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铁幕（223） 一如往日（12）
由于本篇是在零碎时间内仓促拼接起来的，可能质量低下，逻辑混乱，私密马赛！！
TMD，实验和阶段考还在追我
置于心智内的电子地图标记出几个红点，它们各自对应着一个人形信号源。来自安全局的人形技术可以保证该识别信号无法被仪器探测，只能由人形主动同步位置。而哪怕是唯一与夜魔从无瓜葛的VECTOR也因山猫进行的内部模块叠代而具备了同样的特性。这些信号正在逐渐靠近雷达站及周边的建筑群。
BENNY聆听着自己的呼吸， 还有作战靴与泥土的低微摩擦声。他的位置可以目测到每个队员，至少也能看到他们的武装。他将注意力更多放在VECTOR身上，即使不考虑他们的关系，此刻的VECTOR素体状态也最不稳定。VECTOR对于身上的工程部件适应得十分艰难，她下意识展现出的行动模式与身上的部件格格不入，这让她的每个动作与每次落步都充满微妙的不协调感。但BENNY帮不了她，夜魔的其他人也不能，他们心照不宣保持沉默。过多的关注除了不断提醒VECTOR自己的处境外毫无意义。
人形们借着原野上随处可见的巨型作战单位与载具的残骸掩藏自己，以期减少被白色敌人发现的概率。突然性的作战要点早就随着连番的交火被抛到九霄云外，如果那支侦察小队哪怕有一个具备智能的单位，在力场发生器生效的六秒钟内都应当将消息传回大部队。或者队伍的指挥有点脑子，也应当在数分钟内联系不到小队的情况做出判断，甚至摆好埋伏。
寥寥几座建筑的轮廓在虚空中浮现，它们仿佛在这片混乱的战场上划下一条界限。一度铺满大地的人形残骸与载具忽然间消失，焦黑色的泥土上杂乱的车辙一直延伸到建筑的地基。尽管这里是一处重要的设施，却并未爆发激烈的战斗，否则战斗留下的痕迹绝不只是墙壁上的弹孔。从现场痕迹很难推断战斗的过程，即使是KCCO也会避免用提丰这种力量来进攻设施，除非他们最初的目的就是摧毁雷达站，现在广袤的区域内一台提丰都没见到或许是某种佐证。
建筑群外围已经能见到身披白色装甲的敌人，他们都是尤里二人交过手的最为常见的量产型号。敌人的外部防线分布并没有什么规律和防守重点，更不可能想到设置暗哨，虽然那起不到任何作用。
尤里原地蹲下，示意收拢队伍，他们的位置后方有着一台报废的九头蛇，在黑夜中足以遮蔽他们的与周围环境不合的轮廓，远远看上去就是一大团模糊的影子。偶尔有白色人形对着此处驻足观望，可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
维克多与BENNY一同打开武装侦测，红色的武器标记与视觉叠加，指示出敌人的大致方位。他们看到了，整个小队也就看到了。山猫举枪瞄准着建筑顶端，同样是之前遭遇时结识的老朋友，这些人形的喷气背包让她们不费什么就能占据为数不多的制高点，配合那恐怖的光束武器，一旦接战，她们就能对敌人造成惊人的压制与杀伤效果。
VECTOR对于敌人的步兵漠不关心，即使不考虑力场发生器，她也可能面临子弹无法击穿敌人护甲的问题。她望向建筑后方，突击者视觉标记出数个大体积目标，她推测那是类似装甲车的载具。
“我们得到他们中间去。”尤里指了指白色人形的阵地，“用常规的手段在远处放冷枪与直接强攻无异。只是这些步兵我们还能应付，可他们还有装甲单位呢。”
“刀子行不通，天知道包裹在那层装甲下面的是什么东西。”BENNY说道。
“也许行得通。”山猫抚摸着左右腰侧的爪刀刀柄，她死死锁定着建筑顶端的人形外露的咽喉，“我去处理楼顶那几只小鸟，楼下的你们自便。”
“抵近射击，偏转力场挡不住贴身的子弹。”维克多说道。
“我猜最要命的工作要指派给我了？”VECTOR问道。
“炸掉那几台载具，自由发挥。”尤里点点头，“这事总得有人去做...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跟着去，Blyat！”他瞥了眼BENNY，对方手里的匕首泛起幽幽寒光，显然是奔着自己来的。
“无所谓，反正不会变得更糟了。”VECTOR此时才开始观察路线，“必要时候我应当将雷达站摧毁吗？”
“你来决定。“尤里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算是默许。
“是啊…当然不会留给敌人，一向如此。”VECTOR凝视着BENNY的脊背，说道。BENNY紧握步枪护木，他意识到VECTOR也许并不仅仅指雷达站。
“我们得做得安静点，现在你们都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不得已与敌人交火，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都要尽可能让更多敌人的力场发生器被激活。都听明白了？行动。”尤里下令道。人形们同时起身，山猫一反常态地走在队伍前端，平举武器，在维克多与BENNY两人的辅助下将正前方所有敌人的位置与警戒方向熟记于心。在夜魔小队向雷达站推进的第一阶段，山猫无疑承担着最重的任务。抹除敌人在建筑顶端的布置并占据那里只是任务的一方面。作为目前队伍中唯一一个能凭借弹道运算与武器威力无视白色人形力场盾的成员，在敌人发现他们的最糟糕的情况下，山猫必须为队伍打开一条短兵相接的通道。
几道影子的变化并未引起哨兵的警觉，他们两人一组，沿着固定的环形路线在固定的范围内巡视，而一旦守卫开始移动，他们的视野将不可避免出现盲区。夜魔的人形们便是在这些狭窄而且存在时间极短的盲区之间移动。在BENNY，山猫与尤里的联合演算与安排令最难以自我隐藏的VECTOR往往处于最为安全的位置，而本就身为03基地最为精锐的人形之一的VECTOR也还能勉强跟上时刻变化的队形。一群人就这么黑旋风似地朝着雷达站猛冲。而当哨兵们忽然发觉到某种高速运动的存在时，他们的观望只帮助自己又一次看到远处的那台九头蛇。
尤里随手向着白色人形身后甩出一个空弹匣，那块工程塑料从两个人形腿边擦过，落在覆盖一层焦土的水泥地面上，发出咔的一声轻响。正当这凭空而来的声音如同有魔力的绳索套在人形的脖子上，牵引着他们回头张望之时，两支步枪的枪口已经顶在它们脑后。一道娇小但矫捷的影子轻盈地闪过这两个人形的视线，向着建筑边缘的金属梯冲去。他们遵循的最为首要的自律指令是举起武器，格杀勿论。然而两颗来自背后的子弹更先一步出膛，火药燃气灼黑了白色的头部装甲。弹头旋转着钻进他们的脑袋，发出两次碰撞的声响，就像他们被连续打穿了两层护甲一样。
尤里与维克多开火的动静引来另一组白色人形的关注，还不等它们搞清楚现状，侧面就多出一个顶着奔尼帽的男人，将枪口戳到领头的人形脸上。子弹挟卷着污浊的液体从穿甲弹开凿出的孔洞中穿出，不同于BENNY见过的任何一种人形使用的冷却液。VECTOR大手一抓，直接将第二个人形的脑壳抓在手里，她猛地发力紧握，硬生生捏碎了这倒霉鬼的头颅。温热的，带着腐烂气息的液体与粘稠的膏状物喷溅出来，还有少部分硅片与碎裂的骨骼。
“这些东西是人…不对，它们是ELID？”VECTOR与BENNY都愣住了，直到他们确认眼前一幕不是幻觉的前一刻，夜魔都还认为自己在与人形作战。墨绿色的血液自仅存的半个脑袋中汩汩而下，填满支离破碎的水泥路面。这些液体分离，交汇，抽象的图案渐渐清晰，一副骷髅的头骨，对着VECTOR发出狰狞的嘲笑。
VECTOR的发现佐证了尤里的推测。这支白色势力的操盘手已经不仅仅满足于运送ELID来加以破坏，甚至有办法操控并改造一批ELID作为自己的部队，一支真正的亡灵部队。
“无论它们是什么，VECTOR，我都不建议你们傻愣愣地站在原地观望。”山猫在梯子上借力纵跃，几个起落就爬上了顶层，对着被下方的交火惊动的人形亮出雪亮的刀光。两柄利爪让过人形遍布机械的整个身体，直驱咽喉。山猫左手提刀勾住人形的下颚上挑，露出看似属于人类的颈部，右手执刀横抹，撕开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喷溅在山猫脸上，一如她割开的伤口的形状。刀刃绕着指环套住的食指转动，折射出血色的流光，还刀入鞘。山猫立即举起用枪带挂在背后的步枪，对准另一座建筑顶端，她看不清那人形的脸，却能辨认出武器蓄能的闪光。山猫不假思索地扣动扳机，子弹击向人形身侧，就像她上一次所做的一样，在力场盾的偏转下反而得以命中。子弹炸开人形的胸膛，血液，机械，雨点似的朝着下方落去。
“留神高空坠物。”山猫说道。
血液打湿VECTOR银灰色的短发，她单膝跪在道路中央，心无旁骛地为聚能炸药连接引信。在她身侧就有一个白色人形用枪对准她也不加理会。人形始终没能得偿所愿用子弹打爆VECTOR的脑袋。BENNY一手搭上那支短突击步枪的护木横推，另一手沿着人形右手腕内侧切入，将人形的手腕当做支点一撬，便缴了它的械。这招BENNY用得很熟，在他还是人类身体之时就接连用同样的方式夺下两台KCCO圣盾的武器。他松开枪械，任凭它自由落体，抓住人形的手臂，另手自对方腋下抄入，身体一转，腿上贴地后踢，将人形砸倒在地，从容地对着头部补枪。
“你需要对身边保持警觉，V。”BENNY说道。
“明知道你在，我还需要在敌人身上浪费时间，到底是谁有问题？”VECTOR不以为意地道，“顺便，墙后面还有一个。”
“已经没有了。”尤里在通讯中说道。一丛血花自墙后飞出，划下细密的红线。尤里平端武器走出，看向BENNY与VECTOR，红线以外的哨兵已经清理干净。至此，整个围绕雷达站发起的行动中最容易的部分便宣告了结束。
维克多从内部推开锈迹斑斑的金属大门，门轴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充斥在房屋之中的黑色雾气得到释放，簇拥着维克多走出，建筑内部堆满了白色人形的尸体，那些由血液与坍塌粒子构成的臭气便来自于这些东西。山猫则在解决掉楼顶的敌人后一跃而下，抓住房屋边缘，从窗口荡入建筑内部。一处没有掩体与遮蔽物的制高点在山猫看来并不是设置狙击位置的良好选择。
“动静有点大。”维克多换了个弹匣，对尤里说道，“也许敌人已经察觉了。”
“ELID都能听到我们的枪声，这些被改造过的玩意儿没理由听不到。”尤里用脚尖戳了戳地上的尸体，“今天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控制ELID的技术只是用来当作炮灰的末流，这支势力还能做到什么？复活死人吗？”
“敌方载具来袭！”山猫发出预警，传讯很快变得充满惊诧与不可置信，“那是什么东西？坦克吗？”
她看到一台灰白色的庞大器械延着宽阔的主路向交火点行驶，这东西采用了传统的履带式设计，在履带前后端都设置了额外的装甲。相比于活跃在这片战场上的提丰坦克，山猫眼前的战车炮塔就显得瘦弱了太多，只有一门小口径机炮和主炮侧面的火箭弹发射器。她猜测这东西的设计初衷就不是为了占据火力优势——它正以一种超出山猫对作战载具理解的速度冲锋，履带卷起道路上的尘埃，将一整条道路笼罩进浓雾之中。
“我希望你们做好准备了。”山猫又补充一句。她没信心击穿这台坦克的装甲，也没有闲暇射击它的履带。
坦克的出现仅仅是起始，在烟雾之中人影攒动，天空也被装备喷气背包的人形占据。山猫后退几步，将自己与枪口都藏进暗处，保证隐蔽的同时，她瞄准天空开了枪。
山猫的通讯发出不过几秒钟，地面上的几人就见到了她口中的坦克。炮手在几人之间毫无迟疑地挑选中了体格最大的VECTOR。机炮发出沉闷的咆哮，VECTOR下意识地举起盾牌，她听到笨重的机炮弹头贯穿金属层的声音，钢铁熔融的辉光照亮发梢未凝固的鲜血。被机炮打成碎片或者被高速奔袭的坦克捻成碎片到底哪个更可怕？VECTOR并未花费算力去思考，她将面临两者的叠加。就在此时VECTOR打开引爆器的保险，也许她来得及用命换掉这台坦克。
VECTOR感到自己的眼前的场景在变换，自己被某种温和而果断地力量带离原来的位置。她看到坦克碾过建筑的墙壁，钢铁与混凝土构成的壁垒土崩瓦解，她感受到紧实的手臂护住自己的身体与头颅。
“做你该做的，V。”BENNY说道。
VECTOR将脸埋进熟悉的胸口，手指用力压下引爆器。
在更为暴烈的嚎叫中，一切喧嚣都仿佛消失了。
One day the tortured stand u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