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说】光环:冥冢 五 (12-13 废墟里隐藏的可怕秘密,绝望中勾勒的末日图景)

本文为小说《光环:冥冢》第12-13话内容解说。
宣教士在逃离地球后,为了弄清他被封印期间发生的事情,前往他战争终焉之地,也是古人类曾经的文明中心——查姆·哈克。这颗星球所在星系的种种迹象表明,在宣教士沉睡的日子里,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宣教士的预期。

人物对话以图片上文字的颜色作区分。

飞船在一个竞技场废墟旁降落。
星球表面寒冷且氧气稀薄,上方的天空能看到一团浓密的恒星云,而另一端空无一物,是银河系外的虚空。
先行者满足于所在星系拥有的资源,很少探索外面的世界,新生之星接触到的知识便很少有关银河外的信息,正如宣教士所说,有些事情创制者是不会教给他的。
他们向西走,穿过竞技场几百米,来到一个环形坑前,这像极了宣教士冥冢所在的那个环岛。
曾经新生之星很想有机会参观这个先驱的作品,但现在他并不喜欢这个地方,他对先驱遗物的看法已经发生了改变。先驱的遗迹为何会如此脆弱。
两个茫然的人类只能跟着同样一无所有的新生之星,而后者试图让自己变得和宣教士一样沉稳,但很难。
他们走进环形坑,绕过乱石,来到几百米的地下,穿过一层层可怕的历史。这时,新生之星的智仆突然发声,可以重新与之前的智仆建立联系。新生之星对这突如其来的打断很是不爽,但还是同意了请求。
“告诉我,我看到了什么。”
“这是查姆·哈克,尽管这幅景象不是宣教士的手笔,也不是智库长最后一次看到的图景。”
“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宣教士的舰队切断了圣西姆人前往该星系的补给线,人类在这个前先驱的遗迹上构筑起最坚固的防御工事死守,与先行者战斗了50年才被击败。大部分人类和圣西姆人宁可自杀也不愿意被放逐到其它星球。”
但至于是什么毁灭了先驱的遗迹,智仆无法解答。“宣教士给了你足够的资料去了解。”
“这些内容有限,我没什么可以选的。”
“你很快就必须作出一个重大的选择,只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我选择跟着宣教士。”
宣教士打断了新生之星。“难怪他们会来找我。”语气里像是充满了敬畏。
他们来到一个圆柱形的结构前,顶部已经坍塌,从缺口进入内部,穿过人类的围墙,还有先驱留下的围墙,还有非常厚的围护结构,一直来到一个通向圆形走廊的栈道前。很显然这是用来俯瞰圆柱下的某样东西。
宣教士的护甲闪烁着战斗姿态,他向下观察。
半隐藏的阴影中,一个形状复杂的模具填满了大部分的凹坑,这个东西曾仅仅包裹着一个十五米高,十或十一米宽的东西——它太大了,不像是任何一种人类或先行者。
智仆没能提供任何信息。
新生之星看到了像是垫子或者是支架一样的东西,他们是多节的机械臂,末端是手铐,用来抓住比他身体还大的手。这个手有三个粗手指和一个握紧的拇指……或爪。
两对,四只手臂,四个爪子。
另一边,是一个三米宽的头戴式镣铐,连接脊椎和尾巴。
这是一个笼子,一个监狱。
但是空的。
“以衣钵的名义,我希望它已经死了,但恐怕它还活着,他们释放了它。”
“这里关着的是什么?”
“这是先驱很久以前留下的东西。”
“但那是什么?”
“一个古老的东西……或者说是个俘虏,没人知道它的起源,但它关在这让看到它的人类恐惧。数百万年前,它被困在静止舱中,埋在地表以下几千米的地方。后来人类发现了它并挖掘出来,幸运的是没有把它释放。人类的确设计了一种与它交流的方法,而这个囚犯所说的话让他们大为惊恐。聪明的他们立即停止了所有交流的尝试,然后加上了圣西姆人的时间静止阀,这东西和先行者的一样管用。他们把这个密封舱放在这,放在竞技场下,作为一个警示,让所有人都能看到。”
查卡斯表情复杂,悲伤中带着痛苦,没人知道他的祖先在这都看到了什么。
“它怎么会离开这呢?谁会来这……”宣教士得出一个阴暗而明显的结论,“那些在这进行实验的人。”他走上楼梯,“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查卡斯看着这个坑,仿佛某些记忆被唤醒。
“走吧,宣教士要离开了,我们在这什么也没有。”
“曾经,这里什么都有。”
“等我们回到飞船,你在告诉我知道的事。”
一行人回到了飞船。
“告诉你的人类,我们必须检查这个星系里的每一颗行星,不管发生了什么,它都有可能被带到其他地方。”
“人类不是我的。”
“那就告诉你的船员,智库长用她的智慧试图构建了一个团队帮助我探索和了解真相。这是我们目前仅有的一切,这艘船,装备,和盔甲。”
“下面什么都没有,不管你在寻找什么,它都已经消失了。先行者在你不在的时候这么做一定是有他们的理由,我们现在应该回去自首……”
“你的智仆还没有开始填补你教育上的空白。”
“可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先驱的遗迹只在查姆·哈克上找到,而人类还定居在另外两个星球,法·哈克(Faun Hakkor)和本·诺克(Ben Nauk),其它星球都是资源星,我们下一个去法·哈克找找,告诉你的……告诉人类。”
两个人类挤在一块坐着,查卡斯表情复杂,弗洛里安人目光交叠,一动不动。
“为什么她要用那些偷来的记忆去诅咒我们,我记起了很多我没有经历过的事!”
“当你看到过去的星球,听到古老的故事,就会勾起深处的回忆,我想这就是你的天赋吧。”
“那个杀手要对我们做什么?”
“我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你记起了什么?”新生之星蹲在查卡斯旁。
“这很复杂。我们曾是一个伟大的力量,我们曾进行了长期而艰苦的斗争。我能感觉到他们经历了什么……古人类。这些感觉很难受,我们失去了一切。他打败了我们,报仇雪恨。”查卡斯弯下腰,眼泪滴落在甲板上。
无论新生之星对宣教士怎样的印象和恐惧,他都不会相信宣教士的所作所为是出于恶意。“智库长赋予了你那个时代人类的精华。”
“什么意思?”
“那时候人类俘虏的记忆,当然,你不是他们。”
查卡斯指向奋起者,“他的祖先在他的脑袋里唱歌,他不知道如何结束他们的痛苦。”
新生之星无语凝噎,也无能为力。
离开人类后,新生之星在飞船上浏览了一圈,目的是了解为何智库长觉得她的丈夫需要这么大的飞船。他曾花了很多时间观察他的父亲和其他创制者如何设计这样一艘船,船的内部由硬光组成,可根据船长的意愿调节内部构造。可能船的一半是由物质组成,燃料,反应堆,跃迁引擎各占三分之一。而创制者核心的来源,只有大构建师知道,他是创制者的首领,在工程界无人能出其右,可能也是最有权力的先行者。
新生之星觉得,如果智库长的确提供了这艘船的创制核心,那么她一定与高等级的创制者有联系,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授权具有跃迁引擎的核心。这些人中有人提供了核心和隐藏核心配套的设备,就说明高等创制者中间存在分歧。
他开始沾沾自喜,可随后就产生了更多他无法回答的问题,智仆也没有权限来解答这些疑问。
宣教士陷入沉默中,他不可能上传信息,因为经过加密的信息都可以被跟踪。宣教士在冥冢中被放逐太久,无法知道他在查姆·哈克上的发现是怎么回事。为了传达他的发现,他必须说出他的位置,当然,他还必须告诉其他人他已经醒了,并且正在执行智库长的计划。
新生之星开始怀疑是不是原本通过智域秘密传输的信息出现了错误,曲解成了让一个幼年体去释放宣教士。只是现在情况越来越复杂。他所处的飞船足以容纳几千名武侍和后勤人员,船上配备了最先进的哨兵和轨道警戒巡逻舰以及数千个战斗盔甲还有无数各式各样的手持武器。这足够进行一场大战。
宣教士的计划是什么?他要反抗元老会的统治吗?
几千年的历史将新生之星的家族带到一个顶峰,他只需要表现出最轻微的自律,就能继承他的家庭为他规划好的地位:一个享有特权的先行者。正是这些让他感到压抑。
他所谓的特权——他为了维护先行者在银河系中的地位而生:将敌对的文明移走,接管他们的星球和资源,破坏他们的生存和发展,把他们变成标本,确保他们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永远不会对先行者的统治构成威胁,同时还宣称自己继承衣钵。
屠杀后的善后。
在伪善之下,有多少物种灭绝?什么是神话,什么是噩梦,什么是真相?新生之星的生命和地位建立在他们的废墟之上。人类被宣教士打败,他们被迫看着自己的后代退化。在智库长的保护下暂且获得了一块保留地。在智库长geas的影响下,这些人类重新构建起先祖的文明,如果地球真的是他们的起源地,那么后来的这些干预会让化石的记录变得毫无意义。
看着船上的武器,新生之星确信没有创制者的帮助智库长不可能完成这些。他一直被教导,先行者最复杂、最华丽的智力和社交巅峰在迎接第一次突变后才开始,可现在,远离家族的他不可能从幼年体突变成创制者。
人类脱掉了盔甲,进入睡眠。而新生之星则回忆起那个在环岛上的时光,那个漫无目的寻找宝藏的时光,那是他真正的人生巅峰。但已经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

前往法·哈克只需要三十个小时,一行人并未着陆,只是在轨道上收集数据,尽管这些信息并不完全。
“人类在哪的战斗最惨烈?”查卡斯抬头看着宣教士,丝毫没有恐惧的神情。
“当然是和他们利益最相关的地方。查姆·哈克见证了最终也是最糟糕的战斗。你们的祖先是最残忍,最野蛮的物种,他们蹂躏着那些被先行者安置其它物种的世界。人口增长带来的压力巨大。在我们把他们赶到银河系悬臂外之前,他们消灭了50个毫无防御能力的星系,并将其变成自己的殖民地。他们相信……”
“我知道了很多关于我祖先的事,在许多灵魂被创造出来之时。”
“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全景扫描。”对话被宣教士打断。
法·哈克被斑驳的绿毯覆盖,与查姆·哈克不同,这颗星球看上去很美丽。
“我可以住在那。”
但传感器给出的信息却告诉他们另一种情况。过去被破坏的痕迹、弹坑和被燃烧的地区现在已经杂草丛生,传感器上用红色和蓝色勾勒的轮廓显示的是过去发动攻击的日期和交战的先行者船名。同样,还有人类的飞船名。
“法·哈克是费鲁(Pheru)的发源地,是人类非常喜欢的宠物和伙伴,尽管在此早遇到激烈的抵抗,但防御力量都很少,所以这颗星球的大部分动植物都还活着。”
“不对,看上去情况变了。”
“现在谁生活在这?”
宣教士对目前生活在星球上的物种进行扫描,并列出在九千年前战斗中幸存下来的动植物清单。根据生命工作者的记录,战后应该有几百种大型动物,有水栖、陆栖,有食肉、食草。可随着与传感器给出的结果比对,这些物种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
没有超过一米的生物。接着是穴居动物、小型食肉动物、节肢动物……费鲁。全都消失了。
许多原始的树木,乔木森林也很快从名单上消失。
死去的森林被原始植物和共生生物铺上了一层绿毯。
显然,只有苔藓、真菌、藻类留下来。
这里的生物没有中枢神经,甚至连脊椎都没有,没有任何动物种群规模超过一公里。
“没有蜜蜂吗?那水果在哪?哪里能打猎?”奋起者不敢相信,质问着智仆。
开花的植物很少,且正在进一步减少,所有的海洋、湖泊、河流都在被腐殖质酸化。传感器里只有大面积的生态系统崩溃。
宣教士受不了,关闭了系统。
“我们正在成为怪物。”宣教士说,“它们回来了,以一个强大的力量回归,以至于先行者不得不摧毁任何能够孕育它们的种子,哪怕是关联性极小的可能……所有这些考虑和计划,都是我们最后的防御。那是超越了所有罪恶的存在,超越了以往所有罪恶对衣钵的亵渎……还会有什么剩下呢?”
新生之星不知道宣教士指的是不是那个从查姆·哈克被释放出来的囚犯。或许更糟。
宣教士坐在椅子上,“你想知道是什么迫使我进入冥冢的吗?是我拒绝支持这个计划,即使在它的早期阶段。我竭尽全力与这个臭名昭著的装置斗争,几千年来一直阻止它的建造。但是我的对手最后赢了。我被元老会谴责,让我的家族蒙羞。最后,我反而成了那个臭名昭著的人——那个拒绝听取意见的征服者和救世主。就这样,我消失了。”
“这儿没人同情你。”查卡斯挖苦道。
“直到最后我都在反抗。”宣教士并没有愤怒。
奋起者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没有蜜蜂,饥饿。”
“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如果任务失败,那做什么都是徒劳。人类在压倒性的力量面前拒绝投降,因此他们遭到退化流放,而他们的盟友没有这么顽固,所以没有被赋予这么严厉的惩罚。圣西姆人被剥夺了所有武器和飞船,并被先知在一个单独的星系中,受到严格隔离。我的一个老部下负责监督,也许他现在还在那。我们去看看圣西姆人的命运如何,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做好万全的准备,人类好好待在船舱里,我觉得他们并不喜欢我。”

这次跃迁空间的飞行比往常要更久,新生之星前往宣教士的所在地,他被斯芬克斯战兽包围着,仿佛在召集一群人发表演说。
“我从来没有天真到相信,在先行者里,履行职责能够带来荣耀,经验能够让人变得睿智。我的孩子们,真希望你们还在这里给我出谋划策。我感到虚弱和孤独,我害怕当我与创制者合作后会产生可怕的结果。他们的统治使我们陷入僵局,就像我们很久以前在人类那学到的那样……”
宣教士看到了新生之星,示意他进来。
“为何我们走了这么久?”
“跃迁中央管理会追踪我们的行径,如果我们过于直接,他们就会知道我们的目的地,我们多跃迁几次,他们就很难知道我们的行踪。”他抚摸着战兽,“这些是我以前的战士留给我的。”
“这些是封印仓(Durance)?”
“不,正如你可能已经知道的那样,在战场上我们阵亡的战士很少能够有机会保留下全部的净化。我所剩下的只有我的孩子们与他们的战兽最后的互动——他们在被杀死之前短暂的思想和记忆碎片……这些记忆依旧有学习的能力,一直在学习未来会发生什么战斗。我是他们的指挥官,也是他们的父亲……我从来都不忍心将他们抹去。”
“他们还会给你提供建议嘛?”
“有些判断还在,”宣教士拍着新生之星的肩膀“你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傻,如果我问你我该怎么办,你会怎么回答。”
“我得好好想想,我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智库长选中了你,并给人类指令,她似乎认为你能帮上忙。尽管我们有很多分歧,但我很少发现她是错的。”
他内心挣扎了一会,连上露出愤怒和悲伤的表情, “我在创制者和战士会谈里的策略太直接和幼稚。智库长总是对的,我得承认。”
满是战痕的斯芬克斯战兽中升起了一阵齐音,似乎在说:
“他们就在那儿等着。”
“白白浪费了几千年!”
“没有解决的办法了,输了!”
“如果那个老家伙松懈了……”
宣教士在他们中间,鞠躬。
“他们是谁?”新生之星感到这的关系不仅仅只是指挥官和士兵。
“这些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智库长和我的,他们成了战士,在我麾下服役,他们战死沙场,所有的人。”
“他们最后的通讯,最后的命令、模式和记忆,都储存在这些机器里,是我剩下的一切。除了我的誓言……我的责任,这的一切对我个人而言都至关重要。智库长选择了你来帮我。但要怎么帮?”
宣教士似乎迷失了方向,他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对于普罗米修斯而言,这给人一种优柔寡断的感觉。
“人类……你和他们在一起多久了?在我们离开地球之前。”
“十天。”
“他们还有荣誉感吗?”
“是的。”
“她在考验我,我的妻子,不是吗?”
“我对智库长知之甚少。”
“你永远不可能像我那样了解她。她有一种幽默感,先行者里少有的幽默感,你不可能在武侍里找到这种感觉……或者说创制者。就好像她在我沉睡时召唤我,给我这个挑战。”
“她要你做什么?”
“在我担任先行者舰队指挥官时,我手底下有参谋团队的支持……几十个普罗米修斯,每个人都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我不习惯一个人工作,有参谋会更好,可她现在只给了我一个幼年体和两个人类……”
宣教士伸出穿着盔甲的手,一片暗红色的领域延伸开来。“为了发挥最高效率,普罗米修斯会分享指挥官大部分或全部的知识,这是一项由来已久的传统。”
这超出了新生之星的预料,他急忙回答:“我和你不同,我没有你的经验……”
“你看到了在查姆·哈克和法·哈克上发生的事,你的智仆会帮助你吸收我的知识。你只需要问,你就会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
智仆会得到宣教士的知识,而新生之星随时可以学习。他犹豫了一下,伸出手,红色的领域在他手指周围生长。他听从宣教士的建议,闭上了双眼。
当新生之星再一次睁开眼,他已经忘记过了多久,身体很热,像是被灼伤一般,智仆似乎坏了,处于离线状态。
“这不管用,我早该知道的,这对于一个幼年体而言太难了,只有一个成年体才能接受这么多的知识。”
“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获得了什么吗?”
“去找人类,我们马上就要再次跃迁。”

两个人类在船舱里,闭着眼,要么在睡觉,要么在聆听智库长的话。刚才转移知识的企图让新生之星还感到难受,他盔甲里的智仆在重新连线后似乎也表示不满。新生之星在他们身旁躺下,并没有打扰人类。
“那个杀死人类的杀手也伤害你了吗?”
“不,他请求帮助,他让我接受……他的训练,他的战斗技巧,他的个人经历。”
“听上去很无聊,要是我朝他吐口水呢?”
奋起者发出不满的声音,他知道如果查卡斯惹事,他也会一块遭殃。
“他怕你,或者说,他敬畏你,好像也不对。他也记得你曾经做过的事,你杀了他的孩子……在战斗中。”
“我们?不记得了。”
“我们的祖先,那时候我们都一样。”
“看来你从geas中学到不少。”
“还有从那个蓝色小人那里,不过我可不会和她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