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五话——新朋也是旧友

       父亲和母亲跟客人聊得好热闹，然而我只能一边无聊着。父亲看出了我的冷清，让我们这些小辈出去玩。出去阖上门，我坐在大榕树下的秋千，乘着树荫，计算时间，思考着明天。我像进入了其他次元，通俗易懂地说，应该叫发呆吧。 

       “喂，秋千那位。”我瞄了一眼，叫我的是那位少女，我并不想理会她，便没有回应。她似乎生气了，加大嗓门叫喊。

      她的叫喊声还是震碎了次元之壁，把我拉了回来。我不喜欢吵架，心态平和地说：“干什么？大小姐。我又和你不熟。”

       “还不是你听不见人话，我才喊得这么大声。我是上官絮啊，你不记得我了吗？你以前还来过我家玩。我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在很小的时候，祖父带我不知到了什么地方拜访过一个医馆。“爷爷，来医馆干什么？我没生病！” 他摸了摸我的头对我耳语说：“把你的耳朵藏好， 别漏出来！”进了医馆后，来了一个叔叔跟我们打招呼，请我们进了房间里。坐久了，我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很是无聊便不耐烦了，拉着祖父想走了。祖父哄我自己去玩。医馆里挂着我当初以为是奇怪的画的经络图，柜台上摆着些叫不上名字的药材，医馆里还弥漫着一阵艾草香气。

       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个院子，一个女孩独自一人坐着石头上，手里摆弄着玩具，脸上表情却显得不是很开心。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她吓了一大跳，问我为何在此。我回答。她喜出望外，一个下午都拉着我玩了许多游戏，还带我去认识了些捣药的工具。她说她父亲要不是白天坐诊，要不是晚上出诊，少陪着她，她平时都是一个人。我们开心地交成了朋友，但后来我搬到了采茶乡，也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好像说过她名字叫……上官……絮。她居然还记得！“对不起啊。我想起来了。”

       “也不能怪你。”

       一个陌生男子来了。“絮儿，我带了些糕点。”他拿出了一块，上官絮则用嘴去接。

       “你们两是？”

      男子注意到了我的存在，对上官絮后撤了一步，“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只是亲密朋友而已。”

        我问那位男子，“哦，兄台，你是哪位啊？”

       “我叫陆文浪，你称呼我为啊浪或文浪就可以。刚才的你不要误会啊！我只是絮儿小姐家一个打杂的。”上官絮接着说：“他做的饭菜可好吃了，武艺也超群出众，平时还教我读经书 。”浪脸上微微泛红。

       我打量他，他似乎有些面熟。“我似乎好像在哪见过你，在酒楼……”

     浪恍然大悟说：“哦！你是酒楼那位吃霸王餐的？”

       “（原来真是你啊！此仇不报还等何时？）”

      “当时我为抓他大战几回合，追了三条街，可惜路边不知哪突然窜出来的一位姑娘被我不小心撞摔了，以至跟丢了。现在想起来，当时只是叫了几声对不起，如果能再遇见她，重新真诚地道歉就好了……”

       “（果然是你！)”被他说出这些我不堪回首的往事，我气红了脸，马上一脚想把他绊倒，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是被他反手一招抓住了腿，动弹不得。

       “你不清楚情况就别乱说。（早知道就不提了。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原本寂静的山林间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嘣！屋里传来了响声。我担心屋里出了事，赶紧打开门冲进屋里。只见地上一摊水，桌子断了一腿倒在地上，还有摔坏的茶具散落的一地碎片。

       父亲说：“清茗，没事。可能是台脚被虫蛀了， 经不住压就断了。”转过头对叔叔笑着说，“实在是 见笑了。”

       “无妨。正好时候也晚了，我也该回去。杜兄， 我下次再来拜访你。”

       “不留下吃个饭？等下天色黑了，怕你们找不到路，还是让小儿送你们一程。”

       “不了，不了，多谢杜兄好意。”说完，他们便上了马车下山去了。

       又是一个晚上，我收拾好行李，躺在床上，不敢闭眼，生怕睁开眼睛后就是新的一天。

第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