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44

通道在轰鸣,有种微小的自我随之粉碎的感觉,Saber的魔术回路是什么样的东西还不清楚,但同调魔术的状况不是可以把握的,并没有失败,虽然Saber的内部有着很多意想不到的诅咒之力,还有着沉重与黑暗,但这里并非污秽的场所,生命满溢,流淌着的空气既是血液,也是魔力的漩涡,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忘记了呼吸,也许是由于没有呼吸的必要吧,坠落时候虽然感觉到了痛苦,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向上望着已经通过的黑暗,无法回头般的漫长,本来就是不见前后的黑暗,虽然说是缓缓浇下的,可是,这个距离等于是无限的深渊了,下落的速度开始减缓了,眯起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以为会无限持续的通道也有着终点,Saber的体温,她的气息近在身旁,此即是终点,以Saber的魔术回路为大元,到达她的中心的心象世界。
但是,这光景,超过了理解的范畴了,星之核心,此处是灼热的地底具现,漆黑色的湖面漩涡,岩浆四溅,在它的底部,巨大的身影栖息着,炎之眼捕捉到了微小的侵入者,就算是得到了Master的访问许可,异物就是异物,对于这个炉心,卫宫士郎的意识是妨碍整体机能,有如尘芥般的存在,可以说是火中的木屑,倒吸一口气,俯瞰全貌,这里就是Saber的魔术回路,和以点线构成的我们的魔术回路有着本质的不同,凌驾人类之上的心脏部分,这是炉心,如果把魔术师的身体比作生产魔力的机械的话,那这里就是生产魔力的工场,只不过,这里已经被污染了,此刻,这个炉心还是有活动,缺掉了炉心回转之关键,第一次回转所需要的动力源,拥有如此庞大的魔力和魔术炉心,却缺乏启动所需要的魔力,浮现,静止的汽油之海,无论是多么庞大的魔力原液,只是如此的话就没有意义,燃烧需要火种,不管多么微弱的火种都可以,能打开传送魔力的通道的话,这个炉心就能在度活动,为此,在静化了这里之后,超过人类智慧的东西觉醒了。
湖水奔流旋曲,黑红的磊气柱状耸立,也许,雷云的内部就是这个景象吧,一条黑色的巨大的龙的出现,暴乱的咆哮实在是太过巨大沉重,失去了听觉,就好像人无法看见太过巨大的东西,太过巨大的声音和没有声音一样,灼热的炉心出现的东西,可以说是人类内心一切恐惧的实体化,它在吸收卫宫士郎放出来的一切力量,传说,王乃是身为不列颠象征的红龙,幻想之血寄宿于人之身,由高中的星辰转世而生,此刻,红龙已经成为了黑龙,这也是卫宫士郎最后的工作,静化这条污浊的龙。
Dragon作为数量不多的幻想种的象征,恐惧的君临者,时而为魔,时而为神的万兽之王,那是Saber无意识的存在,也是最强的Servant的名字相称,规格外的“真面目”。
不断的晃动,张开了巨嘴,穷凶极恶的牙齿遮蔽了视线,抵抗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如蝼蚁一般的人类无法防御,如蝼蚁一般的人类连逃跑也是无法可想的,已经饥饿到了如此地步了吗?将根本无足裹腹,如灰尘一般微小的食饵,怒眼狰狞的咬碎,失、去了、语言。
想到,为什么,身为食物的自己还活着?理所当然,无法对活着的生命下口,虽然明白新鲜的食物比较美味,仅是因为有意识的话,实在是太残酷的行为,也即是,以它自己的方式,守护着生命的尊严,悲鸣和愤怒涌起,连自己是谁都遗忘了的野兽般的咆哮着,诉说着痛苦,越发的憎恶,激烈的抵抗着,身体处于咬碎的状态,就像被处极刑的犯人一样请求宽恕。
意识消散了,失去了一切的目的和意义,理智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东西了,过于强大的疼痛与重压,然后,一瞬,了解了这一切,坚信能够忍耐,低垂着头的她苏醒了,想起了痛苦的意义,忍住了痛苦奋身而起,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为何而来,大口呼吸着,放弃了抵抗,战斗的对象,不应该是龙的牙齿,而是内部爆炸一样的疼痛,卫宫士郎不是为了逃避疼痛而来到这里的,是为了拯救被诅咒的她,是为了回应她的信赖,就这样,之前和她在一起时,没有战斗手段的自己所能做到的,就只有到这里来回应期待。
已经是语言无法形容的疼痛了,意识已经粉碎了,连伸手都做不到,将如沉睡般安静,如刀刃般的锐利的意识擦亮,在此,刹那即永恒,那么,无论在怎么疼痛,只要还能忍受,就不会失去意识,好——那么就……
卫宫士郎没有丝毫的恐惧,为战斗着的你,背负这个痛苦。
瞬间,疼痛消失了,黑龙变成了天空色,也消失了,下面,不在是深不见底的岩浆,而是清澈如水一般的透明,意识开始逐渐的回复,是身体失去了一部分变的轻了么,和心中期望的相反,以水中上浮般的感觉,离开了这个炉心,想停下,在此之前,有件必须要确认的事情。
“啊啊”如此这般温暖,炉心发出了轻微的响声,燃烧出金色的光芒,致密魔术回路色彩斑斓,开始了回转,即便是在怎么差,也终于可以作为她的前Master,很好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清除了她身体里所有的诅咒,委身于向上卷起的风,窥视到了那久远的记忆,握持着剑的身影,和在草原上跳的身身影,无论哪一个,都让自己感觉到怀念。
感受到了阳光的照射,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意识模糊的,确认了身体的状况,手脚还健在,也没有受什么特别的伤,在忍耐到达极限的瞬间,疼痛也消失了,不单是肉体的,连来担心的精神上的后遗症也全无迹象。
“啊……士郎。”从下面传来柔弱的声音,那是谁的声音,现在是什么情况,一触摸到湿润的肌肤,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嗯,唔——!”在床上的是衣衫凌乱的Saber和抱着膝盖睡着的伊莉雅,伊莉雅那边还算是好,Saber以这样赤裸裸的装束,垫在卫宫士郎的身下,让卫宫士郎有些呼吸困难,昨天发生了什么了?卫宫士郎不敢多想:“早、早上好,Saber。”只能以打招呼的方式来排解尴尬。
“早安,士郎。”生硬的问候,Saber慢慢的起般,整理着上衣,心头慌乱,相互尴尬的相互看着,然后,又把视线错开。
“身体已经没有事情了,Saber。”
“是的,诅咒的气息已经完全被静化了,也得到了剑鞘的魔力补给。”似乎Saber变回了平时的样子,不,应该说比平时的样子更为有朝气,在也感受不到那黑色的气息了,不过,她的样子,给了卫宫士郎一种不同的感觉。
“这样啊,太好了,这样的话,我的工作就完成了。”
“是的,所以,能请你把身上的衣服穿好么,你的这个打扮,我不太好说话。”
“啊啊,对啊,你说的对。”卫宫士郎看了看自己的装束,卫宫士郎不知道何时,把下身的衣服也脱了下来,这更是让他尴尬不已,他慌乱的把手伸向了认真叠好的衣服,叠的这么的认真,是伊莉雅……不对,是卫宫士郎叠的,不过,卫宫士郎为什么会这么认真呢?昨晚的仪式,鲜明的回忆了起来,静化Saber诅咒,同是补给她身体里的力量,Saber已经恢复到了一定的程度了,卫宫士郎这样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呢?稍微的试了一下,似乎并没有受什么伤,也没有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伊莉雅说过,这诅咒的力量会变成自己的力量,的确是这样的,总觉得全部的魔术回路变得更沉重了,可目所能及之处,却没有感觉到这样的力量,明明被那般的咬碎了,卫宫士郎却是完好无损,这么说来,卫宫士郎对于这个仪式来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这样就够了,闭上双眼,把握住现状,不过,沿全身袭来的倦怠,以及身处水中一般的不自由,明显的使卫宫士郎的身体疲倦了。
“士郎?非常对不起,士郎。”背后是传来Saber的低声道歉:“在拿到士郎力量补给的时候,努力限制在最低限度了,不过,无意中碰到了士郎的魔术回路,虽然是最低限度的,对于人类还是太多了,如果士郎留下伤痕的话,真的不知道要如何谢罪,这是我的失败,如果我不是这么不中用的话,士郎就——”
“没有这样的事情,Saber也没有必要来道歉,说到底,剑鞘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东西,拿回去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在说了,有你的剑鞘在我的身体里,在重的伤也会安然无恙的,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啊啊,这样就真的能够,挺起胸膛说卫宫士郎是Saber的Master了。”刚说完这句话,卫宫士郎就觉得不对了,他现在已经不是Saber的Master了,现在,Saber的Master是伊莉雅,现在的卫宫士郎,已经连令咒也没有了。
“士郎永远都是我的Master,就算是没有令咒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魔术回路的事情也请不要在意,反正有剑鞘在的话,一夜就恢复了。不过,你的这句话,让伊莉雅听到了不太好吧,她可是会生气的哦。”的确,还好伊莉雅睡着了,不然的话,伊莉雅不大闹一场就怪了。Saber已经恢复了,这样就足够了。
Saber中的魔术回路、光之风、以及Saber幼时的梦、还有二人以那样的打扮连接着迎接天明……冷静、冷静,到刚才为止都是为了活下去而进行的仪式,不让心平复下来是不行的,以这种状态迎接下面的战斗,那是会失败的。
呼吸从平稳转向了动荡,看起来,伊莉雅也醒过来了。
“早安Master。”
“早安,伊莉雅。”白色的头发遮住了脸颊,刚刚起来的伊莉雅和平时判若两人。
“Thank you,伊莉雅,事情圆满成功了。”
“是的,我也可以顺利的清除了之前的诅咒,现在可以全身心的战斗了,但是,作为代价,士郎……”
“没有关系的,那个家伙是自找的,谁让他在后半段没有意识的时候把下半身的衣服脱下来的,作为代价,失去点魔术回路也不算什么,在说了,有你的剑鞘在,他现在已经恢复了。虽然说他在脱衣服的话,就杀了他,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因为,有人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一个本应该离去的Servant。”
2月12日
伊莉雅、卫宫士郎和Saber来到了卫宫宅邸的门外,此时的Archer就在卫宫宅门外等着卫宫士郎等人的出现,Archer在看到了卫宫士郎之后,他也是说:“真的是没有想到,现在,你居然还活着。”
“如果他死了的话,你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你们两个人,本就是一个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樱又怎么可能会从新把你释放出来,不过,你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Servant,所以,樱现在也不可能完全的将你控制,不过,你现在除了你来这里最初的愿望之外,其他的,你也并不会记得很多了吧,你来这里的目的,是来下战书的吧?”
“不错,卫宫士郎没有任何选择,他只能选择和我一战,不然的话,凛可是会有生命的危险了,而我的目的,就是来杀掉过去的自己,杀掉卫宫士郎的。”
Saber听到了Archer的话之后,Saber也是立时一惊,卫宫士郎和Archer是同一个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Saber在想到了她在刚来到这里见到这个人的时候,第一次见面,Saber一出手便将他击败,之后,这个人又马上就说出了Saber的真正的身分,而Saber,对于这个人却是一点也不了解,他还对Saber说过,Saber曾经是他的Servant,到了这一刻的Saber终于是完全明白了,因为,和伊莉雅是至亲,所以,他才会暗中帮助伊莉雅,不过,凛是怎么把未来的Servant召唤出来的,这对于Saber还是一个不解之迷。
伊莉雅是看出了Saber的疑惑了:“圣杯里召唤出来的英灵可并不止是过去的英灵,现在和未来的人物,也是可以通过圣杯来进行召唤的,只要是Servant自己出于自愿,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的,所以,一直以来,对于圣杯召唤出来的英灵都有着一定的误解,认为,召唤到现在来的英灵们,都是过去的英灵,其实,事实并不是如此的。”
“伊莉雅说的不错,凛之所以会把我召唤出来,也并不是一个偶然,因为,我的心里面有着一个强烈的愿望,所以,我尊重了圣杯的请求,成为了一名Servant,圣杯召唤英灵,需要有着与英灵相对应的物件,才可以进行召唤,但是,凛却并没有这样的物品,她所拥有的,也只不过是救过卫宫士郎性命的那一个项链而已,相信卫宫士郎还记得吧,自己曾经被刺穿了心脏是如何得救的。”
“不错,所以,在你教我东西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真正的身分,所以,我大致也知道你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想要打,我就和你打,把凛放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与其他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只要你订下来时间地点,你到了那里之后,我就放了凛,怎么样,还公平吧。”
“好,中午过后,艾因兹贝伦城堡见。”卫宫士郎根本就没有在意其他人的想法,他是马上答应了下来。
伊莉雅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她似乎已经知道了这样的结果了,但是,Saber对此却是大怒:“士郎,你怎么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他,你应该知道,现在的Archer可是一个英灵,并不是你可以应付得了的,和他战斗,你不是去送死吗?身为Servant,我并不同意你独自和他战斗。”
“Saber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放心好了,有了之前和你战斗的经验,我不一定会输给他的,他会的东西我也会,这是一场我不得不打的战斗,既然早晚都避不开的话,那到不如尽快了结了的好。”Saber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毕竟,卫宫士郎之前是胜过自己一次的,虽然,那一战,自己也有些放水,并没有使出自己的宝具,不过,单比剑法的话,自己还真的是输了他一招,也许,面对Archer,他还真的有可能会胜利也说不定。
伊莉雅却是说:“你要打的话,我也不拦你,不过,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艾因兹贝伦城,我也有些东西要拿出来。”
“我也和你一起去,我会对你和Archer两个人的战斗进行观战,不过,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插手的。”
卫宫士郎对于这两个人的要求,也并没有反对,他只是说:“你们愿意来就跟来吧。”
吃过早饭之后,卫宫士郎一行人便前往艾因兹贝伦城堡,艾因兹贝伦城堡的一楼因为之前的战斗,已经是变得破烂不堪了,没有了之前的豪华,Archer就在这里等待着卫宫士郎的到来。不知道他等了多久,直到卫宫士郎的声音出现:“我来了,是时候了结了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
“你来了,你说的也对,是时候了结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了,或许,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后,你会经常的做一个梦吧,被捧上英雄之座的你的记忆,那个,只属于你的故事,你站在山丘之上的世界,那个,为了他人而不断战斗着的男人,得到的是杳无人踪的辽阔荒原,他似乎是怀着这片风景,满足的含笑而去的,说起来,这真的是一个大傻瓜罢了,这是凛说的,对呀,他的火气一直就很大,也许,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在努力,以凡人的身体努力,流血流汗达成的这个奇迹,那么,说不能幸福就是骗人的,既然许多人都得到了幸福的话,那他也应该幸福才是,就算是把所有人的幸福加起来都毫不逊色的程度才对,不过,这个人却没有得到这样的报酬,取而代之的回报就是,连死后都得以‘守护者’的身分受到使役的命运,对,当时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这件事情呢?守护者是被召至各种时代的,反过来说,就是从各种时代被召唤过来的。也就是现在和过去,还有,连从未知的未来,都可以呼唤出英灵来吧。被推入时间轴外侧的‘坐标’的守护者,早已不适用于时间的概念了,当他们成为英灵时,就成长成为不同于人类身分的其他存在了,那么——相同的时代,也许,会有守护者被召唤到从前自己生活的时代,生活的街道。一想到这里,就会懊悔,因为,两方面都没有得救。不管是以卫宫士郎从前的观点,还是从未来自己的观点,面目全非的存在,只留下胸中的痛苦,为了别人着想的大笨蛋的结局,卫宫士郎,这就是你现在想要的一切。当你当上梦寐以求的守护者,连死后都能够拯救世人,就是你求之不得的事情。你相信成为英灵的话,就能打破一切的悲剧,所以,如你所愿的,遵照与世界间的交易,献出死后的自己来拯救数百条人命,而你居然还深信着自己能拯救更多,数以万计的生命,真的是可笑致极。直到,你被自己的希望背叛了,你才明白,英灵、守护者出现的地点惟有地狱,他们只有在世界将毁于人类手中的场合才会出现,人类,只不过是会因为自身罪孽而自我毁灭的生物,所以,毁灭的过程不论何时,都是大同小异的,所以,你只会被召唤到‘地狱’。在想救 人类死绝的破灭之地,他还得对更多的人类下手,你自己说过,只是不想见到有人哭泣,但是,你也应该感觉到了,就在之前伊莉雅的身上,你能看到的,只有人类哭泣的脸孔罢了,所以,你所经历的,只有背叛而已,直到最后,被自己唯一的理想背叛——此身为剑所铸,血液如铁,心如琉璃,数度纵横沙场而无所败,未曾遭逢敌手,未曾被人理解,斯人总以昂首独步,于剑之丘沉醉胜利,因故,此生无所意义,其身,公为剑所构契。那就是,你所能拥有的唯一咒文,这样的生活,你是不是还想要继续。”
“你对我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你现在所剩下的,也只是你心中的理想,把我除掉,无论接下来我做什么,你都会做这样的选择,有人曾经对我说过,正义的使者能够拯救的,只能是变成自己同伴的人,我曾经极度讨厌这句话,不希望从我心目中的正义使者口中,听到这样现实的话,我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去推翻这样的一段话,不用出现牺牲是最好的办法,只要努力努力在努力,就不在会有人受伤了,直到,我看到了Saber一身是伤的战斗,看到了伊莉雅的双眼被划开,看到了樱身上那本不应该有的魔术刻印,看到了伊莉雅所受到的种种痛苦之后,我赞同了这样的一句话,虽然,我赞同了这样的话,不过,我的理想,依就没有太大的变化,就算是这一生真的没有任何意义,我也会一直走下去,不过,我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给我身边的人带来幸福,将我身边的人全都救下来,当然,这也包括你Archer。”
“想要救我,你的话说的可真的是很大,那你就先来面对我所面对的一切吧,你真的可以夸过这一切,在和谈论是不是真的可以救下我。”
“我只问你一句,你后悔了吗?”
“当然,我……不,应该说是你,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什么正义的使者,至于为什么,战斗之后,我会说给你听的。”
“这样呀,我们就不是同一个人了。”
“什么?”
“因为,我不会去后悔,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不会去后悔,所以,我没有办法认同你,既然你是我的理想,那么,这种错误的理想,就由我来亲手打倒好了。”卫宫士郎就是这么活下来的,相信自己是对的,就这样一路走来,如他所言,这是连续逞能下的严重扭曲,长时间下来,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正因为如此,为了已经失去之物,卫宫士郎不能退却,迈步向前,意识深处,回路早就开始进行构筑设计图了。
“这种想法正是一切的元凶,总有一天,你会步上我的后尘的。”
“才不会,绝对不可能。”
“喔,那也就表示,你将先一步死在我手里面。”朝敌人踏进,已经进入刀剑交锋的距离,彼此都没有武器,我们两个人都是手无寸铁的,卫宫士郎不是剑士,我们都是制剑者,这一点,卫宫士郎在和Saber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
“原来,你终于已经明白了,跟我的战斗,就是互相比制剑。”他的双手握剑,就在那一天的晚上,在学校,看到了他出神的朴实无华的双剑,是名留传说的名匠,牺牲了自己的妻子而欠缺出来的稀世名剑。
“Trace On。”卫宫士郎也可以从容的完成这样的设计图,凭想象复制出双剑来。虽然,卫宫士郎也可以做的很好,不过,和眼前的这个人比起来,自己和他真的是差的太远了,劣质的空想,此时贬抑至妄想,恐怕,卫宫士郎的双剑一跟他的双剑交锋,将会凄惨的碎裂。向前踏一步,哗啦,踏向前的脚底,发出瓦砾的摩擦声,这就是开战的信号。
“跟得上我的剑制吗?只要强度有丝毫落差,就是你的死期。”剑与剑的奔驰,成双的武器,刀刃,像有磁性般的相吸交错,复又分开。相同的两对双剑互相交错,卫宫士郎与对方的出招威力完全相同,虽说如此,剑身在冲击的累积下裂出的缺口,操作渐渐严重,应该要挡住的一击,却是贯穿而过,左手的干将被对方的干将击碎,利刃从旁划过卫宫士郎的身体,虽然说是扭身躲开了,但却够不了皮肉之伤,确实的切入肉中,但还不足以致命的伤口,不过,这早晚会恶化成致命伤吧。
“可……恶……”忍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用右手的莫邪击落欺身而近的敌人,但是,对方也接下来了,而且,自己的剑在一次被击碎了,明明是同样的剑,同样的武器,但却有着堵无法跨越的高墙。
“你认为自己的干将跟我的干将一模一样吗?你的基本架构的假想还是太嫩了,就算是确保符合想象的外表、材质,但你缺少构造的原理,所以,你的剑当然会碎裂,哦,这也就是你为什么第一次与吉尔伽美什交手输的那么惨的原因了。”眉心与侧腹,面对他同时挥向两处要害的攻击,旋即“投影”出双剑格开,头痛到麻痹的眼球,不是马上行使投影魔术的负担,这种头痛,是之前在搜寻远坂时的直觉,与他每面对一次,便微微的发热,累积至此,变成最重的负担,使身体渐渐的失常,其实,卫宫士郎的身体早就已经开始失常了。格开陆续挥来的剑招,欺近他的身边,斜劈而下,每一个动作,头痛就灼烧的眼球,化为红色,记忆又一次开始渐渐的失去了,大概卫宫士郎与Emiya是同时存在的矛盾,每当彼此互相确认、接触时,身体便跟着出差错,这个时候的卫宫士郎,不但从他的身上模仿剑技,甚至还掌握到了更多的东西,只要一直战斗下去,他所有的一切,都会落到卫宫士郎的手里来,只是,卫宫士郎支付的代价,就是他的记忆在一点点的失去。卫宫士郎会迅速的熟悉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技术,正是经年累月下所得到“对卫宫士郎最适合的战斗方法了”。这样,又怎么可能会有不熟悉的道理呢?卫宫士郎不但快步追上他的脚步,还知道了本来不得而知的未来的卫宫士郎,不止是眼球的麻痹,每挥出一剑、爆出的火花,视线便通过一道几乎失明的闪光,还有,那闪光带走的,是卫宫士郎部分的记忆,因为实力不及,每一击都让视线红成一片,这并不算什么,身体早就破破烂烂了,跟腹部带有灼烧的感觉的伤口对比,头痛也好,记忆缺失也罢,那都算是轻的了。不过,因为从他的身上还在源源不绝的汲取经验,头痛就停不下来。
“总共五对了,靠投影来复制也差不多到了极限了吧,我很清楚你现在的力量,算起来,你还剩三次的投影,亏我还特地的亲身示范,你的错误却还没有矫正过来呐,我真的不明白,你之前是怎么击败Saber的,真的是让我有些失望。”嘲笑的声音,混杂着失望,还没有矫正?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头痛还有失去的记忆,不过,这个时候还是从他的那里传来了声音:“总之,即使到达,却还是不可能,现在的了宫士郎无法产生足够的魔力,对,无论如何——”头痛加剧,他像是要分出胜负一般,大幅的举起双剑:“都在表示,你根本就一点胜算也没有。”呈十了形交错,朝卫宫士郎的头顶击下。
“唔唔——”举起来抵挡的双剑被彻底的击碎,身体像是被铁锤敲钟般的麻痹不已,记忆在一次的减少,灼烧也不止是眼球了,而是整个脑部,传达过来,所以,比起痛苦,这才更加恐怖,那是他的记忆,让他剧烈转变的理由,这里可以片断的看到,卫宫士郎将在未来体验的事件,到底是对是错,卫宫士郎判断不出来,一定无人能够判断,在披着丑的外表,丑却披着美的外衣,就客观上来看,没有事物是讨人嫌恶的,但是,为什么会产生这些扭曲呢?诡辩、伪称、奸计、自恋。能看到的,就只有这些。
此身、为剑所铸,就算是如此,就算是如此,依然不在乎,既然有发下的拆与应该守护的理想,那么,为此失去一切,也都是可以的,就算是被人背叛,只要卫宫士郎不背叛,就相信还有机会,从不叹息,也未曾表现出受伤的神情,血潮如铁、心如琉璃,在加人看起来,无异于无血无泪的机器,因为是个方便的存在,所以被尽情的使用,在周遭人的眼中,只是一个道具,但是,就连机器也有应该守护的理想,所以,被当成是便利的道具也默默承受,数度纵横沙场而无所败,一次的败退亦未所见,一次的理解亦未曾有,甚至,不曾与人诉说,卫宫士郎拯救不了的,杀害的人数越多,就越无法将理想说出口,最后,只剩下顽强的坚守到临终的道路可行,结果,卫宫士郎梦想中的理想,一次也没有达成,所知道的,只有给别人添麻烦,这句愚人的蠢话。斯人总以昂首独步,于剑之丘沉醉胜利,看吧,这就是他的末路,看呀,这将是你的结局,无数把剑,刺穿了自己的身体,不禁为之心软,不禁为之同情,不是因为同情,但是,一想到接下来将走上这条路,心中就像破了一个大洞,因故,此生无所意义,你的信任,你的信念,即使被涂上了谎言,使得外表看起来像荒诞不经的梦话,也还……
剑锋逼近,不是双剑,而是像尖锥般的长剑贯穿心脏而来,刀剑在一次的撞击,拉开了距离,转瞬间,手中握着复制对方的剑,忍住反胃的感觉,刚刚,看到的是什么呢?忘了吧,忘记刚才所见到的,现在自己可以做的,就是专心打败他,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其他的事情。
“算错了吗?虽然听说过,有召唤自己的前世,附身在自己的身上,藉此学以从前技术的魔术,但,现在看起来,你每跟我交手一招,你的技术便受到了锻炼呐。而且,被引导出来的,不仅仅只是投影的技术,现在,你也看到了你这张令人作呕的脸,你应该看得很清楚吧,卫宫士郎。”双户起伏、重重的吐气,预备他的下一击,停住了呼吸,别在说了,别在想了,如果把刚才看到的东西说出来的话,卫宫士郎将……
“那么,这件事情真的就好办了,那此全都是事实,不敢接受吗?卫宫士郎。”黑色的外套翻飞,他一口气缩短距离,尖锥剑急刺而来,只接下一招,便损坏,仓促,在加上和他的差距真的是太大,当然敌不过他。但是,明明卫宫士郎手无寸铁,他却丢弃手中的尖锥剑,然后,接着投影出来的,是有霸者之剑称谓的绝世名剑(圣杯迪兰达尔),跳过了四节工程,瞬间复制出了他的武器,当然,手中的复制在他的一击之下完全的粉碎了,被打败了,整个人被绞刑了,背部着地,跌落至瓦砾堆上。
卫宫士郎自负,以为卫宫士郎之前胜过了一次Saber,就真的可以和Servant正面交手了,眼下,这个人就给了他当头的一棒,还有就是,卫宫士郎只是跌到了地面上,居然把瓦砾染成了鲜红色,这是怎么回事,只有卫宫士郎自己没有注意到,其实,卫宫士郎的身体早就内外全毁了。
“至此为止了,明知不敌却还是现身于此的愚昧,一生被囚禁在无聊的理想当中,没有自我意志的冒牌货,那就是你自己的真面目,现在,你明白了吗?”响起的声音,身躯遍体鳞伤,不管是哪一道伤,都深到只要伸手,便能深入内部,取出骨头,老实说,糟糕了。
“那样的东西,没有怜惜的价值,最重要的是,我如此砍,卫宫士郎这个男人的人生毫无意义,只是想救而救,一开始便用错的感情,身为一个故障人类的你,根本就是不应该存在的赝品。”说话的人是谁,声音如此熟悉,但是却记不住了,和Saber的战斗时一样,卫宫士郎忘记了对手的名字,他说卫宫士郎是不应该存在的赝品,也对,卫宫士郎什么也记不住了,不过,还有感觉,卫宫士郎不可以就这样输掉,因为输掉了,会有人为卫宫士郎流泪的。
剩余的魔力接近于零,不只如此,连传送魔力的回路本身,都已经灼烧殆尽了,不过,就算是如此,身体依然呐喊着要战斗,已经意志消沉的心,支还在这里逞强,所以,要站起来,一定要打倒他。
“白费工夫,我就是你,我是你的理想创造出来的,你根本就敌不过我,现在,你应该能够理解了吧。”没有时间听他废话了,将自己剩下的意识,全部灌入回路之中,刺痛不堪的神经发出惨叫,在这之中,坚忍不拔的编制出八节。
“Trace Off。”握在手中的,依就是他的双剑,干将莫邪,冠上古代刀匠之名的名剑,奋力挥出,将剩余的全部体力燃烧殆尽,无止无休的连续的猛攻,仍然是双剑迎击双剑,Archer把武器的回干将莫邪,一步也不退让的接下了卫宫士郎的攻击。
“是吗,难怪你不能认同,只要我还是你卫宫士郎的理想,卫宫士郎就会将毫不犹豫的否定我。”冷静的台词,真的是让人火大,我都已经记不起他是谁了,他却还是那种态度,而且,他的呼吸也不见丝毫的紊乱,奋力的一击,没有格开,他与我的双剑的护手互相勾住,双剑被顶了回来,臂力之差显而易见,如果比拼力气,卫宫士郎更是一点胜算也没有。
“呼,我问你,士郎,你觉得,自己真的想当正义的使者吗?”霎时间,冷不防的发问,让脑袋一片空白。
“什么吗?一直以来,你认为的是什么,守护者,如果守护的话,首先要做的,不是守护自己身边的人吗?所谓正义的使者,不首先要从身边的人守护起来吗?所以,我不是想当,是绝对要成为守护者的。”提起力气,正面瞪了回去。
“是吗,绝对非当上不可,因为这是卫宫士郎的唯一感情,无法违背也无法否定的感情,即使,那不是由你的内心发出的东西也好。”他说出了让心脏麻痹的话之后,便住嘴了。
“什……”并非发自内心的感情,那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没有考虑就先否定,不可以讲出来,不可以去察觉吗,如果知道的话,明白的话,卫宫士郎的根基将不留痕迹的崩垮。
“喔,看样子你似乎稍略有所察觉了吗?不,一开始你便察觉到了,但却拼命的疏远,但是,现在的我,却连回想都办不到。”
“住……”才刚开口,便声不语,不是不想知道,听到了这句话的卫宫士郎才明白,不可以知道,即使如此,却也明白,卫宫士郎非知道不可,因为,从战争开始,不,应该说从十年前开始,卫宫士郎的记忆就一直在缺失,而身为英灵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卫宫士郎的矛盾,如果说有什么错误、有什么歪曲的话,那答案便是:“我呢,同有留下你的记忆,但是,只有那副景象还没有记忆,一片火还与充斥着死亡的气息,在绝望中求救,却无法实现时的感情,名叫卫宫切嗣的男人,救出了自己的时候所露出的安心表情。”体会到只有死路一条,心中空荡荡的一片,在那个时候得救,救出卫宫士郎的男人,眼眶带泪的微笑,他的表情,那是多么的幸福呀。
“对,你是唯一获救的人,没道理对没有得救的人们心怀歉疚,所以,你只是向往卫宫切嗣而已,只是因为,那个男人救你的表情显得太过于幸福了,所以,自己也想变成那样。”对,那时候,被拯救的不止是卫宫士郎,放弃到现在为止的思考的假设,假如,切翤是那场火灾的原因之一,那他应该公承受不了,无一人生还的惨剧,当事者的切嗣将不顾一切的搜寻幸存者吧,然后,奇迹似的找到了幸存者,应该没有救的小孩子,与发现幸存者的男人,说起来,这对双方而言,都是奇迹。这本来是卫宫士郎在很早之前就忘记的事情了,现在,在这一刻,卫宫士郎又完全的想起来了,原来,不是卫宫士郎使用Archer魔术的副作用,卫宫士郎本来就有健忘的毛病吧,一直以来的卫宫士郎,都是不敢去面对现实的人,他说的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错,卫宫士郎真的只是一个赝品。卫宫士郎只是知道,对于对方的一切毫不知情,只要能把卫宫士郎从地狱中拯救出来,就已经足够了,即使是为了卫宫士郎好,想救自己的意思,真心希望救人,会都是真的,这样就够了,卫宫切嗣充分的救起一无所有的自己,所以……
“对,小孩子,向往双亲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太过头了,对于卫宫切嗣,如果只憧憬卫宫切嗣,想变成的理想还好,但是,他在临终对我留下的诅咒,不用我来说吧,把它说成是我的一切也不为过。”
“老爹的梦想,就由我来。”这就是答案吗?听到自己的无心之言,留下“我安心了”,空虚更甚于自己的人就此去逝,在那瞬间,卫宫士郎非得要成为正义的使者不可,卫宫士郎的感受不重要,只为了从小便十分景仰的人物,为了当上向往的身分而已,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的愿望,不是卫宫士郎自己,而是卫宫切嗣所希望的,没有实现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