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贝】爱人错过
推荐BGM:真相是真 是be捏! 乃琳有一盆玫瑰,但是从没开过花。 那是企划刚开始活动的时候,贝拉送给她的。个子不高的小队长神色凝重地连着花盆一起放到乃琳桌上,那天阳光正好,透过卧室的玻璃窗户投到她柔和的侧脸,连带着散在肩上的紫色长发仿佛都在发光。 也是那会儿乃琳才知道,看上去无所不能的贝拉实际上却不擅长养植物,这盆玫瑰是唯一幸存的花。 乃琳掩着唇低低地笑,问她为什么要送给自己。那时候的贝拉不像后来那样放得开,她有些含蓄、心虚地不敢和高挑漂亮的女人对视,目光飘到了桌上那盆发着小芽的植物上。 “玫瑰...比较适合你。”她是这么说的。 在那个还没有拥有繁花和喝彩的好久以前,怀揣着远大梦想的姑娘们围在客厅的桌子旁,将未来规划得光鲜亮丽。酒精麻痹了人的神经系统和反应力,乃琳脸颊红红的,趴在桌子上偏过头去偷看同样有了醉意的贝拉。 客厅只开一盏灯,白色的灯光摇摇欲坠地照在贝拉身上,彼时小队长还在兴致勃勃地畅想未来,那照在她身上的昏暗亮光给乃琳一种贝拉将要随着灯光暗下去后一同消失的破碎缥缈感。 鬼使神差般,她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如同易碎艺术品一样的队长,对方却是会错了意,当她是想要叠手加油,于是四只手就这样乌龙地叠在了方方正正的餐桌上空。 “A-SOUL加油!” “时间”确实是个很奇妙的名词,像时钟表盘上的指针被轻轻一拨,恍惚间已过了两个冬夏。 昔日清冷又有些疏离的MC实际上是喜欢撒娇犯困的胆小狐狸。有次枝江暴雨,已经搬了宿舍的她们也重新分了自己的房间,已经好久没有和人共枕的贝拉在恍惚间感受到旁边蹭进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摘眼罩也能想到是谁。她伸手摸了摸被遥远天边炸开的雷声吓得发抖的狐狸脑袋,睡意朦胧的贝拉轻轻哼了两声,用撸猫的手法勾着她脊背,向下顺了顺。 乃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比窗外瓢泼的大雨和滚滚惊雷还要响,她好像突然理解了那次双播,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气急败坏地想让心率下来的心情。 拥抱和同眠是年轻姑娘们的特权,那些从未被人察觉,从未宣之于口的感情好像悄悄破土而出,随着心脏的跳动大声叫嚣着。 相比乃琳而言,小队长像颗野蛮生长的树,虽然看起来并没有那么茁壮,但是她陪着A-SOUL所经历的过往种种,已经化作了牢固可靠的庞大根系,无论是被太阳暴晒到萎焉或是被狂风折断枝桠,她都能抖抖身子重新站起来,毫无顾虑地继续向前。 毫不夸张地说,贝拉用她那并不宽厚的肩膀,撑起了A-SOUL的整片天空。 乃琳最喜欢坐在台下,看她随着音乐律动的自信背影。动捕服吞动作,而距离贝拉不过三四米的地方,则可以清晰看见每一个精准卡拍的停顿,为此乃琳没有少被队友调侃说看拉姐跳舞眼睛都发直。 悄然滋生的爱意在无人关心的角落横冲直撞地生长着。 和心思细腻的MC不同,贝拉更喜欢直白真诚地袒露自己的想法,就是这样两个相性算不上特别好的二人,彼此却又最为默契。 “我知道你在笑什么。” “我也知道你在笑什么。” 相爱太难,年轻的女孩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只不过她执着于压抑内心的情感,总想要和她心目中的超人来回拉扯,保持她们间的关系在一个自己能够控制的微妙平衡。 感情迟钝且单线程的小队长对这被人刻意藏好的细微感情自然难以察觉,她从那双幽深平静望向自己的蓝色瞳孔里只看见了恰到好处的友情。 就是这看上去很容易被撕碎的脆弱平衡竟然摇摇欲坠地一直坚持到了她们毕业,都没有被打破。 A-SOUL结束于那个盛大灿烂的演唱会夏天,她们在台上相拥流泪,像是给这个写了许多年的故事画上最后的句号。 四人约定了就算以后各奔东西也不许断了联系。离开时,乃琳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栋楼,那栋用她们这么多年的汗水与努力,浇灌出的令人留恋的楼。她在楼下看见贝拉站在窗户旁边同自己挥手告别,乃琳也伸出手,对她晃了晃。 乃琳看见贝拉对她说话,声音太轻,最后消散于风里。看口型大概是“一路顺风”之类的,于是她也点了点头,笑着告别。 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再见了,我藏在友谊深处的无望爱人。 这场梦结束快醒吧。 乃琳并没有带走太多东西,但她带上了好久好久以前,贝拉送给她的那盆玫瑰。 也不知道这朵花先前是被怎么对待了,这么些年来竟然一直没有开花,最多也就只有一个小小的花骨朵。乃琳不止一次调笑着问贝拉,是不是之前虐待过它。 被人戳了痛点的小队长撅起嘴,傲娇得像个茶壶。 “那是它不争气嘛!” 乃琳带着这盆“不争气”的植物,走到了幕后。她知道自己对于舞蹈并没有那么擅长,便不再在台前偶像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而是选择坐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用另一种方式践行自己的理想。 再见面是在医院。接到电话时乃琳正在和同事商讨某个节目的修改方案,没等电话那头的人说完她便匆匆离开了公司,甚至冒着超速的风险赶到医院。 乃琳一直不太喜欢那个到处都是白色的,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地方。她站在某间病房门口,深呼吸着伸出颤抖的手,推开了房间门。 洁白床单上躺着她曾经朝思暮想的人,乃琳看见她腰上又缠着绷带,对方正闭着眼,眉毛紧紧蹙着,看上去睡得并不安稳。 乃琳走到她身边,心里想着先前医生对她说的话。 “劳损太严重了,她本来就有旧伤,现在因为过度劳累全部积压在一起,以后建议是不要再从事高强度跳舞这类工作了。” 窗外的夕阳挂在树上将要落下,天边泛着有些诡谲的紫红色亮光,透过医院那层薄薄的纱帘照在贝拉苍白的侧脸,乃琳又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夜晚灯光下像易碎品一般的小队长。 乃琳垂眼看她,正巧对上悠悠醒转的贝拉那双深紫色的眼眸。 那双漂亮如同水晶般的眼里好像再没有了光,只映出一个皱着眉头担心的自己。 她听见贝拉的声音哑哑的,又带了些许哭腔。 “乃琳,我前面没有路了。” 千言万语都卡在喉咙里,乃琳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曾经伶牙俐齿又很会安慰人的MC,此时好像被那句“我前面没有路了”狠狠击溃了内心,变成一个无法发声的哑巴。 她不敢看那双盛满泪水的眼睛,乃琳抬起头望向天花板,眼泪模糊了她的视线,即使仰头也没有阻止那滴眼泪沿着自己脸颊滑落,最终落在床单上,开出苍白的花。 后来乃琳也没有数落她不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只是默默陪着她复健,日复一日地艰难地重新学着行走。 起初贝拉是不愿意的。她不想让乃琳看到自己这幅狼狈又可怜的模样,她下意识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哭着求她别看自己。 那是乃琳第一次见她这么撕心裂肺地哭,她只轻轻蹲在床沿,伸手摸上蒙在被子里无助的兔子脑袋,轻轻拍了拍。 “没事的,拉姐。” 房间里好安静,只听得见情绪爆发之后贝拉轻轻的喘息,窗户没有关紧,窗外夏末的风裹挟着沙哑的蝉鸣闯进病房,打破了这诡异的沉默。 这时候月亮已经升起来,有些凄凉。 贝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依赖这只总是喜欢撒娇的狐狸,是她陪自己复健的时候,还是曾经在A-SOUL的时候,甚至更早? 她靠在病床上,身边的乃琳趴在床沿睡得很沉。毕业那么久了,贝拉看着她毛茸茸的发顶,发觉她的头发好像又长了些,于是鬼使神差地捧起一簇白金色的卷发在手心。 你在想什么呢?在每一次看我背影的时候,在和我挥手告别的时候,在接到医院打给紧急联系人电话的时候。 你对我,真的只有友情吗? 贝拉看不透面前这个毫无戒备的狐狸,她下意识地想,友情竟能支撑一个人做到如此程度吗。 后来乃琳久违地在贝拉脸上看到了笑容,那天贝拉终于能摆脱拐杖的支撑,自己走得稳当。 她得意回头对自己笑的时候,正好起了一阵风,吹起她鬓边由于长时间卧床甚至没来得及去修剪的长发,乃琳对上了她弯弯的眼睛,好漂亮好温柔,泪水又不自觉地盈满眼眶。 “你哭啥呀,我都没哭。” “我高兴还不行?” 过了些日子,贝拉出院,乃琳开车载她回家。 “你什么时候考了驾照?” “刚毕业那会儿吧。” “之前你还说不想学。” “身边没人会开车了,只能自己学咯。” 车子稳稳地停在贝拉家楼下,乃琳侧过身帮她解安全带。天色已经黑了,乃琳顺手打开了阅读灯,贝拉嗅到她发间的香气,白金卷发被暖黄的灯光也映成了温暖的色调,贝拉下意识伸出手摸她头顶。 乃琳抬起头,脸颊贴在贝拉手心。贝拉怔怔地盯着她深邃的眼睛,有一瞬间的慌神。距离好近,上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也不知是多久以前,贝拉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又在不受控制地加快。 好危险,差点亲上去。贝拉心想,而后心虚慌乱地撇开脸,问她要不要去自己家坐坐。 “不啦,明天还要去上班,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看上去比先前更加成熟可靠一些的女人笑着朝她挥手,看见贝拉家里的灯亮起来后才缓缓驶离。 贝拉坐在铺了毯子的飘窗上,看见乃琳的车开走后她抬手关了房间的灯,于是整间屋子被夜色笼罩,只有窗外繁华的霓虹灯闪烁着照进来。贝拉蜷着腿,把自己抱成一小只,其实这样的动作对于刚恢复的腰而言还是会隐隐作痛,窗外花哨的灯光打在她没什么血色的脸上,显得憔悴而狼狈。 最终贝拉还是遵循医嘱,放下了自己的梦想,向生活投降。 她生在一个很传统的家庭,原本追逐偶像的梦想就已经和父母的期待背道而驰,何况现在弄得自己伤痕累累。于是生活回归“正轨”后,已没有那么年轻的贝拉在家人施加的催婚压力下,迫不得已与各种各样的人相亲,应付长辈的“关心”。 她被生活的重压压得喘不过气,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却突然想起,乃琳一个人睡觉会不会怕? 有点好笑,贝拉感觉自己好像个漂流在茫茫大海里无助的落水者,却还要担心海里的鱼会不会被自己吓到。她摁亮手机打开置顶了很久的聊天框,像抓住了最后的浮木。 上一次聊天记录停留在出院那天夜里,乃琳跟自己说已经平安到家了。 贝拉颤抖着在聊天框里输入:打雷了,你睡着了吗? 乃琳从被子里摸出手机,看到还是和从前一样直白的询问,无奈笑了笑,回复说自己还没睡。 贝拉问她要不要通电话,至少这样能隔绝一些雷声。没收到回复,过了半晌对面直接弹过来语音电话。 贝拉慌乱地摸到床头柜上的耳机,几乎是立刻接了。 二人都没有说话,贝拉心想,这种该死的默契未免有些太没必要。听筒里传来乃琳轻轻的笑,贝拉感觉自己好像心思被大人看穿的幼稚小孩,磕磕绊绊地问对方有什么好笑的。 “不知道,只觉得有些人好可爱。” 乃琳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些细微的气音,贝拉已经能猜到电话那头的狐狸,眼角眉梢都沾着笑意,明明怕雷怕得要死也要占自己一点便宜的样子。 “睡吧、睡吧。”贝拉对着话筒轻轻地说,恍惚间又好像回到了曾经还住在一起的那个雨夜,她也是这样迷迷糊糊地拍着乃琳的背,安抚她在雷声里安然睡去。 乃琳听见耳机里传来对面均匀的呼吸声,她认命般从床上坐了起来,悄悄按了静音。她赤着脚走到窗边,把窗户推开一条缝隙,大风裹着冰凉的雨涌进来,好冷。 乃琳突然觉得,自己大约是不怕打雷的。 今晚是逃不掉如潮水般席卷来的某种情绪了,乃琳心想。她无端地觉得这未免太不公平,暗恋了这么多年的人主动要求通电话,结果睡得比自己还香,只留自己一个人在这糟糕的夜里纠结得睡不着觉。 好像瞬间释然了,乃琳关掉静音躺下,对着话筒轻轻说了句。 “晚安,贝拉。” 贝拉感觉自己终究变成了小时候讨厌的大人模样,每天为了不喜欢的事情忙碌奔波,在两点一线的无聊生活中彻底迷失了方向。 她下意识地想寻找安慰,又自然而然地想到了乃琳。 贝拉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自私。自从腰伤严重到不能再跳舞之后,她的前面就已经没有光了,乃琳强硬的再度闯入变成了黑暗里的那一丝微光,她不想让这最后的光被自己亲手浇灭。 还是说清楚吧。她听见了自己的心声。总归是要说清楚的。 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是在海边,很多年前和A-SOUL的队友们一起去的那个海边。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只剩一小个半圆接在海平面上,把天空染成了油画般的蓝紫色,天空下是两个人并排走在沙滩上,明明贴得好近,中间却像有一面无形的墙,生生将她们分开。 走累了,乃琳就这么有些没形象地坐在沙滩上,贝拉也跟着坐在她身边。 月亮从海里钻出来,悬在天上好亮好亮,洁白的光碎在了海里,贝拉扭头看见乃琳正望着大海放空,碎掉的月光映在她同样清澈湛蓝的眼睛里,好漂亮。 像是察觉到身边人毫不掩饰的炽热目光,乃琳对上她的眼睛,轻轻笑了。 “拉姐。”乃琳的声音依旧很好听,温柔得有些不像话,裹着湿润的风传到贝拉耳朵里,“你知道吗,我以前等你下播回消息,太困了就把声音开到最大硬撑,后来睡着了梦到你回复,下意识就惊醒了,那时候我真的好喜欢你。” 乃琳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呢,贝拉心想。她的语气好像听不出任何起伏,只是娓娓道来,就像在叙述一个普通的故事。 可故事的主人公变成了乃琳,贝拉却感觉心被什么东西揪住了。 乃琳看见贝拉眨眼的频率越来越快。贝拉曾经能从乃琳望向自己的眼睛里读出她的意思,可这次她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清晰。 她听见乃琳释怀般笑了笑。高个子的女人向后仰,手就这么撑在沙滩上,她抬头仰望着浩瀚的星空,也不知在对谁说话。 “曾经能有幸得到贝拉均分给所有人的爱,感觉好幸福,但觉得还不够,又感觉自己好自私。” “贝拉是大家的贝拉,我却想把她抓在手心里。” 贝拉看见乃琳说着又笑了起来。她见过乃琳各种各样的笑,开怀的、苦涩的、尴尬的,可她没见过乃琳像现在这样笑。 白发的漂亮女人眉眼低低的,嘴角牵起的弧度好浅,明明是在笑,为什么眼里还有泪水呢? “之前也不止一次忍不住想要把喜欢宣之于口,也对未来心存有侥幸。”乃琳胡乱揉了把眼睛,声音沉沉的,“但总归是要醒的。” 贝拉凑过去,轻轻眨着眼睛。乃琳低头只能看见她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还有眼角那颗小痣。 贝拉的声音也好轻,她说。 “你能不能,再喜欢我一次?” 乃琳沉默着没有说话,面前的人卸去了在外人面前坚硬的盔甲,小猫似的对自己露出柔软的肚皮,好像是在问自己:“你能不能再摸摸我?” 好乖。 乃琳轻轻眨了下眼,贝拉看见那双幽蓝瞳孔中映出的漫天星光,漂亮极了。 她指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 “拉姐,你看那边的浪花。” “哪儿呢?” 贝拉从乃琳深邃的眸中抽离,眺望月色下有些看不太清的海平面。 乃琳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曾经的小队长像仓鼠般可爱的侧脸,眼里闪烁着翻涌的波光粼粼的海面,和曾经日思夜想的人。 为什么呢。乃琳心想,是氛围太好,你也迷糊了吗? 时间过得好慢好慢,风裹挟着海浪的潮湿,贝拉听见乃琳轻轻叹气,像梦境里美好的泡沫忽然破碎。 “过去了。” 错过是无法避免的事情,行将就木的感情就像沙滩上用沙子筑成的城堡,海水轻轻地就将它冲散了。 乃琳问贝拉有没有看过《小王子》,贝拉点了点头。 “你知道吗,我就是主动被驯服还要承担分离的悲伤和眼泪的狐狸。”乃琳平静地望向贝拉,温热的泪水从眼里滑落,“原来真的有人可以不用任何手段就驯服狐狸。” 在这句话终于说出口的瞬间,乃琳感觉自己这么多年的执着好像被轻飘飘地解开了。 那个被自己小心翼翼藏起来,又被人轻而易举挖掘出来的东西,随着风轻轻飘走。 乃琳摇摇晃晃地从沙滩里站起来,牵住贝拉的手往前走。 她回头,月光照在她白皙漂亮的脸上,好像镀了一层圣洁的纱。 “很晚了,回去吧。” 第二天乃琳发现,那株这么多年都没动静的玫瑰,竟在昨天夜里悄悄开了花。 它要是再早一点开就好了。乃琳心想,再早一点,或许自己还会用这朵红得热烈的玫瑰告白。 可惜,我的花总开得不合时宜。 乃琳没告诉贝拉,她出院那天自己送她回家,凑过去给她解安全带的时候,她摸到自己脸颊,自己也差点又动心。 她觉得自己胆小了这么久,做过最勇敢的事就是在那个暧昧的海边,拒绝了贝拉的告白。 那些荒唐简陋又潦草的青春,可以躺在练舞室的地上畅想远大未来的日子,终究还是要结束的,虽然结束得有些太迟。 后来的后来,贝拉很想告诉乃琳,虽然小王子也害怕流眼泪,但是爱这样的风险,不应该是由小狐狸独自承担的。 可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童话。 算啦、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