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机四伏(35)狗血ooc,冷硬强势叽,活泼爱撒娇羡,重生双洁不虐,ABO生子

纯属娱乐之作,请勿上升正主。
很快,云氏的亡祭便摆到了最后一日。魏婴带着十几个下人在祠堂里跪着,一边烧纸一边轻声念着经文。摆放整齐的牌位立在内堂,桌案前的白烛香火不断,香烟缭绕。虽买来烧的皆是上等货,可熏久了仍有微咳声时不时响起。
院外有几位僧人在和声诵经,听了人心里平静。至少魏婴心内的躁郁已平复许多。他的正君名份未过明路,本来无资格进祠堂的,可家里的主母魏夫人,主持祭礼不到半日便头痛发作晕了过去,亲儿媳金光瑶须去照顾,经两人商量后便交由魏婴主持了,反正按正经算,他才是原配云夫人亲子的唯一内眷。
祠堂内外挂满绣着经文的白幡,秋风将隔壁院里掉落的几片黄叶卷过门前,和着祠堂前掉落的白纸钱,平添许多萧瑟。魏婴念着念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无声流下。作陪的下人们都已见怪不怪——蓝二妾君,哦不对,分宗之事已定,魏妾君很快便是名副其实的蓝二主君了……他这几日除了每隔半个时辰会被扶着去休息,剩下的拜祭时间,泪水时不时便滑落,神情哀伤不是作假,可见其孝心可嘉。
“美人落泪别有一番滋味,蓝二主君哭了这么多日,除了眼尾红成一片,居然都不肿,可见老天都是疼惜美人的,难怪二爷谁都不要,偏要扶正……”两个跪在门边的小婢女实在累了,便挨在一起一边敲打大腿一边小声咬耳朵。一个扎着双鬓,一个右眼下长着泪痣。
“美则美矣,可是魏主君好凶的!”有泪痣的婢女抽抽嘴角:我偷偷告诉你,昨日大爷不是回来了吗?恰好两人在碧水华庭那碰上,大爷好似只是看了魏主君肚子几眼,你知道魏主君说什么吗?
“说什么?”双鬓小婢好奇心上来,趁没人往这边看,靠近了问。
“他说:‘看什么看!再看让二哥哥挖了你眼珠子!’”长泪痣的婢女咬字清晰,声音极低地重复那句话。
“哇!”双鬓小婢女掩住嘴巴把惊叹声压回喉咙里,再抬头去看哭得梨花带雨很是媚人的魏婴,心里纳闷,不管怎么看,魏主君都不像是个说话那么大胆凶残的坤泽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若我撒谎,阿运哥便与我退亲!”泪痣婢女发下毒誓。双鬓小婢自然知道这誓言的严重性,倒是不再怀疑:或许是……大爷惹了二主君不快吧?
“谁知道?或是避嫌吧!毕竟魏主君已是二爷的屋里人了,深得宠爱。谁能想到他刚来蓝家时与大爷更亲近呢?若不……”听这话,泪痣婢女知道的过往还挺多。
“若不是什么?”一个清凉的声音接下去问,好像还带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两个小丫头,倒是知道的不少。
两个“开小差”的婢女神经一绷,立即“唰”地分开,趴低身体额头触地求饶:主子饶命,奴婢们知错。
魏婴侧过脸看了阿月一眼,她立即上前低声训道:多嘴多舌!切莫在这里扰了先祖安宁,出去院里跪着,诚心为云夫人念经祈福,不到祭礼结束不准起来!
两个小婢女听了,未听到魏婴表示反对,立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躬身行礼后速速退了出去,无比老实地跪在院落一角,不敢抬头。
魏婴揉了几下胸口,轻叹一声:阿月,我心里实在难受,先回西院。这里的事交给白果吧!
阿月扶住他往祠堂外走去:主君早该如此,二爷多次叮嘱,您身子要紧,肚子里还有小少爷呢。
魏婴摇摇头,按按丝丝泛疼的眼角:嗯。os:好像不伤心,是心里闷得慌,不高兴……
阿月又道:主君不开心,不如去主院走一趟?聂家主母接连几日寻上门来讨说法,今日总该谈定纳亲一事。
“我不便过去,谁知道会不会闹起来?若伤了孩子便不好了,你派人去盯着,再给知味送一百两,咱得知道始末。”魏婴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我怎么一点都不心疼银子了?
“是阿月思虑不周。主君做得对,知味的确给咱们传了好几次有用的消息。这次能顺利扯出聂家小公子有孕一事,便是她在东院那边似是而非地点了几句,方有如今的连台好戏。”阿月安慰道:有舍有得,这笔交易虽贵了些,但还是很划算的。
“能让它物超所值,是夫君的功劳。”魏婴想到这里突然不再烦闷:若不是他突然问我主院那有没有可用的人,我还想不起来知味呢!你说,二哥哥怎么就那么聪明?好似什么都难不倒他!
阿月点头应和:二爷自然聪明。os:不,他还是会有解决不了的难题——比如您这几日反复无常的孕夫脾气,他就有些吃不消,还亲自去请教了老圣手……
“不行,我还要跟二哥哥说一说,蓝曦臣昨日看我眼神不对劲,我怀疑他要对宝宝下手!”魏婴摸着肚子有些担心。
阿月没提醒魏婴,对方是在用震惊嫉妒的眼神瞧他肚子,估计之前都不知道他怀孕了,所以才那么直白地盯着看。
“不用担心,咱们很快便出发去京城,远离这些是非。聂氏险些小产,魏莎为了他肚里的孩子,定不会放弃他,却会惹金光瑶不满。他俩要折腾很长一段时日,蓝曦臣内院起火,便自顾不暇。”蓝忘机听了魏婴的担忧,不慌不忙地拍着他的手安抚。
“金光瑶真的如此恶毒,用沾染天花之物去对付聂怀桑吗?”魏婴气恼地挥了挥小拳头:孩子是无辜的!最该死的是蓝曦臣,若不是他喝醉酒后毁人清白,聂怀桑也不必做妾。吃干抹净又不负责任,可恶的渣乾元!
蓝忘机看他义愤填膺,冷静道:蓝曦臣醉了,聂怀桑可没醉,不过是顺水推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明知他有家室还不保持距离,便需自行承担后果……
魏婴听了有些不高兴:你在帮蓝曦臣说话?你为什么帮他说话?你觉得他没错是吗?
蓝忘机一愣,心里暗道不好,又忘了这几日魏婴的脾气很是暴躁,但他并未如往日那般哄人,而是保持淡定,言辞凿凿道:羡羡,我非善良之辈。我愿助聂怀桑一臂之力,便是知道他对蓝曦臣有情且不算蠢——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有了孩子,想借此成为东院贵妾也不容易,无媒苟且在先,此事一旦传开便是死罪。令我意外的是,他胆子挺大,确定有孕后,先故意让魏莎知道他和蓝曦臣之事,又摆出一副‘为爱痴狂’的样子躲到别院备产,招来魏莎关注和掩护;后又借天花一事,成功将这件两家丑事扯破。现在不管是为了那个孩子,还是为了给聂家一个满意的交代,魏莎和蓝曦臣都要将他完完整整地迎进东院,且要力保他们父子的安全,既有了名份和保障,设计打压了金光瑶,又得了内宅主母和未来夫君的怜惜……于金光瑶而言,这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魏婴听了若有所思地点头,顺着他的思路合理怀疑:这般看来,天花一计,一开始未必出自金光瑶……如今聂怀桑已占尽上风,东院这妖风怕是刮不起来了。
“切莫小瞧金光瑶。此人表面清高,却是心机深沉之辈。聂怀桑敢如此算计,无非是知道蓝曦臣需等会试结果及谋划宗子之位,正是看重名声之时,但这也是金光瑶的优势——聂怀桑进了东院,利益已与东院一致,聂家也因此偃旗息鼓,对魏莎而言,他和肚里孩子便不再是别人对付蓝曦臣的‘把柄’。金光瑶借天花害人没有拿到实证,魏莎即便心知肚明也不敢撕破脸,以免失去金家助力。聂怀桑明白自身处境不算安全,定会韬光养晦。”
“若是如此,咱们倒是给蓝曦臣寻了个帮手,顺便给自己挖了个坑,他肯定怕咱们对付蓝曦臣。这会儿说不定已经把咱们给出卖了!”魏婴懊恼地急吼吼道。
蓝忘机一边在刚取出的棋盘上摆子对弈,一边轻笑:他不会,他若是真聪明,便会明白,只有借助西院的力量,才能在蓝家保全自己,保证未来无忧。
“他会信咱们?”魏婴随手把他摆好的黑白棋子糊成一堆,质疑道。
“你忘了——咱们与蓝家分了宗。与他没有利益瓜葛,比魏莎可信。毕竟咱们之前保证了不会动蓝曦臣,还要保他成为宗子。聂怀桑只会觉得,与我们同盟暂时不亏。”蓝忘机耐心地把一团乱的棋子慢慢复原。
就要完全复盘时,魏婴又伸手一把摸乱它们,并在蓝忘机看过来时故意抬了抬下巴,意思是你能奈我何?
蓝忘机不能如何,索性把双色棋子分开,把白色那盅放在魏婴面前,邀请道:来一局?
魏婴立即盘起双腿,一番摩拳擦掌:“既然你都这么盛情邀请了,我不应战岂不是不给你面子?我先走!”
“请。接下来东院不会太闹,轮到魏莎了。”
“嗯哼~那我拭目以待!看招!”魏婴气势磅礴地按下一颗棋子。
“厉害!”蓝忘机看了一眼,脱口称赞。
于是,他俩如火如荼斗了一天,直到月上柳梢仍不分胜负。
“没想到你五子棋玩得还不错,我小看你了!”魏婴被催着上床睡觉前气哼哼道。
蓝忘机微笑了一下:不如魏主君。
“当然!我的本事可不是吹的!这可是我唯一拿得出手的棋艺!你等着,明日再战,定是我赢!”魏婴豪气冲天。
蓝忘机手顿了顿,爽快道:你赢了,我认输。
“不战而降不是你的作风!莫非你在嫌弃我?”魏婴慢慢转过头看着蓝忘机眼睛。
蓝忘机眼睛眨也不眨地说道:怎么可能?实在是羡羡在五子棋上太过厉害,我甘拜下风。
魏婴看了又看,姑且相信他说的是实话:既然你认输,那明天我让让你。省得你失去信心。
蓝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