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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xious之下(end)

2020-03-10 20:17 作者:此在之玄  | 我要投稿

也许有人会问,为何statesman热衷宏大叙事,人类为何愿意去相信,其中最浅显的理由,便是摆脱焦虑感。当人在面对未知时,一般人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知识和经验去解释未知,但是当自己的知识经验无法解释的时候,人便会开始焦虑,从这次WH的情况可以看出许多这样的例子,当我们解释不了这个病到底怎么回事的时候,人们便疯狂找各种信息来填补经验的空白,以使自己获得解释感,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想要缓解面对未知带来的焦虑。
然而那些相对正确的知识和资讯可能没有很强的解释力,且不足以缓解人的焦虑,那些有解释力的,足够说服人的信息可能并不那么正确,当然更加有可能的是,并没有什么正确的信息,或者说都是人自己编的故事,我们只不过都在事后去验证故事是否真的会发生,人类大多数都还是事后诸葛亮,而讲故事的人成为了所谓的领袖。
因此在事件还未发生时,statesman所描绘出宏大叙事中将来可能发生的故事,关键在于人们是否愿意相信。当人们相信并做出行动后,事件才变得有可能会发生,statesman便是在赌故事成真的可能性。由此,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绝对的真相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往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足够解释力的故事。
这么说肯定有人会拿这次epidemic举例说明明people都在关注epidemic的真相啊,怎么能说真相不重要呢?关于这个问题,我只需要作一个假设就可以说明,如果当时leaders立刻把出现疾病的人隔离,两周内确保不出现新的病例,在前期为了稳定民心,他们依然可以对外宣称新型肺炎没有造成影响,此时公众还会对ZF行为和这种virus如此上心吗,估计就当没发生过这个事情。
而且关于virus到底是怎么回事,人类真的就能全部了解吗,目前对于virus的一切都是人类通过自身的实践,在讲一个试图让所有人相信的故事而已,对于公众来说,人们不过是通过阅读这些故事去缓解面对未知virus影响的焦虑。
由此,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人在故事编织的世界里自得其乐而已,笔者当然不是不承认人对于现实世界改造的真实性,只是这种真实性是由故事带来的。故事引起动机,动机产生实践,实践造就社会,不管我们是否愿意承认,正是故事造就了社会,然而这一切却以个体人的破碎作为代价,随之带来的也将是society的broken。
当宏大叙事充斥在人们的思想中,意识形态便由此诞生,这种被称为群体共有意识的东西,成为了所有人共用的语言、制度、法律以及一切可见可表达的外在形态,而为人的本真被这些外在形态压迫到了名为自我的躯壳内。在压迫的过程中,自我的外壳逐渐破碎着,我们每个人就好像看着一地的镜子碎片,试图从中完整地拼凑出自我,最后在无法获得完整自我的过程中不断焦虑,最后孕育出名为社会化的怪物。为什么我们热衷碎片化的信息,很多人认为是因为生活节奏快,我们只能看碎片化的信息,但实际上break的是society,有人认为是society非常复杂,所以我们无法看到其全貌,但是完整的,然而实际上却是其本身就是破碎的,所以显得非常复杂。
这种破碎正是由于人类对故事的积极构建产生的,我们不断想要让一切变得圆满和完整,然而不过是不断制造着各种碎片而已,再以本次epidemic来说,尽管ZF有一套相对全面完整的law和policy或者说是一种叙事结构来描述如何处理问题,却发现依然无法解决问题,这当然不是WHZF的问题,因为statesman的叙事结构就是这样的,只是结果没有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而已。现在ZF依然在接着编写各自的故事,以求弥补漏洞,但事实却是漏洞越补越多,在epidemic没有消失前,所有的构建行为,都在不断产生新的问题,而群众看到的自然都是各种碎片,问题越多,碎片也越多,碎片越多焦虑也越多,更多的焦虑促使人们开始否定statesman的故事,但当人们否定故事的时候,意识形态便一点一点地破碎了,此时那些最原本的那个真我,会慢慢醒来,或许最终virus才是拯救每个人那个真我的契机。当然,epidemic肯定会消失,statesman只需要适时地再把故事讲下去就可以了,与其说epidemic考验的是ZF的能力,不如说考验的是讲故事的能力,至于如何将故事变为现实,真正作出贡献的,无疑是所有参与这场战役的每一个人个人。只是最后,这每一个人却从来都是broken,struggled,阻止那个最原本的自己爬出自我躯壳,迎战宏大叙事,名为society的mon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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