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负如来不负卿——04
04
为封印龙神，千年前紫萱以元神设下金木水火土五处结界，紫萱也因此陨落。后来白夭夭和凌楚用聚魂灯为紫萱聚魂，被青白二帝给打断，凌楚被罚下界成了齐霄，斩妖除魔，而聚魂灯也被青白二帝收走了。可是青帝没有舍得灭掉聚魂灯，而是将其保留了下来，历经千年，紫萱终于转世成了凡人许宣。
原本只要他平安度过这一世便会重回天界，飞升上仙，可是青帝忙着和白帝算计斩荒，没想到不过几日的疏忽，五处封印已有三处被破，而许宣又与白夭夭纠缠在了一起。青帝为了许宣能够顺利飞升，他想尽了办法只为了拆散他们，而斩荒谋划这么久，又岂能让青帝如愿。
许宣和白夭夭顺利拜堂，却在入洞房时被白夭夭咬伤中了蛇毒，生命垂危。白夭夭打算去蓬莱仙山盗取仙草，齐霄不放心，和白夭夭一起去了蓬莱。原本一来一回，许宣根本坚持不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小青一有动静斩荒便离开了府邸，提前去了郊外等候。
昊辰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早已经没了温度，心里有些失落，昊辰起身后才发现斩荒给自己留了信。
“昊辰吾爱，我去见小青，稍后就回。许宣还不能死，在白夭夭夺回仙草前，我必须助小青护住许宣，以免他死了功亏一篑。为夫很快就回来，今日带你去个好地方，莫多想，我斩荒今生只爱你一人。”
看到斩荒又去找小青了，虽然知道他只是利用她们，可是昊辰还是会不舒服。不过看到后面又是保证又是表白的，那点不舒服也就烟消云散了。昊辰将视线放在了最后那一句话上，抿着嘴唇笑着，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
斩荒隐在暗处，很快便看到小青的到来。不得不说小青算是个讲义气的，为了白夭夭和许宣甘愿给一个半魔半妖的家伙下跪，可惜却被人家给耍的。看着被掐着脖子吊在半空中的小青，斩荒估摸着差不多了，就出手将小青救了下来，不可避免的再一次揽腰抓手，不过这次斩荒想到家里那个醋坛子，平安落地后就放开了小青。
“你怎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小青本以为今日要死在这里了，却没想到竟然被人救了。
“谢谢你救了我，不过你是谁啊？”
“我啊，我是来助你的人。”
两人交谈了一会，斩荒就教给了小青一个心法口诀，其实小青是不太信斩荒的，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怎么样，这心法口诀记住了吗？”
“记是记住了，可你为何要帮我？”
“与其是说我帮你，不如说是我在帮白姑娘。”
“你要帮小白，却要通过我？”
小青感觉有点不对劲，看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斩荒，总感觉这个人不简单。小青转身拦到了斩荒的面前。
“你究竟是什么人，我从没听她说起过你这号人物。”小青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不可思议的指着斩荒：“你该不会是喜欢小白吧？”
斩荒被小青的跳脱性子逗乐了，若是放在上辈子，还真被她猜中了，只不过这一世不可能了。
“在下已有娇妻，又怎么会喜欢他人。我欠夭夭一份恩情，今日助你救她相公，也算还了当初的恩情了。”
“你若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小青威胁完斩荒后就赶忙返回了临安城，看到小青走远后斩荒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的看着临安城的方向。只要小青按照自己的心法口诀来，定能坚持到白夭夭回来。盗仙草，白夭夭必受天罚，这一生没有自己帮助小青抵挡天雷，许宣为救白夭夭只能觉醒紫萱元神拔出天乩剑，这样金结界也就顺利被破了。
小青离开后，饕餮就现了身。
“你来了。”
“许宣深陷危机，是除掉他的最好时机，你不仅阻拦我杀他，竟然还想救他，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几时说过我要杀他？五处结界是紫萱散尽元神设下的封印，耗尽千年，他才有机会再世为人，他若身死，这结界就再也无法破除。眼下只剩下两处结界，你只需记得，一旦你杀他毁我大业，休怪我无情。”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许宣身死，黑蛟龙就会永远沉睡。难道你不想放出黑蛟龙，迎回你们龙族的守护神吗？”
饕餮弄明白了斩荒不是真的想救许宣，只是想利用他，便放心的离开了，只等着看好戏。
处理完事情后，斩荒就返回了临安城，刚踏入后院就看到了在认真练剑的昊辰。斩荒站在门口没有动，看着远处的一人一剑。
一招一式大开大合，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以气驭剑剑随心动，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自从成婚以来，这样的场景经常见到，其实斩荒真的很疑惑，不明白昊辰究竟在想什么，明知道没有机会再成仙，为何还是勤于修炼，从无一日中断，斩荒不明白，这样无望的努力究竟有什么意义。
良久后昊辰收剑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浊气，斩荒见昊辰收剑后便走到了昊辰的面前。
“昊辰。”
“你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明知嫁给我，此生都无缘成仙，你为何……”
“为何依旧修行，从不间断是吗？”
昊辰直接说出了斩荒想问的问题，之前昊辰就注意到，每次自己修炼时，斩荒都会欲言又止，起初昊辰不明白，后来慢慢的也就大概猜到了。
“斩荒，凡人修仙者多如过江之鲫，可真正成仙者，你见过几人？明知希望渺茫，为何还要前赴后继。”
“世人愚蠢，明知不可为偏要心存幻想。”
“我不这么认为。凡人寿数不足百年，修仙之人本就逆天而行，与天争，与命斗，不过是想活得久一点。命运从来就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随着选择和决定的不同而改变。修炼能让我寿数增加，这本就是一种改变。”
“都说天命不可违，你却告诉我天命亦可违，一语惊醒梦中人，为夫受教了。”
斩荒看着这个温润如玉却意志坚定的人，选择不同，命运便不同，这话恐怕就是自己最真实的写照吧。
“真想听你叫一声夫君啊。”
斩荒伸手抚上了昊辰的脸颊，食指下滑想要勾起昊辰的下巴，被他躲了开来。斩荒看到昊辰竟然躲开了自己的调戏，便戏谑的看着他。
“你躲什么啊”
“躲得就是你！”
“先带你去看热闹，回来再收拾你。”
昊辰有恃无恐的看着斩荒，知道他舍不得自己，到时候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斩荒直接将这个恃宠而骄的家伙拉进了怀里御风飞行。
昊辰感觉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不老实的摸来摸去的，无奈的白了一眼斩荒，唤出命剑自己御剑飞行。斩荒更是得寸进尺，直接卸了力量站在了昊辰的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让他带着自己飞。
斩荒引路，昊辰御剑，穿过层层结界闯过片片云雾，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很快就来到了蓬莱仙山，即便是在半空中，也能感受到整座山都仙气环绕，尤其是那一片粉色的区域最甚，昊辰猜测那里应该是一片桃林。另一边也有一处灵力浓郁之地，只不过此时好像有人在打斗。昊辰好奇的看着下方，不明白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在天帝的地盘上动武。
“蓬莱仙山确实很美，那里是望月潭，仙草就在望月潭中。”
斩荒一说仙草，昊辰就明白了，下面估计是那个白夭夭。
“要下去吗？”
“不要管她，先去见哥哥。”
斩荒揽着昊辰，让他收了命剑，直接带着他来到了先前看到的那片桃林中。刚落地还没说什么，坐在桃树下的天帝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斩荒和昊辰。
“西王母的宴会已经结束，蓬莱众仙很快就会归来，斩荒，你们还是速速离开的好。”
“你什么意思？”
斩荒一听苍旻的话直接炸了毛，自己带着昊辰来见他，他却开口就撵人，这可不是单纯给自己难堪，这是给昊辰难堪。
其实，昊辰最初听到天帝的话也是楞了一下，他知道天帝不会无的放矢，又仔细看了看他，发现他散开的衣摆上落了不少花瓣，想来他在此坐了很久了。堂堂天帝，自己和斩荒来他不会不知道，若真不想见，完全可以直接不让他们进入蓬莱仙山，没必要进来了再撵人，这是其一。其二，白夭夭在蓬莱偷盗仙草，以天帝的修为他不会不知道，但他没有阻拦，不仅如此就，阻拦白夭夭的也只有两个小仙官，这有点不正常啊，那么而此时天帝突然说西王母的宴会之事，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斩荒看苍旻高深莫测的样子就来气，刚想上前却被昊辰一把拉住了。斩荒气的要命，他不想拂了昊辰的意思，却又不甘心自己和昊辰被苍旻如此对待。昊辰拽了拽斩荒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从天帝身上拉了回来，歪着头在斩荒耳边轻声询问。
“仙草归谁掌管？”
斩荒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昊辰怎么突然问起百草仙君了，疑惑的扭头看着昊辰。昊辰的声音虽然很小，但苍旻还是听到了，既诧异又欣慰的看着昊辰。
“好一个七窍玲珑心。”
斩荒听到苍旻的话也瞬间明白了昊辰的意思，赶忙转身离开，去阻拦百草仙君返回百草园。
斩荒离开后，昊辰看着天帝了然的眼神不自然的轻咳了一下，整理了一下仪容，双手轻扣躬身给天帝行了一个大礼。
“昊辰见过兄长。”
“坐吧。”
看到昊辰和斩荒心意相通，苍旻是欣慰的，可对于昊辰他还是感觉有些亏欠，虽然不是自己本意，可终究是为了斩荒毁了他的前程。
“你真的想好了？不会后悔吗？”
“不会。”
“昊辰，天命不可违。”
“兄长以为，何为天命？你们认定的天命，难道就一定是真正的天命吗？”
“倒是有些歪理。”
不得不说天帝也被昊辰问住了，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而剩下的这个“一”便是一切的意外，苍旻也希望他们二人会是那个特例。
“昊辰，既然决定了，那就遵从本心。只是今后，无论结果如何，切莫后悔。”
昊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努力过才不会后悔。天命不畅那就逆天改命，不仅要助斩荒报仇，自己亦会努力冲破桎梏飞升成仙，与斩荒一起重回九重天，让那群仙人们看看，究竟什么才是天命。
斩荒并不知道天帝和昊辰的谈话，他在山门处恰好拦住了刚回来的百草仙君，问他要孕子丹。百草仙君没有贸然的将丹药给斩荒，多番询问才知道，斩荒索要丹药是给昊辰服用的。
“斩荒，此事万万不可。凡人之躯孕育仙妖之子嗣，胎儿消耗母体精血，再加上他是男子，若强行有孕，他唯有一尸两命的结局。”
“区区凡人，能为我孕育子嗣，这难道不是他的荣幸吗？既然做不到，我要他何用？”
百草仙君看着斩荒那毫不在意人命的样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怀疑斩荒要孩子是假，趁机除掉昊辰才是真。
“你明知道凡人之躯无法承受，还要他如此做，你这不是故意要他死吗？”
“我宠爱他都来不及，又怎会舍得伤害他。百草仙君最好慎言，可别破坏了我们的感情。”
百草仙君震惊的看着眼含柔情满脸微笑的斩荒，若非自己知道孕子丹的危害，还真信了他的话了。斩荒那笑里藏刀的模样让百草打了个寒颤，无论如何这丹药不能交给斩荒，百草仙君只好以此事需要上报天帝为由打算拖延时间。而斩荒感觉拖延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也就不再逼迫百草仙君，直接假装恼火的样子离开了。
斩荒利索的返回桃林，拉上还在跟天帝说话的昊辰直接离开了蓬莱，返回了人间。
许宣之事告一段落，斩荒只派出了暗卫随时留意各方动静，而他自己则待在府上，日日陪伴昊辰。
昊辰从打坐修炼中醒来，看着在边上悠闲喝茶的斩荒也是很无奈，那时不时从自己身上扫过的视线，赤裸裸的仿佛要将自己的衣服扒光了一样，搞得昊辰根本难以入定。
“你这是闲的没事干了？”
“我这不是陪你修炼嘛，何时闲着了。”
“这都看了半天了，你不累吗？
“我又没做什么，你这是害羞了？”
昊辰听到斩荒的话笑着摇了摇头，人是没做什么，可那不老实的眼神可是什么都做了，绝对是故意的。
“被你如此盯着，你让我如何修炼。”
“你是心有杂念，这可怨不得我。”
“心有杂念啊！看来我得回旭阳峰闭关几年，将这杂念彻底清除掉才好。”
“昨夜还百般恩爱，一转眼你就不认人了，这样真的好吗？”
“斩荒！”
一声缠绵悱恻的呼唤，斩荒还以为自己要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了，却不想昊辰直接一道真气打了过来，桌子被掀，茶具碎了一地，匆忙间斩荒只好飞身后退，才免于遭殃。
“再敢调戏我，我要你好看。”
昊辰微笑着警告斩荒，手中真气流转，大有斩荒再乱说，就要揍他的样子，那娇俏的模样勾的斩荒更为心动，变本加厉的撩拨着昊辰。
“为夫一直很好看，就是不知某人被我弄哭后，会不会更好看一些呢？”
听到斩荒的话，昊辰是又羞又气，幸好周围没有别人，正打算要教训斩荒时，天边却传来了阵阵雷声，仿佛炸裂在耳边一样。
“这是？”
昊辰惊讶的望着天空，晴空万里，有雷无雨，雷声明明在千里之外，却响彻心底，震的人心魂颤抖。这是出什么事了？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天雷吗？昊辰扭头看向斩荒，却发现斩荒虽然笑着，可神情却很不对劲，自嘲？悔恨？
“斩荒，你没事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私自盗取仙草，触犯天规，七七四十九道天雷，道道加身，碎骨断筋，她这是准备以命换命啊。”
斩荒其实心里很不是滋味，对于小青，是自己错认，付出却最终刀剑相向，是自己活该。可对于白夭夭，即便修复元神是兄长一手计划的，可她毕竟是温养了自己元神五百年，本以为能成就一段佳缘，却不想终究是场孽缘，甚至为此还搭上了昊辰的一生。
悔恨有之，可更多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恐惧，怕昊辰知道一切，更怕这一切都是场梦。
“昊辰，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一场梦，昊辰……”
斩荒真的很想问，问昊辰可会怨自己？恨自己？可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也问不出口，那个大婚之夜被自己扔在婚房的人，那个婚后就被关在后院的人，那个最终死在自己怀里的人。想着那短暂相处的点点滴滴，斩荒红了眼眶，眼前的人影变得模糊不清，让斩荒不知此时是梦，还是彼时是梦。
自从相识，这还是昊辰第一次见斩荒落泪，他不知道斩荒究竟经历过什么，能让那么骄傲的人变得如此脆弱，仿佛要消失了一般。
昊辰心疼了，他将斩荒冰凉的手握在了手中，手抚摸着斩荒的脸颊，将他的眼泪一次次的拭去。
“斩荒，都过去了。无论对错，皆是因果，我的斩荒，桀骜不驯，敢爱敢恨，不该将自己囚禁在过去。就算错了，败了，都没有关系，可以从头再来，我会陪着你。上碧落下黄泉，我会一直陪着你。”
耳边的细语，手上的暖意，还有脸颊上的轻抚，将斩荒的意识慢慢拉了回来。斩荒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渐渐有了焦距。
“昊辰，你可别后悔！”
“话多。”
昊辰捧着斩荒的脸颊，踮起了脚，用行动告诉斩荒，自己不会后悔。
感受到嘴唇上的温热和柔软，斩荒伸手揽住了昊辰的后腰，将人抱进了怀中，汲取着能够将自己拉离深渊的温暖。一场唇舌的纠缠过后，斩荒放开了昊辰，看着喘息着的昊辰，感受着怀中的温暖，斩荒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就算你后悔也来不及了。”
见到斩荒恢复了，昊辰也放心了，才惊觉刚才的自己有多孟浪，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昊辰双手推了一下斩荒，想让他放开自己，却不想被斩荒压着后腰紧紧贴在了斩荒的身上。
斩荒搂着昊辰，将嘴唇印上了昊辰的双唇，来回的厮磨着，感觉到昊辰主动张开了嘴，便顺势钻了进去，唇齿相接，你来我往，相濡以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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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吃饱餍足的斩荒终于放过了昊辰，看着沉沉睡着的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身上的青紫痕迹，这是自己留下的，这个人是自己的，这不是梦。斩荒俯下身子亲了亲昊辰红肿的双唇，然后便悄悄离开了寝室去了书房。
白夭夭被罚，今生，天雷没有自己帮忙抵挡，唯有许宣拔出天乩剑，才能够救出白夭夭。而天乩剑一出，金结界也会随之而破，紫萱元神便会在许宣体内苏醒，这样许宣此次历劫便不算成功，无法正常飞升上仙。
要么他甘愿做一届凡人，生老病死，无尽轮回，要么他利用禁术脱胎换骨飞升成仙。只不过这样的话，日后再无提升的可能了。
斩荒看着棋盘上散落的棋子，将许宣逼到这个地步，也算是成功了一半了。看着手中的棋子，斩荒想到了前世的冷凝，便招来了逆云，让他去通知饕餮，冷凝功力大成之时，定会噬主。饕餮想要凝聚肉身，冷凝还有大用处，可别一气之下给直接弄死了。
随后一段时间，各方消息汇聚。果然，许宣选择了救白夭夭，而小青与齐霄的感情也在急速升温，一切都在往斩荒预定的方向发展，可只有斩荒知道，紫萱苏醒，这最后一处结界才是最难破的。
要想破水结界，必须引动西湖水，可一旦动了西湖，封印在水下的蛟龙便会破水而出，到那时，青白二帝甚至是天界众仙定会全力阻拦，光凭饕餮和自己根本不行。白夭夭，小青还有冷凝，虽然可以利用，但许宣和齐霄绝不会坐视不管，同样行不通。
斩荒独自坐在棋盘前，手中的棋子，迟迟没有落下。这几日，斩荒一直在想这盘棋究竟该怎么下，才能在不牵连自己的情况下破了这个结界。
还有那贪狼命格，也该找个合适的机会收回来了。那么是和上一世一样集齐三大命格，还是只收回贪狼格呢？
一日的修炼结束后，昊辰便来到了书房，看到斩荒在思考事情，便没有打扰他，只是站在斩荒身侧，看着棋盘上错落交织的棋子，双方厮杀惨烈，互有损失。
这几日，斩荒心事重重的，昊辰都看在眼中，他知道斩荒估计是遇到难题了。今日这盘棋更是直接乱了章法，斩荒几次犹豫着想要落子，却每每都收了回来。
“第一次看你落子犹豫，若有为难的事，可以与我说一说。”
“五处结界，已破四处，仅剩的这一处结界，紫萱定会异常的警惕。”
“要不要与我对弈一局？”
斩荒将手中的棋子扔回了棋子罐中，看着昊辰，眼神流转间似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勾起嘴角笑的狡黠。
“不若再加点彩头如何？”
“什么都没有，你到底下不下？”
昊辰得意的看着斩荒，同一个地方摔倒过好几次了，哪能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肯定不会让他得逞了。斩荒看到昊辰没有上当，低头失笑，昊辰现在变得越来越精了，想钻个空子骗点福利，也是越来越难了！
收拾好棋盘后，昊辰执黑子，斩荒执白子，二人你来我往的开始下棋。
斩荒步步紧逼，不惜牺牲棋子，也要断了昊辰的布局，这样同归于尽的棋路让昊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担忧的看着斩荒。
“斩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从来都是下下策。”
“无论是什么计划，只要牵扯到西湖，他定会猜到是为了第五处结界，计划再完美，目的一旦暴露，到最后都会无济于事。”
斩荒知道昊辰的棋路杀伐果断却又诡异莫测，不得不斩断了昊辰的龙尾，试图逼出他设下的暗棋。
昊辰看了看斩荒，想了一下，便郑重的落下了一颗黑子，之后昊辰避开白子的锋芒，落子迅速且杂乱无章，不仅让斩荒抓不着头绪，还将他的节奏带乱了。
“你既然懂得借刀杀人，为何忘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不仅仅是盟友，有时候敌人也可以成为我们手中的刀，至于该如何让他为你做事，就看你如何安排了。”
昊辰将一枚棋子缓缓的落在了棋盘上，一子落定，整个棋局活了，原本看似散落的黑子被连了起来。斩荒看着自己被困住的棋子，不救，满盘皆输；救，或有一线生机，可损失惨重，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终究还是输。
斩荒将昊辰刚刚落下的黑子拿了起来，看了看又重新放在了棋盘中，回忆着刚才昊辰与自己的棋路，每一子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引导，声东击西，将目标隐藏在一场更大的谋算之中，躲过了自己的预料，将白子引入死局，最终达成了目的。
想通一切后斩荒收起了棋盘上的棋子，走到门口，站在了昊辰的身边。
上次去蓬莱，天帝与昊辰谈论起斩荒时，曾提到过三大命格之事，昊辰一直记得，也一直在思索着解决的办法。
“命格之事，你打算怎么做，兄长说三种命格，天生带煞，他不希望你冒险。”
想到自己的功法九阳诀有消除煞气的作用，就是不知道对命格会不会有用，昊辰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开了口。
“如果你真的想要，或许我能帮你但必须等我阳厥功大成之时。”
“七杀命格，一生孤寡；破军命格，注定杀死心爱之人；贪狼，吞噬天地，却事事临门一脚，功亏于溃。我确实曾想集齐杀破狼三种命格，可现在我只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
“你缺失的命格，难道真的在白夭夭身上？”
“嗯。应该是她温养我元神时沾染的，直接剥离命格估计会伤到她。她若死了就麻烦了，还得想个万全之法。若我所料不错的话，她也沾染了紫萱的七杀格才对。”
听到斩荒的话，昊辰心里涩涩的，想拿回命格，还怕伤着人家，可真够怜香惜玉的。
“他们是夫妻，就算有彼此的气息也很正常，你才是多余的那个吧。”
听到昊辰那酸溜溜的指责，斩荒知道昊辰这是吃醋了，赶紧靠过去，拉着昊辰的衣袖哄人。
“你吃醋了？我也不想的！这事真不怪我，都是哥哥搞得鬼，要不，我带你去找他算账吧。”
昊辰没好气的看了一眼斩荒，将责任明目张胆的推给天帝，也就他能想的出来。
“哼，懒得和你计较！”
“是是是，我家昊辰最是大度了。”
斩荒伸手将昊辰抱住，与他一起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景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