来,是他的爱意把阿絮从冷酷杀手和绝情浪子变成有血肉之情的人,阿絮的情感被激发出来,也开始发光,回馈老温另一种温暖。

       如果说老温这道光是一团火,点燃了阿絮的情感,阿絮这道光则如一盏灯,照亮的是老温的归家之路。

       阿絮长于说理,拙于抒情,他没有像老温那样各种方式随时表白,说不出“你是我的光”这样的话。他用行动表白了对老温生死不渝的爱,在老温濒临死亡时,阿絮及时赶到。

       但是阿絮终究没接住老温的手,因为他没有及时弯腰。这很像两人的相处模式。此时的阿絮又现出了过分冷静的表情,不自觉地表现出清冷的一面。每次两人独处(喝醉和四季山庄夜谈除外),阿絮都谜一般冷静。虽然眼神可见闪过一丝惊慌着急,但还不至于到立刻弯腰的程度。也许他觉得老温生命力顽强,胸口被刺不算什么,坠崖都能完好无损地复活。正像他们之间的关系,总是缺乏流畅的融合感觉,一个超前半步,一个滞后半步,反应不同步,同框时分外明显。至于认识上的矛盾就更不用说了。在倒数第二集,两人情感互动仍不协调。

       阿絮救下老温,却让他一直在醉生梦死迷香中昏睡。阿絮无法面对老温。对心上人情怯又惭愧,拔钉的鲁莽,引狼入室的内疚,阿湘之死,老温重伤。阿絮本来已经平稳的心情被大婚日的大劫彻底毁塌,再经受不起目睹老温又一次的崩溃。唯一能把老温从失去阿湘的悲痛中引开的,是他要失去阿絮了。

       老温昏睡中看见自己坐在鬼谷大殿上,阿湘着婚服凤冠悄然而至,泪盈盈地笑着说:“主人,我见到爹爹妈妈了,他们想谢谢你,想跟你说句话。”老温气息奄奄,睁眼看了看阿湘,闭上眼说:“我现在浑身难受,改天吧。”阿湘像往常一样可爱又殷勤地说:“那你喝杯茶吧。”她在老温面前的桌子上放下一杯茶,老温没动,虚弱地说:“我好累啊,出去。”阿湘听话地“哦”了一声,流着泪慢慢说:“好,那我先走了。”

       阿湘缓缓转身走出几步,又回身依依不舍地看着老温,用哭腔说:“哥,你要好好保重啊。”

       老温蓦然惊醒,想起他的阿湘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跳起来,打翻了茶杯,哭喊:“阿湘,阿湘!”

       阿湘不见了。

       老温看见的是他心中所愿——阿湘穿着最漂亮的婚服,在最美的花季见到了爹妈。他最在意的仍是亲人的感受,亲情的安慰。在现实层面遭到毁灭性打击的时候,他的潜意识仍然停留在美好的意象上,说明他强大的生命活力依然顽强,生机不灭。

       老温一定也很想念自己的爹妈。

       躺在床上的老温,眼角流下一滴泪,阿絮坐在旁边,伸出手指帮他擦去。但老温不会知道。还是那句话,同框而不同步,交流上总是差着火候,正常的安慰都显得奢侈。

 

       阿絮着黑衣,在阿湘和曹蔚宁的坟前,对成岭说:“你要替我照顾好你师叔。”成岭问师父要去哪,阿絮含泪说:“本以为我可以从此安定下来,或许浪迹天涯才是我的宿命。”他要走人了。大巫听出不对,一把脉,才发现阿絮拔钉之事。

       编剧逼得大巫自戳双目的心都有了吧。

       阿絮解释说:“英雄大会前,我必须恢复十成功力,才能替他报仇。”拔钉第二天,就能恢复十成功力?在英雄大会上如果被赵敬的同伙们围攻,阿絮再多十成功力也不够用。精神崩溃时的疯狂求死之举,阿絮后悔莫及却仍嘴硬。一手好牌被他打得稀烂。

       阿絮想到一切的无可挽回,想到死前不能也不敢再见老温,他开始胡言乱语,竟说还有一件事要做:“阻止晋王打开武库。没几天了。”

       七爷大巫听了眼前一黑——单枪匹马去对抗一支军队?阿絮忙中添乱要发疯,还悲壮地说出来了,让人为难,是帮你呢还是不帮?

       七爷和大巫选择挽留,要想尽办法救阿絮,阿絮哭得满脸是泪,道:“真的来不及了,就算神医谷主再世,尽人事,听天命。既然天命已尽,其他的也就不必强求了。”

       来不及了,就精神崩溃了。可目前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七爷大巫是来帮忙的,他好意思把不省人事的师弟和未成年的徒弟扔给他们,只剩最多三天,居然把最重要的人放在一边,自己走开?来不及更不能胡闹了吧。把三天过好,让别人还能继续生活下去,给心上人留下温馨美好的记忆,这才是成年人负责任的态度吧。

       昨天阿絮还以最佳状态情意绵绵地和老温共度时光,又答应陪老温去祭奠父母。现在突发变故,老温奄奄一息之际,阿絮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疯狂了,想一出是一出,要浪迹天涯(方便随死即埋)和阻止晋王,怎么早前不去呢?净拣三天办不完的事说,一听就不是真想把事情办成。一局好牌输了,也不能把房子点着吧,别人还要住下去呢。

       此时的阿絮又一次回归极端自我,比三岁小孩还任性胡为,毫无道理和逻辑,不光要连累亲人朋友陷入困境(他显然完全不在乎),还要在最后几天对特定群体(自己过去的部下)无差别大开杀戒。果然阿絮的特点是兔子专吃窝边草。跟他之前杀人一样的说法,都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他心目中冠冕堂皇的理由。这些理由有多可笑,下一集再说。

       总之,阿絮忽然退化成三岁孩子的智力,三十五集的成长都白费了。他把老温置于醉生梦死下的无知觉活死人状态,丝毫不考虑老温的意愿和感受,不考虑老温今后怎么生活。作为爱人和师兄,他却满心只想自己,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成岭哭着说可以用神医谷的阴阳册,以命换命,“我把我的命换给你!”阿絮说:“傻孩子,有你这份心,为师就知足了。”

       成岭才十几岁就健忘。龙雀老师父说过阴阳册是神医谷的禁术,容炫夫人动用阴阳册救夫也失败了,“真有如此奇效,为什么不拿来救人,却封为禁书?”前辈言犹在耳,成岭也是急糊涂了吧。

 

 

别妨碍我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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