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曲篇——旖旎曲韵【22】
甜软的鸟鸣自窗外破败枯槁枝桠上婉转悠扬，似乎在呼唤并昭示着什么暗藏其内，即将甦醒的绿意。闲暇时光总是会弥散出更多茶余饭后的倦怠气息，与那某人手中所捧起的香茗一起，在指挥官的脑海内互相排斥并湮灭，让理智在沉沦与清醒间徘徊。
“.....唔....总算写完了.....”指挥官瞥了眼窗外那残枝上的翠绿新芽，随意将钢笔搁置在书桌上。
“.........”坐在一旁的曲只是轻拢慢捻，将茶壶内残留的茶液缓缓倾注于杯盏中，她伸手轻轻遮挡住嘴唇，让唇瓣与白瓷私密而含蓄地结合在一起。指挥官终于安下心来，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眼前人极具观赏性的顾盼生资，“....怎么..？”
“...曲小姐，貌似你们九龙有一个专门用来形容读书时有佳人陪伴的古语.....”指挥官刻意地拉近了自己与某人距离，让自己的呼吸足以撩拨眼前人墨绿的柔顺发丝，“...曲能告诉我吗？”
“....为什么要告诉你....”曲只是默然垂下眼帘，摆弄出一副不愿理睬的傲然姿态，她缓缓闭上眼，漫不经心地品味着茶香。
“....曲小姐就不能偶尔对我坦诚一点吗...”
“...不能，因为给你三分颜色，你便会开间染坊....”
“....噗....这是什么新颖的辞令....”以严苛的语气道出这般的俚语，指挥官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好了曲小姐...陪了我这么久...要不我们出去逛逛吧？”
“....我只是闲极无聊煮茶，正好你身侧而已...”曲微垂眼帘，纤白如玉膏的指节微微泛红，轻巧地握住掌心那小小的瓷杯，展现出介乎端庄与邻家之间的曼妙气质，“....我也无意外出。”
“.....唉....曲大人这么宅可不好..”指挥官看向某人的眼神不禁有几分自作多情的宠溺，“...曲小姐天天泡在家里喝茶，这个月的水费貌似都多缴了一倍。”
“.....此话当真...？”某人颇为在意地扭过头，古井般深邃的眼眸变得愈发清澈见底，“..让你破费了么....”
“...没事，就当家里养了只观赏用的孔雀尾鱼吧...”指挥官轻声笑了笑，略微期待地注视着眼前即将呈现出的有趣反应。
“........”果不其然，原本正孤傲品咂茶盏的某人忽然浑身微微一僵，与那微簇眼眉共同作用的，是被白瓷衬托得分外鲜亮的绯红。她刻意地移开目光，仿佛是在耿耿于怀什么油然而生的心事。
“....怎么了？不好喝吗？”
“..........”曲默然将弃之无味的茶盏重新放回木铎上，她面无表情地将杯盘从指挥官的书桌上抬起，只留给指挥官一抹赏心悦目的娇韵倩影，“...等我去换件衣服....”
“....诶？好嘞！”指挥官微微一愣，随即被陡然喷张的血脉推搡得忍不住站起身来回踱步。他略微焦躁地注视着紧闭的卧室门，不断遐想着曲那虽清寡但韵味十足的身段....如此绝景，全然映于自己的眼眸。
“....你在这儿转来转去的....干嘛呢...”偶然路过的蒲牢一脸狐疑地瞪着脸上笑得意味深长的指挥官，眉宇之间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不显眼的嫌弃，“...亏我之前还叫过你驸马爷....”
“....哦...我待会儿和你们曲大人出去办点事儿....可能不方便带着你....”指挥官微微俯身，耐心地哄骗着眉宇紧拧在一起的蒲牢，“....你就待在家里吧。”
“.....不要！”眼前不足自己一半高的小不点震声大喝，“...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
“.....额.....”
“...你就是想去外面吃好吃的不带我。”
“........？”
“....所以...如果你答应给我带点吃点回来，我就放你去。”蒲牢忽然一个饿虎扑食，一把抱住指挥官的腰，那娇小玲珑的身形正好充当某种毫无意义的挂件，“...不然我不放你找曲大人！”
“....喂...过分了啊，松手，再把嘴撒开.....”
“.....？”衣无寸缕的曲略微迟疑地站在镜前，她揽紧虚贴于胸前稚嫩曲线的衬衫，一时间因门外的骚动而停止了更衣的动作。
...........
“....您好...这是先生点的三分可丽饼，两份原味，一份巧克力。”甜品摊的老板将可丽饼用棕黄的牛皮纸包好，微笑着将其递给指挥官。
“....谢谢。”指挥官微微俯身，无比自然地将其中一份原味的凑到曲的嘴边，大概是期望某人能如同热恋的爱侣一般，配合情调地接受自己的喂食，“...喏，这里的可丽饼很美味哦？”
“.........”曲径直无视了指挥官过于越界的动作，她默然腾出双手接过点缀以巧克力棒与泡芙的甜品，略微不知所措地垂眉审视着这尤为甜腻的色泽。某人迟疑片刻，终于矜持地微启朱唇，伸出粉嫩的舌尖浅尝辄止地在那乳白色的奶油上轻轻舔舐着。那微露的嘤咛柔软仿佛沾取了炼乳的荔枝，从视觉层面观赏，便已然有一种双层的甜美体验，指挥官的目光不禁愈发炙热起来。
“.......”似乎是察觉到指挥官过于直白的目光，曲不由得停下了品鉴的动作，让眼中的刀帛竖起，刺击着指挥官的眉心。
“.....额...好吃吗？”指挥官顿时回过神来，颇为尴尬地笑了笑，“...看你吃的挺香的。”
“..我向来不太喜欢这种没有分寸的齁甜...吃起来胸口会有些发闷....”曲微微蹙眉，像是因眼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甜品而感到无可奈何，“...这个黄色的东西又是什么？”
“....那是甜筒..没什么味道，不过也可以吃。”
“..........”曲为了避免倾泻的乌丝沾染上甜筒上覆盖的糖霜而轻轻撩起额发，她闭上眼，仿佛在含羞地小口啜咬着什么新奇的东西。很快，上半层的甜筒已被她吃干抹净，已然承载不住那堆砌其上的奶油和甜意。
“....喂...你也把上面的吃了啊...”指挥官不禁好言相劝道，“...怎么只顾着吃甜筒纸啊....”
“..我不喜欢吃那些杂糅的糕点...
“....等等，给我。”指挥官轻轻抓住某人拿着可丽饼的手并将其牵引至自己的嘴边，他微微颔首，径直咬了一大口，过量而浓稠的甜意在口腔里弥散而开，但作用于指挥官心脏的，是另一种更为真实的滋味。
“...谢谢....”某人缩回手心，罕见地袒露出不伦不类的谢意...只不过...吃甜筒纸这样的事...不是通常由男方负责吗...指挥官看着细嚼慢咽的曲，默默地想着。
“...曲小姐喜欢吃甜筒，我喜欢吃甜点...从这个方面来看，我们还真是绝配。”尽管这番话必定会招致某人的冷眼相对，但指挥官还是毫无惧色，脸上还盎然着不知好歹的微笑。
“.....你的吃完了吗....”某人径直无视了指挥官无形之间占便宜的说辞，眼眸中似乎荡漾着某种难以启齿的期许与索求，连那料峭春寒般清冷的瞳色，此刻也呈现稍许出初春的暖意。
“...喏，专门给你留的甜筒。”欣赏完眼前人这莫名亲切可爱的眼神，指挥官心情大好地回应了某人的期待。
“.....嗯.....”不一会儿，曲的目光又望向第三份安然无恙的可丽饼。
“...额...这个是留给蒲牢的...曲大人....”
“......嗯，如此便好....”
“...好了，我们一起稍微逛逛吧？”指挥官试探着攥住曲因甜点的温度而暖烘烘的掌心，后者并未过多挣扎便放弃了反抗。两人走在商业街环形的回廊里，头顶的穹顶并未严密合实，留出一片投射出光影的椭圆天窗。澄澈的光线照耀于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上，同样也装点了身边人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曲穿着贴合肩部的修身黑色衬衫，衬衫修长的下摆包裹着过于节省布料的热裤，让指挥官的视觉重心不由得向那被晕染地发出金辉的光洁腿部偏移。
“...可是...我对空中花园的店面没有什么兴趣。”曲的目光高远而空阔地扫过那为了招徕生意而极力新颖的店铺，向来寡淡的脸庞此刻更像是蒙上了一层孤高的云雨，“..说到底...还是所谓的志趣不一致。”
“...审美不一样而已...怎么还扯到志趣了....”指挥官默默注视着眼前人一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傲然，不由得将方才某人津津有味吃甜筒纸的神色紧密对比起来，“....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我当然有兴致尝试...不过所谓的内容，得由我自己决定。”曲轻挑眉梢，那对于指挥官而言已然有些陌生的端庄捭阖再度映于眼眸，她目标明确地加快了脚步，往一家名字十分符合自己口味的店面走去。
“....果然...出云悦轩...”指挥官诵念着这分外雅致的名称，略微无奈地紧随其后。
“欢迎光二位客官莅临寒舍。”柜台服务员笑靥如花，已然进入了所谓的服务状态，“...请问是小姐想要挑选什么好看的古玩吗？现在特别推荐流风簪针还有玉龙扳指哦，只要1000黑卡，还随物附赠.....”
“...不必多言了，全都包起来吧。”曲轻描淡写地打断了她，语气仿佛是在提议煮一壶清茶般淡然而质朴。
“..小姐，请问您是要向全都要？”
“..嗯。”
“...喂，夸张了吧。”在事态进一步失控前，指挥官压低了声音及时制止了这与其说挥金如土不如说挥霍无度的行为，“...为什么要全都买啊...”
“..因为难得来一次空中花园，遇到古玩...不应该悉数全收吗？”曲理所当然地振振有词，“...遇见藏品必须果断，错过之后便只能扼腕叹息。”
“...额....话是这样说....”指挥官不禁无力扶额，不知为何，以眼前人的身份与财力，这番话听起来也确实无可指摘，“....不过你又不带钱，我也没那么多黑卡给您挥霍....”
“.....那....你先垫着，我日后用青蚨给你补上。”
“....我算上信用积分也没那么多现钱...”
“...那..现在就让睚眦汇给你？”
“...这么一大笔钱入账，曲小姐是诚心让网络监警调查我的不正当收入吧...”
“.........”某人撇过脸去，格外坦诚地展现着自己显而易见的不悦与遗憾，一汪春寒绵绵的眼眸中逐渐激涌起淡淡的薄雾，直挺挺地刺中指挥官的心，让他没来由地因未能满足某人而感到歉疚，“....罢了....”
“.....曲小姐...我们把这两件买了吧？”指挥官微微偏头，指了指供在柜台上琳琅夺目的玉簪螺髻。
“....不必了...走吧....”
“....那要不我们去看场电影吧？怎样？”跟在曲身后的指挥官孜孜不倦地讨趣提议道。
“....电影？”曲蓦然停驻脚步，那总是常在身旁悱恻轻鸣的铃铛也声势渐微，她以一种探寻的口吻向指挥官谨慎求证道，“...是那种在屏幕上投影的戏曲，对么？”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吧....”指挥官脸上的笑意不禁明快了一分，像是想借机怂恿某人，“..比戏曲更有现场感哦，大家都特别喜欢闲暇时刻来看电影，尤其是比安....”
“.........”曲面容寡淡地抬起眉目，漠然注视着指挥官陡然渗出虚汗的脸庞，清秀的五官在白肤与乌丝的左右围衬下，更显其明晰与动人心魄的心绪，“...说出这样的话..你又是想让我作何反应？”
“...曲大人我知错了...再也不随便举例了....”指挥官轻轻抬起手，已然在某人兵不血刃的注目下缴械投降。
“....并非是觉得不该举例，只不过单纯对电影未曾抱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仅此而已。”不得不说，当某人寻回尊为王侯的仪度之时，言语中的顿挫便会充斥着一股不容拒绝的震慑感，“..光影的奇技淫巧，怎比得上书香的大道至简。”
“曲大人所言极是。”指挥官聆听着这夹杂莫名介怀的评判，忍不住殷勤地在一旁陪衬，“...所以曲大人又是想去书店看看吗？”
“....这里有什么书舍么？我更喜欢安静些的地方。”被指挥官顺水推舟的提议正中下怀的曲总算不再执着于个人情绪的抒发，她略有兴致地将额发撩至耳后，“最好有那种线装的典籍。”
“....书店倒是有...不过曲小姐说的那种书...我可不敢保证。”指挥官轻轻挠了挠眉梢，只能循着自我的印象，在回廊里兜兜转转。
“....是那里么？”
“...诶？你眼睛倒挺尖的嘛。”
“...走吧....”被指挥官握住手心的某人不禁加快了脚步，指挥官能从相扣的十指间感知到来某人盎然的兴致，并非是急于脱离，而是在试图提醒自己该跟从她的脚步。逛街的意义从来都不在于花销，而在于一种你情我愿的志趣灌注。她无意识地拉拽着指挥官，如同每一个不知疲惫的女友般脚力强健。
“....等等啊....”指挥官无奈笑了笑，默然享受着某人指尖绵软的力度。
“.........”以墨绿色烤漆装点门面的小小书店虽门可罗雀，但称得上精巧考究。以四方形书裸铺陈的专题栏目显眼地摆放着当月最为流行的书目，三三两两的读者翻阅得有些磨损的书页，沉默地静心于字里行间。大厅内回荡着被点染为蓝色的音符，书籍里的字句是它最好的应和与点评。
“...为什么这里的人只是读书，但似乎没有买的意思？”曲心不在焉地摩挲着一本记载有黄金时代服装设计的书脊，就自己所观测到的意向而轻生发问，“..店主不会生气么？”
“...空中花园的书店都是这样。”指挥官也不禁压低了声音，“...大家主要的目的是来看书的，不是买书，实体书比电纸书要贵几十倍。”
“....那开设书店的收益又是何在？”两人走进一排排紧密依靠的书架之间，随意地扫荡着满目琳琅、近乎于藏品的珍贵纸张。
“...主要是靠提供座位的咖啡厅来维持收益啊，读者总不可能一整天都站着看书吧，而座位只能通过购买咖啡才能获得。”指挥官伸出食指向某人示意道，“...书本本身是否有人为之买单并不重要，书本背后提供的服务才是收益的大头。”
“....原来如此...在九龙的话，只读不买可是要被口诛笔伐的。”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在沉静书架间悠扬摇曳的足音也不禁放缓了许多，“....既然是免费观看，那我也不妨选几本读一读，帮我把这本拿下来。”
“.....诶？《马嵬坡的你》...这本？”指挥官轻轻踮起脚，顺着曲指挥的方向在上层翻找着，“....看起来是某人喜欢的聊斋爱情。”
“...不是...是那一本。”曲微微蹙眉，她轻柔地拉扯着指挥官的衣袖，固执地引导着指挥官朝向自己所期望的方向。
“....《人类之盐》...这本没错吧？”指挥官感受着某人在自己衣袖上施加的如同羽翼般纤柔的力度，心中不免泛起一阵被某种乖巧小兽所刮蹭的酥痒，颐指气使的某人比自己矮了一头不止，她凝神注视着指挥官手中高高扬起的书本，那莫名有些温软的眼眸让指挥官不禁心头一颤。
“.....谢谢.....”曲刚刚接过指挥官递给她的小说，另一只空闲的手腕便忽然被指挥官禁锢于书架上，“...！？”
“.......”指挥官微微俯身，借由递书的动作将某人缓缓逼至紧贴于书架，直到没有任何闪躲的空间。他再度用左手撑扶住某人脸颊旁侧的书脊，让再确认眼前人无路可退的前提下，不断擅自拉近彼此的距离.....直至..某人绯红的五官愈发清晰而明亮，那诱人的唇瓣近在眼前。
“........”曲只是别过脸，用书背轻轻遮挡住自己的嘴唇，垂落的眉宇间写满了羞赧与不愿言说的柔情。在指挥官因自己的拒绝而不知所措之时，她微微发力，以书本为阻隔将指挥官的脸拨向一边，“...能不能不要这么厚颜无耻...”
“...额..一时间有点...情不自禁....”索吻被拒的指挥官一脸尴尬。
“....松开，我要看书了。”
“...好的......”
“..........”
“..........”
“....曲小姐，好了吗？”
“....怎么了？”
“.....我脚麻了....”
“....再多等两个小时。”
.....................
暮意降临，天幕中的色彩仿佛角力般各种将自我瑰丽的立场铺陈其上，让清澈与深沉、甦醒与沉沦彼此攥着麻绳，试图将对方拖拽入自我的领地。两者交合融汇，便成了斜照的绯色。
指挥官提着装有一摞书本的纸袋，时不时观赏一眼某人被夕阳倒影于泊油路上的修长背影。
“....累了么？”曲回过头，顺直的墨发随风微微扬起，修身的衬衫将她的身形塑造得更为清秀单薄，让人总感觉会随风而散，“...去那里坐坐吧。”
“....呼...感谢曲小姐体恤...”指挥官随手将袋子放在座椅上，伸直双腿以放松腿部僵硬的经络。这是安置于街头拐角处的一片小院，是专门供疲惫的行人休憩安顿的场所。除了摆放一旁的自动贩卖机之外，还有弃置许久的几座健身器材。
“.........”像是被一片颓然中的什么光点所吸引，曲忽然起身缓缓走向那许久无人，在风微微摇曳的秋千。她俯身擦拭秋千上那厚厚一层，在空气中凝结的尘埃，随后便施施然坐下。夕阳下流溢的光影缺乏了枫叶的铺陈，但又仿佛处处都有它的影子。
“.........”指挥官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双手把握住秋千两侧的绳结，由轻即重缓缓发力，让其在一个足够给予某人矜持与端庄的弧度范围内摇摆沉浮。收、放...收、放....简单而刻意放缓的动作里，承载着某人姝丽的背影与飘摇的乌丝，以及那不经意间便悄然流逝的时光。
“...在我小时候...我最喜欢的玩物便是摆放在院墙墙角的秋千....”曲的声音在摇曳的风中模糊又逐渐清晰起来，“....我之前有和你说过吗？”
“...没有哦....那又是为什么？”
“....很久以前...长辈们总是不愿让我们走出院子...”曲微微侧过身，但倾斜的直发遮挡住了她的面容，“只有荡起秋千，让它抵达目所能及的最高处.....才能浮光掠影地瞥见院墙外的风景.....所谓墙里秋千墙外道....”
“...嗯......”指挥官跟随着她的陈述，不由得轻轻加大了手上的力度，让某人的足尖脱离翻飞着尘埃的土壤，在空中划出一动倾心的温婉弧线。
“....到了后来，院墙没有了...但不知何时，自己倒固执地设起了围墙....固执地胆怯...不愿再轻易踏出围墙一步，直到有人破围而来....”
“...那这个人可真没礼貌。”指挥官轻声笑了笑。
“....现在的我....忽然觉得这里挺美的....”曲微垂眼帘，从指挥官的视角来看，某人的长发微微颤动去，让反射的夕阳流转于墨绿乌亮的光泽之中。
“.....那看来我这个导游做好了本职工作。”
“...就是嘴笨而且不知廉耻.....”某人的声音忽然多了几分温软的柔情，像是在曲折地嗔怪指挥官近日来的所作所为。
“....看在导游全程为你买单的份上，饶了我吧？”
“.......”虽然看不清曲此刻的表情，但指挥官能清晰地听到某人回响于自己耳畔如若佩环絮语的悦耳轻笑，只有短短的一瞬，但却填补了一切言语之间漫长的空白。仿佛视觉上与听觉上的笑意，她一次仅仅只能给指挥官呈现一种。
“.........”指挥官微微俯身，低垂眼帘注视着曲温润的头顶。
“........”似乎是察觉到指挥官愈发灼热的目光，某人略微茫然地抬起头，以相反的角度凝视着指挥官的眼眸。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