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主黑喵 微蛋壳
袁一琦还想看郑丹妮还会有什么样表现,一旁的监制就喊了停，她啧了一声看向监制眼里多了一分责怪。
不过，就表演而言,袁一琦还是有些惊喜。
看来郑丹妮有领悟到童雅当时不被好友认可孤掌难鸣的无助感，感情是难以控制的东西,尤其是像童雅这样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儿。她很害怕,又很矛盾。
导演和监制显然对郑丹妮刚才的表演很满意，满意到不需要给她出什么难题就想一锤定音，但是他们显然没有那个权利。
监制小声问袁一琦：“袁总,您有什么要提问的吗？”
“没有。”
“好的。”监制点点头,说得很客气：“那郑老师？试镜结果我们讨论过后再通知你，好吧？”
郑丹妮正要点头应下,袁一琦开腔了：“不用讨论了。”
袁一琦稍稍坐直身体，两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转着笔，与郑丹妮对视：“不介意我叫你名字吧？”
郑丹妮摇头笑说：“当然不介意。”
“丹妮，这部电影的题材我想你是知道的,它是同性题材。据我了解你出道至今0绯闻,到时候电影宣传需要你的配合,会不会担心大众对你的印象产生变化？”
郑丹妮认真答道：“之所以会接受试镜邀请是出于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因为喜欢才会站在这里，如果担心以后被入戏的影迷打上同性恋标签，那我现在根本不会站在这里。”
袁一琦点点头,眼里流露出赞赏之意。
“那么丹妮，你最快什么时候能进组拍戏？”
“今年恐怕不行。”郑丹妮回道，“年底的档期满了。”
袁一琦算算时间，离今年结束只剩下一个多月,剧组开机准备最快也需要一个月。时间来看也还好，不需要推迟太久，还能过个年养精蓄锐。
“好的。”袁一琦点点头，“具体事宜到时候我们会跟你经纪人谈。”
袁一琦说得认真也官方，让郑丹妮一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到嘴的鸭子不会就这么飞了吧？万一时间对不上怎么办？怎么想怎么脱口而出：“啊？那还要我演吗？”
郑丹妮呆呆问出这句话，问完后惊觉自己把内心话说出来了，自己倒不好意思了。
“噗。”这是袁一琦在这里第一次笑出来，她笑说：“这个角色非你莫属。”
当然，应思灵的角色也非陈珂莫属。
袁总非常好奇把这两人凑在一起，双姝剧组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
郑丹妮自然不知道出品人在想什么，压着心头的喜悦出去了，顺便打算给陈珂发个信息刺激刺激她。
“袁总，现在准备面试应思灵这一角色。”监制在一旁提醒道，见袁一琦点头，就让人去休息室叫号。
应思灵作为童雅的好友，戏份不算很多，比一些打酱油角色重要一些，既不是主角，袁一琦的要求便卡得低了些。
即便是这样，她看到陈珂的试镜表演也让她惊喜，陈珂的演技一流，站在台上撕心裂肺的哭喊如同与相爱的恋人分别，实际上不过是极要好的朋友的关系，却也让袁一琦为之动容。
表演结束后，袁一琦问出了耐人寻味，也是一众评委想要问的问题。
她手指交叉轻轻扣在一起，看着陈珂将情绪极自然地收回去，“陈珂，我想问个和这次试镜无关、又有关的问题。”
“袁总请说。”
“据传你和郑丹妮不合，这次你们将同组演出，荧幕里扮演的又是好朋友，你会不会觉得很难入戏？”
陈珂笑笑，四两拨千斤道：“童雅和应思灵本就是好朋友，不存在入不入戏一说。”
袁一琦同样是笑，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
童雅和应思灵是好朋友，陈珂和郑丹妮呢？怕不止是好朋友关系哦。袁总在心里腹诽。
应思灵这一角色试镜结束，就该轮到最后的杨书白的角色。
重要的事情总是放在最后，越往后越考验演员的心态。
沈梦瑶同样被放在最后一位试镜，眼看着休息室里其他等待试镜的演员一一离开没再回来，她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也不知道目前的情况怎么样。
她试镜的角色是杨书白，也就是这部电影的第一主角。
杨书白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出生在书香门第，如同白纸一样干净纯粹的人。她刚从师范大学毕业跨入社会教的第一个班级便是童雅所在的班。
刚出校门的年轻人一腔热血想要将自己全部青春都奉献给教育事业，她对同学们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走上讲台前百般酝酿后的结果。
“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英语老师杨书白，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老师。”
沈梦瑶盯着剧本上仅有的一句台词，闭眼在心里反复默念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休息室的门被人敲响。
“沈老师。”工作人员推开门，小声说：“到您试镜了。”
“好的。”沈梦瑶从椅子上起身，一旁的李青蔓给她打气：“沈老师加油！你是最棒的！”
沈梦瑶朝李青蔓无声笑了下，她深吸一口气，将剧本放在桌上。
再度看向门口时，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评委席的评审都心知肚明袁总这次大费周章拍电影不过是想给沈梦瑶送资源，在试镜前面演员时并未有过多点评，反正这个角色早就是已经内定的。
本是想随便看一下沈梦瑶的表演，再附和袁总顺势将杨书白的角色定下来，没想到沈梦瑶给他们带来的惊喜很大。
沈梦瑶站在台上，前面是早就准备好的用来代替讲台的桌子。
剧本内容越简单，就会有人自作聪明画蛇添足，上一个试镜的演员是自己补了一句台词，还有人是台词说错了一个字。
“沈老师，可以开始了。”监制提醒道。
沈梦瑶站在原地仍是没动，监制以为她没听见，正想再开口就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又呼了出去，再吸一口气。重复这个动作三次，看起来很紧张。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抚似的动作起初底下的评委有些莫名，慢慢才明白过来她的表演早就已经开始了。
从进门前的心里建设，到站在讲台上说完台词那一刻都是沈梦瑶的表演。
刚从学校出来的毕业生，即便之前跟着指导老师有过上台讲课的经验，现在正式上台还是会紧张，可已经是要独当一面的大人了，她不能怯场。
只能在进门前调整呼吸，给自己打气。
待心情平复下来，杨书白缓了缓神色，推开教室的门。
她往前走，步伐是轻快的，可仔细看能看到她的腿隐隐有些发颤，待站到讲台上，一只手无意识撑着桌沿。
沈梦瑶将面前的空气想象成数几十双眼睛，那些眼睛里透露出好奇的神色，让她有些怯场，撑在桌沿的手指忍不住抠紧桌板。
却还是压下心中的情绪，朝新同学们扬起明媚的笑容，“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英语老师杨书白，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老师。”
杨书白自我介绍时眼睛亮亮的，听到同学们的鼓掌后她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一扫刚才的不安，眼里闪烁着坚定又自信的光芒。
“ok！”高嘉言做了个ok的动作，“沈老师两分钟开始后演绎下一幕。”
“好的。”沈梦瑶点头应下。
袁一琦将她表演的所有细节看在眼里，她利用了很多细节，比如第一次独自站在讲台上紧张到手指忍不住抠桌板，又或者目光扫过台下同学时在某一处停顿了半秒，以及情绪收放转换等她都把握得很好。
下一幕演绎的场景仍是教室，不过这次的时间线会是在上一幕的几年后，已经彻底独当一面的人民教师。
脚步不急不缓踩在瓷砖上，杨书白迈着从容笔直的步伐往教室走，待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
没有过多停顿，她将教室门打开，再一步步往讲台上走。
她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的学生，笑容恬静道：“大家好，我是你们新来的英语老师杨书白，接下来的时间里，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老师。”她的眼神沉静如水，比起年少时隐隐的紧张，现如今已经能干脆利落作出自我介绍，笑容也变得沉着稳重，唯一不变的仍是那双坚定的眼睛。
相对于上一幕，沈梦瑶展现出来的动作与神态是少的，可在袁一琦看来她就是杨书白，已经能够完全与这个角色共情。
其他评委纷纷点头以示满意，明明剧本只有简单的剧情题要，沈梦瑶竟也能将杨书白的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绝了！
试镜的结果毋庸置疑，三个想要合作的演员都没有翻车，袁一琦简直不要太开心，瞬间觉得坐了一天腰酸背痛都不算什么。
她伸了伸懒腰，看着工作人员进来收拾桌子，她拿起手机走出休息室。
试镜开始时还是早上，现在已经下午了，再过一个小时天就该黑了。
站在电梯门口，袁一琦低头飞快在屏幕上打字。
袁一琦：今天天气好冷，今晚想吃炖牛腩。
沈梦瑶：……
袁一琦弯唇一笑，将手机收回到口袋里。
沈梦瑶被她勒令提前下班了，袁一琦想到下午没有要处理的公事，便给安以发去自己有事下班的消息，乘坐电梯到负一楼取车，打算回家前先去一个地方。
星曜的地下停车场宽大又敞亮，很多时候都是停不满的，袁一琦有自己常用的车位，她喜欢停在最里面的角落。
角落离电梯口比较远，一般不会有人选择停在角落，袁一琦和往常一样往自己的车走。
今天有点不一样。
一个女人靠着她的车前盖，背对着电梯的方向，看不到长相。
但从那金色的长卷发来看，袁一琦不用猜都知道这人是谁。
待走近了，对方转身看向她。
对视的瞬间，袁一琦看到对方有些浮肿的眼睛，上午试镜时还没有的。
袁一琦一只手落在车前盖上，神色平静看着对面的人，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袁总。”宋心雅忍不住开口了，“我们能谈谈吗？”
咖啡厅里。
袁一琦双手环胸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因为对方许久没有开口气氛陷入僵局，她的眉毛微微蹙起,显得很不耐烦。
宋心雅将她食指轻轻敲击的动作收入眼底，她知道一旦袁一琦做出这样的动作,说明耐心所剩不多,随时可能起身走人。
她抿了下唇，手指无意识攥紧，喊了声：“袁总。”喊完又没下文了。
“你要是没想好说什么,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不是,我有！”宋心雅忙说，不是没话说,而是面对这样的袁一琦，她心里有些发怵。
袁一琦食指敲击的动作加快频率，“你如果想说试镜的事，我只能告诉你，在我心里你不是演童雅的最佳人选,无关其他。你也不需要阴谋论我假公济私。”
“我知道。”宋心雅低头看着桌面,声音里含了几分委屈：“我今天过来,只是想见你一面，你都不回我微信……”
“我好像没有义务回复你吧？”袁一琦讥诮道。
“对不起。”宋心雅头压得更低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当年我不该不辞而别想去找你发现你已经把我删了……这几年我从没有忘记过你,想起时才逐渐意识到当时我的有多任性。我会弥补我之前犯下的过错！”
“所以？你现在想怎样。”袁一琦眼里的不耐烦更明显了。
“我想……”宋心雅不做鸵鸟了，抬起头正视对方，“追回你！”
袁一琦：“……”
要不是为了保持淑女形象，袁一琦会忍不住作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脸。
她是真没想到宋心雅会说这话。
“你是不是觉得”她顿了下,似笑非笑道：“我很好追？”
袁一琦捏着杯耳喝了一大口卡布奇诺：“我现在不缺女朋友。”说完这话她的目光有意在宋心雅脸上流连，“地下情人倒是可以考虑。”
“早在你当初做出决定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我的身边，你似乎对我太自信，不会真以为你勾勾手指我就会巴巴跟过去吧？”
“再者说，你是想追回的到底是袁一琦这个人，还是现在袁一琦身后的资源？”
她说得不留一丝情面，企图让对方知难而退。当然，她也没有半分想要再与她产生交集的想法。
宋心雅果然沉默了，袁一琦不再多待，扫了她一眼欲要起身，忽然听到一声极轻的：“我可以。”
袁一琦扭头看向她，眼里充满诧异，很快涌上一股复杂的情绪。
对方重复道：“地下情人，我也愿意。”
袁一琦：“……”
锅里的土豆炖牛腩正咕嘟咕嘟冒着泡，屋子里满是牛腩的香味，沈梦瑶掀开盖子用勺子尝了一口咸淡。
刚刚好。
窗外天色逐渐暗下来，沈梦瑶看了眼时间，已经六点了。
这个点袁一琦应该早下班了才对，她打开微信扫了眼聊天框，没有新的消息。
叮咚
门铃适时响了起来，沈梦瑶放下手机快步走出厨房往玄关走。
在开门前，她从猫眼里看到站在外面的人，袁一琦来了。
她盯着门板，神色凝重的样子。沈梦瑶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很少见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当她打开门看到的，却是笑容满面的袁一琦。
袁一琦手上拿着一束包装漂亮的向日葵，她笑道：“恭喜沈老师通过试镜。”
“谢谢。”沈梦瑶将那束向日葵接了过来，看着对方笑容不减，仍是保持明媚的笑容，她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
随后退后几步让她进来，而后折返回客厅，将向日葵放在桌上，和平时一样回厨房忙碌。
换好鞋的袁一琦走了进来，这回没有先在客厅坐，而是跟着她走进厨房，两只手背在身后笑眯眯问：“我闻到牛腩味了，是土豆炖牛腩吗？”
“嗯。”沈梦瑶应了声，特意转头看了她一眼，她从进来到现在脸上一直保持笑容。
不像是遇到喜事的样子，结合刚才在猫眼看到的一幕，袁一琦显然是不太对劲。
她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相比袁一琦的笑容满面，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好看的眉不自觉微微蹙起。
“怎么了？”袁一琦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有什么东西？
“你不太对劲。”她虽然说得不确定，可语气充满笃定。
只一句，让袁一琦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她岔开目光，“哪里不对劲了？”
“……”沈梦瑶收回目光，直白道：“笑得好难看。”
她说完这话，也没有再理会对方，揭开炖汤锅的盖子，舀了一些盛到碗里想尝咸淡，但是太烫了，她只能先吹凉。
瓷碗陡然颠了一下，碗里的汤荡起层层涟漪，沈梦瑶站直身体，眼里有惊讶的神色。
对面是一扇玻璃窗，窗户里映照出沈梦瑶此时的样子，她直直盯着玻璃，眼神的焦点不是自己，而是靠在她身上的袁一琦。
袁一琦微低着头，额头抵在她肩上，环住对方腰间的手收紧，紧到身体间没有缝隙几乎要贴合在一起，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沈梦瑶站在原地突然的动作弄得她有些无措，直觉告诉她不应该推开。
良久，她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呃？”
袁一琦松开她后退半步，笑容里有尴尬的成分，扯了个很假的借口：“有点冷。”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听到沈梦瑶这么说时竟很想抱抱她。
一下午的好心情全被宋心雅那句话给搅和没了，一开始说出来时只是想让她知难而退，怎么也没想到宋心雅会答应，惊讶之余感到非常失望。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很任性，可是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却愿意做自己的地下情人。看来那些听到的并非空穴来风。
可是自己心情再怎么糟糕都和沈梦瑶没有关系，面对她时只能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笑容。
“那你喝点汤。”沈梦瑶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拆穿她拙劣的借口，也没有去问其中的缘由，将手上小半碗汤递给她。
袁一琦一扫眼里的阴霾，接过那碗玉米排骨汤喝了一口，回味有淡淡的来自玉米的甜。
“有点淡，再放点盐？”
沈梦瑶应了声，接过碗放在流理台上，转而去拿调料罐，舀了一小茶匙盐进去。
袁一琦看着她的动作，身前的围裙随着动作裙角一摆一摆，目光无意识落在她的嘴唇上。
沈梦瑶的唇形很漂亮，饱满又不会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不笑时会微微上扬给人一种亲和力，最重要的是还很软。
“……”沈梦瑶被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莫名，由于存在感太强烈，她不得不侧头看向她。
“呃咳。”袁一琦假意咳嗽了声，“那什么，我先出去了。”
到底蹭饭蹭得多了，沈梦瑶没跟她客气，顺口吩咐道：“顺便把碗拿出去。”
“好嘞！”
袁一琦非常听话地把流理台上两套餐具拿出去，一点架子也没有，哪像在公司叱诧风云的袁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沈梦瑶才收回目光。
看起来，袁总的心情似乎好了些？真是难以捉摸啊。
沈梦瑶一共做了三个菜，平时菜的分量都是做得刚刚好，今天却多了不少。
袁一琦看了看还剩下一半的土豆炖牛腩，得出结论：“今天牛腩做的有点多。”
“你不是想吃吗？多吃点。”沈梦瑶回道，本来今天打算做其他的，被袁总这么一点菜，只能临时更换菜单。
袁一琦摸了摸肚子，“我已经饱了，留着明天吃吧。”
沈梦瑶很快说：“明天我要去崇海。”
袁一琦一怔，算算时间，“又要去录节目了吗，这么快？”
“不快了。节目组打算赶过年的档期开播，在过年之前至少要录三期。”
“噢。”袁一琦点点头，顺着话题问起了假期，“双姝不出意外的话预计年后开机，正好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你过年打算做什么？演员也有假期的吧。”
“在家。”
“不无聊吗？”
“习惯了。”沈梦瑶回道，“陈珂有空的话我们也会出去走走。”
提到陈珂，袁一琦想起了什么，“陈珂今天试镜童雅的角色，已经通过了，到时候你们还能合作。你应该知道。”
“嗯。”沈梦瑶点头，“她有跟我说。”
袁一琦想到了下午洗手间的事，开始旁敲侧击：“她有在谈恋爱的对象吗？”
“……”听到这话，沈梦瑶抬眼看向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似乎在琢磨她这话里的意思。
“你放心我对她没有半点意思！”袁一琦忙撇干净自己，就差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了，“我只是觉得如果她有谈恋爱的对象，她演这个题材会不会吃醋。”
“不会。”沈梦瑶瞥了她一眼，继续喝汤，“她单身。”
“哦她跟郑丹妮关系很差吗？”
“我不清楚。”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为什么这么问。”
“要和你搭戏的是郑丹妮。”
“呃……”沈梦瑶愣了下，郑丹妮这个名字她知道，虽然她很少去关注那些八卦，但每次因为“绯闻”上热搜绝大部分是和陈珂捆绑在一起。
比如两人在休息室里“大打出手”，陈珂的脖子被郑丹妮“挠破了”让助理去买创可贴；又或者上次两人一起拍杂志，杂志还没开拍呢，热搜粉丝就吵起来了。
即便如此，她也从没在陈珂嘴里听到“郑丹妮”这个名字，好像粉丝为她们吵得再凶本人都不以为然。
但郑丹妮说话直率的性格加上倒是陈珂也会出演，沈梦瑶总觉得未来的剧组会变成修罗场……
“放心啦。”袁一琦摆摆手，“郑丹妮还挺可爱的，你们仨没那么难相处。”倒不如说，沈梦瑶是个大电灯泡。
“可爱？”沈梦瑶捕捉到一个褒义词，细细咀嚼，没来由的有些不爽。
“说话很直一姑娘，我觉得啊，那些营销号一天到晚是没事做，才会揪着她们俩乱解读……”袁一琦话还没说完，沈梦瑶就已经站起身，收拾盘子准备去洗碗，她伸手要去接活，“我来洗吧。”
这回沈梦瑶没有推辞，还真放下盘子让袁总去洗碗，自己走到客厅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
“？？？”转变来得太快袁一琦还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已经拿起遥控打开电视的沈梦瑶，她摸了摸耳朵，只好端起盘子拿到厨房洗。
清洗好后再把餐具分门别类碗柜里，拉开柜子时她一眼就看到两个透明保鲜盒。
前天洗碗还没看到有这东西，她多看了两眼，盒子还是新的，底部的标签都没撕。
她也没多想，把餐具放好，再将流理台上的水擦过一遍后，贤惠的样子怕是亲妈虞柔见了都要大吃一惊。
做完这一切袁一琦用纸巾擦干手从厨房走出来，这么冷洗碗真要命，自来水都是冰的，要是自动洗碗机就好了。
她刚走到客厅沙发坐下，沈梦瑶便起身去厨房了，中途也没说话，她有些懵。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袁总只得战战兢兢坐在沙发上，不时观察厨房的动静，难道是视察自己的“劳动成果”？
她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还听到水龙头里的水哗哗流下，过了一会儿，沈梦瑶从厨房出来。
袁一琦立马眼观鼻鼻观心开始假装看电视。
“我要洗澡了，今晚要早睡。”沈梦瑶一般说这话是准备赶客了。
“噢，好。”袁一琦从沙发上起身，转身才看到沈梦瑶手上提着一个袋子，见到她来抬起手，“这个你拿回去。”
“什么啊？”她快步走过去，接过袋子打开看，是刚才在碗柜看到的透明保鲜盒。
只不过现在的保鲜盒装了东西，今晚吃剩的土豆炖牛腩，还有排骨汤。
“咦？”她疑惑沈梦瑶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些。
沈梦瑶淡然解释道：“我明天上午的飞机，这些剩下也是浪费，不如你拿回去，微波炉加热就能吃。”她的表情看不出任何异常，好像就真的只是不想浪费才让她带走。
袁一琦本想说不喜欢吃剩菜，可是转念想到这几天都吃不到沈梦瑶做的菜，也没什么好挑的了。
她噢了一声，道别后在玄关换鞋，然后从沈梦瑶家出来。
直到听到身后大门阖上的声音，袁一琦脚步一顿，停在原地。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小猫咪是担心自己没饭吃所以才故意做多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