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师妹的故事256
这只是一个故事, 无真实人物关系, 无准确时间线,切勿当真,切勿入戏,切勿上升。

哦,原来扣子在这儿呢,朱子言一听就明白了,心里暗骂孟鹤堂,当年年少轻狂那点儿糗事说好了不说出去的,三两猫尿下肚就给我吐噜出去了,真不靠谱。
骂归骂,要找他算账不也得秋后嘛,这会儿郭奇林还等着回话呢,总得说点儿什么吧。朱子言颇有些心虚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咳,哎呀,泡金骏眉最好是用玻璃的茶具,它芽型好看,茶汤颜色也好……”
“差不多得了,还显摆上了,显你懂得多!不要避重就轻,交待主要问题!”
“交待什么我交待?我犯什么事儿了?”
“自己交待了就完了,还等我问呐?孟鹤堂说的什么?他比不了,我师父也比不了,还你当年喝倒了多少人,怎么回事?”郭奇林是打算刨根问底了,不有要放水的意思。
“嗐,这还怎么回事儿,就你听的那么回事儿呗。”
“什么情况啊?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喝酒。”
“我酒楼里长大的,怎么可能不会喝酒?”说起来这还真是理所应当的,朱子言打小就在后厨晃荡着,不管是大师傅还是食客,哪有不喝酒的,要是哪桌有钱的客人留了半瓶好酒,她还得抢着尝尝呢。
“那孟哥说的是真的?你真那么能喝?”
“嗐,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说起来还真有点儿不堪回首,那时候朱子言也就十九二十岁吧,她酒量好是天生的,可是没喝多过,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量。
那一回是五一小长假,朱子言在北京陪爷爷逛潘家园,也不知怎么地了,爷爷就跟一家古玩店的老板聊上了。赶巧了这老板也是好交朋友,居然还跟于谦于老师有交往,结果晚上七点,这仨人就都在裕盛和酒楼的包间里了。
吃着喝着,包间里边的人越来越多,朱子言本来不愿意跟他们一群老爷子掺和,可是又不放心爷爷,只好跟着一块儿;孟鹤堂是给于老师当助理的,也跟来了;裕盛和的老板何老板,听说有贵客光临,也过来凑热闹;古玩店老板也来了两个朋友,都是这行里的人,跟于老师聊的那叫一个热火朝天,说到玩儿一个比一个内行。
要光是吃,光是聊,也就没什么事了,就是聊着聊着又开始灌酒,这就有点儿不讲究了。
朱爷爷岁数大了,朱子言每次都劝他少喝,他也不听,这会儿还拉着于老师,真给朱子言气的够呛,转身出了包间,奔着二楼去了。
到了二楼办公室的门口,一推门就进去了,“何敬宣!赶紧的,把你爸拉走,再喝我爷爷该喝多了!”
何敬宣是老板的儿子,也就少掌柜,跟朱子言是从小一块儿玩到大的,在朱子言的童年,寒暑假只有三个部分——后厨、相声、何敬宣。父母忙着生意没时间管她,一到学校放假,朱子言就会来到北京和爷爷住在一起,爷爷呢就会逼她学相声,离乡背井的,何敬宣就是她那时候唯一的朋友。
“说好了啊,我只负责我爸和朱爷爷,你那个什么大爷,我可不管。”何敬宣放下手里的小提琴,挺胸抬头的走出来,毕竟是自己的买卖,优越感还是要有一点儿的。
朱子言只是着急不能让他们再喝了,别的也顾不上,“用不着你,快点儿吧!”
年轻人还是有膀子力气,朱子言跟何敬宣,再加上一个服务生,总算是把何叔还有朱爷爷拖出了包间,找了个没人的屋躺下了。何敬宣倒是说话算话,这俩人弄出了,还真就不管了,甩着俩手回了二楼,接着拉他的小提琴。他不管,朱子言得管啊,包间里边还有师哥和大爷呢。
回到房间里头,古玩店老板正举着杯子敬酒呢,于老师那似笑非笑,也不知是真高兴啊,还是喝懵了。再一看孟鹤堂,满脸通红,两眼发直,嘴唇是一阵红一阵白,看样子也是折腾不动了。
朱子言一看呐,得嘞,今儿晚上谁也甭想走了,这酒到底哪儿这么好喝了,一个个这样?唉!
三步两步走到这几人中间,朱子言个子不高,往于老师面前一站,啥也挡不住,但是气势还是要有的,“(抱拳)各位叔叔大爷,今儿就到这儿吧,于老师有点儿喝多了……”
话还没说完,三位古玩店老板中最年轻的那位,说话了,“你小孩子瞎掺和什么呀?哪儿哪儿就多了?这还没喝美呢,别捣乱啊!”
“于老师确实不能再喝了,这样啊,您几位没尽兴吗不是?没关系,有我呢,保证给您陪美了!”
三位老板同时抬头看着朱子言,三双眼睛里都是嘲笑和不屑,“你?”
朱子言点点头,“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