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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爱干净的古代人代表

2022-11-15 18:54 作者:还是绿色  | 我要投稿

在《与山巨源绝交书》中,嵇康自陈且自黑“头面常一月十五日不洗,不大闷痒,不能沐也。每常小便,而忍不起,令胞中略转,乃起耳。”他头脸经常一个月或半个月不洗,若不是感到发闷发痒难以忍受,绝不愿洗。甚至懒到忍小便,常常忍到膀胱快胀裂了,才起身如厕。在信中,嵇康还自黑其身上虱子多,还喜欢睡懒觉,亦难忍端正地坐着。但其本质是与礼法抗衡,不做官。 南朝梁人卞彬,是个才华横溢却又恃才傲物、性格独特之人。他最异于常人的地方就是他极度不好沐浴,史书描述其“澡刷不谨,浣沐失时”,因而身上长满了虱虫,大家都不愿靠近他。 从不纳妾、专情暖男王安石,谈浴色变,和前面的卞彬一样,常常身上长虱了,也不想洗沐。 《宋史-王安石传》里面是这样记载王安石的:“性不好华腴,自奉至俭,或衣垢不浣,面垢不洗。” 宋代笔记小说《遁斋闲览》谐谑篇以及《山中一夕话》、《雪涛谐史》等书中都提到了一件类似的事,那就是王安石——招虱子。 荆公、禹玉,熙宁同在相府。一日,同侍朝,忽有自荆公襦领而上,直缘其须,上顾之而笑,公不自知也。 朝退,禹玉指以告公,公命从者去之。禹玉曰:“未可轻去,辄献一言,以颂虱之功。”公曰:“如何?”禹玉笑而应曰:“屡游相须,曾经御览。”荆公亦为之解颐。 意思是,王安石觐见皇上,有只大胆的虱子爬到他的胡须上观光起来,皇上看到后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王安石却毫无察觉,一脸懵逼,不知道为啥皇上大笑。 等出门问了同僚才明白过来,赶紧伸手抓虱子。 同僚看着好笑,便趁机挖苦他说:“您这虱子可是皇上欣赏过的,那可是御虱子,怎么能随便弄掉呢!”王安石听后哈哈大笑,就把虱子放了。结果本来重点是王安石没有卫生以致生虱子,最后倒隐约成了一件奇事,甚至因此还出现了“颂虱”的典故,为后世诸多古书争相记载。 王安石干脆把衣服脱了放火上烤了!虱子遇上火便疯狂乱跑,被噼里啪啦烧焦了,死了一大片! 王安石得意得不行,还特意写了首《和王乐道烘虱》给司马光,请他唱和! 司马光读了他的诗后,也幽默地和了一首诗歌凑趣,意思是:火烧虱子的味道又腥又臭,熏死人了,用衣服捂住鼻子,仍然熏得人打喷嚏。可怜的虱子们啊,这哪是你们的错,那是王安石脏垢满身,像穿了一身鳞甲,所以虱子们闻臭而来……假如王公洗洗澡,你们也不至于遭此大难。 《梦溪笔谈》中记载,有一次王安石的家人看王安石面色发黑的十分严重,担心王安石因为过度操劳得了重病,于是便请来了医生为王安石诊断。医生把脉后却不知王安石得了什么病,因为其脉象十分正常,在仔细打量王安石面相后,医生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因为王安石不洗澡,脸上灰尘太多,自然就显得黑了。 等医生走好,王安石的家人为他带来了水,要给王安石洗脸,王安石却傲娇起来,不仅不愿意洗,反倒十分生气地说:“我本来就长这么黑,怎么洗都没法变白,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王安石不搞卫生还让一众友人宛如老父亲一样操碎了心,宋代词人叶梦得在《石林燕语》中记载: 王荆公性不善缘饰,经岁不洗沐,衣服虽敝,亦不浣濯。与吴冲卿同为群牧判官,时韩持国在馆中,三数人尤厚善,无日不过从,因相约,每一两月即相率洗沐定力院,家各更出新衣为荆公番,号拆洗王介甫云。王介甫云出浴见新衣辄服之,亦不问所从来也。 为了委婉的改变王安石不爱洗澡的坏习惯,他的好友吴充和韩维便找王安石聊天,并相约“每一两月即相率洗沐定力院家”,王安石碍于情面便答应了。最后,在这个约定的约束下,王安石不得不和他两一起去公共澡堂沐浴,多少算是改善了个人卫生陋习。朋友们还为这件事起了个代号,叫“拆洗王介甫”。 朋友不会天天在一起,家人可就不一样了。笑话集《古今谭概》里写到了王安石最亲近的人——王夫人: 荆公夫人吴,性好洁,与公不合。公自江宁乞归,私第有一官藤床,吴假用未还,官吏来索,左右莫敢言。公而登床,偃仰良久,吴望见,即命送还。又尝为长女制衣赠甥,裂绮将成,忽有猫卧其旁。夫人将衣置浴室下,任其腐败,终不与人。荆公终日不梳洗,虮虱,当是月老错配。 谁能想到,王安石一个邋遢到生虱子的人,娶了个有洁癖的夫人,真的难为他们还能这样过一辈子了。最搞笑的是这最后一句——“当是月老错配”,都能想象得到王夫人一脸幽怨又冷漠:还能咋样,凑合过呗。 苏轼的父亲苏洵和王安石一向不和,有一篇散文名为《辨奸论》,作者被冠以苏洵的名头。这篇文章里有大段的内容都在内涵王安石,比如“衣臣虏之衣,食犬彘之食,囚首丧面”,说他的穿着像奴仆,吃的是猪狗才吃的食物,头发蓬乱得像囚犯,满脸污垢脏似居丧。 可以说骂得特别狠了,但这种带有明显情绪的文字,显然也有夸大的成分,并且脏也不代表着王安石是“奸”人。 竟然有人用王安石做例子的,他被记载就是不爱卫生,现在竟然被用来代表那时候的人不洗澡?王安石,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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