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兽出击同人文】第三十五章 无极滗著
兑泽神社，广泛地分布在熊族丰饶的大地上。
或许你会在走投无路时，于荒无人烟的山野中找到那么一座腐朽的鸟居。穿过它，踏在被长久的时间所消磨的石板上，那会使所有嘈杂的心都宁静下来。
有熊兽人说，穿过鸟居，走在那条蜿蜒的小路上时，就像被温暖的阳光包裹着全身，所有的烦恼都被净化，回想起来，只剩下在湖中被激起的涟漪仍在回荡。
对生活在熊族大地上的兽人们来说，兑泽神社一直都存在于他们的生活中。这与始终保持着神秘并与世隔绝的乾天神宫不同，即便同属熊族，他们对乾天神宫的熊兽人也只有敬畏的感情。
兽人们信仰的根源又在于何处呢？
那是因为，神明确实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它不在那遥远到尚未睁开眼睛的生灵时代的记忆中，仅在无法被摧毁的石板上有着只言片语。
直到圣月岛的兽人在世人的眼中，真正展现了只有神明才能做到的奇迹，也随着越来越多的遗迹重见天日，生活在狛纳的兽人才意识到。
原来，那并不是空想啊。
在身为兑泽神社的继承人，现如今已是能传递熊神意志的巫女，今年九岁的小泽顺也眼中，神明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或许在其他的时刻，他会一本正经地告诉你，神明一直都存在，但最终决定要走哪条路的是自己。
这并不是一个九岁的熊孩子能说出来的话，小泽顺也只是觉得，将一切托付给神是不负责任的做法。
但是，如果现在问他的话......
“顺也，你......”
“阿乐，你安静一点，不要烦我。”
幽暗的书库传来发霉的气味，小泽顺也和北昊乐穿梭在只有烛火照亮的走廊，小泽顺也借着记忆与兴趣，不断地从书架上抽出不知是何种材质的书籍。
“找到啦！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兴奋的小泽顺也将书本抽出后激起的尘埃让北昊乐不断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什么啊，明天你还要在这里做祈祭的主持吧？”
“那些事情先放一边！这个就是去年把我吓哭的......”
“把你怎么？”
“没什么！阿乐你也帮我拿几本，这还是第一次和朋友们在晚上一起读书吧？”
“好吧，不过把他们叫到神社来真的好吗？”
北昊乐接过小泽顺也递过来的书本，疑惑地问道。
“不行啦，有些书是孤本，不能带走的，而且我还是第一次邀请朋友到神社里来玩！想想就超兴奋呀！”
“孤本？”
北昊乐翻开他手上拿着的最上面那本的书籍，但他现在的位置有些远离烛火，他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文字。
“这是几千年前的文字吧！你到底拿了什么啊！”
“没问题，我也是有认真学过的，虽然只有几个故事读得懂，但是作为压轴的鬼怪故事可就再适合不过了！压台的故事就用这个......”
“我不是说这个！这些都是需要保密的吧！”
“需要吗？”
小泽顺也停下了脚步。
“那是你家吧？我爸说，想要讲故事的话，只要挑选好对象就没问题了哦？”
北昊乐忽然感觉，他和小泽顺也直接出现了一条沟壑，他无助地站在另一边，眺望着小泽顺也与十泉浩他们之间的嬉闹。
但下一刻，小泽顺也就跨过了那条沟壑。
“我也想听神宫的故事，你就偷偷地讲给我听嘛。”
“......得等浩浩他们离开之后哦，他们一走你肯定倒头就睡了。”
“唔......”
“反正，只有明天吧？后天再讲给你听也是可以的。”
“好啊！”
经过再三权衡，小泽顺也最终只拿走了四本兑泽神社书库中的书，其中两本是手抄的书，另外两本就连封面上都铺着厚厚的灰尘。北昊乐吃力地抱着如同好几块转头叠起来的古书，在小泽顺也的领路下，回到了位于宝兴城城西的兑泽神社。
熊族的每一座城市，都有一座兑泽神社坐落于其中，且大多都位于偏僻的位置。而熊神祭第四天到第六天的祈祭，举办的地点便是这些平日里也会有熊兽人来参拜的神社内。
“喂喂喂，那边！摆歪啦！”
“御前家的大米还没有送到吗！谁现在有时间去催催！”
“啊，顺也！”
夕阳还残留着最后一丝血色，在神社内为了明日祈祭的布置而争分夺秒的熊兽人和外面不断奔腾的货车一同发出足以让停留在树丛中的鸟儿惊慌飞去的噪音。
小泽顺也与北昊乐偷偷地走在暗处，试图避过正准备着祈祭的熊兽人们，一名眼尖的熊兽人抓住了悄悄走过的影子，大喊出声。
“噫！”
“慌什么，快点来帮忙！”
正当小泽顺也情非得已地走过去的时候，一只有着英俊相貌的胖胖的熊猫兽人忽然冲了出来。
“终于回来啦，我等你们好久啦！”
墨月千歌热情地抱起惊愕的小泽顺也，在北昊乐受到惊吓的目光中，将小泽顺也在空中转了好几圈。
“千歌大人，请不要打扰我们做祈祭的准备工作。”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这孩子就先借我一晚上吧。”
“不行！神社的兽人大多都派遣去其他地方的神社，现在人手本就不足......”
“说起来，小泽代沅好像在半天前就回来了哦？现在大概在他的房间里呼呼大睡呢。”
那名喋喋不休的熊兽人的目光立刻就变得尖锐起来，她轻轻说了一句‘失礼了’之后，便跑向神社最里面的房间。
“好啦，你们今天晚上要开读书会是吧？小㹳他们什么时候来？”
“大概，要等一会儿吧。”
北昊乐替墨月千歌手中晕乎乎的小泽顺也回答道，墨月千歌放下小泽顺也，拿过北昊乐手中抱着的古书。
“还挺重的，在哪里等他们啊？”
“在顺也的房间。”
北昊乐扶住意识不清的小泽顺也，指出了一个方向。
“哦！那我们走吧！”
“千歌叔叔也要参加？”
“这么有趣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放过呢！你们走得太慢啦！”
墨月千歌退后几步，将小泽顺也与北昊乐都夹在腋下，而两人抱着的书则被他拿在手中。
不多时，三人就来到了一个房间内，错落有致的布局散发着让人平心静气的木香。
然而，随处摆放的玩偶和被扔在地上遍布了每个角落的积木破坏了本应让兽人感觉到平心静气的环境。
“虽说我很久都没来玩儿了，但是顺也，你这也太......”
北昊乐捂着鼻子，在他熟悉的气味里，不仅有长年与之相伴的木香，还混入了小泽顺也特有的味道。
“因为穿袜子很麻烦嘛！一个不小心就穿破了，爸爸还不让我穿那些材质坚固一点的衣服！”
小泽顺也沐浴在北昊乐嫌弃的目光下，红着脸收起挂在椅子上的内衣，抱着那些脏衣服小跑出了房间。
“我没和你说袜子啊，唉......”
北昊乐开始收拾起小泽顺也扔在房间内的玩具。
“哦~你们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啊。”
趴在窗台边的墨月千歌发出了感叹。
“只有顺也能理解我......因为我们都站在同样的地方。”
“我也能理解你呀。”
墨月千歌笑着从窗台前离开，与北昊乐一起收拾地上的杂物。
“千歌叔叔才不会理解我！”
墨月千歌惊讶于北昊乐生气的同时，领悟到了这就是北昊乐的逆鳞。
“......对不起，千歌叔叔，——这次又是给谁检查身体呢？”
北昊乐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低下头，转移了话题。
“不用道歉，我没有生气哦，然后呢，这次是给小㹳检查身体。”
“小㹳他也......？”
“没有没有，小㹳每天都活蹦乱跳的。只是他要离开熊族了，身为教导他乐理的老师，我多少有点舍不得，所以就找个借口来陪他渡过最后一个夜晚啦。毕竟之后就要忙起来了，就没有机会和他见面了。”
北昊乐长呼一口气，他原以为风间㹳和他们一样，对于熊族有着至关重要的意义，但从墨月千歌的态度来看，风间㹳似乎仅仅是一个普通，却有些特殊的兽人。
“你在为小㹳没有走上你们的道路而放心吗？”
“......嗯，我和顺也，我们早就做好了觉悟——”
“停——这种话等你长大了再说吧，现在，你和顺也的任务就是，好好学，好好玩。不要思考太多未来的事情，把握当下，享受现在才是你们该做的。”
墨月千歌说着，开始揉起北昊乐的脸。
“小小年纪，老愁着个脸，揉起来都没顺也舒服，要多笑～”
北昊乐的脸被墨月千歌胡乱拉扯，被迫摆出了一副扭曲的笑容。
“好难看！”
“唔唔唔！还不是千歌叔叔你乱来！”
北昊乐奋力拦住了墨月千歌，往后退了几步，露出笑容。
“哦？你这牙长得不错呀。看来有好好地清洁口腔啊。”
“那是当然！你再摸，我才不会输给顺也呢！”
“是吗是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等一下！”
两人被门口传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小泽顺也正迷茫地站在门口。
“顺，顺也？怎么了？”
“虽然打扰你们我觉得很抱歉，我也很想和阿乐玩这样的游戏，但我好像忘了告诉浩浩他们来我的房间了。”
“啊？”
“怎么办啊！要是他们乱跑的话，会被那几个老爷爷知道的！他们超讨厌小㹳的啊！”
“我都忘了，神社里也有几个比较大的反对声音。”
“千歌叔叔！”
北昊乐和小泽顺也眼巴巴地望着墨月千歌，墨月千歌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里就是神社啊......”
伊川远喃喃自语，他和十泉浩、风间㹳、见舟硕以及带着他们来到这里的见舟觉一一穿过面前莫约三米左右的鸟居，踏上了被分成一块一块向上伸展的青石板。
“穿过鸟居，也就算是进入了神的领地。民间倒是有这么一个说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说法是算正确的。”
见舟觉看着除了见舟硕以外的其他小孩都露出一脸好奇的样子，为他们讲解道。
由于熊族的神社是谢绝外来兽人入内的，因此十分担心孩子们的十泉介找来了见舟觉，请求见舟觉带着他们进入神社，而他自己则被敖青等人拖走了。
虽然他此行的目的地也是这里。见舟觉斜眼看向孩子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或多或少抱着一些书本。
“看起来好远啊。”
风间㹳望着前方在夜色下发出光芒的灯笼，叹了口气。
“我之前和爸爸来帮忙除过草，其实并没有㹳哥哥看起来那么远哦。”
青石板的两旁是同样向上伸展的草地，看不见身影的蛐蛐借着夜色的帷幕，大胆而忘我地歌唱着，在远离道路两旁灯火的远处，许多的光点伴随着歌声而起舞。
神社外的喧闹在这一刻仿佛被挡在了外面，凉爽的晚风不时拂过众人的脸颊，四周只有木屐踏在青石板和泥土上的声音。
“就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不对，阿乐打开的那扇门要更像一点。”
伊川崎苦恼起来，这些天他在宝兴城所经历过，看见过的事物，远比他在书中所认识的世界精彩，但更多的却是书本中未曾记载或提及到的事象。
例如此刻的宁静与店铺内北昊乐打开的门，后者所带来的穿越到另一个世界的印象明显要比前者更加深刻。但此时，这种正逐步走向另一个世界的感觉让他回想起了在艮元山的生活。
“不对，就算是在远离尘世，但终究无法彻底离开。这和艮元山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啊？”
“浩浩......就是不一样的意思。”
“那肯定不一样啊，都不是同一个地方，这个连我都知道！”
十泉浩叉起腰，他的声音寂静地回荡在周围，远处的萤火虫聚集的地方似乎察觉到这边的人烟，又飞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一行人在狭窄的上坡道走着。能看见神社内的木制建筑后，见舟觉似有所感地回头，正如他预料中的那样，风间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在了队伍的末尾，他脸上吃力的表情仿佛正背着重物登山。
“音乐？”
从前方传来的声音让伊川远有些惊讶，那轻快的乐曲与神社有些凝重的氛围格格不入，却巧妙地与其混杂在一起，难以区分。
“原来如此......”
见舟觉在心中佩服演奏出这声音的主人，偷偷将自身血气混入其中。
走在最后的风间㹳愕然地四处张望，就在见舟觉释放血气之后，登上台阶时逐渐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便消失了。他快步跑了起来，追上十泉浩。
在风间㹳所跑过的道路两旁，细碎的青草微不可察地弯曲了一些。
跑进之后，风间㹳才听见见舟硕正向十泉浩和伊川远讲着神社的事情，见舟觉惊讶于年幼的见舟硕竟能记住那么多的事情，不时纠正见舟硕的话语。
“......然后，就是那里！那边的路是一直往上面走的。这边的话，就是神社的轩殿，好像只有顺也哥哥和他的家人住在里面。”
在他们面前，一条平缓的道路从上坡的青石板中分叉出来，见舟觉在最前方，带着众人向见舟硕所说的轩殿走去。
“唔......”
一靠近轩殿，进出的熊兽人就多了起来，这些风间㹳从未见过的熊兽人们都在忙着做祈祭的准备，这让风间㹳感觉回到了位于广场上的店铺。
大多数的熊兽人都无视掉了向前走的见舟觉一行人，他们手中的活计也并不允许他们停下来，去观察来访的同族，即使其中混入了一个看起来明显不太一样的孩子。
见舟觉冷冷地朝着几个有动作的熊兽人扫去，他们立马别过视线，安静下来。
“哇......”
虽说此地被叫做轩殿，其中却都是些亭台楼阁，照亮它们的也并非是由电力驱动的灯，而是烛火与灯笼。在黑夜中，只显露出一部分身躯的建筑群显得神秘而古老。
轩殿的旁边是一片倒映着星空的清澈湖水，十泉浩探头，只能看见自己的轮廓。
“厉害吧！可惜你要回布吉岛，不然就能和我们一起去后面的树林里摘果子了，这里的食物可是要比外面卖的好吃一百倍！”
“阿硕，我觉得现在也不晚！”
虽然两人不在同一个频道上，但十泉浩仍一口答应了下来。
“胡说什么，那可不是给你们吃的。”
见舟觉无奈地说道。
“爸爸，顺也哥哥说过我们是可以吃的呀？”
“他说你们能吃？......回头再说，走吧。”
见舟觉拉住绕着湖边小跑了几步的十泉浩，又叫醒掏出日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不断书写的伊川远，最后叫上了正在玩够得到的风铃的风间㹳。
“爸爸，我们该去哪儿找顺也哥哥啊？”
“你听，声音的源头就是你们要去的地方。”
轻快的音乐随着距离的递减，在其中慢慢出现了一份愉悦，外面的喧闹声反倒远去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一个宽大的房间。第一眼看过去，会让兽人认为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很注重整洁的兽人。装饰物的优雅摆放，空间的合理运用都彰显着房间主人是一位高雅的兽人。
“你们来啦！”
双手各摇着一个拨浪鼓的小泽顺也看见十泉浩等人出现在门口后，将手中的拨浪鼓扔在一边，欢笑着迎了上去。
“小㹳！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老爷爷啊？”
北昊乐也停下手中摇晃着的铃铛，朝风间㹳问道。
“奇怪的老爷爷？我见过的大部分老爷爷都很奇怪呀？”
风间㹳绕着头，如此回道。
“有我在，自然是没有。”
见舟觉摇了摇头，看向将手中由血气凝聚的竖琴挥散掉，将笼罩在拨浪鼓与铃铛上的光辉也全部收走的墨月千歌。
“果然是你啊。”
“好听吧？我从朋友那儿接触到的这种乐器，现在用着还不太习惯，不过和神社里的声音倒是很搭配呢！”
见舟觉直直地盯着墨月千歌。在这期间，小泽顺也与北昊乐将放置在房间一角的长桌搬了过来，十泉浩等人也一同帮忙去了。
“唉？阿硕，这是什么啊？”
伊川远忽然看见一个可疑的箱子，他刚上前走了两步，小泽顺也就冲了过去。
“什么也没有！”
“是吗？”
“喂！不要忽然撒手啊！不就是还没收拾掉的东西嘛！”
北昊乐大叫，随着两人的离开，长桌的平衡被打破，几个小孩都险些被压在下面。
“哎呀，阿觉你看，他们这么小的年纪就会使用自然的力量了，真是后生可畏呀！哈哈哈哈哈......”
墨月千歌的笑声慢慢低沉了下去。
“......我不就是多玩了一会儿吗！干嘛一直这么盯着我啊！”
“哦？是吗？只是一会儿？”
“呃......”
随着‘哐啷’声响起，几个孩子成功将木制的长桌搬到了房间中央，而面色尴尬的墨月千歌正好坐在另一头的位置。
“你看，事情你们也都办的差不多了，之前就是反攻了吧？不用管我不用管我，我就留守宝兴城就行了。”
“......回头再说，你会一直都待在这里吧？”
“那当然了！这些可都是熊族的花朵呢！”
见舟觉严肃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朝从刚才起就一直悄悄看过来的见舟硕点了点头，之后便离开了小泽顺也的房间。
“呼——终于走了，阿觉真是个麻烦的人啊。”
“不许这么说我爸爸！”
“好好好对不起，人都到齐了吧！那就入座，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始吧！”
墨月千歌转向围着长桌入座的孩子们，说出的话语都带着兴奋的音调。
“小遥和千鹤呢？”
少了两个本应该在这里的小熊，墨月千歌有些疑惑。
“阿遥的话，他说烼叔叔不让他出来。”
“千鹤是我去联系的，但我去的时候，厉弋叔叔已经带着他出门了。”
北昊乐和小泽顺也回答了墨月千歌的疑问，都露出了遗憾的表情。
“等一下，为什么千歌叔叔会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伊川远也问出了他的疑惑，他是在场唯一一个从未与墨月千歌有过接触的人，因此对墨月千歌抱持着理所应当的戒备。
“嗯？难道说你在警戒我？这可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做出的应对啊。不过我不是坏人，你马上就能明白了！既然他俩缺席的话，那我们就开始吧！”
墨月千歌哈哈大笑，敷衍了过去。
“先看我这个！”
十泉浩第一个大声说道。他将十泉介选出的书本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哦！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幸福的小熊之家》？”
“哈哈哈哈哈哈哈！十泉浩，你怎么拿了一本童话书过来啊！”
“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故事了啊！让我看看阿硕拿了什么——《甜蜜厂豆房》是什么啊？”
“是‘厨’！”
见舟硕将十泉浩手中的书抢了回去。
“这都是啥啊？”
小泽顺也趴在了桌子上，不停地翻看见舟硕与十泉浩带来的书本。
“这不全是幸福美满的童话故事吗？今夜可是恐怖故事夜读会呀！关键时刻还得看我——！？”
小泽顺也的手向后摸索，却并未拿到已经摆放在桌子上的书，他惊愕地回头，正好看见墨月千歌将他的书本扔在了角落里。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啦，你们现在看这些书还太早了。让我看看小乐你带的，你和顺也一起选的啊？那小远呢？哎呀别害羞嘛，我不是坏人啦......我抢！《分享快乐的秘诀》？”
伊川远在众人的目光中低下了头，脸上迅速红了起来。
“呃......嗯！多看看这些书大概是有好处的吧！那小㹳呢？《狛纳异闻录》，这本倒是符合了主题。”
“这是玥姐之前瞒着阿父给我买的......”
风间㹳说完后，向上弯曲的嘴角肉眼可见地向下弯曲。
“好！”
没等风间㹳沉浸到悲伤中，墨月千歌便大吼，扭打在一起的十泉浩与见舟硕，充满怨恨的小泽顺也，无奈的北昊乐与羞愧地低下头的伊川远都看向了兽印开始绽放光芒的墨月千歌。
“全神贯注地【看着我吧】！我将要讲述的，是你们不知晓的神秘故事哦！”
（第三十五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