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快】连心锁(下)
*武侠,捕快×侠盗,全文5.3w。*骨科请注意。cp:新快、探哀,有all快成分。
这篇是红尘客栈的配文。

「杀得死我,他们大可以安度余生,但如果杀不死我,我就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他们为曾经的罪恶付出代价。」
新快/连心锁
文/洛丹
2021.01.13
(下)
第十回
黑羽快斗看到新一把利剑生生插在自己的胸口,但他丝毫没有疼痛感,开口说道,“你是杀不死我的。”
说着,自己竟然把剑拔了下来,往新一身上同样的地方刺去。
“不要!”
他从床上做了起来,惊出一身汗。
“殿下,您醒了,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殿,殿下?……”
“陛下和娘娘说,您要是醒了,就可以开始准备家宴,他们和新一殿下都会来参加的。”
“我可以不去吗?我不是他们家的,我姓黑羽。”
“这……”
“殿下,你们虽是亲人,但违抗国君的命令可是杀头之罪,殿下这么年轻,才刚过十七的年纪,三思啊。”
侍女们喋喋不休,快斗也受不了了,只能从床上起来,那散在枕头上的黑发垂落在身侧,精瘦的上身一丝不挂,看得几个侍女纷纷红了脸。
“殿下以后睡觉还是替他穿点什么吧,挺不好意思的。”
“各位姐姐,在下以前多在男人堆里和街头市井混迹,有什么不周的地方就多多担待吧……”
“现在要做什么?”
“穿衣、束发、洗脸……殿下的手指不能碰水,全程让我们来就好了。”
快斗经历了太多刑罚,这些全都进行的过于缓慢,等他穿着一身锦衣长衫出现在家宴时,大家都在等他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走了过去,如坐针毡地坐下了。
“听说快斗问可不可以不来?当然是可以的。只是你无论做什么,在这里都会被大家看到,和其他家庭生活不一样,请记住这一点。” 工藤优作说。
快斗瞬间觉得口中的饭菜都食不知味了,原本以为新一会帮帮他,但是新一没有。
工藤新一只是默默地在一边,认真地吃着他的饭,仿佛已经对自己不感兴趣了。
快斗手指还不够灵活,一个丸子掉了几次了。
新一看不下去,帮他夹进了碗里,“真没用。”
快斗平时叭叭的嘴现在哑巴了,这新一给他夹进了碗里又不顶用,再继续夹然后失败更显得他没用,只好不吃了,开始去吃其他菜。新一看见了,手上的筷子好像要动,可是他在克制,黑羽快斗——可是他的敌人。
——可也是他的弟弟啊。
算了……
他那筷子伸了出去,又把丸子夹起,放到了快斗的嘴边。
他一动不动,两位长辈偷笑,黑羽快斗则是愣着不动。
“发什么呆啊,快点吃。”
“哦……”
快斗尝出来这丸子中有异,但不动声色地继续吃着这顿饭。
赏花、看戏、听书、学习……
终于结束了疲惫的一天……
“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可不是嘛。” 天花板上突然传来了女人娇蛮的声音。
红子跳了下来,上来就迎面抱住了快斗,“快斗!”
“红子!?胡闹,这里可是王宫。”
“我没有胡闹,父王让我嫁过来给北周的太子当老婆,我气不过,这才离家出走了,你说你回来找我,结果到现在影儿都没有的。”
“不过现在我发现了了不得的事。”
“所以这太子也可能是快斗是吗?如果是你,那我就回家好生准备,风风光光地嫁给你。”
“我不是!才不要当这什么鬼的太子,想到要一直住在这里我就胃里翻江倒海,哪有民间舒服。”
“红子,我可以助你脱离苦海,你也帮帮我吧!”
“你不帮我,我也会帮你的。”
快斗和红子都听见了动静,一瞬间,房间内只剩下快斗一个人了。
“殿下,新一殿下在门外等候。”
“让他进来,你们下去吧。”
快斗见新一走进来,只是他好像哪里不对劲。先是一身金黑的衣服本该板板正正,现在却是哪里都错了位,领口大敞,不成样子。这眼睛也不够清明。
“你醉了……” 据他所知,工藤新一是不爱喝酒的。
新一自己走到房间中间,然后看见快斗后又走到他的身边,最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要不要一起来?”
“你不适合当醉鬼……这根本不像你。”
“不像?你一个突然出现的弟弟,怎么还管天管——”
新一话没说完,就突然眯起了眼睛,表情危险地环视着四周。
“要是没事,你快回去歇息吧。” 快斗催促说。
“着急赶我走?” 新一不听,反而更加靠近了快斗,一阵酒气喷到了快斗的脸上,快斗嫌弃似地转开了脸,却避之不及。
新一有些生气,又把快斗的脸掰了回来,“看来你也是普通人,才当上储君第一天,就迫不及待左拥右抱了。”
快斗震惊地看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算了,我不跟醉鬼一般见识,给我出去…”
“你还想说谎,屋里明明有异族女子的味道,” 他与宫野志保相熟,很是熟悉这些气味儿,新一端起酒壶,又喝了口酒,“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你说过实话吗?哪怕是一句?”
快斗被他的话钉在了原地,看着新一已经满满怀疑、不再信任他的眼睛,心如刀绞。
“这也是你的计谋之一?西域的女子,不会又是王公贵族吧?接下来,是不是就要联合别人除掉我了,真厉害啊。”
“居然还说什么一定会救你出来,哪用得着我来呢?就算黑羽快斗擦过鬼门关,鬼门关也会绕着走的。”
“不愧是,黑羽家唯一活下来的人。” 本来就在崩溃边缘的快斗到这里已是目眦欲裂,一个猛推就把新一摔在了墙上,“说我可以,别提他们。”
“骗子,如果你真那么爱他们,干嘛还在这里谋权夺利!就应该现在杀了我家的人!”
“你疯了吗工藤新一你明知道我不这么做是因为这事和工藤伯父没关系!” 快斗还揪着新一的领子。
“对嘛,用伟大的托词实现最不费吹灰之力的报复,谁能不说一句高明呢?” 新一被按在墙上,可是气势根本不减,一阵拉扯之间,衣服都滑了一半。
快斗看着他前胸露出来的满满的绷带,甚至仍然向外渗着新鲜的血,像是刚才被他推在墙上时伤口裂开了,便突然松了大部分的力气,还向后退了半步,“你醉了,我当你什么都没说过,早点回去歇息吧。”
见快斗松手,新一眼神一凌,竟去了一侧的窗帘旁,抓住了一个人,不是红子,又能是谁?
“咳咳……” 红子被新一提在手中,呼吸不畅,小脸通红。
“工藤!你不能伤她!”
新一笑得狂妄,手劲并没有松开。
快斗见形势紧迫,直接冲上来向和新一动手,新一知他没有内力,现在手上也没有兵器,退容易,进却难,不躲也不动,就在那里等着快斗。
快斗想一掌推开新一,他本就没有内力,又顾及对方身上的伤,落力以后竟宛如棉花一样,新一趁他近身,反推了快斗一掌,快斗摔在了墙上,嘴角滑出鲜血。
“快斗!” 红子喊道。
新一看都不看快斗一眼,继续看向红子,“你是何人,怎么进来的?”
“你…之前没有回答我,现在我也不会说,这叫……礼尚往来。至于……你这王宫……,我们西域无奇不有,这地方还不是,想怎么进,就怎么进?”
“再不说,会死的。”
“难道本小姐怕你不成?”
随着新一的手劲越收越紧,快斗平复着急促的呼吸,“别杀她,是西域的伽罗公主……”
新一松开了手,“我就知道你怜香惜玉,一定会告诉我的。”
红子获得自由就跑到快斗身边,抱住受伤的快斗,意思是想带他一起走。
“公主,他现在是我国的储君了,你这样,不是个人行为,是政治行为。”
“快走吧……等其他人来了,工藤和我都救不了你。”
新一见那公主看着快斗含情脉脉,百般不愿,最后还是不得不离开了。
等房间内只剩他们二人,新一走到快斗旁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黑羽快斗,看来我又说中了一次。”
“你看,你这样,我该怎么相信你?你不解释下吗?”
快斗轻轻抬头,按着不适的胸膛勉力地说着话,“信任已经没有了,解释在你眼里,只是谎言的堆砌吧。”
新一哼笑了一声,“如果我偏要听一些真话呢?” 他去桌上拿了剩下的酒,喝了很多,又走回快斗旁边,抬起他的下巴,用手指撬开他的嘴,全给灌了进去,中途快斗拒绝,呛了半天,但是酒是吐不出来了。
他从没喝过烈酒,又被震伤了脏腑,一时肺如火烧,他自小怕冷,虽然烈酒伤身,但这感觉竟不差,快斗苦中作乐地想,一阵阵晕眩后,意识好像已经脱离了现实的世界。
新一伸出手从他腰间环过,把他抱了起来,去了快斗寝宫的床上,他撕了一些锦缎,把快斗的手腕绑在了一起,拴在了床头。
“黑羽,你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快斗听他讲话,意识稍微清明了些,反应过来已经成了工藤新一的刀下鱼肉。
“你想知道吗?耳朵凑过来。”
新一半信半疑,但还是凑了过去,听得他用低沉的嗓音说,“我在,打你的注意。”
随即新一差点喊出声来,他用手摸了下耳朵,果然已经破了,一手鲜红。
“你属狗的吗?”
“我们是一起生的,我属什么,你就属什么啊,好好的,你怎么骂自己呢?”
新一知道快斗斗嘴的功夫天下第一,吵架是吵不过了,干脆不理他,自己说自己的,“那我换个问法,那个公主来找你做什么?”
“她说,她父亲让她嫁给北周的太子,她不想嫁给你,但换成我倒是乐意。”
“那你呢?” 新一本来摆足了刑讯的架势,听到快斗这句,新一自己却跑了题。
“我?你这么聪明,怎么问这种问题,红子这么好看,我有什么不乐意的?”
新一气极,竟一下也上了床,趴在了快斗的身上,贴脸说道,“你也聪明,又为什么明知故问?”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可笑,「也对,他唱的,可能一直只是独角戏」
新一故作贪婪地说,“你以为,公主,是你想娶就能娶的吗?太子是我的,她是我的,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快斗也不甘示弱。
“在此之前,你也要,有嘴还,有能力娶她们。” 新一笑得张狂,还没等快斗说出下句话,就堵上了对方的嘴。
“唔……”
快斗琢磨了新一的意思,一时惊恐地看着对方,可是那人根本没有停下来。
一吻作罢,新一抬起头,“现在才害怕,不是晚了吗?” 说罢,他开始往快斗的脖子上侵略。
“工藤新一!” 快斗仰着脖子,想要推开对方,可是他已经伤痕累累的手腕被捆得动都动不了。
“你不能这样……我是你的亲生兄弟啊。”
“那又如何?只要我不认,就不是。”
“你这是——唔——”
新一嫌这张嘴烦得很,一只手遏住了快斗坚毅的下颚,另一只则在对方的万千世界里流连忘返,一会儿是柔韧如蝶、曲折似水的纤腰蛇骨,一会儿是峰回路转的山峦叠嶂,快斗的脸是越来越烧,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攥紧,上面有无数丝絮挠动,又害怕又期待,大脑感受到的这世界的每寸地界都蒸腾了起来。
“快斗……” 新一喊道,这人情绪接着酒劲都在今夜释放了出来,快斗随即呼吸一滞,却突然感受到了一下毫无预兆的灵巧翻腾,带来的感觉比浪花还激昂有力。
他最熟悉了,那是无数个冬夜,不停地搓着自己脸庞的那双温暖的太阳之翼。
一切似乎已经无法挽回,他反复踩在云端上,也不断跌入深渊,却想起了小时候新一问他“那我也可以和你生孩子吗?” 他年轻只当玩笑,却没想过,一切的想法都不是没有缘由的,他也不知道是该生气、高兴、还是难过了。仿佛情绪的定义全部失去了意义,因为几乎所有的情绪都由对方而起,那么那情绪是好的还是坏的,还有什么区别呢。
黑羽快斗认为他的竹马配得上全世界最好的感情、美景,可是偏偏要和世上最孑然一身、悲凉半生的自己纠缠不休。
可是对于工藤新一来说,黑羽快斗就是他的另一半,他周身的光辉从来不亚于自己。就像越磨越亮的玉石一般,哪怕永远捂不热了,他也要捂着。
快斗死死地抓着那些织罗锦缎,手指上的丑陋伤痕似乎在他的手上宛如不存在一样,还是修长、笔直,那么好看。
新一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嘴唇轻轻擦过他的耳朵,最终紧紧拥住了下面曾经血浓于水的人,“可不可以……不要再骗我了。”
快斗千言万语汇到嘴边,很想说一句「他没有」,最后却全部消失于无尽喑哑的嘶喊声中了。
那个晚上,他在新一面前暴露了太多幼嫩的一面,谁知却让新一一路斩断了记忆的锁。
他到听快斗在忘情时的甜腻呼唤,和他平时的模样天差地别,看到他含情的眼睛,面上带着哪怕承受着巨大疼痛也不愿离去的温柔表情。
他想过,为什么他问了这么多次黑羽快斗「你是谁」都不说,非要等一些无关的人来告诉他不可呢?
现在,他忍不住又问,“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也许吧……” 还是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
新一难受极了,像是心里有一匹抓不住目标不知道往哪里走的狼,只能横冲直撞,筋疲力尽也找不到真正该去的地方。
他再次把全部的力量倾注了进去,他听见黑羽快斗的声音如此悦耳,“新一……” 却已风中残烛,他只要稍微动一下,烛光就会抖一下。
恍惚中,他看见一张孩子的脸,正握着他的手,喊着他的名字,他说,他叫黑羽快斗,可以和他做朋友吗?笑容比太阳还灿烂温暖。
工藤新一做了好长一个梦。
再醒来时,已是平旦时分。窗子灌来的风吹过厅堂,最后到来这深处的床榻。
他眨了眨眼睛,只看到一人身上冷冷的月白,紧接着感受到的是那身体在他脸上的留下的余温,最后便是满鼻腔的黑羽快斗的味道。
他失措地坐起身,这才看到快斗本来柔顺如绢的发丝,现在却凌乱地黏在额角、又如瀑地散开在床上。而头发的主人双眼紧闭,呼吸清浅。
往下看去,也是已经打开了大半的快斗的衣服,成了垫在床单上的摆设,它们的上面到处都是凌乱的红白。而目及之处,是刑讯留下的一堆未愈的伤痕和新出现的一身青紫。
“快斗……” 他看着快斗因高热而干裂苍白的嘴唇,昏睡了三天今天才好不容易醒过来的人,转眼又面无血色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新一心如刀绞地捂着嘴,发不出声音,随即跳下床,去拿了一身狐裘,裹住了这伤痕累累的身体,拦腰抱起,还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发丝。
他敲了好多下宫野志保住所的门。
“别吵了!笨蛋王子你又干嘛!我们现在平级了不要吵我睡觉。”
她发着火,却没得到任何回复。新一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像是已经经历过大悲大喜的出家人。
“笨蛋王子你这是怎么了?” 宫野说着,打开门赶紧让新一进去了。
新一径直走向客房,放下了怀中的人。
等宫野看清那人是谁、观察出发生了什么、又推理出新一干什么来找她,她无奈地说,“去,打盆热水。”
新一积极地去了。
“真是的,我一个女子干什么要做这些……算了,医者无性,医者无性。”
辰时三刻。
宫野察觉了床上的动静,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黑羽?”
快斗观察着四周。
宫野先说话了,“那个……,昨晚工藤送你过来,他,他早上有事,回去了。”
“宫野,我想和你谈谈。”
志保惊讶地微微抬起头,看见一双无比清澈的眼睛。
第十一回
半个月后,十月廿四。
这当朝两个储君相争之事,才不到一月,就已经传去了大江南北。那剧情被渲染得花里胡哨,什么版本都有。
这不,一个戏院里都把它改编成了小曲。
“快斗小友,觉得这出戏如何呢?” 一个年迈苍老却有力的声音问道。
“词不错,就是故事缺乏了些逻辑性。” 黑羽快斗轻啄了一口手中的酒杯,“如果是我,必不会做出这些愚蠢的选择,最后落了个车裂的下场。”
老人听了伸出手,鼓掌以示欣赏,“那老夫期待着,你能写出更好的戏。”
说罢,老人便起身离开了这里。而黑羽快斗继续看着前方的戏台,过了一会儿,他才平静地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白马这边在整理着案件的卷宗,宫野给他端了杯热茶。
“眼看着明年开春就在眼前,工藤似乎每天把酒言欢,你和服部两个兄弟也不劝劝他?”
“哪劝得动?他不是不上进,是这里,” 白马指了指自己的心,“这里出了问题。”
“我们医不了,你也医不了,他已经无药可医了。”
“而黑羽快斗那边,仿佛突然大变了性格,当初和我说的目标,已经只有我一个人在战斗了,我看他现在啊,只想当帝王。”
“宫野,你说他俩这到底怎么了?”
“你真想知道?”
“当然。”
宫野在白马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他们为了一个过于美貌的西域公主在寝宫大打了一架后工藤新一不服气把黑羽快斗给强上了为了让他习惯被男人抱再也娶不了公主?”
“工藤新一的性教育不会是孙悟空教的吧?”
“不过……这个公主我好像见一见。”
“你找死吗!”
白马的头被宫野按在了他自己写的卷宗上。
“什么!!工藤为了一个天仙下凡的西域公主和黑羽在床上打了一架后不服气还把黑羽上了?”
“服部?你什么时候来的,你说得好像哪里不对但整体上是这样啦。”
谁知道这个版本综合了各种其他小道消息传到民间后变成了「新一殿下倾心快斗殿下想与他断袖结发但因为快斗殿下劈腿一个西域公主新一殿下被快斗殿下给上了后又被拔X无情地踹了现在每天以泪洗面借酒浇愁不思朝政」
至此,新一的形象一落千丈,从一代明君变成了悲惨小媳妇。
后来,服部平次受不了新一这模样,去了宫中和新一叫板。
“至于吗!不就是老公没了吗……”
“是老婆。”
“都一样。”
“不一样。”
“好好好不一样,能不能争点气,如果你赢了他,说不定还能成,成不了,你还能强娶,输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以后你看着他后宫佳丽三千,而你只在角落里每天喝酒吗?”
“你在说些什么?” 新一在窗台上坐着,向平次抛去疑惑的眼神。
服部好生气,甩袖走人了。
服部这头刚走,新一的眼神就变了,刚才那股颓废的气质不见了,他看了看窗外飞过的雄鹰,从窗台上跳了下来。
随即低头和旁边的侍女说了一句话,“让赤井来一下。”
“是,殿下。”
他去了衣架旁边,披上了一件黑色的长斗篷,还带上了斗篷上的兜帽。
一刻钟后,宫外的一间客栈。不大的房间内只有一张小桌,房门紧闭,桌旁坐了两个人,安室透和白马刑部尚书。
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安室透去开门,“公子。”
新一跨步走进房间,赤井随之也走了进来,还带上了房间的门。
“公子这次着实谨慎又高明,用每天身居宫中隐匿行踪,其实在外谈政,同时还散播流言,不过连犬子都瞒着这是我没听到的。”
“国师虽然厉害,但一直觉得我只是个年轻人,到底不比他老辣。所以他盯我朋友盯得太紧了,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不得不小心。”
“还有一点,白马尚书可能都不知道,这白马探和黑羽快斗关系匪浅,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怎么说?”
“赤井知道,安室将军应该也猜到了,但尚书大人可能不了解,其实我、白马、服部,早在一年多以前就认识了黑羽快斗,那时他还只是个贼。”
尚书听了也猜到了,“你说的是怪盗基德吧。”
“没错,我记得十三个月前,我追捕基德于京城百里开外的树林中,险些丧命于一群黑衣人,可是这时,一个人用一枚带着雪花标志的银镖挡下了致命的一击,那群黑衣人看见它后集体撤退了,我拿回来给白马和服部看,他们都说不认识那标志。后来我再看见那标志,是半年多以后,在江城县,我和宫野其实跟丢了人,是一路循着一样的标志,找到了白马和黑羽所在的客栈。”
“你是说,白马公子很可能已经入了江湖门派,而怪盗基德、也就是黑羽快斗,就是那派中之人。”
“正是如此,朝政只看利益,可江湖不一样,是看义气的,我不觉得白马探会完全站在我这边,哪怕他父亲和未过门的妻子都和国师有过节。”
“我记得那标志的模样,不知尚书可曾见过?” 说着,新一就用手指蘸着茶水在桌子上画了那枚七瓣雪花。
“犬子身上有类似的印记,但那是六瓣的雪花。”
“看来,他们内部也有等级差别,” 安室透说,“而黑羽快斗应该是比白马探公子要高一级的。”
“有趣有趣,” 白马尚书捋了捋小胡子,“我这孩子从小乖巧,什么时候也成了江湖人士,还结识了这么一个亦正亦邪的朋友,我是全然不知。”
“殿下可以放心,我等一定会竭尽所能支持你,保证哪怕对方发动兵变,你也不会输。” 安室透说。
“谢谢各位支持我,我工藤新一不会辜负大家的期望的,” 新一郑重说道,“那么,接下来,我会和你们说下接下来每一步的计划。”
一品将军陨落以后,这北周国手握兵权的总共三方势力,赤井负责王宫和京城的安防,数量不多却各个高手,国师管理的是表面协助、暗地提防北周的西域驻军,而二品将军安室透则是继承了一半黑羽盗一的心腹,剩下一半已经落草为寇或隐匿江湖了。
黑羽快斗因为一场因犯人晕倒而未完成的案件审理被民间穿得扶风弱柳弱不禁风,他第一天来西域的军营参观时受尽了这些高大威猛的西域人的白眼。
“听说你小子要来当我们的练兵统领,你行不行啊……”
此时的黑羽快斗,早就在宫野的宫殿里被白马和宫野喂养(删除,调养)得身强体壮,失去的内力也回来了大半,而这个叫板的人成了最可怜的小白鼠。
“既然你们靠比强弱吃饭,那我们就比,在这里的,谁打得过我谁就不丢饭碗,换句话说,打不过的饭碗就归我了。”
“这……你第一天来口气就这么大,兄弟们,让他见识下我们西域的厉害,让他滚出军营!”
结果,黑羽快斗第一天就做了军营的最高长官……
众人去国师那里哭诉,但国师知道后,不仅设宴庆祝他高升,还加送了各种金银珠宝。
这群人上上下下各种官职集体折在了一个不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身上,都是面子扫地,脸上无关,还不敢怒也不敢言。
消息传到工藤新一这边,他身边的中官替他打抱不平,“殿下,黑羽快斗那身子骨别人没见过,我还没见过吗?他住在宫里的时候,那是夜里吹个风就站不住了,还不如我一个被…那个的,听他们瞎扯。”
“去,门口扫地去。”
“哦……” 那中官摸不着头脑,只能乖乖扫地,扫着扫着他突然想明白了,“殿下怎么这样呢,天哪,殿下和黑羽快斗不会是真的吧?”
第十二回
腊八时节,睿王与百官同行,外出打猎,并在京城郊外大摆筵席。
正午,宴会正酣,众人都期待着今天的余兴节目。
远远望去,两个人一前一后驾马而来,身后都带着一串生灵,正是工藤新一和黑羽快斗。新一这边虽然数量不多,但仔细一看竟然全是活捉的。而快斗猎回来的,是清一色的公认最难射中的雄鹰。
“这……” 众人一时实在分不出来孰优孰劣。
睿王则是在最前面响起了掌声,随后众人跟着欢呼了起来。
“这太子之争,来年开春就要一锤定音,只剩短短二十天,这下有好戏看了。” 文官们窃窃私语。
武官们则是有的佩服,有的不屑,这打猎毕竟不是打仗,靠的并不是实战反应。他们等的,是下一场。
新一和快斗站在擂台的两端,互相向对方鞠了一躬。
“多多指教。” 新一抬头道。
“你也是,工藤皇兄。” 而快斗抬头的时候,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如当年,只是这称呼,如今却生疏成了这样。
这一人拿的是长枪,一人持剑,二人年至十七岁都未曾在朝中露面,众人也是第一次见二人切磋武艺,并不知二人深浅,都睁大了眼睛准备看好戏。
有的人说,这俩殿下看起来完全不禁打嘛,也有人传言,二人早就在江湖中斗争多年了。
新一开始时藏了一半力,输赢倒是另一回事儿,他怕他这一枪下去,快斗直接摔下台去伤到了哪里。
谁知对面这人完全不给他留余地。新一感受着对方的力道,“你恢复了?怎么这么快?”
快斗不理他,他本就身法如风,加上如今可以硬拼力量,几乎让新一只能兵来将挡。可是新一还是一直分神不死心地继续问:“不会用了什么急于求成的方法吧?不要再乱来了……”
“不用你管,专心打架不行?还是你觉得我很好对付?”
剑尖随风擦过新一的耳边,随之而来的是黑羽快斗的侧脸,他与他擦肩而过了。新一在那如白驹过隙
的瞬间中,看见了对方认真无比的眼睛,知道自己再不全力对待,怕是要伤了快斗的自尊。
新一费尽全力从战圈中脱离,为的只是重整旗鼓,黑羽快斗的剑太快,他不能被带偏了去。
再加入战场时,新一的枪法仿佛更加精纯了,集中的力量与之前相比,更为雄厚。
快斗再经过新一时,露出了危险的笑容,他接力踩着护栏、绳子等看起来根本不可能踩实的东西,竟一下升于顶空,然后又从天而降。
众人均啧啧称奇,新一也只有追基德的时候见过这出神入化的轻功,只是后来快斗中了摄魂香以后,再也没见过了。
他迅速放低了底盘,然后在舞台上滚到了旁边去,这才勉强躲过了这一击,刚才新一站得地方已经被快斗这剑震得一片狼藉了。
“好啊!” 众人纷纷为精彩的比武鼓掌,谁知此事观众席中竟袭来一枚银针,新一的角度看见他后立马不顾一切地把背对着观众的快斗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一起往更远的地方离去,快斗转头隐约间看见了使暗器伤他之人,新一拉住他的手不放,快斗见他这样,就手上顺着新一这力,整个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回身用另一手一枚镖也飞了过去。
那银镖正中那人手上,他“啊”了一声倒在地上,赤井喊道,“捉拿刺客!”
扔了飞镖后,快斗从空中落在了新一的怀里,两双眼睛似乎都没料到和对方靠这么近,只剩毫厘之隔,两人都有些惊讶地看着对方。
新一先开口问:“你没事吧。”
快斗怔了一下,手臂在新一两边撑起,拍拍衣服,站了起来,“这局,算平手了,以后再比。”
新一见他这就要走,也立刻起身站了起来,刚好拉住了快斗的手腕,“还有歌舞节目呢。”
“是啊,你要来看我更衣吗?”
“诶?” 新一没想明白这对话联系在哪,被他问得害羞了,手上一抖,竟放快斗走了。
快斗远离了众人的视线,闪身进了帐篷里。
里面是一位老者,一直在这里等候着,“少爷,你确定要这么做啊?”
“爷爷你怎么还唠唠叨叨的,一共就三次机会,之前已经用了一次了,恢复的时候不刺杀多浪费啊,要是这次放弃了,最后一次万一也不成功,我还不如自杀了算了。”
“自古万事成功在于谋略,不在于勇敢,我能于这宫中陪伴仇人左右,本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而且今天是野外的宴会,在身份不被识破的情况下,刺杀成功安全逃脱的概率是最大的;更何况,打仗要牺牲士兵和百姓的命,我不想走到那一步。”
宴会在惊魂未定的高潮中继续。
众人觥筹交错,好些都已经醉了。大家闲聊的闲聊、游戏的游戏。音乐声逐渐占领了宴会的主要位置,随着悦耳的古琴声、钟鼓声传来,一行舞女进入了场地的正中央,王公大臣们沉醉于这窈窕淑女和婀娜舞姿当中。
新一还在思考刚才黑羽快斗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当心爱的人和他说,“你要看我更衣?” 请问这是在邀请自己和他一起睡觉吗?
他想到这里,脑中都是两个多月前的那天晚上,黑羽快斗和他纠缠时的诱人模样,越想越觉得羞耻难当。
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时,突然一个鼓点把他砸回了现实世界,原来是歌舞节目进入了高潮,那里面一个白衣女子身材又高又瘦,步法却轻盈,跳起舞来实在惹眼,最后一段曲时她还玩起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扇子舞。可是新一却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了,他永远不会认不出黑羽快斗的手的,哪怕快斗的脸已经变成了他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 新一委屈巴巴地啧了啧嘴,原来不是邀请他一起睡觉,是真的在问要不要看他更衣啊。
「这下可好,凭什么这些人也能看见他扮女人啊,本来那是自己的独家记忆的。」他用手托着腮,不悦地想,眼神却撇回舞台中去,不舍得离开视线。
眼看节目就要结束,那扇子最后在那白衣女子的手上转了几个花,最后一下却力道非凡,竟是朝右边上座上指去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众人还什么都没看清,那女子已经闪到了乌丸莲耶面前。
新一惊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转身跟赤井说,“备马!”
琴酒速来救驾,可是为时已晚,那扇子里的暗器也已经射进了阁老的身上。他大喊一声救人,那女子却阻挠别人的行动,琴酒气急败坏转身就和她打了起来。说来也怪,这女刺客竟然和西域数一数二的高手打得难分难解,那武功还看不出路数。
赤井也派人捉拿刺客,那女子许是看到人太多,又或许是毒发时间已到已经得手,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不再和琴酒纠缠,收手逃离了。
她手心一展,竟是长长的绸缎,拴在了远处高大的林木上,一瞬之间没了踪影,众人正打算去追,却见有人比他们所有人都快,这马都骑好了,“芬王,交给我了!” 新一喊道。
但是琴酒根本不理他,继续派了其他人一起跟了过去。
新一追到那林中深处,正在马上四处张望,这腰间就缠上了一双手,“去西边,那里有人等着我。”
“好。你没受伤吧……”
新一没等到回答,只感受到腰间的手越缠越紧,“快斗?”
“你还是……这么暖和。” 快斗侧脸趴在新一的背上,轻轻地说。
这是在撩他吗?是撩他吧……
新一带在快斗到达林西的时候,果然看到一辆马车等在那里。
马车里的人听见了动静,撩开了帘子,那人竟然是宫野志保,“快上来。”
新一拉着快斗下马,见快斗还是一副花容月貌的女子模样,新一手上不自觉温柔了起来,嘴上还说着,“慢点。”
“慢点你个头啊。琴酒的人马上就追过来了,你快给我回去应付他们,我带黑羽走就行了。”
琴酒见新一架马而来,问道,“新一殿下,刺客呢?”
新一指着他刚才骑来的方向,我刚才看见他就是往这边逃了,可是追过去却没有人。
琴酒认定了新一和黑羽快斗不同,一定会对国师不利。这句话说的让琴酒难分真假。莫非他是诱骗他不要再追这个方向?可是这不是太明显了吗?工藤新一这么狡猾,不至于露出这种破绽,那就是计中计,这样说就代表肯定不是这个方向?最后,琴酒实在难以琢磨出新一的心思,干脆分开一半人去这边,另一半人去另一边。
新一松了口气,「勉强算无功无过吧。」
宫野这边,快斗的情况却看起来不是很好,哪怕躺着休养生息,都挡不住一身的疲惫。
志保回头,就看到他这样,说道,“我说了这样不行的,你偏不听,这一次提前消耗这么多内力,到最后一次,都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快斗也不反驳,张口就是真诚的一句,“谢谢你啊。”
宫野深吸了一口气,“……” 放下了帘子,专心驾车了。
第十三回
腊月廿四,白马探正在家里挑灯夜战,他对比了多年的法律卷宗,终于想出了一套全新的治国国法,其中涉及了多项互不干涉的不同权力的相互制约。
志保在旁边的桌案上打了个哈欠,似乎是要迎来,她看了看白马正在写的内容,开心地笑了起来,“我确定,这法律是目前世界上最好的。”
“接下来,就看他们的了。”
“对了,白马,上次刺杀的事怎么样了?”
“还没有明显的线索,那个舞女像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人见过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是因为皇家请了一个戏班子的头牌,但当我们去问那个戏班子,却发现头牌另有其人,她在那天根本就没有出戏院。”
“哎呀这些我不关心,我想知道乌丸莲耶死了没?”
“啊这个,抱歉我忘了他是你的仇人了,没死,但也不算活,说是琴酒以毒攻毒把人从鬼门关救了回来,他还要提审你,被我以证据不足拒绝了,我说,那天你根本就不在现场,你在家里陪我呢。”
“怎么?他怀疑我?”
“他说那毒来自西域。我就反问他,那最大的嫌疑人不就是他自己吗?我家志保是医生,不是毒师,只研究延年益寿,不研究怎么害人。”
宫野坐到了白马旁边,挽住了他的手臂,歪头枕上了他宽厚的肩膀。
“怎么了?”
“没怎么,我就靠一靠。”
“那就靠吧,都给你依靠,每个地方。”
隔天,琴酒和黑羽快斗擦肩而过的时候,觉得他的状况有异,便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殿下这脉象比以往还要混乱了,太医治不了,不找个江湖郎中调理一下?”
快斗试图挣脱开来,却是白费力气。琴酒眼神暗了暗,按理说这小殿下身子骨如此差,更是男儿身,根本不可能是他,可琴酒还是不能百分百放心。
“王爷要抓到什么时候?”
“不要打国师的注意,小鬼,他信任你,我可没有。”
“与其在这里和我纠缠,不如回去翻翻药书,说不定再毒一下,国师就能活了。”
“你…”
这是有人从走廊经过,都不太敢看他俩。
琴酒生气,但这个样子被别人看见造成什么误会也不好,只好放手了。
快斗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给了琴酒一个你莫名其妙的眼神。
琴酒:……算了,不跟小鬼一般见识。
与黑羽分离后,琴酒走到阁老勉强活命的窗前探望,乌丸莲耶年迈而且现在意识不清,但是他却养回了一些力气,琴酒听见他迷迷糊糊地说,叫黑羽快斗到他房间来。
琴酒虽然迷惑,但是历来最是忠心耿耿的他,不会觉得自己会不会被黑羽快斗架空了,而是听话地去喊快斗了。
他敲着快斗房间的门,半天无人应,他心急就强行打开了门,谁知碰上他正洗漱完出来,身上穿着宽大的睡衣。
“国师大人醒了,他找你。”
“国师大人一醒来就找我?” 黑羽探头问道。
琴酒点头。
“好吧,我这就来。”
他打着如果这老不死的对自己不利,大不了鱼死网破的算盘,来不及换衣服,却还是在身上藏了不少兵器。
“阁老,黑羽到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快斗攥紧了袖子中的袖剑走进去,谁知这老人没有要他做什么奇怪的事,只是和他聊天。
“是快斗小友吗?”
“我在,阁老。”
“看来我是真的老了,想当年,我与黑羽将军、睿王,一起高谈阔论这天下大事时,还正当壮年,你说人,为什么就不能长生不老呢?”
“人各有命,人生若不是人生只有短短这些年,很多事就没有那么快活了。”
“哈哈哈哈……”
“是我说错了吗?”
“黑羽盗一那时,也是这么说的。而你的生父,只是沉默不语。”
“如今,我已命不久矣。”
“可是我偏要改命。快斗小友,你看见我书案上那个药瓶了吗?”
黑羽快斗点了点头。
“帮我拿来吧。”
快斗拿在手中,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长生不老药。” 阁老说。
快斗自然不信世上有这种东西,拿过来给乌丸莲耶吃了,说不定还能让他直接见阎王呢。
他拿着药回到阁老床边。
“扶我起来。”
快斗扶着老人坐起,看着他拿过那药,打开瓶塞,一饮而尽。
一开始,仿佛没什么变化,随之乌丸便开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一只手还在向旁边的快斗求救,快斗吓了一跳,跌倒在了地上,那老人却挣扎着挪了过来。
他不停地后退,最后抵在了墙边,“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他亮出了袖剑,指着被痛苦折磨得脸都抓花的老人。
谁知乌丸却直接顶在了袖剑上,老人的肩膀都没剑穿透了可是老人好像不为所动。
黑羽快斗是想杀了这人,但是不想毁了自己,他还有很多事想做呢,这样会被抓个现行还无从解释,于是想收起袖剑,这个过程中划破了自己的手。
“芬王!” 快斗抓紧喊道。
琴酒听见快斗的声音后迅速赶来,看见这血肉模糊的一幕吓了一跳。
“快把阁老拉起来!” 快斗说。
“不,侄儿,你快按住他,我猜的没错,他还真是那中了摄魂香还好好活着的怪盗基德!他的手破了,我闻得出来!”
“还是阁老厉害,把长生不老药的残次药方放出去,专门先内力深厚的年轻人下毒,黑羽,你可是第一个没死也没疯的。看来这伟业马上就能完成了。”
快斗听了自知情况要糟,此时没有内力而仅凭轻功往门口溜去,却被琴酒拽了回来,跪在了地上。
“阁老,怎么处置他?”
乌丸莲耶似乎身上疼痛得厉害,而且发疯的趋势越来越重,他都没回复琴酒,而是直接朝黑羽扑了过去。
琴酒也被老人这动作吓了一跳,手上松开了快斗的长发,随即快斗被扑倒在了地上,他挣扎着往后退,却根本无济于事,那老人压在他身上,头靠近了脖子,他惊恐着问,“你要做什么……” 到最后只剩颤抖的哭腔,“不……”
快斗慌乱中去摸自己的腿上,可是老人已经开始啃咬他的颈部的血管,“啊——” 他痛苦地喊了出来,随即手上摸到了一把刀插在了乌丸的背后,谁知老人还是那般根本不觉得疼,琴酒看见快斗还有精力反抗并且做出了这种威胁阁老的事,上来把他的手踩在了地上。
哪怕背部,肩膀,都被快斗用兵器穿透了,他还是继续咬破了快斗的颈部的血脉。
大量的血液流逝让快斗逐渐意识模糊了起来。
老人逐渐找回了自己的意识,他看着正在半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平静看向自己的黑羽快斗,“孩子,你会陪我继续活下去的。”
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王爷在哪!” 是新一的声音,他揪着门口侍女的衣服,生气地问道。
快斗在恍惚中听见他的声音,口中轻轻喊着他的名字,“新一……”
新一突然停下了动作,他站在了房门面前,静下心来,只闻到了浓重的腥气。
他踹开了房门,看到了明明看起来深受重伤却活得好好的国师大人,还有地上静静躺着的黑羽快斗,看到快斗纤细的脖子有着明显的创口,创口周围到处都是血迹。
新一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多余的事,只是一刻不停地跑过去,跪在快斗旁边,机械性地撕开他身上的衣服,包扎着快斗脖子上的伤口,哪怕他知道快斗已经很难活下去了,可是他还是想救他。
“工藤新一,你很快就是太子殿下了。”
他根本不理琴酒,而是抱起快斗就想离开这里。
琴酒用剑柄拦住了新一的去路。
新一冷漠地看着琴酒和那不知是人是鬼的乌丸莲耶,语气平静,眼睛中却是火焰。
“这是我弟弟,活了还是死了都是我家的,和你们没关系。”
乌丸莲耶说道,“让他去吧。”
新一抱着怀里的人,快步离开了。
一刻钟后。
太医院的医生不管在家的还是在岗的全部都赶来了。因为这个救不活,可能他们也要陪葬了去。
“工藤,你听我说,我其实可能有办法能救他。”
“你快说啊。”
“我自幼遍读医书,发现人的死亡是一个过程,黑羽还没有开始,只要……”
“说重点。”
“只要现在立刻能给他提供可用的血液。”
“喝下去吗?”
“喝下去行不通,得打进血管。就是在他的身上再开一个口子。”
“这?……” 新一花了一秒钟犹豫,“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信你我什么都信你。”
“所有血液都行吗?”
宫野摇摇头,“亲生父母和孩子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可是黑羽的情况已经等不了去确认行不行了,哎哎哎,等等,工藤,你的血一定可以啊,你们可是全身上下几乎全部一样的,除非陛下说谎了。”
想到要现用工藤的血,宫野又有些犹豫了,“可是……可能你……”
“别可是了,他死了你们就也给我收尸吧……”
“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宫野志保打算给它发明个名字,叫「风险同意书」有了它,病人和志愿者死了不至于把医生也打包带走。
新一侧躺在快斗旁边,默默看着他,“宫野,在我们都可能死去之前,可以握住他的手吗?”
“你想做什么做什么,他又不知道。” 宫野快速做好准备。
这时,新一看见房间里多了一个不认识的老人,他越看他越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哦!你是蓝砀山那个砍柴的老爷爷!”
“不止那一次,小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第一次见您时,您才只有这么点,” 寺井用手比划着,“顶多才七岁年纪。”
“是吗?我小时候啊,生过一次大病,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笨蛋王子,伸手。”
“哦。” 他们边聊,宫野边做事。
“怪不得,我就觉得你和少爷的关系好生奇怪,明明认识,又装不认识。”
“他是不是,眼睛好大一双,可可爱爱的,笑起来这里还有一颗虎牙呢。” 新一指着自己的牙形容道。
“您记得啊。”
“也没有,就是梦里的。”
“说起来,老爷爷怎么会在这里?”
宫野接话道,“白马和他熟,我找他来的,你别看这事说起来容易,其实复杂着呢。水有压力,人的血也有自己的压力,你光有伤口,血液会崩出来,所以如果想让这血进的去,还得用特殊的方法。”
新一用手指梳着快斗的头发,思考了一下,对宫野说:“也就是说,我这边没关系,因为反正是流出来,这个方法是针对黑羽那边的?”
宫野听了,狠狠弹了新一的额头,“当然有关系,流这么快你难道还真想死啊,” 接着就扎破了新一的手臂。
“嘿嘿,其实我还挺怕的。”
后来新一做不到继续聊天了,迷迷糊糊之后,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怕还这么做,才最真实的勇敢,晚安,工藤。”
第十四回
腊月三十,那年开春的前一天晚上,大雪封了这王宫里大大小小的路。
一时间,这里似乎少了很多喧嚣和纷争,安静地,宛如世外桃源。
新一寝宫的那床上的手指动了一动,一个少年睁开了眼睛,他转了转眼珠,看到一个人,趴在床边正在安眠。
快斗不舍得动,摆弄着新一的头发。
摆弄累了,他开始观察外面的天气,这是几月几日了,那些事情完了吗?他真的活着?还是他已经死了,这只是他的意识、他的梦境?
他掐了一下自己的脸,好吧,大概率是真的活着。他才是长生不老的那个混蛋吧,这样都死不了……
新一慢慢地抬头,看到快斗醒了,居然只是平静地微笑了下,“你肯定很饿了,我安排他们每小时换顿饭,现在这份还是热的,我给你拿来。”
“你生病了吗?” 敏感的快斗看着疲惫又脸色不好的新一,直接问道。
“没有……” 其实新一也才刚醒来没两天,这临时制作也没有先例的救人方法,让两个人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快斗依然投去怀疑的眼神,“不说就不说吧,报应啊,都是我瞒着你报应。”
新一看他这样脾气憋着三分的样子,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还以为活不成了,那时候就在想,什么江湖啊,什么为父母报仇啊,都是假的,我就想再看你一眼,最起码说句对不起什么的,再不济说个喜欢你也成。”
“你这说反了吧。没人要你的对不起,你看看你,到底对不起谁了。”
“我瞒你、欺你、利用你,可不是要说句对不起吗?”
“你瞒我、欺我、利用我,却没有伤害我。一个不想伤害他人的人,去做这些事,那伤害的,就是自己。你欠你自己一句对不起。” 新一坐在床边,声音仿佛掷地有声,其实都砸在了快斗的心上。
黑羽快斗本来还坐在床上吃饭,可是这夹的菜怎么也送不进口中去了,他的筷子和菜掉在了床上,然后用尽全力地抱住了面前的人。“我从孤身一人在大漠生活以后,身边那些不熟悉的人都是用同情的眼睛看着我,但我知道,我并不可怜,更不命苦,我要是命苦,世上就没有可以被称作幸福的人。”
“快斗,明天,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给一些人,留了一份大礼。”
“杀得死我,他们大可以安度余生,但如果杀不死我,我就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让他们为曾经的罪恶付出代价。”
“快斗,你真帅,太子我来做,王也我来做。”
“那我做什么?”
“你当我的王后。”
“这么多国色天香你不要,干嘛要我做?”
“你难道还不够好看吗?”
“刚才还夸我帅呢。”
“这又不矛盾,我工藤新一的王后,自然要又帅又好看的,然后我们建立个平权非世袭政权,这样,我们就不用争什么太子了,更不用生孩子。”
“你可真能想,怎么可能啊。”
“才不是光想想,既然因你兼爱天下而爱你,那为了得到你,得到天下又如何?”
“新一,闭上眼睛。”
“嗯?”
快斗朝外跪在床上,绕过新一的头顶,从上面用双手掰过新一的两颊,霸道地亲了上去。
正月初一,太子册封大典。
文官们在这个场合下,于人群中瑟瑟发抖,说是册封大典,颇有如果册封一边、另一边就会发动兵变的架势。
十万西域驻军已于一百里外驻扎。
安室透的二十万官军已于五十里外驻扎。
赤井秀一的千人御林军已于当场驻扎。
世上还有这等事?
“册封大典开始。” 最前方的中官喊道。
仪仗队从王宫门口缓缓入内。先出现的是睿王和睿王后,然后是两个储君殿下。
新一端坐在轿上,快斗完全没个正形。
“他居然还活着?!” 本来以为自己稳赢的工藤新一支持方惊掉了大牙,他们明明听说黑羽快斗在一周前的腊月二十五遇刺身亡了。
各位主角入座后,开始宣布结果。此事不能儿戏,一旦宣布,即板上钉钉,那宦官宣布结果时手指都在抖,这念的声音,倒是不抖。
“奉——,皇——,南柯十年,经陛下与王后商讨,决定立工藤新一为太子,并于正月一日举行称帝登基大典。”
“嗯?” 大臣们惊讶的眼睛一个接着一个,“正月一日不就是今天吗?这就是铁了心完全不给另一边改变的余地啊。”
“看来今天这一战在即,押错边的人都要惨咯。”
“押错了,错啦!我看那快斗殿下骁勇善战,这才……唉。”
“新一啊,我看他们这不是从政,这是在赌钱,你看像不像?” 座位上的快斗看戏似的说道。
“噗——” 新一笑出声来,“你别说,还真挺像的。”
“说到这个,你还欠我八百两银子呢。”
“你还记着呢?小气鬼,我可是都送给穷商贩了。”
一个时辰后,京城全城戒备,平民百姓全部闭户不出。说是这西域军即将大规模进犯,谁知这西域军是真的来了,还是由北周当朝储君黑羽快斗亲自领进来的。
“看吧,工藤新一继承王位后黑羽家果然又反了,不愧是黑羽盗一的养子。”
谁知这句话被黑羽快斗听见了,说话的人被他一个鞭子栓了起来,直接牵着一起走了。一时众人谁也不敢再说话。
说来也怪,这西域人不都说是凶神恶煞吗?怎么今天来的好像气氛不太对。
最前面的是几个西方花童,那各种颜色的头发,白的金的棕的红的,都是漂亮的女娃娃。她们向天空撒着花,好像在为整个队伍铺路。
而队列中间是一群乐师,这乐器看着也都是奇奇怪怪的玩意,那么大一金色喇叭,还有像蝴蝶一样的木头,上面是琴弦,还有巨大无比的金管子,非得让高大的胖子吹,不然谁也抬不动吹不动,全都是中原百姓未曾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的。
在那队伍的正后方,是一个八台花轿,四周都是纱幔,而纱幔中似乎坐着一个妙龄少女,她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但光看那眼睛都可以预知她可以有多么好看。人群中出现了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而这紧跟在花童后面的黑羽快斗的穿着就更蹊跷了,那是个什么帽子?那么大一帽檐,上衣竟然这么短,身后还有一个像是斗篷的东西,可是那也不保暖啊,大冬天的竟然只有一层布,人家都是喜气洋洋,你一身白色成什么样子?
以上,是来自老奶奶的吐槽。但是小姑娘们都疯了。
“好帅啊王子殿下。”
“他眼睛上的那个饰品,我好像在哪见过……” 一个在六扇门打杂的姑娘说道。
“啊我想起来了!是怪盗基德!”
“殿下!你不会就是一年前偷遍贪官家账本的怪盗基德吧!” 杂役妹妹生怕快斗听不见,大喊了一声。
黑羽快斗也不否认,回头给杂役妹妹眨了眨眼睛。
“我记得你哦,小姐,你其实是东街当铺的二小姐,为什么当个六扇门的杂役,不会是为了看我才混进去的吧?”
“啊啊啊是啊这你都能认出来吗?”
“怪盗可是无所不能的。”
“殿下呜呜呜我们永远爱你!虽然没当上太子但是不要灰心哦!”
“安心~!”
要不是害怕西域人,这些女孩早就冲上去了,可是还是有一些不要命的妹妹跟到了王宫门外。
乌丸莲耶和琴酒还在称帝大殿上等待,兵力一旦抵达立即发动兵变。
琴酒看到驻军是到了,而且是黑羽快斗亲自带队压在王城脚下的,合情合理。可怎么看都好像哪里不对。
王宫城外宫门紧闭。城楼上站着各种贵族和王公大臣。
乌丸莲耶说道,“快斗殿下来参加宴会,你们怎么能闭门不放?快开城门。”
“阁老且慢。我今天是作为西域使者前来祝贺,这流程不得不走。”
“这是西域的莫里斯公国鲁邦一世送来的拜帖,请陛下查看。”
乌丸莲耶和琴酒听了大惊,这不是他们的故乡吗?看来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不过也无需紧张,西域可是他们的天下。
那拜帖被城下的侍卫呈上了城楼。
工藤新一打开一看,本来还想顺利放他们进来,谁知越看脸越红,似乎是气的。
「fuc——u黑羽快斗!谁要嫁给你。」
“陛下莫慌,请再看看反面。”
反面贴了八百两银票,然后是银票两边两个大字:
——「娶我」
“开门迎亲。” 今天登基的陛下他这么说。
文武百官:小问号你是不是有很多朋友?
吃瓜群众:说好的打起来呢?
“这是怎么回事啊?!”
城门打开的同时,这送亲队伍的正后方一个女子从花轿上面一蹬而起一下就落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黑羽快斗则是下马,扶着她的手和她并排走进了王宫。
王公大臣纷纷啧啧称奇,这快斗殿下到底是谁?刚才那从街头传来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除了黑羽盗一的养子、工藤新一的亲弟弟这两个身份,现在又多了一个怪盗基德,而这西域莫里斯公国此等阵仗,看来又有故事。
“陛下,北周的各位官员。”
“我是莫里斯公国的迦罗公主,如各位所见,此次前来,是来提亲的。”
“是公主您看上了我国的哪位王子或公子了吗?” 新一问道。
“不瞒陛下,我是看上了,可是他已于童年便心有所属。”
“不知迦罗公主可认得小臣,曾经是你父亲门下的参谋,这事好说好说,您这样的身份和才貌,没有人会拒绝的,尽管提就好。” 国师说道。
“他是黑羽快斗。”
人群中一阵喧哗。
“所以公主是来为自己和黑羽快斗提亲的?” 尚书大人确认道。
“你们北周人是耳朵不好用吗?本公主刚才说了,黑羽快斗不同意,所以后来结婚的事就算了,我们成了结拜兄弟。”
“????”
“我们那个地方女人地位很高,但是,女人从不做强迫男人之事,身为上位者,就要德配其位,无论男女。”
“后来义兄来北周解决家门旧事,这几个月我来北周游玩时,本想来寻我的义兄,却发现他生命垂危,谋害他之人竟然是我莫里斯公国的人,我觉得此时蹊跷,调查了以后,发现本该默默管理军营的人竟然在北周的朝堂上如日中天,我回去把这事禀报给了父王,父王特来派我清理叛徒。”
“乌丸莲耶,琴酒听令,鲁邦大帝判断你们二人有欺君犯上和投敌叛变之罪,解除你们收下十万兵权,交于黑羽快斗代管,并速速回国领刑。”
“哈哈哈哈哈我费尽心机为你父亲吃掉北周,他就这么对我。” 国师大人突然倒在地上哈哈大笑。
红子走到崩溃的乌丸莲耶面前,居高临下地说道:“你玩过火了,乌丸,您老现在是北周的国师,不再是莫里斯的皇家参谋了。再这样下去,他需要担忧的是你,而不是北周。”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不想被其他人听见,他靠近了乌丸莲耶的耳边,“以及你应该知道我国可以由王女继任王位啊,父王已经选中了我,而我,要你死,因为,你是谋杀我义兄的杀人犯。
“所以,有人要你死,你就是错的——就像你曾经对待黑羽盗一那样。”
“最后这句话,是黑羽快斗托我告诉你的。”
“哈哈哈哈哈……” 乌丸莲耶疯了,可是琴酒还是忠心耿耿地凝视着他疯狂的背影。
“国师的事情我们大致都了解了,可是今日的主要事情还没有了解,公主到底是为谁提亲的?”
“是为黑羽快斗向你们陛下提亲的。”
“嗯???” 众人听了,下巴都掉了下来。
“这……我们国家还没有先例,不知……”
“马上就要有了,” 白马探站出来说,“近来刑部一直在修订新版的法律,很快就会和大家见面的,里面就涉及了这个问题,总而言之,这个事要看陛下了,他要是同意了这门亲事,大概率就会支持这样的法律。”
大家听了白马的发言纷纷看向工藤新一。
——却看见工藤新一已经和黑羽快斗在殿上把酒言欢了。
“咳咳……” 白马咳嗽了声,“事情就是你们看见的这样,所以刑部的新法案还请各位多多支持。”
“后来呢?” 宫野和白马的孩子问自己的父亲母亲。
“后来……后来啊,这王上和王后一个比一个勤快、还文武双全,北周自是迎来了百年盛世。法案规定,国家立储,必须是双储,还不是世袭,可以是一男一女,也可以两男或两女,这样一来可以制衡,二来可以冲破性别壁垒。”
“那为什么选了我当公主啊?”
“只因为你适合当,而不是你必须当。”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