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 傅红雪|花无谢】乱世倾情HE 14
第十四章
在军部的会客室里喝了三杯咖啡了，傅红雪还是没有出现。
昨天大半夜的奔去了傅家，得到的答复是督军身体不适，已经早早睡下了。今日一大早就来军部等他，接待的副官倒是和颜悦色，把他请了进来，说督军稍后便到，结果到如今，自己已经等了有一个时辰了吧？
也对，昨天在醉仙楼自己把话说得那么绝，怎么还能指望傅红雪如从前一般待他呢？不，别说如从前一样待他，那个人如今，怕是连见都不想见自己了吧？可是师弟怎么办呢？若是师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算死一百次也弥补不了师父的痛啊！
他急得在会客室里踱来踱去，正在此时，门“哗啦”一声开了，傅红雪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听说二爷要见我？”
傅红雪昨晚彻夜未眠。
他知道那个人就在门外，只要他一点头，就能够见到那双眼睛，可是他一点儿也不想。
“我们两个，应该毫无关系。”
他知道花无谢是为了什么来找他的，但是那句斩钉截铁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荡。刚才不是你说毫无关系的么？那现在来求我做什么？在你眼里，我傅红雪就是这样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吗？
说实话，他心里是生气的，甚至有些怨恨。你只是一个戏子，凭什么如此对待我？
所以他现在也一脸冷漠地站在这儿，屏退了随从，等着看花无谢的好戏。
“昨儿晚上二爷不是才说，我们两个毫无关系么？怎么今天这么有空来找我？”傅红雪施施然在沙发上坐下，翘起腿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花无谢一颔首，道：“我师弟被奸人利用，才会是非不分，成了乱党，其实他品性忠厚纯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起作乱之心。还望督军明察秋毫，放我师弟一条生路。他已经受了伤，若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性命之忧啊。”
傅红雪斜眼看他：“你为你师弟来求我。你凭什么来求我？我跟你有什么交情？”
花无谢不作声。
傅红雪继续道：“他们聚众密谋，当场被撞破，还人赃并获。连他的同党们都已招供，还指认了他就是领头之人，你让我怎么放了他？”
花无谢急道：“督军，我师弟他被人蒙蔽，才会遭此陷害，他真的是冤枉的！”
“且不管他是不是冤枉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凭什么来求我？”傅红雪紧盯着他，一定要他给出个答案。
花无谢的手，在袖子里攥成了拳头，短短的指甲扎得掌心生疼。他只想扭头就走，但是想起师父那张老泪纵横的脸，又实在是迈不开步子。沉默一会儿，他才道：“督军，昨晚冲撞了你是我不对。我不仅误会了督军，还辜负了督军一番美意。无论如何，就请督军看在和无谢昔日的情分上，能放了我师弟。只要我师弟平安无事，我愿意答应督军……任何条件。要杀要剐，全凭督军处置。”
傅红雪看着他，眼中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但更多的却是痛心。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答应我的任何条件？花无谢，之前拒绝我的时候，你那副清高的模样，你那副铮铮傲骨，都到哪儿去了？我原来以为你什么都不怕，现在你为了另一个人，就用这副卑躬屈膝的态度来求我了？
既然如此，你就准备好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承受得了多少。
“昨天可是二爷自己说的，我们两个毫无关系，今天却又提起咱们昔日的情分。二爷当我傅红雪是什么人？”
花无谢脸上火辣辣的，心头一阵血气上涌。
“不过我傅红雪不是小气的人。既然二爷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为难你可就太不够意思了。”傅红雪挑着嘴角看他，“不错，我可以放人，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花无谢不可思议地抬起头来。这么说，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了？“什么条件，督军但说无妨！”
“离开戏班，搬到我家里来。”傅红雪道。
“什么？”花无谢瞪大了眼，疑心自己听错。
傅红雪一字字道：“离开戏班，搬到我家里来！二爷刚才可是亲口答应的，难道想反悔？”
花无谢愣住了，道：“督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不，我的意思是……”花无谢迟疑道，“搬到督军家里去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傅红雪笑道，“二爷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花无谢沉默半晌，才道：“督军太会开玩笑了，请别再戏弄无谢了。”
“我不是开玩笑。”傅红雪收起了笑容，道：“二爷刚才明明说，为了你师弟，会答应我提出的任何条件。且莫说你师弟聚众密谋作乱，犯的是死罪，就凭他昨晚中枪之后还在‘花舞台’现身，我就足以把你们戏班的每个人都定为乱党！到时候，连二爷你也自身难保了！”
“你？你蛮不讲理！”花无谢怒道。
傅红雪厉声道：“该说的话，我可都说完了，二爷你是答应不答应？”
怎么办？师父，我该怎么办？
既然来了，我就想到过会有这样的结局。但是当事情逼到了眼前，我还是没法说服自己接受这样的安排！
可是师弟……师弟他怎么办？师父他老人家怎么办？“花舞台”又该怎么办？
更重要的是，就算搬去了那人家里，我……我能怎么办？
他盯着傅红雪，道：“如果督军不是说笑，那容我先问督军一个问题，再考虑答应不答应。”
“二爷请问。”
“督军对无谢，是否……真是一片真心？”花无谢问得有些艰难。
傅红雪一愣，随即道：“就算我说是真心，难道你便相信了？二爷不是信不过我的为人么？”
“若是督军也答应我一个条件，那么我明日便搬去督军府上。”
傅红雪失笑：“求人的明明是你，怎么你倒和我讲起条件来了？先说来听听。”
花无谢笑得有些凄凉：“就算无谢承蒙督军错爱，日后也难免不色衰爱弛，更何况无谢乃是男子，更是免不了遭人话柄。督军府上已有三房太太，风流多情之名承州城里谁人不知？若是督军答应我，往后再不纳妾室，那么无谢明日便搬去府上，再无二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