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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考神(2)

2022-10-01 11:21 作者:看到行香子请叫去学习  | 我要投稿


周深文的名字源于“深文周纳”。
本文前期绝大部分角色有现实原型。


6
王耀很快就投入了学校的学习生活当中;每天手中从没少过的就是泡着除湿养生茶的水壶和某科的练习册或卷子,背的觉醒年代挎包里也一直都是有笔,加上眼镜和匆匆的步伐就差把“我是卷王”写在脸上。
而这一度导致他和黎启明去向高一宣(chuan)传(xiao)民意调查组织时他被好几个学弟学妹认出来,并且因为看起来很卷而被经常问民意调查组织是不是很多事。
“不可能,我们一个学期就开不到三次会,轮值一个月才一次。忙的话主要是副理事和理事长。和我这种干事没啥关系。一路躺平就好了。”王耀道,“你要多参加点活动也可以,如果后期专注学习,我们不会拦人退出。”
“民意调查组织的活动虽然很多情况下由学校指定,但是总好过志愿者部周三捡垃圾。”黎启明微笑着道,“而且,看着王耀和苏北辰两位帅哥,你们真的没兴趣?搞学习的你们可以请教王耀这个地理奥林匹克竞赛省一和苏北辰学生代表,当然来找我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我这个四年老油条的榕城混迹经历。考虑考虑?”
王耀侧眼看到白发红瞳的苏北辰——苏北辰是先天性的白化病导致他的发色和瞳色十分显眼;再加上他是中俄混血,帅气充满混血感的脸庞使得他更加有魅力。黎启明曾经开玩笑说苏北辰这个副部让民意调查组织的吸引力指数上涨。毕竟这个世界从来不缺少颜控,何况苏北辰是曾经作为学生代表上台演讲的大学霸。也不知道黎启明为什么和他关系这么好,居然说的动他去民调还参选副部,当初自己
“我想问王耀学长一个问题。”
“请问。”王耀露出了一个十分有分寸的微笑。
“我听说地理竞赛很容易就得奖,甚至对抄袭都容忍。没有什么含金量。我想问一下是真的吗?”
气氛一下子冷场,黎启明的脸顿时变了颜色,苏北辰也敛眸不知道在想什么;反倒是王耀脸色没有一点变化。
“你问的是地球科学奥林匹克竞赛还是其他竞赛。”王耀不慌不忙地开口。
“我听到的说法是地理所有竞赛都是这样的……就是有学长和我这么说,我对地理感兴趣,也希望参加这些竞赛;所以我想问一问……”提问的女生感觉气氛不对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的时候王耀走下台去给了她一颗糖。
“没事,我不介意。”王耀道,“我承认很多地理方面的竞赛机制很不完善,有很多可以钻空子的漏洞。但是这毕竟是一个国际承认的奥赛——它从校级选拔就有监控录下全场考试过程;预赛决赛都有至少两个摄像头对着你,切屏自动识别为作弊取消竞赛资格,而考试全程录像都会经过审核。如果这样有谁能作弊,我认为以他的智商没有作弊的必要。所以我可以确定,说这种话的人没有进过任何一种奥赛考场。”
下了晚修之后黎启明和王耀一起去小卖部,黎启明愤愤地说:“肯定是卢苏台搞的鬼,自己是地理课代表学不好地理,居然用着自己学生会主席的身份这样搞你。没点智商,我觉得他们也没信。”
“能信就有鬼了。这家伙能当上学生会主席让我觉得这个学生会彻底玩完了。”王耀喝了一口除湿茶说道,“还好我们民调能自己做主,不归他管。”
“说来我觉得他还不至于那么傻啊。明明成绩还行……”
“鬼,这家伙脑袋不比周深文好哪去,之前和那位一起高速喝酒飙车还跟我面前炫耀,我装得老辛苦了。找个智商正常的怎么那么难呢?”
“这个世界真魔幻。”
“等着,你老弟陪你抗伤。这个世界会更魔幻。”
黎启明一瓶白桃气泡水,王耀一瓶养生除湿茶;两个人坐在在小卖部门口长椅上干个杯。
“祝我们能活下去。”


7
新学期新气象,周深文的三七分变成了四六分;不仅如此,针对对象从语文课代表们变成了学生会的干部们。
黎启明表示根本没区别,偏分还是偏分;她依然在被针对的人里面,和另一个文娱部的语文课代表和王耀抱团取暖。
王耀认为周深文这辈子的智商都用在高考和挑刺上;不然他难以解释一个高考全省前1000名的人就课外书没收的事吵不过当时气上头降智还放水的他。
啊,也可能是因为他没收的是竞赛资料和思政书。
就因为和周深文中门对狙这事,王耀被叫到年级办公室和教导处喝了一个小时的茶;在经历和年级长谈话、和班主任吵、和教导主任打太极这几轮车轮战之后实在挑不出王耀除了气上头骂了老师之外有什么错,于是啥事没有就被放出来了;至此之后王耀扬名立万,成了全校口口相传的传说。
而黎启明的知名度上升除了是民调部长的加成外也有和周深文对骂的缘故——她和王耀借了一本书给别人,结果那人晚修课写完作业看了一会被查了;周深文为了挑刺就训黎启明为什么借书给别人看被黎启明用哲学书怼得不行。
没办法,谁叫她是政治课代表还和年级长关系好;周深文再不爽也只能不了了之——于是又一个文科班传奇出现了。
虽然传闻中这俩人威得一批,但是事实上这两个人因为口嗨被周深文不知道穿了多少次小鞋——每次黑板报王耀和黎启明两个宣传委员办不好就骂,就为了个黑板报王耀和黎启明下课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黎启明甚至练就预备铃冲去上厕所在上课铃响前冲回来的绝技——众所周知全校唯一一个文科重点班的预备铃一响就开始读书,但是老师一般不会这个时候来,而是上课铃响才会到;黎启明就利用这个时间解决生理需求。
但是奈何这两个人能力过强以及全班对这个憨憨的怨念过深;当他反应过来前就已经被全班孤立了。
不过除了周深文的刁难王耀和黎启明也并不好过;嫉妒他们俩的不在少数,而且他们俩好巧不巧线上微信QQ都沉默得一批仿佛现充,只有到他们发文的网站看更新速度才能看出来这俩分明是5G冲浪玩家。于是他们几乎都被独立于全班的小团体之外,虽然不至于被孤立,但绝对算不上亲密。
而且王耀和黎启明心脏都不好;王耀会心动过速,黎启明会心绞痛;这俩人曾经试过一起发作,当时一个被疼得冒冷汗,一个趴桌子上说不出话;直到他们俩的同桌回来才给他们拿药拿水趴了一节课才缓过来,还因为趴桌子被周深文叫出去骂。(PS:本文班里是三个人拼一起。)
王耀不得不承认周深文骂人确实是好功夫——毕竟不是谁骂人都能把迟到趴桌这种鸡毛蒜皮小事讲得天花乱坠由小及大声壮河山一层楼都听得清清楚楚还TM能持续十分钟;换以前或者小学生肯定服服帖帖,很不巧,他教的是一群不知道教了多少次喷子做人的高中生;他这点颠倒黑白的话术实在是不够看的。
但他毕竟是老师——他的话术对一些只相信老师不辨是非的家长有用,而且好巧不巧,黎启明的家长就是这种。不然黎启明也不至于自己去看医生还去不了。王耀家长还好点,毕竟王耀妈对自己家孩子啥样很清楚。
她曾经也是教师,只是后来学历不够下岗;她见过这一行的千奇百怪,所以她从一开始就不认为周文深是个好老师。
“他太油滑了。”这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来自农村的勤奋踏实的妇女皱着眉头和王耀讲道,“他二十五岁,怎么就做事做人这么圆滑?每天给家长群传照片擦皮鞋……我二十五岁的时候连退让都不懂;同事家的儿子我都照样训。”


8
高二黎启明正式成为民调部长之后就更加忙碌了,经常晚修的时候不见她人影;她那段时间的作业完全是靠答案应付;所幸她积累不差,月考成绩出来她依然是文科年级前二十。
而王耀也没闲下来;虽然他身上只有干事的虚职,但民调的事作为黎启明的好友多少也会负责,再加上宣传委员画黑板报的主力工作和每日刻苦学习避免被挑刺;王耀也是忙得几乎中午吃不到饭,拿饭盒打完饭就直接回宿舍洗澡洗衣服,饭都是午休的时候偷偷吃的;得亏男生宿舍宿管人好,基本不查他们,就算查了也不会报告老师。
但即使是这样,黎启明和王耀月考之后依然被叫去谈话。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们两个吗?”周深文摆出他那副架子来,黎启明和王耀直接装傻摇摇头。
“你们觉得你们的月考成绩怎么样?”
“我文科年级十四名。”黎启明道。
“我文科年级第五。比期末进两名。”王耀道。
“是吗?”周深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那英语呢?”
“我接近九十。”黎启明道,“王耀他一百零八。班排十几。”
“看来你们也很清楚你们自己的成绩,”周深文点点头,“但是你们也应该知道,我们班平均分就有九十三吧,班里面也就四十来号人吧,嗯?你们的英语排名都远远落后于你们的年级排名;文理混排你们两个都是前一百五十名,王耀还是年级前一百,英语连年级前二百名都没进。是不是太离谱了点?”
“对英语有什么想法吗?”周深文转过王耀的方向问道。
“我的擅长科目本来就不是英语。”王耀直言道,“我的语文从上个学期年级一百三十名上升到年级前二十,副科从来没从选考年级前三十掉出去过。而且我在英语这块也花了很多精力,它暂时上不去我也没什么办法。黎启明期中时时英语才不到六十,她的上升速度已经很快了。”
“可是为什么我教的理科班的学生上升得比你快呢?王耀,你不反思一下自己的原因?”周深文说,“你的体质虽然差,但不至于正常学习都有问题吧。下午抽时间背个书有那么难吗?”
“黎启明,你家长还报了‘极速英语’给你补习,你就才上升这么点?对得起你家长的补习费吗?还有你那天文社和心理社就别去了,我不会给你批;高二还去什么社团……”
王耀和黎启明在那边恭恭敬敬地听了一会,直到上课隔壁数学老师直接拉他们两个走周深文才停嘴;到了教室之后他们就坐下来光速找到笔记本和数学书——数学老师要求严的很,到时候又告状可就不好了。
但是上课的时候,王耀那边还是出了意外——他听着空间向量的课突然就晕了过去,脑袋嗑在桌子上发出了很响亮的一声“咚”,把全班的目光都吸引到王耀这。
接下来?接下来这课不用上了;坐旁边的黎启明摸到药就给王耀灌下去加柠檬糖过了一会才缓过来,他俩冤种同桌表示还好这次黎启明没事。最后事情把周深文都惊动了看到王耀惨白的脸色直接让人回家歇着去,毕竟别人出事可能只是身体受损,王耀出事能死人……
于是当王耀他爸来学校接他的时候,这个中年男人一脸震惊地表示周深文这个家伙怎么肯放王耀出来的。
“周深文自己作的死,我在数学课上晕了。”
“没事吧?”
“感觉还好。”
“所以你为怎么晕了?”
“当时我肚子饿的不行周深文还占用我吃东西的时间拉我出来训。”王耀翻了个大白眼,“再加上昨天晚上被迫补数学熬到十二点一点钟睡着,早上五点三十分就被室友摔了玻璃罐吵醒。”
“你修仙呢?”王耀他爸直接骂了王耀一句,“回去好好歇着。反正离国庆放假也没几天。也正好你表哥结婚喝喜酒。”
“哎听您的。我要不然到时候给你充个场面?”
“不用,咱家虽然混得不怎么样但也没必要,人这辈子活得快乐就行。身体第一,快乐第二,工作只求不饥不寒;你出来工作之后就有房,只要有的住,能混口饭吃就行。所以你也不需要那么拼命,做父母的,我想你开心就好了。”
王耀心里一阵酸涩,自从他分科遇到周深文压力变得很大之后父母总是在宽慰他;可是那些梦魇不是光有父母的宽慰就消失不见的——它们来源于社会的方方面面,来源于日常见到的每一个人的一言一行。人毕竟是社会性动物,依托于社会生存的每一个人同时受到社会的影响和束缚;所以即使王耀父母不在乎,王耀家族的人也不会就此事为难他,他依然有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这些压力来自许多与他无关或者关联不大的人,可是他就是无法挣脱这些压力的影响,身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压弯了一个骄傲的少年的脊梁。
“你在这种学校读公费生,不考个好大学光耀门楣,你是不是白费这三年?”
王耀觉得这句话也没错;可是他已经把头发熬白了。
他这次回家,王耀母亲看到他鬓角分明多了几缕银丝。


9
总之,王耀的假期就这么从七天变成了十天。粉丝喜闻乐见作者更新,王耀也乐得多休息三五天才回学校;顺带多听几节网课准备地竞校选拔赛。
黎启明回去就惨了:她爸妈误以为和她和王耀谈恋爱,黎启明追问之下才知道她爸妈一直以为王耀是女生,结果发现是男生还和黎启明走的近,再加上黎启明分班后成绩不稳定,她爸妈就以为女儿谈恋爱。结果她爸妈直接把她关着不让她出门;还是王耀他爸妈被黎启明爸妈找上门来,马上表示自己儿子绝对不可能谈恋爱并且把王耀说“我以后打算和马克思主义哲学过一辈子”的语音发给黎启明爸妈后才解除这场误会,黎启明被白白关了三天。
(我得说早恋关起来这件事是我听到的真实事件……(卑微))
“怎么有这样的家长?谈恋爱就关起来,早恋搞得跟犯死刑那样,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不是十一世纪;再说,她没谈恋爱的心思你家长十几年了还看不出来?还说了解孩子……还赖我儿子,真不知道他们家那么烂怎么出来黎启明这样乖巧听话的好孩子的。”王耀他妈快被气炸了,跟闺蜜们一个劲地吐槽。
王耀就直接建议黎启明最好给自己买部老人机能打110的那种,不然人身安全不保的时候她什么事都没法做。
黎启明假期第四天见到王耀的时候头上白发更多了,眼睛还是红红的;王耀明白这三天她到底经历了多大的打击,至亲之人不信任自己的滋味和独断专横压迫的苦楚,即使是早就认清了真面目,也不怎么好受。
王耀看着她感受到了一种无力感;他无法改变她所处的环境,也不能改善她的身体;他作为好友只能看着她消沉,看着她被摧残,作微不足道的安慰。
“你不属于这里,一起努力吧。你要走出去。”
黎启明摇摇头,道:“我们真的能走出去吗?”
“能的。不要被那些人影响,相信自己。你可以选择不服从这份命运。”
“可是……那么多人,我们就会是那些幸运儿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你和我,曾经也都是被人仰望过的天之骄子吧。虽然我们没必要把自己定义成天之骄子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但是我们可以怀着那份信心去奋斗,我们一样可以考过很多很多发达地区的学生。就像这个国家一样。”
“就像这个国家一样。”黎启明念着这几个字,嘴边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回去就是选拔考了,听一节网课呗。”
“嗯。”黎启明拿出笔记本;王耀把柠檬水递给她,他们两个又投入到学习之中。
六点后两人告别,王耀一个人骑着单车回到家;夕阳的光辉洒满道路,王耀却有一种日暮的苍凉感。
他望向日落处,血红的日落把山峦和楼房都映成深紫色,云彩寥寥的天空就像古井无波的生活,太阳平平淡淡地升落无数次。
暮色完全笼盖着他,他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个问题。
“我们真的能走出去吗?”
那些创伤、悲痛、苦楚已经完完全全刻在了他的身上,即使痊愈,他注定带着那些伤痕跌跌撞撞地走过一辈子。
没有能使它痊愈的药物,只能用最深邃的黑夜和黑白的题目混合制成麻醉剂;注入自己身体让自己麻木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一睁开眼又是刺眼的阳光,王耀觉得自己仿佛又活过来一次。


10
“给我好好发挥,你们班就你们两个独苗苗。”
厉相国作为全校地理任课组组长,同时也是这次竞赛的负责人。当然对于王耀和黎启明,他还是他们的“相国大人”。
虽然高二的选拔赛题目比高一更深,但是黎启明和王耀有备而来的情况下还是断崖式高分入围。
毕竟他本来就已经是省一。
“哎,遵命;相国大人,竞赛组这次不会拖时间了吧?”王耀问道。
“这可不好说;可能以后国际竞赛时间都会调到八月,那么预赛什么的都早不了。”厉相国对王耀说道,“你们两个主要还是课内,作为W中单科的尖子生,要保证自己不掉下来。不然压力很大。”
“知道了。”一直没说话的黎启明和王耀异口同声说了这句。
“王耀,你小子可能是我带出来的第一个进了国赛的。给我好好看书知道吗?”
“唉知道了。说不定您给教出两个呢。”王耀笑着道。
“这样的话我地理室给你们都行。”厉相国笑骂道,“回去找你们周老师去。”
“哎得嘞。”
回去的路上王耀和黎启明自然是有多慢走多慢——谁想上周深文的课天天被批啊,难得有正当理由不上课,哪怕看看麻雀翘屁股都治愈。
“怎么样?”
“感觉不错,有一种热血番的冲劲。”黎启明笑道,“或许我们也能逆袭。”
“不是或许,我们已经成功过一次,这次我们只需要复制粘贴。我们可以考过那些在大城市的学生。”王耀难得地眼神亮起来,“我想乘这个时候疯狂一次。”
“嗯。”
“报告!”两个人都从幻想中冲出来落到现实,对着讲台上站着但是比他们高不了多少的老师恭恭敬敬地喊报告。
“嗯,进来。”周深文又开始大声地说“因特乃特(internet)”,王耀一直都很想吐槽口音问题;虽然他来自S省南部小县城不必苛求,但是他是英语老师。
十月份的天气还很热,周深文却执意关了空调;最后又把王耀热晕了送回家才开空调。
“我说舍长你真的是个冤种。”回来后王耀回宿舍和余白聊天时余白道,“你这个学期被周深文整晕多少次了。”
“别提了,还有一年多半我要和这家伙呆一起。”王耀苦笑道。
“原来还有一年多半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
“嘿余白你这怎么还煽情起来了。”王耀笑道,“分开其实也没什么的,人本来就是会分开的,兜兜转转,最后不过自己一个人去死。来到人间孤零零的赤条条的,走了除了回忆什么也留不住。”
“我只是在伤心碰不到你这样全能的舍长抄不了作业。”余白喝了一口菠萝啤道,“你是注定出人头地的。”
“哪有什么出人头地啊,考上去了又如何?在大城市里待不住还是得回来。”王耀道,“所以能装的时候要多装,老了你也能吹吹牛说年轻时有多么多么牛逼。给自己留点青春的回忆。”
“所以这就是你去怼周深文的原因?”
“不是。我心疼我的竞赛资料,一百多吊呢。”
“草,你怎么不心疼你的住宿费。”
“心疼啊,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后悔小升初不去对面Q中。我去了我就和我发小去市中学享福去了好吗?”
“……哥啊,秀学习成绩没必要这样秀。”

压榨情绪真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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