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亚黎明 第26章
运输机在两架奥卡的护航下飞越乌萨斯山区的崇山峻岭，现在才初夏，脚下是茂密的针叶林与绿油油的田野。机上载着的是欧若拉、赫拉格、塔露拉、以及GDI的军事考察团，情报部门已经查明了这条通过整合运动爱国者的专用频道发来的通讯发送自一支名叫雪怪的十二月党人游击队控制范围内，并且确定雪怪与残余的爱国者部队有合作，而赫拉格也指出于三年前一次和爱国者的秘密见面中透露过他曾经救了一位名叫叶莲娜的游击队员，而雪怪的领袖真名就叫叶莲娜.泽连科娃，因此情报部门认为有理由相信是他们在得知爱国者牺牲后试图联系其他存活的部队。后来与雪怪的通讯中对方也证实了这一点，并对GDI考察团的到来表示欢迎。
不久后，山势逐渐平缓，卫星定位系统的读数与地图上标出来的位置越来越近了。机长降低高度，一座小庄园逐渐进入眼帘，这座庄园有一栋已经被烧毁的三层楼高大宅子，旁边还有一栋小一些的两层楼高房子，坐标与给出目的地的坐标基本一致，应该就是这里了。为了确保情况，他试着接通了出发前上级给出的无线电频道，希望能有所回应。
“雪怪-3，这里是星椋4-1，收到请回答。”
无线电中鸦雀无声。
“雪怪-3，这里是星椋4-1，收到请回答。”
半分钟后，无线电中传来了模模糊糊的声音。
“星椋，这里是雪怪，我们收到了。”
“收到，我们正在靠近，请求降落。”
“知道了，我们已经安排好了着陆地点并用橙色烟柱标记出来，应该很容易找到。”
“了解。”
运输机与奥卡围着庄园盘旋了几圈，果然看到一缕橙色的烟柱在寒风中歪歪扭扭地升了起来，就是那里了。目的地已确认，机长接通了机载广播系统。
“所有乘客请注意，这里是机长，我们已经靠近目的地，请乘客们做好降落准备，系好安全带并不要随意走动。”
不一会儿，运输机的两具喷气引擎就逐渐向下偏转，让飞机从平飞状态进入起降状态，脚下的地面越来越近，最终随着一阵轻微的磕碰，三个起落架稳稳降落在临时扫清的雪地上。机长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在广播中说道，
“乘客们，我们已经抵达目的地，舱外气温为8度，请大家穿好衣物防止着凉。”
舱门一打开，一股凉风便钻进狭窄的机舱中，所有人不由得赶快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除了欧若拉，她从小生活在圣劳伦斯北境的雪原，那里不比乌萨斯山区暖和到哪里去，因此当身体感受到寒意时反而带来了一种好似家乡的感觉。
飞机舱门前是雪怪临时组建起来的仪仗队，他们身穿缴获的乌萨斯陆军制服，头戴基辅罗斯帽，手持ADK-45突击步枪，虽然姿势不太整齐，大衣也不怎么掩盖地住有些瘦弱的身体，但他们的精神是抖擞的。一位身穿黑色旧式龙骑兵制服、腰间佩着剑的白兔子站在正中央，还背着一把无托式步枪。
“很荣幸能遇见你，法兰西亚的维拉蒂将军，我是叶莲娜.泽连科娃，雪怪游击队的领袖，帝国称我为霜星或雪伯爵，久仰将军的大名了。”
白兔子用有些生疏的法兰西亚语向欧若拉表达自己的问候。
“我是欧若拉.维拉蒂中将，前法兰西亚第一执政与共和军总司令，现担任GDI旧大陆大区总司令，很高兴认识你。”
欧若拉与叶莲娜握了手，开始介绍自己的同行者。
“这位是赫拉格.格拉丹科上校，叶卡捷琳娜时期的前乌萨斯陆军中将，目前主要在后勤部工作。这位是塔露拉，曾经的整合运动领袖。这位是让.吉尔诺曼少校，负责我们这趟行程的安保。”
“很高兴认识你们。”
叶莲娜与大家一一握手，唯独在塔露拉面前稍微停顿了片刻，她总觉得这位龙女的面孔十分熟悉，仿佛与自己相处了至少有十年以上，可这是不可能的，她只在爱国者的描述中听到过塔露拉这个名字。此外叶莲娜对赫拉格也有些了解，爱国者说过赫拉格与他是亲密的战友，都曾经救过对方的命，现在爱国者大概是战死了，赫拉格就成了叶莲娜唯一能了解他的渠道。
雪怪将镇子里最大的一座房屋改建为了接待场所供考察团的日常起居，还筹办了欢迎宴会与表演。安顿下来后，叶莲娜便带着众人开始了考察工作。
“借助缴获、黑市与整合运动支援所获得的机床，我们能够简单地制造并组装一些枪械，但像枪管这样比较复杂的组件还是需要靠拆东墙补西墙的方法来获得，子弹也需要从外界获取。”
叶莲娜拿起一把刚刚组装好的ADK-45突击步枪递给考察团，
“你们看一下吧。”
考察员接过步枪仔细端详了一番，整支枪的工艺较为粗糙，准星和照门不太对得上，刺刀架整个被省略了，明显能看出这是出自没有培训的人之手。随后考察员拿了几把来到靶场进行了简单试射，精度如同想象中的一样十分不稳定，差的命中200米外目标的几率就和命中月亮差不多了，好的也没好到哪里去，也就是从天女散花改良到能在谷仓中击中侧壁。纯粹从军工的角度来看，这些枪的做工无疑十分糟糕，任何一项现代枪械需要的指标都达不到，但是按照战争学的思路，雪怪凭借简陋的设备与没有任何经验的工人组装出能正常射击而且不走火、不炸膛的枪已经非常厉害了，凭借这一点雪怪就足以让世界上大部分游击队都相形见绌，同时这还证明雪怪的枪械维护与修理水平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
见识过枪械组装作坊后就该检阅部队了，叶莲娜在全镇最大的空地上组织了大约100名游击队员手持武器排成队列举行一次小规模的阅兵式邀请GDI考察团观摩，接受检阅的士兵们全部都士气高昂，要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给领袖与GDI的人看。阅兵总体比较成功，考察团对雪怪的纪律性表示肯定，唯一发生的比较尴尬的事情是一些整合运动成员也被招来参加阅兵，当他们看到塔露拉的到来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冲出了队列跪在塔露拉面前，泣不成声。
“塔露拉大姐！当我们在电台里听到切尔诺伯格被轰炸、整合运动覆灭的消息时，我们真是悲痛欲绝，以为自己就是最后还活着的整合运动了！可现在看到大姐竟然安然无恙，实在是让我们重新燃起了希望啊！”
“快起来吧，你们不欠我什么。应该感到惭愧的是我，我辜负了你们的希望，无颜面对你们如炬的目光。”
塔露拉将他们一一扶起来。
“不要丧气，大姐，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是你告诉我们原来感染者也能挺直腰杆做人，也有权利去追逐属于自己的人生。大姐，我们在这里留下了整合运动的种子，大不了我们重新再来！”
这一幕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可没有人去指责或是阻拦他们，大家都在为整合运动的命运感到惋惜，连叶莲娜也在悄悄抹眼泪，这个世界对待源石病患者实在太残酷，在GDI成立前整合运动是唯一愿意、也有能力接纳他们的组织，让他们暂时忘记疾病与外界带来的痛苦共同朝着能不被歧视活下去这条路上走下去，这条路虚无缥缈，却是无边黑暗中唯一指向有亮光传来的方向。人都是要有理想的，整合运动靠着这个理想才能发展壮大，然而就在理想看起来就要实现时被最亲密的“盟友”捅了一刀，从此彻底跌入谷底，换谁都要大啸一声天要亡我。
好在能亡人的只有另一个人，天永远会留下一条出路。感情宣泄完后，塔露拉整理了一下思绪，又一次以领袖的身份下达了新的命令，
“同胞们，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集结一切还存活着的力量，你们几个立刻去清点人数，把花名册给我！”
“是，大姐！”
成员向塔露拉敬礼后快步朝镇子里跑去。
稍晚些时候，考察团还预见了游击队中另一位传奇人物。
“这位是西蒙娜.海耶(Simona.Hayha)，我们最厉害的狙击手。”
叶莲娜将一位端着栓动式狙击枪的埃拉菲亚族游击队员介绍给考察团，
“她一人击毙了超过400名敌人，被帝国称作白色死神。西蒙娜的家人在数年前被帝国军全部杀害，她发誓要为家人与自幼生活的森林复仇，也因此她称自己为守林人。”
“你们好。”
西蒙娜面无表情地向来访者敬礼。
第一眼见到西蒙娜时，欧若拉就觉得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很吸引自己，再一看便一目了然，西蒙娜与欧若拉一样是成长在寒冷地带的驯鹿，她们流淌着同样的血液，顶着同样的鹿角，过着同样的寒带生活。当欧若拉发现这一点时，却并没有产生一丝亲切感，心中有的只是恍然大悟而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维拉蒂将军你应该是驯鹿吧？”
“对，我是出生在新世界的驯鹿。”
“那就好了，西蒙娜也是驯鹿，她和你应该会有一些共同语言的。”
西蒙娜机械地走上前一步伸出右手，欧若拉接过后僵硬地握了几下，两只驯鹿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气氛就这样冻在半空中。
“还是免了吧，有什么话留到以后说也不迟。”
叶莲娜赶紧上来打圆场。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内，考察团事无巨细地考察了雪怪的作战能力、物资储备与供应、收集的情报、以及周边的地区、气象和经济情况等。山中的生活条件是艰苦的，很多生活物品都十分匮乏，电也是时有时无，但是雪怪与一同生活在游击区的平民却始终热情洋溢，这里是他们的故乡，会为它斗争到底，被这股热情打动的考察团也斗志激昂，并且他们一开始也没打算在这里过舒适的生活。
“维拉蒂将军，你现在有空吗？”
“我没什么紧急的，你找我什么事。”
“哦，好的。”
叶莲娜有些拘谨地推开门走进欧若拉的房间，这位将军的面貌与书上的画像丝毫不差。
“真不敢想象我竟然能亲自见到大名鼎鼎的法兰西亚战神维拉蒂。将军，我……你……”
叶莲娜有些激动得舌头都打结了。
“不如我先出去一会儿，等你整理好思绪再进来？”
“……维拉蒂将军，你……你可是我的偶像！”
“啊？”
“千真万确！维拉蒂，大学里所有关于你的书我都读过，是你一手结束了法兰西亚大革命后混乱的局势，解散了无能的督政府并主导建立了更加高效的执政府，还打败了四皇组成的反法联盟！”
“是的，然后我就被元老院以出生在圣劳伦斯的理由赶回老家了。”
“那是因为他们配不上你！他们不懂得如何去珍惜天才，事实也证明你一走，法兰西亚就再次陷入了动荡，在几次局部冲突中也吃了不少亏。不过我也有些好奇，将军你明明出生在新世界，为什么会认为自己是法兰西亚人呢？”
“这个嘛，虽然我早年也想象过家乡独立的事业，但我是在法兰西亚读完军校的，在他们之间更有共同语言，所以我觉得自己至少算半个法兰西亚人吧。”
“原来是这样，感谢将军的解释。维拉蒂，是你将大革命的思想带到了乌萨斯，若没有它们的开导，我恐怕已经是另一名自甘堕落的贵族子女了。我与我的十二月党人朋友们绝不会吝惜赞美之此来形容你，他们认为你比历史上任何国王都要伟大，你站得比大革命更高，去除了大革命的一切弊端并保留了它全部美好的地方，才会让人民那么拥护你。甚至极端点说，我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来与帝国的专制体制对抗，可如果你宣布要来乌萨斯做新的沙皇，那我一定会举双手赞成。”
“行了行了，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不过是一介凡人，只是抓住了历史机遇而已。而且，就算我真的有机会称帝，也会是古代拉特兰帝国皇帝那样的人民领袖，而非沙皇这个旧时代君主，不然就是将大革命辛苦得来的成果全部放弃。”
“是啊，所以那也只是我脑子一热时的胡思乱想而已，维拉蒂你作为大革命的头号功臣怎么会去背叛它呢。不过将军，我有一个略微有些无礼的小小请求，不知你能否答应？”
“是什么？”
“等会儿……你能不能与我合个影？”
“哎，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是要准备和你拍照作为这次旅行的纪念，有空的话来找我就行了。”
“是吗？真是太谢谢将军了！”
“提醒你一件事，泽连科娃。你们现在依然在与帝国作战，你有没有考虑过彼得格勒会不会有所不满？”
“怕什么，有你在，就他们那帮饭桶还有胆子造次？”
“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在旧大陆的时候乌萨斯帝国确实挺乖的，基本没找过GDI的麻烦，大概是还记得十几年前他们是如何在共和军的铁蹄下瑟瑟发抖的吧。”
“只要看穿帝国腐朽本质后就会明白它不过是外强中干，不足为惧。维拉蒂将军，能与你谈话，我感到十分荣幸。顺便问一下现在格拉丹科上校现在有空吗？”
“赫拉格.格拉丹科？他在自己的房间里，应该没什么事。”
“好的，谢谢维拉蒂将军，那我就告辞了。”
“再见，不送了。”
叶莲娜走到赫拉格的房间前轻轻叩了三下门。
“格拉丹科上校？”
“是谁？”
“是我，叶莲娜.泽连科娃。”
“请进吧。”
叶莲娜推开房门，赫拉格正坐在椅子上读着一本书。
“找我什么事，泽连科娃女士？”
“格拉丹科上校。”
“叫我赫拉格就行了，朋友面前无需太多礼节。”
“哦。赫拉格，能麻烦你跟我讲一些你与博卓卡斯替之间的经历吗？”
“当然可以，我一直在等有人能倾听这段故事。博卓卡斯替是我遇到过的最优秀、最忠诚的野战指挥官之一。四皇会战期间，若不是他亲自带领盾卫顶着巨大的伤亡强行突围，我、巴克莱还有谢苗全都要死在缪拉的骑兵手里。”
“四皇会战？是维拉蒂将军带领的法兰西亚共和军对战维多利亚、卡兹戴尔、莱塔尼亚、乌萨斯四大帝国组成的反法联军的那场战役吗？这么说你与维拉蒂还曾经是敌人？”
“确实是这样，真是造化弄人，我与她曾经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现在却在她的麾下战斗。四皇会战给帝国带来了巨大的耻辱，但至少对博卓卡斯替来说赢得了他的荣耀，战后我的一名战友跟我打赌说他一定会成为一名元帅，我虽然对这个观点不置可否，但有一点我是十分赞同的，那就是如果博卓卡斯替没有当上校官，那么几乎所有的乌萨斯高级将领都要进皇家军事法庭。”
“可博卓卡斯替却告诉我他只是一名大尉，并且还去了整合运动。”
“是的，他是名温迪戈尔，终究是无法被人接受的。可这并不是博卓卡斯替离开帝国的原因，他一直用先皇叶卡捷琳娜的一句话来自我安慰，‘军人服务国家，不是服务军衔’，他只想与战士们肩并肩。真正促使他出走的原因是源石，他感染了源石病，儿子更是被发配至矿场迫害致死。”
说到这里，赫拉格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
“和他相比，我真是个懦夫。我也被源石感染了，可我没有勇气去参与另一场战争，更没有勇气对自己的祖国拔刀相向，于是我选择了逃避，隐姓埋名开了一家感染者诊所，直到诊所被毁。博卓卡斯替的想法其实和我的差不多，他也不想与同胞开战，但是为了心中的大义，选择了投靠整合运动，他的出走是为了打倒这个昏庸的朝廷，不是为了将刀砍帝国他的人民，更不是为了脚下的大地，他永远爱着自己的祖国，希望用自己的方法让祖国变得好一点。叶莲娜，博卓卡斯替曾经和我提起过你。”
“哦？什么时候？”
“在切尔诺伯格，整合运动刚刚攻陷那里的时候，我在逃离时偶然遇到了他，真是有意思，我们都认为对方已经死了。闲谈间，他告诉我他曾经在西北部山区救下了一名伯爵的女儿与她的游击队，那个人就是你，叶莲娜。”
“我记得，那趟经历我永远也不可能忘记，它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与博卓卡斯替很像，正直、勇敢、坚定、悲天悯人，也都是敢于向世界抗争的人。可是博卓卡斯替是被迫拿起他的战戟与朝廷开战，而你是伯爵家的大小姐，本可以锦衣玉食地度过一生，你却主动放弃了高贵的头衔与优裕的生活，带上幸存的十二月党人起兵反抗，用自己的力量推翻整个腐朽落后的帝国体制。你无论在行动还是思想上，都走得比他更远。”
“这也是我与他最大的分歧所在，博卓卡斯替心里装的依旧是忠君思想，希望着有一两个明君能主持公道。可我认为历史已经证明这条路是走不通的，再贤明的沙皇依旧是沙皇，无力解决真正的问题，只有建立真正自由平等的体制才能真正保证所有人的权利。”
“所以我敬佩他，更敬佩你，叶莲娜。我们本想就此多讨论一会儿，他却告诉我说自己也没有太多时间，答应我后会有期，没想到在切尔诺伯格的那次匆忙会面竟然就是我与他的最后一面了。”
“虽然我与博卓卡斯替意见不同，依然尊敬他的决意，敢于抛下一切去反抗就已经是十足的壮士了。对于他的牺牲，我感到很遗憾。”
“不必如此难过，作为一名军人战死在保卫同胞的战场上，博卓卡斯替应该会感到很欣慰。叶莲娜，为了你，也为了博卓卡斯替，我一定会尽我全力帮助你的，虽然我曾经发誓再也不会踏入乌萨斯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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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有紧急通信！”
情报官心急火燎地跑进房间，
“卫星拍摄到大量黑手部队正在调往前线，总部要求你立刻返回！！”
说完情报官将一份文件递到欧若拉手中，她翻开一看也被吓了一跳。
“将警戒等级调整到最高级？！开往前线的作战部队估计超过三百万？！这么快？！”
当天晚些时候，欧若拉紧急召开了一场小型会议向在场的GDI人员简单阐明了目前的形势以及她的一些安排。
“......总部已经下令将我召回，但是本次任务仍然要继续，这个地区对GDI来说很重要。赫拉格上校，我离开后由你来担任GDI军事考察团的团长，记住一定要将防务摆在第一位置，这是目前最紧迫的。”
“明白，保证完成任务！”
“这不止是为了GDI，也是为了这里的人民与你曾经的战友博卓卡斯替。谢尔盖，把你与我为敌时的那种精神拿出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