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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守望者:摄政之影-------第二十二章

2022-08-19 18:44 作者:阿达我们冒险吧  | 我要投稿

Jek杰克

他们再一次把我带上了至高血脉号,只不过这次我的身份是人质。

我没有跟他们一起走。等一大群海军舰队从本部建筑群内隐藏的发射台起飞后,我被分配到其中一个较小的发射台。当我在船员舱坐下时,我发现自己对面就是德雷姆,他在我第一次拜访阿沙里尔时迎接过我。

他看起来有些尴尬。我想知道这样一个平庸的军官为什么会如此受总司令的青睐——他身上完全没有阿沙里尔的那种粗糙的自信。我认为他此行的作用便是作为一个侮辱的标志,为了提醒我在整件事中的地位。

“得罪了,大人,”就在我们准备起飞时他说道:“但我必须这样做。”

他拿出一个手持扫描器,我站起来,举起手臂,让他对我进行扫描。我已经被解除了通讯设备,并且我的义体网链接也被禁用,这样我便无法与外界联系,但就算这样他们依然很小心。

只是他们还不够小心。我一直留着瓦莱里安给我的通讯珠,我猜禁军所使用的任何东西都可以骗过安全扫描。它小到足以插入我的天鹰链上的鹰眼里,所以可以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一颗宝石一样不显眼。

德雷姆结束了扫描工作后点了点头。'这就可以了,大人。

说实话,我觉得很沮丧,以至于在进入轨道的短暂旅程中,我没有注意任何飞行器的传感器读数。我知道它们会告诉我什么--佩雷斯的舰队已经散开,正在依次将其致命的武器运送到下面的世界中。在那个阶段,我对星球南部发生的事还一无所知,尽管我已经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分裂者们之所以总能躲过镇压,是因为他们作为一种威胁刚好可以被保守势力利用。 在以恢复秩序为理由的借口下,牛头人等一干势力便可以作为旧帝国的捍卫者被召回,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为加强改革派的力量所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甚至我还曾多次试图为牛头人的不稳定行为辩解,现在看来我是真的蠢。

我想知道这个阴谋到底藏得多深。罗斯卡夫勒曾警告过我,但我真的没有想到它会牵扯到不止一个,甚至两个高领主议会成员的背叛。至少阿沙里尔和佩雷斯在我这都不是嫌疑人。不过,肯定还有更多的人参与其中,因为这种规模的政变不可能仅仅从轨道上发动。

然而,所有这些都还只是猜测,直到我们与那艘巨大的战舰对接。德雷姆此次的身份是作为我的长期看守,他一路押送我上了指挥台。在这个过程中,我看到我周围的军官和士兵们狂热的从一个岗位跑到另一个岗位。显然,这艘战舰正在为战斗做准备。我的心不由的一沉。

最终,我们到达了舰桥的巨型装甲拱顶下,周围是一群衣着同样服装的海军指挥官、顾问和卫兵。当然,这一次,阿沙里尔的人也和他们混在一起,还有几个来自牛头人的星际战士站在导航宝座上方放哨,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利用战舰上巨大的数据屏幕和预兆继电器建造的战术站。大量的信息在我们面前闪烁和循环,这些内容中详细的说明了登陆、扣留、入侵和增援的情况。并且我还看到了两个位于行星南部的精确地图--以帝皇升天大教堂为中心的教会建筑群--以及泰拉皇宫的位置。前者似乎是部队登陆的地点,但后者却并没有受到影响。勤务人员一直在通讯站和战术屏幕之间来回穿梭,在插入新的通讯管和二进制段塞后又匆匆离开。

 佩雷斯和阿沙里尔都在场,但他们都没注意到我。不过这也没啥好奇怪的,毕竟他们正在被好几百号人围着呢,尽管我也好奇他们召唤我来这的原因。也许他们相信,一旦我意识到变革的范围之广,我的立场就会开始转向他们,并希望一旦完全控制了局势,就能将其一直保持下去。又或许,他们只是想证明,在短暂的任期内我的效率是多么的低效。无论如何,德雷姆一直密切监视着我,我除了默默观察之外,没有机会做任何事情。

就是在那时,在那些护卫、官员和笨拙的仆人们中间,我观看了哈莫塔里昂的演讲。并且我也知晓了其他聚集在他周围的叛徒们:斯莱斯特、德拉克马,还有最让人揪心的——法迪克斯。我的怀疑被证明是正确的,但这并不会令人感到宽慰·,因为我没有能阻止他。他也一定知道我在上一次瓦洛里斯召开会议时就盯上了他,但就算是那时,想要阻止他也已经太晚了。

当然,我也听到了他们的的那些观点,虽然大多数都只是夸夸其谈,可我还是担心在泰拉上仍有许多人会赞同他们。当这么想的时候,我试图计算出还有什么力量可以与他们对抗。每位高领主都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势力,尤其是审判庭,他们似乎与这些叛乱没有任何关系。而皇宫则驻守着大量禁军,所以他们想要袭击那里是不可能的。而山阵的存在则像一把利剑悬停在至高血脉号的可视范围内。就目前而言,在军事上与哈莫塔里昂正面对抗的可能性不大,但同样地,我也怀疑,一旦开战,六人议会是否有能力消灭所有的反对势力还是个问题。所以他们必须先从谈判开始,至少开始时会是以谈判的方式。这就是泰拉的一贯模式——先是咄咄逼人,然后便缓慢地陷入权衡和妥协的泥沼中。然后呢?内战吗?他们真的认为他们能面对原体吗?


热闹的讨论结束后,这里进入了一段气氛微妙的时期,在此期间阿沙里尔忙于巩固他在泰拉的防御阵地,佩雷斯则发布了紧急命令,以防止山阵采取行动拦截我们。在那段时间里,我意识到他们两人都不能直接控制牛头人。如果猜测正确,那么可以控制他们的一定是哈莫塔里昂本人,我猜他是在几十年的工作中与他们建立了联系。毕竟他是当时最有权利的高领主,任职时间也最长,自然也知晓那些最神秘的传统。也许他在被免职前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提前下达了召回令。


我记得我曾和提瑞恩讨论过被罢免者们是否也有嫌疑这个问题,但很快便否决了这个想法。可事实证明是我低估了他们,我们曾以为只有在任的议会成员才有能力来反对改革。是我们太天真——以为只需要寻找一个嫌疑人就行。德拉克马、法迪克斯、阿沙里尔和佩雷斯让六人议会获得了泰拉的无限权力,而哈莫塔里昂则给他们带来了牛头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氛围。我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寻找任何可能破坏他们计划的细节,或者证明他们在虚张声势的证据。我慢慢靠近佩雷斯,直到我能听到她对她的顾问们说了些什么。

目前看来,他们已经采取了行动。无论如何,瓦洛里斯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至少在名声上是这样,但这次他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会发动反攻吗?或者他会坚持他古老的不干涉原则?甚至是让别人来承担抵抗的任务?说实话,我不知道。我怀疑他们也不知道。在所有的交谈和低语中,我可以嗅到期待、恐惧、希望甚至是绝望的味道。

终于,我的探查有了回应,我亲眼看到佩雷斯转向阿沙里尔,两人脸上掠过一种平静而满意的表情,仿佛他们所寄予厚望的某件事刚刚得到了证实。

“很好,禁军统帅想谈谈。”她说

他们开始从舰桥转移到一个私人议事厅中。并且我居然也被要求和他们一起去。这可着实让人感到意外,但德雷姆坚持说他接到了这个的命令。

“大人,您仍然是总理,”他说道。“并且那仍然是议会。”

所以我便跟着去了。不久,我们就被带进了一间通讯室里了。通讯室的墙壁是用很厚的精金镶板砌成的,里面有着很严密的安保设施。我们围在一张椭圆形的长桌子边,桌子的表面是抛光的黄铜。它的中央刻着帝国海军的徽章。佩雷斯坐下后,阿沙里尔也坐了下来。我在右边空的地方站着,旁边是佩雷斯的顾问们。

谈判桌两边的许多地方仍然空着。门哐啷一声关上后,我听到了门锁滑动锁定的声音。灯光变暗,投影运作发出的嘶嘶声开始响起。

然后,一个接一个,空白的屏幕上开始出现来自谈判双方参与者的光谱轮廓。首先出现的是哈莫塔里昂,其次是德拉克马和斯莱斯特。摩洛克的轮廓是最大的,哪怕只是他的影像也足够让人生畏。法迪克斯也出现时,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他则回头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德雷姆,然后他居然满意地笑了。

有那么一瞬间,这便是全部了。紧接着,瓦洛里斯和加拉顿出现了,光影像挣扎一般断断续续地闪烁着。紧接着便是罗斯卡夫勒,紧随其后的是议会改革派的其他成员:尔斯、克拉皮亚斯和米尔。我们在那个神秘的虚拟空间里面对峙着,而对泰拉上的人来说,我们这些会议厅里的人则会以全息影像的形式出现。

“欢迎,大人们,” 哈莫塔里昂说。我对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见面感到非常遗憾。我们所有人都明白什么是危急关头。况且我们谁都不希望看到王座世界遭受比现在更多的痛苦。因此,我热切地希望,也期待着,我们可以在这里找到和解的方法。

罗斯卡夫勒看起来很愤怒。“你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她语气平淡地说。你曾经是议会的一员,但现在已经不是了。

哈莫塔里昂平静地转向她。说道,我被一个没有授权的人非法解职,这一过程以往没有先例。我从来都没有接受过我被解雇这件事。如果我们要忘记那些法律,那么便等于忘记了一切。随便你怎么羞辱我,可如果仅仅是说我不属于这里是没有用的,因为这正是问题所在。”

“什么问题,非法吗?”她怀疑地问道。

“因为摄政王从来没有权力掌管泰拉议会。”自从大异端时代以来,他的同类也没有这么做过。古老的律法把我们分隔开来,这条法令从帝国时代开始就已经有了。”

审判庭代表尔斯接着发言。“荒唐,他就是权力本身。他的权威来自帝皇。当然没有为他准备的法律。”

“你这些说法改变不了什么,反正基里曼无权进行改革。”斯莱斯特酸溜溜地说。

“他拥有一切可能的权力。”领航员大使米尔说。“你只是对它们视而不见。”

“但这真的是问题的关键吗,诸位大人?””瓦洛里斯问。“法律吗?如果是这样,那么我们哪怕在这里争论多久都不会有结果的。”

法迪克斯扬起眉毛。“我想,如此猖獗的粗心大意很好地反映了一些事情。他身体微微向前倾。“——你们这类人的傲慢。一场需要团结对抗的危机来了,但相反,所有的一切都被连根拔起。一个我们都不承认的统治权被强加给了我们,长期任职的大臣们被遗忘。一场让太阳系血流成河的圣战打响了,而我们的人民却在元老院的眼皮子底下挨饿。我们从没有要求这样做。我们也没有表决。更未达成协议。”

我不信法迪克斯真的关心挨饿的大众。然而,他的发言清楚地表达了他的不满,这让我想起了基里曼匆忙离开时的情景。

不管是坐在哪一边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命运的主人,但事实上,我们之所以坐在这里全都是得益于他留给我们的东西。摄政王是唯一一个不在现场的议会成员,他在很远的地方战斗,但他的影子仍然笼罩着我们所有人,就像命运一样无法逃脱。

瓦洛里斯说:“我并不是说法律无关紧要。”“我只是看到两支军队在泰拉的土地上、虚空中持续的对峙。对此我们该怎么做?这是最紧迫的问题。”

“同意”, 哈莫塔里昂说。“那么,我们的要求是——立即停止对高领主们的所有政治清洗。暂停进一步的改革。立即恢复旧议会,并以煽动叛乱罪逮捕并审判非法强制执行的议会成员。马上停止“不屈远征”,并通过对摄政王罗伯特.基里曼的政治指控,将他置于我们的管辖之下,并将他召回来接受调查。重新分配资源,并将其转移到太阳系需要的地方。

罗斯卡夫勒笑了。米尔疲倦地摇了摇头。瓦洛里斯仍然是无动于衷。

只有加拉顿开口了。“请原谅我的直率,”他说。“你,我的大人,是个叛徒。你所要求的一切都不会得到满足,不会有任何让步,你将会被追杀。你会感受到你声称要维护的正义的力量。你已经开始对抗那些泰拉的军队,他们也驻守在山阵的城墙上。即使是现在,它的目光也一直在你身上。”

哈莫塔里昂向他示意。“说得好,连长,”语气听起来没有讽刺意味。“你的热情值得称赞,即使你的头脑有点堪忧。这里没有叛徒,只有那些希望帝国繁荣昌盛的人。别跟我说山阵,好像你指望我会被它吓到似的。不过那确实是一件好东西,但我们知道你在卡迪亚的英勇行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如果有必要,你可以把它作为游戏中的一个象征,但如果至高血脉号的火炮把它从虚空中抹除了,也请您不要伤心。”

“你不是第一个低估它的人,”加拉顿冷静地反击道。

“但我们会是最后一个。” 哈莫塔里昂以同样平静的语气继续说,。“千万不要逼我,否则我会考虑要不要毁掉它。”

当然,加拉顿是对的——这些要求是不可能被满足的。很明显提这些要求是为了恢复完全控制。如果稍微做出让步,哪怕只是达成哈莫塔里昂的部分愿望,摄政王的新政权便会被完全扼杀。权力斗争随后会蔓延到更广的地方——火星机械神教乃至银河系的巨大领地,从佩雷思名义上指挥的庞大舰队,到阿沙里尔麾下的无数军团,甚至会牵扯到与基里曼没有天然忠诚关系的星际战士。这就是我本想扑灭的内战的原因,只是现在规模之大,令人难以置信。

我瞥了一眼瓦洛里斯的全息投影,希望他现在能明显地表现出对利害关系的理解——那是除了冷静以外,其他的东西。

“再复述一遍,”禁军统帅说,他的声音还是像往常一样平静而冷漠。“我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你为了达到想要的目的,不惜制造更多的流血事件,除了破坏泰拉的圣地,还未经批准,未经审判,就擅自将被通缉的异教徒消灭了。”

哈莫塔里昂看起来很吃惊,好像他很惊讶居然有人问他这个问题。“我当然不希望再发生流血事件。但在你我这里都已经兵戎相见了。你觉得什么时候才需要拔出武器?——当然是准备使用它们的时候”。

瓦洛里斯看着法迪克斯,目光里充满了责备。刺客大导师面对着这种目光,并没有退缩,而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而满足,

所以,禁军统帅很清楚。他知晓一切背叛的来源,以及它们所表现出来的一切形式。此时的我觉得自己想对他大叫。我想让他诅咒那些写满束缚的律法并向那些玷污了议会的人发起攻击。他的万夫团是整个帝国最强大的战斗力量。如果有人能做到的话,那就只有他了。虽然这么做的后果无疑会很严重,而且会有风险,但他必须采取行动。

可当瓦洛里斯再次开口时,我感觉他接下来的的话好似一块冰锥刺穿了我的心。我感到最后一丝希望正在消逝,我第一次看到,我们这些防御者是多么的无能,而且肯定一直如此。

“给我时间考虑你的要求,看看能做些什么。”瓦洛里斯轻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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