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二章 大熙红茶5

柳叶轩 其实，皇宫最远的一处简陋的轩室，住着一个让你印象深刻的人，太皇太妃秦氏。他是先帝的生母，也就是——你的祖母。秦氏从来不是智慧的人，因此从来未得你的祖父的欢心，甚至不得你父亲的尊重。即使她的儿子当了皇帝，她也没有被尊为太后。 当年，秦氏因先帝宠幸你的母后，而大为吃味，认为儿子不在意自己作为母亲的感受。当年，你与卿合争太女位争得激烈时，她第一时间支持卿合，因为她更喜欢卿合的生母。 你登上帝位之后，立即将秦氏安置到最边缘的住所柳叶轩，并诛杀秦氏母家一族。世人皆道你过于残忍，连祖母一族都不放过。 密报 这日，秦氏喝了一口六亲王送来的大熙红茶，说："好茶。老六，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六亲王："就那样，未来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了。" 秦氏："这是什么话？有人要害你不成？" 六亲王："皇祖母一定要救救本王! 陛下与杨大都督最近查了六亲王府，不知道本王哪里惹到了皇姐。" 秦氏："哀家听闻，如今皇上与杨大都督走得很近，想纳他为宫卿？你是不是得罪杨大都督了？"

六亲王："本王可没有招惹杨大都督。据说牡丹贵卿因为反对陛下纳新人，而被赶到永巷，陛下本来都想把他卖出宫去了。" 秦氏："牡丹贵卿？就是那个据说是青楼来的？" 六亲王："就是他! 不过这青楼之人真是个厉害的人儿。这次他在永巷大哭大闹，陛下为了哄他，立旨今后十年不纳宫卿。他今天就搬回陌上宫了。" 秦氏："为了个青楼之人就不纳后宫，简直昏君!哀家过去就觉得时歆仪是个没出息的。" 六亲王："太皇太妃，我们在民间散播皇上宠幸青楼之人，却虐待皇亲国戚的流言吧。这样一来，陛下迫于民间舆论，无论如何都会优待我们。你我的处境都会好一些。" 秦氏："我们，如何行事？" 御书房 你看了密报以后更是心烦，对璎珞说："朕的这些亲戚们真是不让朕省心啊。" 璎珞："太医刚刚来报，蒋枫蒋公子托他向陛下捎话，大熙红茶涉及到的大臣官员众多，恳求陛下放他一条生路，不要因为他而使朝臣不快。不然，他的处境更难过。"

你气得把茶杯扔到地上："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用作制茶的原料。这等惨事发生在朕的眼前，朕却什么都做不了。朕还算什么皇帝？" 王公公："老奴，要不要去请牡丹贵卿来帮忙想想办法？" 你："不用! 这几日他风光得很，朕再招他，他就该得意忘形了。" 王公公："是，老奴怎么就没想到呢。" 你："对了，元坤怎么样了？他肯见朕了吗？" 王公公："桃红说元君不愿见客。但是，陛下，您听老奴一言，夫妻哪有隔夜仇呐。您不如自个儿去看望他。元君可能只是一时想不通。" 你："待朕处理完大熙红茶的事情，就去看他。" 璎珞："牡丹贵卿求见。" 你："不见!" 璎珞："杨大都督也到了。" 你："噢，把杨奈华叫进来。" 璎珞一脸尴尬："陛下……" 你："快把杨奈华叫进来，让侍卫堵住百里牡丹。" 不一会儿，杨奈华出现了在你的眼前。 杨奈华："臣叩见皇上。"

你："来得正好。朕有一事心烦意乱。皇祖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朕，朕实在不该放任不管。但是，她是祖母，朕杀她，有悖人伦。" 杨奈华："陛下是指太皇太妃秦氏?她做了什么?" 你："六亲王与她在勾结，意图扰乱朕的政权。" 杨奈华："谋反罪，罪无可恕。但是太皇太妃是陛下的祖母，陛下实在不可杀她，只能赐死六亲王。" 你："大熙红茶涉案人数极广，如果朕没有记错，你也颇爱此茶。大臣们一定会竭力阻止朕彻查此案，也必然无法让六亲王绳之以法。况且，刚刚杀了一个皇弟，不出一年又杀一个，实在不近人情。" 杨奈华："蒋枫着实可怜，但是，更可怜的是那些被罂粟花荼毒的百姓。大熙红茶只是罂粟花制品的其中一种。臣今日来，也是想告诉陛下，罂粟花制品已流通到大熙各地，望皇上能即刻下令收缴这些制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六亲王不倒，罂粟花这条利益链就会一直存在。" 你把一块羊脂白玉玉佩交给杨大都督，说："你带着这个玉佩，去探查所有你认为有罂粟花嫌疑的地方，收缴所有罂粟花制品。见此玉佩如见朕。" 杨奈华："是!" 杨奈华走后，你开始思考如何阻止太皇太妃与六亲王的阴谋。 许久，你问璎珞："百里牡丹还在御书房外侯着吗？" 璎珞："牡丹贵卿在杨大都督离开之前，就气呼呼地走了。" 你转身对王公公说："这次，朕需要他。" 三日后，柳叶轩 百里牡丹一身洛阳花魁的着装，从轿子上下来。

六亲王此时也在柳叶轩，正说着流言传出去了尔尔。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宫里直呼皇上名讳，还污蔑皇上是昏君。来人，给本卿掌他们的嘴! "百里牡丹一进轩室就大声命令道。 六亲王看到百里牡丹，立即用更响亮地声音斥责："大胆! 太皇太妃是陛下的祖母，历经三朝。你一个宫卿如何能掌她的嘴？" 百里牡丹："如果本卿没有记错，陛下登基后，只保留了秦氏这个太皇太妃的头衔，其余待遇皆与废妃相同。" 秦氏："那哀家也是陛下的祖母!" 百里牡丹说："太皇太妃，你当年支持卿合殿下，几次怂恿先帝废陛下的太女之位。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与陛下的关系就不是什么祖孙，而是，政敌!" 秦氏："这话轮不到你说。一个伎子想掌哀家和六亲王的嘴?来人，给哀家把这个伎子吊到树上，然后摔死!" 百里牡丹："谁敢!本卿是陛下亲封的贵卿!" 六亲王："本王是陛下亲封的亲王! 来人，照太皇太妃说的做!" 周围侍卫、太监、宫女面面相觑，无人行动。 这时，百里牡丹突然上前，一拳打在六亲王的脸上，说："这一拳，是替所有因为罂粟花而受苦受难的百姓打的。"他反手又想揍一拳，一把被太皇太妃拽住。 秦氏向身边的宫女阿满说："宫卿竟敢打亲王，你们!快去叫陛下!" 百里牡丹："皇祖母，你弄疼我了。你若是再不放手，弄伤了本卿——" 秦氏一脚踹倒百里牡丹。 珠珠见状，道："太皇太妃，你怎么可以——" 百里牡丹坐在地上，说："六亲王，你虽贵为皇亲国戚，但是违犯大熙国律，私自种植罂粟花，让生灵涂炭。这种把一己私利凌驾于国法与百姓之上的行为，罪无可恕!"

六亲王走近百里牡丹，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罪无可恕？怎么，你想把本王怎么样啊？" 百里牡丹抬眼看着他，双手抓住六亲王的手，说："只要本卿在，就一定会让你绳之以法!" 这时，四个暗卫突然从天而降，其中一个暗卫一掌击退六亲王。 六亲王与百里牡丹两人都对暗卫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虽然他扶着一个暗卫的手臂才让自己站稳。 六亲王看着百里牡丹，说："陛下竟然给你配了暗卫？" 百里牡丹顿时想起什么，感到一阵脊背发凉。他看了看眼前的形势，说："珠珠，言公公，回陌上宫。" 象王阁 蒋枫的身体好了许多，睁眼躺在床上想事情。

你坐在他床边，问："想什么呢？" 蒋枫笑着说："想着，陛下近日白天总是待在臣这边，宫里的人，会有想法的。" 你："那三个宫卿，没有一个省心的。" 蒋枫："怎么会？" 你："元君在宫里大兴巫蛊之术，朕惩罚了他，他闭门不见朕；祎皇贵君凡事都听取张家的意见，比如说，把你送到朕身边。" 蒋枫的脸色变了一瞬，说："陛下，臣是因为自己的抱负才参加武试的。" 你看了看蒋枫，欲言又止。 蒋枫："那么，陛下，不喜欢臣吗？" 你："这些话术都谁教你的?" 蒋枫："学牡丹贵卿的。" 你："朕，不喜欢他。" 蒋枫疑惑得问："陛下若是不喜欢牡丹贵卿，为什么要纵容他？" 你："因为愧疚。" 蒋枫："只有愧疚？" 你："当真心遇到真心，是爱情，就如朕与元坤；当利益遇到利益，是契合，正如朕与凡之。当利益碰上真心，就会，只有对他的愧疚。" 蒋枫："陛下当真没有喜欢过牡丹贵卿？" 你："朕不能喜欢他。他若是选择成为朕的政敌，那结局必定是，他死，我活。"

下一节预告，莫元坤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