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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黑夜有不必打扰的相逢——影志|昼顏|

2020-09-06 10:14 作者:-李萌-  | 我要投稿

如果黑夜有不必打扰的相逢——影志#昼颜#

想住海边的人,是不是全真像她?挑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以为可以换回一片天?说是天,是自己。人当遇上难题,逃避不论肯不肯承认,都曾摆过面前。为什么我也是这样的?去选择海边,如果,这个做出选择的人从未见过海,那还是这种决择?执意让海抚慰伤过的人的人,保证在第一次见海时善待过海么?海背景之前,一直有的那人,还敢问侯一声么。

笼于一切之上,天塌了,管不了有没有底,反正要去,过去的人,过去的海,浑为一潭,是不是死水,是不是蜜湖,打作一团,糊里糊涂让没有人气的海来疗治人世的伤。这或许只是来自世人的一厢情愿。阳光,沙滩,海风,依旧在那,不知道的,连同枉可徒遇的幸福,暗黑,欺骗,谎言,不必有风,有太阳,有沙砾,打磨不尽,鲜亮上演。幸福是否会像海市蜃楼?危险会否如泥沙俱下,都不能质问起初未栏住的网。

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至信?朋友,她离婚后“退潮似消失”。潮来潮去无踪迹,潮之所以吸引,不是为的有共好么?怎么一旦走到没有共好之人参预的生活的错过中,毫不相干的共好反利用了毫不相干,离开曾经的共好?女人离了婚,同为一性否定了作为人的基础,她整个人生就等于失败?毫无道理,共好是与她平行于世界的,各自生活,然后生活怎可预料,谁不是走钢丝不小心触电,掉下去了,共好出来尚埋怨不懂电工?共好们坦然就扔掉了当年曾共赞过的一朵云,一片晚霞给的泪水。越咀嚼她,越甘愿奉献人生差评,忘记那一天,一天怎敌过鲜花热粪共舞的一年。那不过是粉红少女的白马世界,马轻飘,艳粉弱,甩个黑寂背影都感觉比之厚重,经看。

自己的三年,自己以为“温和无害”。这是个多么自谦的女子。任人是想不出用无害来形容寂寥的日子。这种分秒不求邂逅,不妄欲求,归于平和,尚余温度。但是只要还有度数,茫茫然预留了他人偷计度的豁口。

有种名字,叫作恋人。恋人的名字变成刀时,时光还是属于正常运行。人属于大自然的一分子,总是不能成正比公转。见到了离己而去的他的名,刀刃瞬间寒光,手都冻抖,这是夏天,颤着欲抚不抚地隔空相望。女人是可悲,男人早潇洒了。不能忘,嘴上说自己已经忘,海风作过证,没有用。淡桔纸一挥,再凉的潮润,化为湿泣,干了就是干了,没有踪迹。纸上落着讲师,神圣,低矮,一瞬灭一瞬起,规劝,力度小囿罪于孤独。

海边的落地窗大,纸头扔出天台,海空里隐形的八爪鱼多,纸烬不用燃,光荧荧地揪住,进了心门子。翅膀呼扇呼扇,搅动良知,搅翻常日,手中刀下鲑鱼再鳍厚,滚过的轫早不是独往独来。

昼颜,上字的方式是像橡皮擦的运行,但是反的。一碎一碎地完整,像人的日子,如果,白日不能很好把握住,整个字立不住。两个字阐述一段生命中的历程,也就包含了一段人生。一分一秒缺失,错判,代表人生的字残缺,断裂。

她终于去了。重见讲师,黑暗的大堂;再听他,明亮的心底。于是,终于躲不过去了他口中的三滨の森,去干嘛呢?去看看他道出的荧火虫,是不是一夫一妻制?显然是她的妄求。压抑滞后,就有危险。压抑在种已发生错误的境语下是拯救,但她自行断开道德锁链。以为不过是字面上的探寻,潜意识里正在滑入深渊。不是可以说忘了么?下一设计真好,她想开扇天气箱,手掀动扇子垮掉了,是坏的了。我认为是种象征,旧的以为还在,大自然都已经在改变,甚么情甚么爱,冥冥中在变,她来祭。人最可悲的就在有情,情字一有,悲剧、悲喜剧、乐极生悲、悲后还是悲。自然之物毁后尚有遗迹,情灭了,看不到,铬成了灰也不逝走。真要到这一地步,还是存在一人身心中保险,若两方有感,翻为人间灾难。

他为什么又跑上来呢?她只在窗喊出一声北野老师。这声前,明明是断了的了。昏暝,幽寂,背后的森林;明晰,热烈,他的心与脚步。一切都在运动,一切都又在失去,一切忘记了结束,一切奔回记忆。学习此段剧本安排,舒缓的浓情歌词配乐,车子拐弯,他在后,她抚窗,街在等待,都存于张力。看不见,张力在慢追,情感在化,人在近。

彼此没有遇见——这样的场景:6——夕阳两处,她在丛林小站,他在无名国道。5——货车的他终于遇大巴,车内空空。她早在高架桥下背对他擦身而过。4——她狂奔铁道桥底,上楼,下坡,他在偶塔的小货车里见大巴,激动不找零。3——她面对岔道口不知所措,他在追。2——她抚窗见遥远的他,逼出哭腔。他眼里不只昏暗的车窗。1——她的窗太紧,见到他他听不到。他终于发现她,奋力跑,跑,跑。车子不停拐弯,时间在久长,弯太长太远,时间不短不长,太短太长。背影音乐太沉醉,觉醒不了,难为了俩人,共鸣了屏外人。这一段节奏有快间慢,蒂固了慢的隽永,遗留了快的憾深,一切始于张力,终于张力,罩于张力。都是棕的,谁说蓝永久代表忧伤,棕的慢寂,隐住彼此的伤,不那么显,因而余味悠长。像雨前的微风,希望不久,转瞬天晴。空气里满是遗憾的雨滴,坠落,沾湿彼此。那天怎么可以再有夕阳的呢?

没有人收留。

她的海边的夜,回退到白日餐馆,只有老板和寂寞电脑屏,白天的友好换不来夜晚的真实,“我还没有雇你全职呢”“我只是想喝杯?”

他的,浑浑星空里,找寻哪找不到的萤火虫。虫子有翅,人枉想添翼,左右都是阻搁的膀子,他身后有凉台里的妻子,她周边空气都厚。

“我倒是希望她生气——过世妻子后的老板的话。

“我宁愿那个男人也死了——她的现实。

死亡看去从来都在两个极端跳床。床底薄,人升得远,看出去的景高了,寂寞也来了;床底尚厚,人安全着呢,景致狭碍蔽索,网子高起,罩着愿景的幻像,篱得现实的残酷,跳人可惜贪恋不知,不知网之外的海深,深可有度,度不可量,斗升可以溺毕。

可不可以感谢风?说出“死了就不会这么想他了”之后的人,眺望不远不近的他,小溪潺潺,鹅卵石虽滑下不来他的脚,瓶子中的虫子不往上涨,就得一直俯头覆帽。她手中石距告知的风晚了几秒,于是就停住了,只看,笨拙,认真,乖绝,夸张,所有的形容词有了具象,他还在那儿!早晚有两目相对,说什么呢?还是从虫起。“到处都找不到啊?”

最初的冷漠是为了避,避无可避是红尘。膝头弯得累,正反面的换。她的伤感还在:不能再见面了,彼此也不能有联系方式,就像自言自语啊。湿润的参天碧树,是不是都落泪呢。说好不见,原来是给假装的自己听的。自己知道不知?假装的我存在于每天真实的空气中,清新的氧气带不走假装背后的人。原来一直是原来。不当面,原来以为湮迹,迹子浓浅,不怪海风的力。海怎么有刮走伤与痛的能力呢?原来,这原原本本的原来都是个错误。来到了海,错追着更改,回不回去,能不能回得去,都由错主宰。原来对本身就不是错的对手。

他的话可不可信呢——“我也是,自言自语”。担心二字是紧接着说出来了,她不在的他的第一天,风过想没想到她?往讲座APP上落第一个字,有过她的嫣然一笑?他吃饭了,想没想曾有个屏外的她注视过他,他的每寸成绩,每格伤痛,每帧即留转逝的微笑?她看着他掠过她,深深的只有自己深深的去体会。有假有真,无假无真。想拥有个窗口,借光亮评判,没有。热带雨林,密不透风。疏可走马的隙,只残存可能朝向错会的箭头。此外没有任何从天而降的邂逅。

 

却在雨天最后一次,被撞见了。是最后一次了,他跟她心底不舍,雨丝掩盖泪珠,雨天里大胆些,他公车内挤住她。不是最终次的了么。一切就这样结局,一切就只能这样了。了了之后的了,必将不能美丽。想保存他家庭的美丽,那车子就不肯先听她的,早且错地尾随了丈夫。喇叭雨天里奋昂,仨人的心声叫出来了,魂自然飞远,一起呆在雨中的结局,是什么。昭然若揭,负荆请罪,脚底湿腻,步子起不起先骂源头的海,雨敌过了海,敌不过海,还是错的海倾覆给雨,接不住,倒逼人身,全部化为海。

 

他的帽子可以让她戴之前发生了什么呢。了断,必经的过程我没有想到被妻子请回了那间宾馆。激化,激将,诸有之法,妻子使尽,反催化了情人间的复合。这是否源于他的地位,还是之间的情感在最伊始已经有隙。如果不被激化,情人也就埋葬于人跟情之后。正义一方戳破弃义一边,方式太强,化学反应即升。

那种夏晚的小虫子到底是什么呢,停靠的地铁,荧荧鸣声。他,她不说,它说。它说下去,她,他脑子里说。这样的夜色,这样的寂灯下的车厢,她居然说了:愿上天赐予我这个人。心底里太隐秘,天庭没有暗处,雨林岸的荧火虫边,他的帽子果然轻而易举地算作了她手中玩物。

 

什么都没有了声音。

男人,情感的超现实付出之外的景象,她永远不会看清。

这样的女人,就算那天海边落地窗透进的斜阳不美,打印机错发的他的休假申请书也不会相信。可是,那天的斜阳是美的,落于书间,散开地面,于是,机子里声明他未盖章子的事,她以为是场慌言。

可是现实就是。他只不过让她成为一次休假里可以解决的麻烦。

看似现实中的小夫妻生活,不过是妻子远程操控的风筝线,紧致的那一刻,便是了结的点子。

车内驶出的幸福俩口,她风般旋过的头项,发丝融动着,脑子空灵着,什么都了了,什么都在继续。

 

第二次

没有了声音。

妻子的真实,他的瞻顾左右,一切谜底明了。

他死在了真实的一份情感。这份情,不能道明,不能糊涂,于是永远明了,永恒涂靡。

死是种永恒,恒久之后,情虽在实亡。

 

“戒指?戒指,不要了吧”

第一次, 雨林水岩礁,他的手空气中终于追赶上了她,但是仰举的。

“戒指?戒指呢?我的戒指”

第二次,停尸间,他静静地,棺材安睡,她手前,有什么没有什么。

 

第三次,是永永远远地不能启封。

 

  爱一个人,这个人中途跑丢,杀了这个人,这个人还属于我。

  这不是爱。

  如果,这个人从始与自己是个错误,那他走向的爱人,有人去照顾他,远远地知道他尚活着去创造奇迹。

  我为这种的第四次,吟唱的挽歌,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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