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半妖的夜叉姬 殺鈴看法與考察(妄想)
雖然半妖的夜叉姬劇情設定詭異,但不影響我嗑殺鈴糖,一個字「香」。香到忍不住妄想一下他們之間的故事。問題是原作犬夜叉的設定與夜叉姬的設定有太多矛盾與衝突,只能靠腦補。
在犬夜叉原作中,我的關注點不是如何打敗奈洛,甚至對主角犬夜叉無論是與阿籬還是桔梗之間複雜的糾葛完全不感興趣,我在乎的永遠只有「殺鈴」。夜叉姬即便劇情堪憂,只要求顏面國寶殺生丸作畫精緻,除此之外別無所求,所幸一舉一動,每個眼神及有限的幾句台詞無不將名為殺生丸的這個角色的魅力刻畫的淋漓盡致。
在24話,僅僅「鈴會傷心」這四個字就足以超越了千言萬語,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幾乎是囊括從原作犬夜叉累積下來對鈴的情感之集大成。當然廣播劇的深情告白也令人動容,若要選殺生丸對鈴的經典台詞,「鈴會傷心」幾乎能與原作犬夜叉中那句經典「與鈴的生命等價的東西不存在」並列。
「殺鈴」之所以讓我印象深刻,除了顏面國寶殺生丸對鈴的專情,人與妖怪之間不同種族的結合議題更是耐人尋味。實際上犬夜叉與阿籬也存在這個問題,何況在那之前阿籬就已經面臨了「現代」與「戰國 」兩個選擇。結局阿籬拋棄現代的家人與現代少女可能擁有的更加平凡的幸福,毅然決然選擇所愛之人(更何況對象還是半妖),不惜離鄉背井500年。一眾夥伴為這段刻苦銘心的愛情歡呼,完全沒人質疑阿籬的選擇,只覺得阿籬找到了自己的歸宿。
同樣的人妖結合套入殺鈴,用那千遍一律的理由「人類與妖怪是不同的」,斷言鈴選擇殺生丸註定會失去身為人類的幸福,各種唱衰,然而對於這個理由我個人卻是滿頭黑人問號。
犬夜叉結局最後,鈴看似在楓姥姥的村莊快樂的生活,讓人產生還是人類世界適合她的錯覺。然而重新回顧鈴的一生,從小家人被強盜殺害,孤零零的她因此受到村人虐待,最後還慘死在狼族的口下。不是說她的命是殺生丸利用天生牙救回的,所以她選擇殺生丸是天經地義,而是在她的第一段人生中,對於人類的世界完全沒有美好的回憶,有的只有恐懼與悲傷。殺生丸的救助,不僅讓她拾回開朗的性格,還能在經歷悲慘後,依然對人(包含妖怪)打開心胸,甚至不計前嫌對曾經傷害自己的人(琥珀神樂等)真心相待,這份善良實屬可貴。當然幸好楓姥姥的村莊都是好人,否則我完全不能理解故事中以「人妖不能幸福」為由阻撓。幸福,不應該是當事人自己衡量嗎?
至於人與妖的結合為何會遭人忌憚?多數問題都圍繞著「年齡差」這個因素。主角半妖犬夜叉200歲,身為純種大妖怪的殺生丸恐怕是他的雙倍以上,甚至也可能活更久。原作也提過妖怪若不是被消滅,幾乎是永久存在。
說到這個,又忍不住想提設定BUG。如果古井所連結的現代與戰國是同一條時間線上的兩個時間點,像殺生丸等大妖怪依然存活的可能性極高。至於為啥沒露臉,戰國到處都妖怪,僅僅過了五百年幾乎都不見了,只剩下雜魚妖怪?
有點扯遠了,回正題。
壽命有限的鈴死後,被留下來感傷的是殺生丸,這完全不與鈴幸福有任何衝突。退一步講,即便雙方都人類還是有先死後死的問題,所以拿「時間差」當作無法幸福的說詞,未免匪夷所思。
綜述幾點,我個人認為人妖之間最大的差異主要還是在「價值觀」中。
由於故事整體是由人所構思,仍至無法跳脫「人」的思想框架。犬夜叉是半妖,他的價值觀雖不完全與人類相同,但基於一半是人類的血脈,多多少少還是會對人類產生同理心,情感表達也比較趨近人類。然而殺生丸作為完全的妖怪,縱使故事後期能夠稍微理解人類的情感,但不表示他就會「變得跟人類一樣」,他只是可以去理解「為什麼」人類會有這種行為,認不認同則是其次,他的喜怒哀樂好比我們看待無法讀取喜怒哀樂的動物。打個比方,就連號稱人類最好的朋友「毛小孩」,人類至今都還未能與之心意相通,有的只有揣測。
就我個人看法,殺生丸對於鈴的感情恐怕超越了世俗的七情六慾,他對鈴的重視一直都是以「尊重鈴的意願」為前提。結局時,犬夜叉以楓姥姥轉述「殺生丸是為了讓鈴有多的選擇」,為什麼不是以殺生丸說,而是楓姥姥說,當然也可能是過度解讀,不過我比較偏向所謂的「增加鈴的選擇」只是作為人類的一廂情願。也有可能「留在楓姥姥的村莊」是鈴自己的決定,所以殺生丸尊重她的意願。
我想說的是,並非殺生丸將鈴留在身邊,而是殺生丸留在鈴身邊。只要鈴一句「帶我走」,應該沒人能攔得住大妖怪殺生丸。至於留在村子的好處,大妖怪殺生丸畢竟是妖怪,可以不吃不喝不睡,總不能鈴都長大了還要自己抓魚偷菜?
總而言之,鈴即便選擇與殺生丸與殺生丸共度一生,也不與「留在村子」這個選項互相衝突。
最後,我想聊聊「妖怪」。
大自然的基本法則:「生物之所以要傳宗接代,是因為壽命的限制」,為了延續種族,因此有了生育行為。
那麼,永生的妖怪又是怎麼一回事?
拿大妖怪殺生丸身世來說,若非犬大將重傷戰死,應該也是無限壽命,少說也會活一千年吧?犬大將都能有這等強度,若犬大將有父母,豈不是又是更高不可攀的超強存在?真照人類繁殖速度,那便會有千千萬萬隻犬妖,怎麼想都不合邏輯。因此我大膽推測,雖稱「犬妖一族」,至始至終極有可能只有犬大將與御母堂以及殺生丸三隻妖怪
犬妖從何而來?
如果說「神」是由人類的信仰中誕生,那麼妖可能就是藉著時間,從大地吸取日月精華幻化而成。若是吸取的是靈氣,那幻化的就是靈獸類?反之吸取邪氣(瘴氣),生成的就是鬼魅魍魎。犬妖可能屬於靈獸類(私心),不過又與白靈山對神聖靈氣相剋。
從犬大將的牙打造的天生牙可換回性命,甚至將人送至冥界,最後冥界石還能二度救鈴的情況來看,雖為犬妖,能力都比「神」還神了。光是能左右生死,便知絕非泛泛之輩,區區鬼魅魍魎怎能與之相提並論。
以下假設:
日本西國(島根鳥取一代)原本就有著諸多神鬼傳說,犬大將可能是其中之一。藉著吸收日月精華獲得現世的肉體。與豹貓族的爭鬥也可能源自人類的請求(人類無能為力時總會祈求神靈)。御母堂可能是與犬大將同時降臨,也可能是犬大將的妖氣再加天地靈氣,晚幾百年才現跡。
基於無限壽命,自然少了傳宗接代的需求,犬大將與御母堂之間無法套用人類社會所謂的「夫婦」關係,只是兩人的妖氣結合再配天地靈氣造就出殺生丸?要說是兒子,確實是兒子,但不是從娘胎出來的兒子,這樣思考後,犬大將偏心犬夜叉好像變得很合理?
若上述妄想成立,犬大將與御母堂之間不曾有過愛情關係?如此推論,犬大將遇到十六夜才初次體會何謂「愛」?乃至御母堂既不嫉妒十六夜,也沒有阻止犬大將出軌?至始至終都不存在人類那種複雜的情感關係。反倒是夜叉姬的「似露」,嘲笑人類的同時,自己卻成為被人類謝斯底裡的情感所左右的瘋子。
我自己覺得殺生丸即便深愛鈴,應該也不至於像似露那樣變成瘋子,他的愛早就昇華到另一個境界了。無論鈴如何選擇,殺生丸都會守護她一生。因此嫉妒佔有之類的情感或許他理解,但不會因此暴走或是違背鈴的意願。他在乎的不是佔有鈴,而是鈴打從心裡開心,幸福的度過一生。
犬夜叉結局打奈洛時,珊瑚被煽動,為了愛人寧願犧牲鈴的舉動,殺生丸都看在眼裡。我們都以為殺生丸會因此暴怒殺了珊瑚(奈洛也是這麼盤算),琥珀不斷幫珊瑚求情,珊瑚也一副視死如歸,承諾打倒奈洛,這條命就給殺生丸處置。
其實整段看下來,殺生丸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失控衝上去二話不說直接開幹。真的要殺,哪還會留時間給兩姐弟廢話?之後珊瑚將面具讓給鈴的小動作,殺生丸也看在眼裡,面對珊瑚不顧一切衝向奈洛時也只有內心一句「她打算拼命嗎⋯⋯」
短短幾格,完美刻畫擁有慈悲之心的殺生丸,他或許很憤怒,如果鈴真的犧牲了,我想他不只砍珊瑚,應該是直接毀了一切。但鈴既然沒事,沒有理由因私怨砍死珊瑚讓奈洛稱心如意。我想,曾經失去鈴的殺生丸當下是完全能理解珊瑚那顆「為了摯愛不惜一切」的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