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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的守卫者:瀚海狼烟(三十九)

2020-03-10 20:10 作者:進擊の房角石  | 我要投稿

覆盆之冤

沙特阿拉伯,吉达市

       “大吉岭!大吉岭!”美穗奔跑在一片黑暗的长廊里,伸着手想抓住前方的一丝亮光。但是不论她跑得多快,也跑不过前面的两个人:他们架着被打昏的大吉岭,把她塞进了一辆车。随着引擎一阵响,大吉岭就在眼前凭空消失了。

       “啊!!!不要……”美穗突然一阵头疼,她捂着自己的脑袋,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大脑里。

       蹬蹬蹬,是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正快步跑向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而地上则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快停下!”痛感越来越强。

       那个人跑到门前,捂住自己的嘴,顺着门框跪在地上。

       “请别这样子……”她的头疼的快炸开了。

       面前的地板上躺了一个人,她瞪着眼睛,胸口汩汩地流着血。

       “小……小娟姐……”美穗的眼泪流了下来,她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得意地笑。

       “阿齐兹!出来呀!别躲着!”美穗愤怒地对着空旷的黑暗咆哮着。可是那个声音反而更放肆了。

       “美穗……”不过还有人在呼唤她?这是……阿齐兹的花招吗?

“阿齐兹我知道你在那儿!”美穗把嗓子喊哑了,却也感觉到一种圣洁却又沉重的剥离感,好像有一只手在捏着她往上提,把她抓出这片黑暗。

       “美穗?美穗!”随着自己“上升”得越来越高,呼唤声也越来越真实。

       她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团橘红色的秀发,然后是橙黄白毫那如释重负的脸。只见橙黄白毫坐在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小本,正在沙沙地写着什么。

       美穗感觉自己的脸上有一个氧气面罩,她想把它摘下来,但是手却不听使唤。

       “我来帮你吧。”橙黄白毫合上了笔记本,伸手帮美穗摘下了面罩。

       “谢谢你,白毫……等等这是干嘛?”美穗刚刚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拷在了病床边的护栏上。
“那个啊,”橙黄白毫突然有点脸红,“呃……刚刚你在床上乱动,差点踢倒氧气钢瓶,所以我们不得不采取了一点小措施……对不起啦。”
“没关系的白毫……帮我打开吧。”美穗说。
“这……”白毫面露难色,“钥匙不在我这里,不过我可以帮你去要。我现在就去。”

       白毫说完,从椅子上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没事的白毫,我不着急……白毫?”美穗发现橙黄白毫没有理自己,她出门时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病房的门喀拉一声关上了。美穗还隐约听见了门锁处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美穗叹了口气,她看着天花板,开始思考起来。目前来看苏莱曼一定是被救走了,大吉岭也被挟持。可能自己不是个重要角色,敌人没必要多带上一个累赘。恐怖分子带走大吉岭,可能是为了让联合国这边有所忌惮,但是联合国肯定不会对恐怖组织低头,到头来恐怕还会派遣多国部队前来围剿。不管怎么说,大吉岭的处境很危险,毕竟她现在成了人质。不过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手铐,难道真是因为自己乱动才被拷上的吗?还是因为担心自己是敌人才这样的吧?毕竟自己被发现在几个小队成员尸体附近,还拿着他们的配枪。如果自己没有被怀疑,那么来看她的人也就不会只有橙黄白毫一个。刚刚她出去时锁门就说明自己正在被监视着,待会她也肯定会带人来审讯自己。

       美穗听见外面有隐隐约约的谈话声,两分钟后白毫推门而入。她扶着美穗从床上坐起来,给她递上了一杯水。
“ありがとう……(谢谢……)”美穗感谢道。

“美穗,”白毫看着美穗,“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

“你说大吉岭吗?”美穗喝光了杯子里的水,把杯子还给白毫,“还是苏莱曼?”

“现在他俩是一回事了,恐怖分子把他们两个都带走了。”白毫把杯子放在小桌子上,“另外这不是我想要的答案。”

“当时我发现几个人混在你们的人中间,他们杀光了你们的人和医生,劫走了苏莱曼。我和大吉岭本来拦住了他们,但是被暗算了……”美穗把全部经过向白毫讲述了一遍,情绪越来越激动,期间一直被白毫要求小声说话。

“只有这些吗?”见美穗讲完,白毫说道。

“只有这些……你不相信我吗?”美穗说,尽管她有心理准备,但是当白毫摆出一副冷冷的面孔时,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我很愿意相信你,美穗。但是,你怎么证明呢?”白毫说。

“凯伊和优花里她们可以作证!我们是一起的!”

“你们当然是一起的,一起渗透进来的恐怖分子。”

なに?!什么?!)”美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和优花里她们居然被扣上了“恐怖分子嫌疑人”的帽子,还是橙黄白毫干的。“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

“证据是吧……没错,我没有证据,但是你今天上午应该看到了,我差点被苏莱曼掐死,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美穗忍着头晕和怒气辩解着,她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

       白毫愣了一会,她在思考着什么。

“不好意思,我没有看到”白毫说。

“你说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看到了!”美穗真的没想到白毫会睁眼说瞎话,她一不小心嚷了起来。
我(I)从(have)没(not)看(seen)到(it)。”白毫把几个单词念的很清楚。她的态度也很明显,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为什么……”美穗感到一阵绝望,现在的她叫天天不应,橙黄白毫还不愿意为她作证。她刚想说话,却被白毫打断。
“渗透进我们的敌人不光你一个,”白毫说,嗓音比刚才低了一点。“这次虽然有很多人暴露,但也还有漏网之鱼。希望你能帮我把他们揪出来。”
“可你明知道我不是……”
不,你就是!”白毫瞪着美穗,“你的同伙在哪?什么时候联系?”

       橙黄白毫的眼皮似乎因为愤怒而一跳一跳的,她又是因何而怒呢?是因为大吉岭的事而怪罪美穗吗?总之,橙黄白毫的这一异常举动被美穗发现了。

       “我没有同伙!!!”美穗的声音盖过了橙黄白毫的质问,“白毫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像个恐怖分子吗?”
橙黄白毫的嘴巴抿了一下。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深呼吸一口,然后说:“当然不像,但是你怎么证明你不是?你要知道,美穗,恐怖分子可能就潜伏在身边呢。”
“你可以证明的,白毫!你看的清清楚楚!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
“你还不明白吗,美穗?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不要再表演了!”橙黄白毫说道,眼皮依旧不自然地跳动着。
“你……!好吧,既然你这样看我……”美穗瞪了白毫一眼,然后摆出一副无所谓的姿态,“我承认我是个恐怖分子,我也承认今天的一切事情都是我干的,我派人用火箭弹炸了你们,又派人劫走了苏莱曼和大吉岭,为了骗取你们的信任,我还让我的同伙打晕了我,您满意了吗,橙黄白毫女士?”
“还不错,你终于肯‘配合’了……”白毫的眉毛压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个弧度。“今天晚上不准休息,以示惩罚,直到我们派人找你。”

       橙黄白毫说完,很高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圣葛罗利安娜学院的盾形袖扣,把它别在右手的袖子上。

       “跟我走。”白毫把手铐从床上解下,然后把美穗的手腕反铐在一起。
“去哪儿?”
“你的专属审讯室。”白毫拿出一个头套戴在美穗头上,然后押着美穗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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