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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lay兴】清零(黑道 强强)(13~大结局)

2021-08-08 17:27 作者:元姬zcxbwcx  | 我要投稿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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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文/阿雨

——本以为是天生一对,可在身份面前,所有一切都显得极其艰难,还有怎么资格用仇人的身份继续爱你。


沙漠失去了TOP,又培养了新的,沉寂了一段日子后,慢慢的活跃起来了,lay清早起来看到了摆在自己书桌上的文件,勾唇笑了笑,将纸张折起来扔进垃圾桶,对着自己的心腹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要做好应对,不惹事也不怕事,和沙漠的这笔旧账,要好好算算了。“


沙漠


白邦一脸不快的收拾着枪//械,他本以为起码会给他一个面子,跟了Issing那么久,却一点好处都没有,想着他就将手里的枪摔桌子上:“废物,真是废物。”


骂完后,他又不得不重拾信心,突然的还有些想念Issing,现在的TOP因为得了第一,非常傲气,用老话说就是“狗眼看人低”,好好的搭档直接被他使唤成了助理。


即刻开战,白邦咬着后槽牙,想着怎么再搞死这任TOP,而LAY这一边,也收拾差不多,张艺兴坐在椅子上撑着头:“这次,一定要铲//除沙漠,为你报仇。”


LAY坐下揉了揉张艺兴的脸蛋:“这些都是次要,你必须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在战//场上,想着自己,不要舍身…”


张艺兴直接吻住LAY的嘴巴亲了一口,耸了耸肩:“你对你的亲//身教学还不放心吗?我一定会保全自己,并且保护你。”


三天后。


两个势力互相对抗,实在是少见的灾难,LAY和张艺兴是在一起的,当白邦看到活着的张艺兴站在自己面前时,后背猛地生出了一股凉意,再看到lay对待张艺兴的方式,他眯了眯眼,一个LAY就很难对付了,如果再加上Issing,胜算真的不大。


“Issing!你还活着!”白邦对着张艺兴大喊着。


Issing,没人不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全场都看向了张艺兴,张艺兴本人都有些懵,一瞬间大家面面相觑。


张艺兴子弹//上膛,对着白邦打了一枪,眼神狠厉:“谁是Issing,我是张艺兴!”大战一触即发,混战开始,LAY和张艺兴被冲开,去了东西两个地方。


白邦看到张艺兴似乎和平时不一样,料到了些什么,冷哼再一次偷袭张艺兴,既然张艺兴不是有记忆的Issing,那么对他的行事作风,自然也是不了解的,略施小计,制造了一场爆//炸,张艺兴躲闪不及,被气流冲到了石头草堆里咳嗽。


白邦抓着张艺兴的头发:“呵呵呵,Issing,你说你何必呢,苟延残喘,最后还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


张艺兴头疼的厉害,他耳朵听到的都是刺耳的声音,这个感觉似曾相识,他捂住了自己的脑袋,痛苦的捶了捶,好像有什么涌入了自己的脑海。


“我宣布,Issing为本届TOP!”


“干的漂亮Issing。”


“你这次的任务是除掉他!”


张艺兴疼的缩在地上呻吟着,白邦用木棍狠狠击打了张艺兴的后脑勺,打晕了张艺兴,对着手下道:“今天先让大家撤,其他的之后再说。”


就在LAY打的正起劲时,沙漠的人全部撤退,让LAY摸不着头脑,跑回来手下气喘吁吁的说道。


“LAY哥,艺兴哥被抓了。”


………


张艺兴睁开眼后,发现自己在沙漠的密室,密不透风,白邦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情绪毫无波澜,只看一眼,就知道了所有来龙去脉,轻轻说:“原来是你。”


“是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成王败寇,人间常事,不过可笑的是,你由搭档,变成了助理,真是质的飞跃。”


“张艺兴!”


张艺兴靠着背后的柱子,慵懒的挠了挠头,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满不在乎,眼皮都没抬:“嗯,在呢,你很吵。”


白邦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希望你一直这么乐观呢。”说完白邦站起身,将密室的门关住:“你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LAY被手下拦着回了家,急匆匆的准备叫人去营救张艺兴,另一个手下低着头,颤抖着递上了一份资料,LAY接过之后,睁大了眼睛,向后退了几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沙漠密室里,张艺兴看着白邦离开,才泄了气的瘫坐在地上,微弱的灯光下,戒指回应着那抹光,张艺兴眼眶微红,戒指是他们决定要过一辈子时,LAY亲手为他戴上的,此时此刻,张艺兴将戒指慢慢的取了下来,放在掌心。


他心痛的躺到地上,缩成一团,回忆着所有的一切,眼泪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来:“我是张艺兴,是沙漠的Issing,是沙漠的人,是…LAY的仇人…”说完就泣不成声,这样的他,这样讨厌的他,还有什么资格和LAY在一起呢。


LAY看完了所有的资料,放声大笑着,只有脖子上的青筋知道他此刻的痛苦,资料上最引人注目的几个字:张艺兴,前沙漠TOP,代号Issing。


旁边不知哪个不要命的,硬着头皮问了一句:“LAY哥,还救艺兴哥么?”


“救?他回到自己的小天地,还用救么?”



(十四)

文/元姬

安静黑暗的地下室中混沌的大脑和迷蒙的思路逐渐清晰,记忆的断线被阵阵重现爆炸的场景拼接,汇聚成一幕幕不愿记起的画面。如是在心头一刀一血的刻印那个无法逃避的真实身份,伴随着痛苦的心如刀割:


“我是沙漠的人,执行一次任务失忆,认识了lay,和他在一起,我们彼此相爱…...”突然间喃喃的言语一滞,张艺兴煞白了脸,大睁的瞳孔中尽是无尽的惊恐:“我是沙漠的人,lssing…...我…...我是lay的仇人………”




这些天,张艺兴一直被关在组织阴冷黑暗的地下室里。那枚昔日里一直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早已被他取了下来握在手心,诛心的痛苦中张艺兴愈发觉得自己不配成为lay的爱人,更不配得到lay的爱。张艺兴知道lay的曾经,也知道lay因为张心心对沙漠是何种的愤恨。根据对沙漠处事风格的了解,现在的lay一定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尽管lay向来深情,但身为他底线之外的仇人,lay此刻也一定恨透了自己。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之前张心心的死和沙漠无关,自己作为沙漠的TOP lssing也免不了成为lay整个帝国的仇人的结果。


沙漠内部向来严格,但凡踏入了组织一脚成为杀手的一员,就绝对不能对任何人或物拥有感情。对沙漠来说,张艺兴显然不适合继续做一名杀手。按照以往的惯例,不管之前为组织做了何等贡献,一经发现就要即刻处死。正当铁石心肠的头目即将点头静等张艺兴被处置殒命,小人得志的白邦却站了出来拦住了Lee。在他看来,张艺兴还有利用的价值。或许可以挟持张艺兴留着他的性命来点燃lay对他的旧情,从而牺牲帝国的利益为他们获取更好的资源。


“Boss,你一定要相信我,毕竟在lssing曾经“死去”的那个现场,只有我和他本人两个人。”


即使在新任Top面前,白邦仍不忘空口白牙的对着Lee假意控诉张艺兴为自己圆谎:“lssing假死一定是他早已对沙漠不忠,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为了帝国的一员还勾引上了lay,一定是早就叛变了!虽说他已经是个叛徒了,但还是有点利用价值的。不妨先留他几天再让他发挥点剩余价值,就送去实验室吧,验一下背叛者应得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也好给组织成员当个警示例子是不是?”


话音一落连向来残忍的新任TOP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都知道送去实验室倒不如提前一刀来个痛快,对一个即使身为叛徒的活人来说,无异于凌迟蚀骨的痛苦。可被蒙在鼓里的愤怒支配的Lee却利落的点了下头,示意白邦去执行这一系列的处置。在利益与冰冷的心面前,一条人命算得了什么?




“lssing,艺兴?”紧闭的地下室牢笼大门在白邦的示意下被打开,看着被锁链禁锢的总是强于自己一头的昔日搭档,白邦倒也有了几分小人得志的底气:“我是来告诉你的,你马上就要被转移到实验室了。这些天,别来无恙啊?”


张艺兴睁眼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一样,倚靠在被铁链重重禁锢的墙壁上笑的肆意。在白邦不解的眼神中,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话:“看来不管我在不在,你永远都是老二,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白邦涨红了脸,却连一句话都反驳不出来。这个被俘虏折磨的美人仿佛是一个落难的头领,穿着沾染早已凝固的鲜血的破旧衣衫,在挤满战俘的牢狱踯躅走过,却姿态高贵,毫不在意其余人向他抛来的惋惜眼光。看着接下来尾随跟在白邦身后的Lee,张艺兴只觉得万分讽刺。此刻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会“假死”,但更多的是不想解释。因为lssing的身份失去了留在lay身边的资格,仿佛一切事物全都加速晦暗衰竭毫无意义,顷刻间只觉得心如死灰。


白邦一声令下,两个强壮的杀手便解下张艺兴身上的锁链轻而易举的把他架到了实验室,绑在了实验的铁床上。戒指始终被张艺兴紧紧攥在手里,有人试图掰开他的手,但张艺兴攥的死紧,最后只能无济于事。阴森昏暗弥漫着福尔马林气息的小房间里,尖锐的针管刺破白嫩的肌肤扎入血管,一管不明针剂被全部摄入,每天如此。药剂注射后会进入血液,每经过一处,都会有灼烧的刺痛。长期以来,会大大折损人的健康。张艺兴惨白着脸咬紧牙关,努力着不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他做不到在折辱中失去最后的体面,他的潜意识里依然是自己脆弱的模样只有lay才被允许看到。


“喂,你和BOSS真的有把握lay会来?”实验室外,现任TOP抱着手臂半信半疑的看着一旁的白邦:“你就不怕lay连带着恨张艺兴索性抛弃了他?”


“lay当然会来。冷静的时间够了,他应该不希望看到第二个张心心的下场吧。”白邦冷笑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就算lay不来,这么长时间张艺兴受的折磨也够本了。”




帝国这几天意外的沉闷,丝毫没有了昔日的活力。不知有多少人试图打探lay的心思,总被一句“加紧训练”的命令驳回去。谁都知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但谁都不知道这养兵的千日到用那一时的时候,所面对的劲敌是不是那个昔日里被拥护尊敬的“艺兴哥”?


这晚又下雨了,闪电伴随着轰鸣的雷声覆盖了整片地区,这次却来的异常猛烈。轰隆隆的雷声惊醒了本来睡眠就较常人轻些的lay,下意识的伸手揽向身边,却在仅仅摸到一层空空的被褥后,后知后觉的毫无睡意。伸手拉开了床头的台灯,温暖的鹅黄色亮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漆黑的卧室。lay坐起身,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今晚又醒了,醒了以后又下意识的摸向一旁了。lay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意识到外面打雷下雨后,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张艺兴会不会害怕。讽刺的笑了一下,张艺兴明明已经是他的仇人了,怎么还会天天想到他?回到了那片小天地以lssing的身份一定会好过,自己干吗还要想着这么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自己的这副模样,还真可怜。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自嘲中,不知是自作自受还是本来就不配得到爱情。最痛苦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而复失。只能恨自己为什么会迷了心窍,爱错了人。再次见面,会不会是残忍的兵刃相向,二人拼的你死我活?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天了,时间对张艺兴来说已经失去了概念。药剂注射的灼热燃烧全身的痛苦已经将他折磨得没有一点力气,苍白的脸庞却罕见的没有显现丝毫狼狈,反倒多了一种虚弱的病态美。这些天里不管多么痛苦他都没有发出任何求饶的声音,只是用仅有的清晰的意识支撑着将手心里那枚戒指攥紧。了解张艺兴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是个漂亮体面的人,心气高容不得自己经不住折腾而低头。直到听到铁门被打开的声音,还以为是继续为他注射药剂的护士。没想到,进来的是手拿笔记本和摄像的白邦,还有沙漠的头目Lee。


“lssing,玩个游戏吧。”Lee惋惜的看了一眼,示意白邦继续进行接下来的动作,继而坐到张艺兴身旁虚伪故作善良的抚了一把人儿柔软的发:“你没有选择。”


总部办公室还在处理文件的lay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上面除了有一个神秘的直播链接,还有一行提示一定要点进去看的文字。lay原先还以为又是收到道上的一些的未知情报,没想到点进去后不光是身旁一直跟随的的见惯了大世面的心腹干将看到后几近叫喊出声,就连lay整个人呼吸都似乎停滞了一拍。握着鼠标的手无意识的发力,手背上爆腾的青筋可以猜测出此刻内心中掩埋着怎样一种激烈的情绪。


“接通了?”屏幕里传来了白邦不轻不重的声音,紧接着画面一转,镜头画面从冰冷的墙壁转到了那张禁锢着张艺兴的实验床。那个虚弱的奄奄一息的人儿lay怎么都不会认错,那是张艺兴,是哪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张艺兴。此刻他却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绑在上面,手腕无力的在床外,地上还放了一个透明的桶。


怎么会这样?张艺兴不是应该在沙漠被好好对待的吗?眼前这个苍白虚弱被如此对待的人儿,竟然是,竟然是张艺兴......lay原以为自己已经憎恶了张艺兴,但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心却慌的厉害痛的彻底。似乎“仇人”的标签已然不再重要,那些天来高高堆砌困锁心扉的名为理性的高墙在不知不觉中逐渐缓缓坍塌。他现在只想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张总,接下来我们玩个游戏。看到那个桶了吗?等下在他血液流干之前如果你能来救他,那么你就是赢家。否则,就等着他死在你面前吧。”话语间,白邦故意把镜头靠近张艺兴,似是要撕碎那最后一刻的念想:“lssing,你的lay在那边看着你呢。这个份上了还不说两句话?让他来救你?”


lay在那边看着,lay在看着我......不,他不能来,这一定是个陷阱,他绝对不能来!张艺兴当然能猜出个十有八九,但如今他已经不害怕lay恨他了,甚至希望越恨越好。他唯一怕的就是lay心软来救他,因为自己而使lay落入了沙漠的陷阱,这甚至比他亲手杀了lay还要痛苦。


“lay,别来救我......”张艺兴挣扎着看向镜头,如是折翼的玉蝶奋力挣脱笼中束缚的决绝,虚弱却义无反顾的坚定:“我是你的仇人!你该恨我!别救我,否则......否则我看不起你!”


眼见白邦要把摄像从他身旁拿开,张艺兴似是下定了决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几乎是大吼出声:“lay!你忘了张心心是怎么死的吗!!”镜头已经彻底从他身上离开,张艺兴以为白邦结束了录制,两行清泪才终于止不住的倾泻而下。但人儿却笑了,笑容是久违的灿烂。得到lay的爱算什么,用他执念的情来换lay的命,这比买卖也真的太值了。


屏幕那头,刚刚张艺兴撕心裂肺的大喊着他是自己仇人的声音如同回声般萦绕在lay的耳畔,又如同发发子弹击打着心门上禁锢的枷锁。lay怎么会不知道这或许是个是个危险的陷阱,尽管看到张艺兴的那一刻他的心多多少少仍是有所动摇。但他没有想到,在最后关头那个被自己理应憎恨的仇人竟然不畏身死的折磨也要阻止自己,甚至怕自己为情所念不惜用张心心来彻底击碎自己对他最后的念想。


张艺兴,你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怕死吗?




“还真是一出好戏啊。”一直冷眼观看这一切的Lee伪善的鼓了两下手掌。看着张艺兴罕见的脆弱颓然的模样,不知为何曾经对张艺兴的丝丝旧情被重新燃起。当着遮掩在张艺兴视线之外的屏幕,“惋惜”的抚摸着人儿苍白的脸,一手强硬的捏起他的下巴使他被迫和自己对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不要继续跟了我?同意的话留你一条命,我说到做到。”


张艺兴吃痛的闷哼了一声,他被迫看着Lee,却嘲讽的笑了:“我这人,就是偏执的要命,认定一个人,就算是死也绝不会放弃。”虚弱的咳凑了几声,依然断断续续的说着:“我,我不后悔加入沙漠,但又后悔是沙漠的人。加入沙漠我才认识了他,可是,他恨沙漠......连带着恨我。所以,别拿他的仇人威胁他,没用。”


他不知道白邦没有关闭摄像,更不知道lay还在看。如果知道lay在看,那么绝对会一直说不要来救他来阻断任何lay动摇的念头。说完后看着Lee错愕的神情,绝望中抓准这一丝空闲的时机想要咬舌自尽。可却被白邦手快的捏住了,塞了团布阻止了这一想要自杀的行为。白邦就不喜欢张艺兴说这样的话,直接一针药剂直接打入他的脖颈,对着镜头抓起张艺兴无力的左臂用刀片划破他的手腕:”游戏,开始。“


看着血液从腕间流出滴落在空桶,张艺兴只觉得舒了一口气。终于可以解脱了,但难免有些不甘心的遗憾伤感:这辈子,再也见不到lay了。




晦暗的画面骤然关闭,宛如黑暗深处最后一丝烛火的燃尽熄灭。lay欲要离开,却发现后背上早已出了层冷汗,甚至连手脚都是颤抖的冰冷。其实刚刚看到张艺兴的那一眼,lay已经动摇了,但对沙漠的仇恨不停提醒着自己张艺兴身上烙印的身份。直到听到后面张艺兴断断续续的说的那些话,说他只认定了自己。将死之人其言也善,更何况是不惧生死的口吐真言。lay彻底醒悟了过来,自己错了,大错特错——他原以为自己爱错了人,却不知,这个被自己“错”爱的人却不惜放弃生命也想着要保全他。



(十五)

文/阿雨

——到底多爱,才愿意让你舍弃自己的生命呢。



视频已经全黑,却传来刺耳的电流声,Lay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安排这一切,比起才想的明白,已经失去过一次,怎么可以再失去一次呢,撇开一切,就张艺兴这一番话,他自己听了条件反射的心疼,到底要多爱,才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呢。


Lay将人数分成两队,心腹带着必备物品去谈判,他带着另一队人马去救张艺兴,一路飙车,闯了不少红灯,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飞奔似的到了实验室门口,不顾一点情谊,直接将守卫撂倒就冲进了实验室。


“滴答。”


血滴进透明桶里的声音,Lay快步走过去摁住了张艺兴手腕,慌乱的拿着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艺兴?艺兴?”张艺兴意识已经有一些模糊,嘴里一直嘟囔着“想回家”,眯着眼看着Lay,抬手想要触碰Lay的脸,却没有力气,笑了笑:“还不赖,梦到你了。”


说完张艺兴便晕了过去,手再也使不上劲,戒指从掌心掉落,Lay看着地上的戒指,心里不是滋味,将戒指捡起来戴在自己小拇指上,抱走了张艺兴,叫手下在实验室安置了炸弹,火光冲天,Lay稳稳的抱着张艺兴,快步的走着,咬牙切齿,沙漠真不该留。


张艺兴醒来之后,身边只有一个医生在连接医疗机器,准备给张艺兴全面检查,看到张艺兴醒了,笑着解释:“Lay先生去处理沙漠的事了,叫你醒来先吃点东西。”张艺兴拉着被子,不带任何表情,淡淡的说了句:“出去。”


“Lay先生要我给您检查身体…”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医生拗不过张艺兴,只得先退了出去,给Lay打了电话汇报情况,张艺兴才支着身子坐了起来,又碰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一哆嗦,戒指就在桌子上,下面压张字条——等我回来。


张艺兴将字条叠好放进口袋,抓着戒指,深吸了一口气,眼眶微红,他非常内疚并且觉得无地自容,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什么身份再待下去,不知道该怎么面对Lay,将戒指握在手里,只是紧紧的握着,他再也没有勇气给自己戴上,打心里觉得自己不配,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是Lay两个手下,张艺兴狠心没有回应,快速写了一张字条——祝君一切安好,随后推动书房机关,离开了。


手下推门而入是,发现屋子已经空了,哪儿都找不到张艺兴,连忙打电话给Lay:“Lay哥,嫂子不见了。”


Lay忙完工作在车上,正想着怎么好好向张艺兴道歉,说辞都想好了,接了电话心又慌又乱,回了家发现他那么大一个老婆真的不见了,气的Lay直摔东西,当他看到书房里的字才明白,不怨别人,书房里有通往门外的机关,是他告诉艺兴的,可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艺兴会离开他,真的防不胜防。


即便如此,Lay还是忍不住嚷嚷:“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手下欲哭无泪:“老大,我们都不知道您家里还有道儿啊。”


没有人知道张艺兴去了哪里,Lay有些颓废的坐在书桌旁看着张艺兴那清秀的字迹,他都能猜透张艺兴的想法,他找人去四处去寻找,翻遍了整个城,可张艺兴依旧下落不明。


张艺兴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孩子,从小就乖巧可爱,邻居的爷爷奶奶有一口好吃的都会想着张艺兴,苦日子过惯了,长大了就想报答爷爷奶奶,于是走了出去,进了沙漠,因为傲人的成绩,加上沙漠老大对他有好感,所以执行任务他都是挑着选着,只杀该杀的人。


“艺兴回来啦?房子干净着呢,饿不饿?累不累?”邻居奶奶老了很多,可话还说的利润,一看到艺兴就问东问西,张艺兴抿嘴笑笑摇摇头,好在,他也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一个能避雨的地方………


“Lay哥,发现一个u盘,要销毁了吗?”


“拿过来看看吧,万一是什么重要的资料呢?”u盘插进电脑,投到投影仪上才明了,最开头的一段是沙漠bossLee,理所应当的说着:“当boss的好处,就是你可以在喜欢的人的房间,为所欲为,不过浴室的被卸了,没办法了。”接下来都是张艺兴的视频,在沙漠生活的张艺兴,就像是拍电视剧一样,什么角度什么模样都有,一人千面也不过如此。


“Lay哥,都是嫂子诶,真帅。”


训练的张艺兴穿着小背心,做事情一丝不苟,眼神像是雄鹰一样,瞄准靶子就是一通射击,全部十环。


无事做的张艺兴穿一身休闲服,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昂贵,和其它沙漠人比起来,显得朴实极了,他戴着耳机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手放在扶手上,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很文,很静。


让Lay揪心的情景是在医院,张艺兴执行任务受伤,胸口中枪,血流不止,昏迷不醒,后来终于抢救回来,身子很虚弱,在床上躺了很久,这就是张艺兴胸前枪伤的来源。


后来的视频显示张艺兴隔一段时间就会去银行汇一笔钱,这引起了Lay的注意,他记下银行的名称,从地区下手,想要找到钱到账的地点,可银行的人却说时间太久,调查需要大量的时间,Lay点了点头同意了。


没过几天,Lay的电话就响了,说张艺兴又重新汇了一次款,最终定位在穷人区,Lay松了一口气,这也算是不小的线索,他在富人区找遍了地方,却忘了张艺兴自己的家,手掌拍着桌子下令。


“一个小分队和我一起去穷人区找他。”



(十六)

文/元姬

——我只是感恩,如今一无所有的自己曾拥有过爱情。




“小兴啊,这些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好啊,爷爷奶奶现在真的不缺,啊......”


“奶奶,您别客气了,快收着。”看着一如既往推脱的纯朴的邻居奶奶,张艺兴干脆还像以前那样把从银行卡里取来的钱硬是塞到老人手里。他知道,那位小时候好心照顾着自己的老人有了足够的钱就不会住不好,穿不暖了。


掏出钥匙打开门,直到彻底关上门回到自己家,刚才装出来的所有身体安然无恙瞬间瓦解。失去力量支撑的身体无力的倚靠着墙壁,慢慢滑下,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一阵一阵的疼痛折磨得张艺兴脸色发白,连红润的嘴唇都失了血色。那是当时在实验室里被注射药剂留下的后遗症,时不时就会一阵一阵的疼痛。不仅如此,精神还有些萎靡不振,总是犯困。即使他有了些许存款,但每天吃的都是些清汤寡水。对于自己的身体,张艺兴已经不在乎了。在他的潜意识里,早已把lay当成了他的天。天塌了,与其说是生活,不如说是苟活。


没关系,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等到疼痛减轻,张艺兴吃力的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向卧室倒在床上。手指摸找着枕头下那枚戒指,攥着它睡了过去。许久之后醒来,再一看表已是日上三竿。紧握的手掌缓缓张开,看着手中那枚钻戒,张艺兴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如是梦境中的幸福的笑。他不敢奢望lay释怀曾是沙漠一员的自己,他只是感恩上苍,自己也配拥有过爱情。


暖阳正好,慈祥的邻居奶奶已经像往常一样搬好了小板凳坐在楼下晒太阳。这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总是喜欢有个人陪着,看奶奶孤身一个人,一定是老伴还在屋里歇息。张艺兴轻笑了一下,披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下楼坐在了奶奶身旁,和老人家一搭一搭的说着话。灿烂的阳光下,一老一少远远看上去温馨如画。




“lay哥,嫂子估计就在这一片了,错不了!”“老大,你可得给嫂子好好说说,兄弟们都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好人,别让他心里面觉得不舒服。”“lay哥,嫂子要是还过意不去不肯回来,你就给他抓住抱紧了硬带回来!”


“瞧你们一个个的,看着比我还心急。”


十几年后再次回到穷人区,lay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即使一晃那么长时间过去了已是物是人非,但再次踏入这片地区,倒是心里滋生出几分不清不楚的滋味。lay一到穷人区就没闲着,看着手下调出的一个个沿途监控一路摸索到了眼前那处破旧的居民楼,示意司机将车停在远处。lay怕阵势太大惊动了人儿,就自己一个人下车走近寻找。当隔着几颗茂密的绿树看到阳光下和老奶奶聊着天的张艺兴,心里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艺兴,我来带你回家了。默念中,殊不知因为莫名的紧张和激动,lay的手心早已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一阵阵困意又涌了上来,张艺兴知道一定是那药剂的副作用发作了。眼看和蔼的老爷爷已经走了下来可以坐在老伴身边陪着了,张艺兴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便离开转身上楼回到了自己家里。鬼使神差的,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居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连家门都没有关紧。


lay远远的看到张艺兴聊了没几句就回去了。他迫不及待的赶上前去,只可惜走到了楼道口人儿就没了影子。lay转过身走到不远处的老人家身边,蹲下身礼貌的询问着张艺兴的具体住处。老人看人都准的很,可以看出眼前这位贵气的生人没有坏心眼。简单的询问了几句就告诉了lay,被lay道谢后转头目送着那人急不可耐的奔走而去......




张艺兴做了个短短的梦。他梦见lay在四处找他,急切的失了魂似的呼唤着他。眼看着lay错失了方向朝着更远处奔驰而去,可自己却愣愣的喊不出一个字。很快,梦醒了。眼前只有单薄的被褥,手上握着的仍是那枚珍贵的钻戒,哪里有半分lay的影子。


人儿闭上了眼睛翻了个身,再习惯性的睁开眼睛去看拿在手里的戒指。可定睛一看,戒指圈里有一个坐在眼前的lay。霎时间的惊喜与难以置信激得张艺兴指尖一抖,戒指叮的一声滚到了地上。他晃了晃脑袋以为自己没睡醒,打算去够戒指。慌乱中却整个人滚到了地上,一下子摔了个屁股墩。


下一秒,只见一抹黑色的身影向他冲来。张艺兴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紧紧的抱进一片宽阔的怀抱中,那双有力的手臂把他锁的挣扎不得,迫使他倚靠在那双熟悉的肩头。他看到,那个他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跪在地上,不顾一切的拥紧着他。耳畔的声音夹杂着不容忽视的紧张颤抖,不停的祈求似的重复着:“终于找到你了,艺兴你不要离开我好吗,不要离开我......”


张艺兴木木的坐在地上,颤抖着身体低着头不敢看lay的脸。摸着戒指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他的潜意识里,自己早已不配再次得到lay的爱。视线逐渐模糊,原是泪水早已滑落脸庞。身份的愧疚,对爱人的渴求,如是一条条心殤的荆棘,深深地刺入皮肉交织缠绕。


可我是沙漠的人,是你不该爱的人啊......这句话愣生生的卡在喉咙里,不忍说出口。张艺兴既惊喜又害怕,他不敢回到lay的身边,却又害怕真的再也不能回到lay的身边。


“lay,你,你松开我,我求你松开我......”泪眼朦胧中,张艺兴拼命的提醒自己烙印着身份印记的残酷现实:“你别这样,你知道你抱着的是谁吗?你爱错人了......你这样的话,我心里面不会好受的......”


“张艺兴,你给我听好了。”lay的力道不减反增,一把抓住那双雪白的腕子扣在手心。另一条胳膊也没闲着,硬是抱着人儿的身体横在那片消瘦的脊背上迫使他可以正眼看着自己,一双锋利的乌黑的眼睛似是要看到张艺兴心里:“就算你下定了决心宁可委屈自己这后半生逃避自己的本心,我也会带你回去的。就算你不从,我也会把你强行绑回去再也不撒手的天天抱着。就算你一直想不开继续来拿沙漠的错误惩罚自己,也别想让我再看上别人。我告诉你,我这后半生只爱你一个人,以后是不会再看上别人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lay你冷静点,你这样的话,你有想过那些帝国的弟兄们介意我的身份吗?这样你该怎么服众啊......”


“我冷静得很,要知道公道自在人心,他们心里也都门清。”lay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的艺兴通篇都在为他着想,可为什么偏偏不为自己想想?


“这些天我一直都在找你,你说说你怎么这么能躲呢......好不容易抓住了,我撒不了手。我要是真要放手永远失去你,那么我会再也不相信自己配拥有爱情。直到几十年后我死了,我也会让别人在墓碑上写上,我是个永远都得不到爱情的被命运戏弄的可怜人和保护不了自己爱人的废物。


沙漠已经被我消灭了,那些害你的杂碎也被我用他们伤害你的方式给折磨死了。原来爱上你之后我的底线就只有你了,伤到你的我都会杀。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沙漠的lssing了,lssing早就在当时刺杀我的那场爆炸中死了。你只是张艺兴,只能是后半生一直平安喜乐的张艺兴,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张艺兴。”


再也没有lssing了,自己只能是他一个人的了......这两句话不停的回荡在耳边。人儿的身体猛然一滞,抬眼懵懵懂懂的看着lay,似乎置身于一场不愿醒来的南柯美梦。张艺兴从没想过lay对沙漠释怀,但真的没有想到lay会这么快剿灭沙漠,同时也是用这种方式让他迈过心里那道坎。


“真的吗?我只能是你一个人的,你真的不会骗我吗?”那双被泪水洗礼的漂亮眼睛定定的看着lay,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


lay松开了扣紧张艺兴手腕的手,捡起那枚掉落在地上的戒指庄重的平摊在手掌中伸至人儿眼前。那只托着戒指的手上,修长的无名指处,赫然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另一条手臂依旧紧紧的抱着人儿的身体,丝毫没有放手的意图。


“自打我活到现在,我就向两个人求过爱。”lay的目光由手中的戒指移至怀里的爱人,深情的对上那双小动物一样的眼睛:


“第一个是那个救我一命的已逝故人,第二个是那个失去记忆被救回来然后就留在我身边的得力助手。而今天,现在,我想向第三个人求爱。我想向我眼前这个干干净净的,已经恢复了记忆了的,我仅此唯一的张艺兴求爱。艺兴。求求你再接受我一次,好吗?”


纤长白净的指尖触到了lay的手掌,紧紧的拿住那枚戒指攥在手心。滴滴温热的眼泪伴随着张艺兴欣喜的笑和重重的点头动作,滴落到身下的水泥地板上,喜极而泣中张艺兴伸手回抱住lay,胳膊紧紧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小脑袋埋在男人颈间。直到片刻后lay站起身稳稳的把他横抱了起来,向门口走去:“亲爱的,我们回家。”



(十七)

文/阿雨

——猫儿一样的人,实在太讨人喜欢了。


Lay将张艺兴抱起来带回了车里,小家伙轻的吓人,天气已经暖和了不少,可张艺兴还是不停的发抖,喊冷,小嘴不停喊着也就算了,头也往Lay怀里拱,像只小猫一样,Lay拿了个毯子裹住张艺兴的身体哄小孩似的语气:“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家了。”


似乎是安心了很多,张艺兴靠在Lay的怀里又睡着了,手里始终攥着那枚戒指,车驶的又快又稳,两人很快就回了家,家门口一堆手下都拿着庆祝的工具正准备开始起哄,就被Lay一个眼神训回去了,Lay抱着睡熟的张艺兴,慢悠悠的走进卧室。


张艺兴被放到了床上,离开Lay怀抱的张艺兴猛的一下没了安全感,眉头微蹙,缩着身体很难受的样子,冷汗从额头往外冒,浑身颤抖着从牙缝里出了几个颤音:“疼……”


Lay抚上张艺兴的手,冰冷的可怕,他心里害怕,连忙让人叫了医生来,仪器摆放整齐,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之后,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


“身体是这几个月开始变糟糕的,没有猜错的话,病人体内被注射了过多的不明药物,侵入身体,引起抽搐疼痛,食欲不振,嗜睡严重,总之,情况没那么坏,当然,也没那么好。”



Lay心头一紧,他只知道张艺兴今天已经睡了两次,以为是没休息好,谁知一检查,居然有这么大的毛病,心里不由得后悔没有早些去救艺兴,连忙问医生:“那他的身体,还能调理好么。”


“可以是可以,中药调理身子,吃好喝好心情好,身体自然而然的就好了,Lay少你稍等,我立马就去写一药方,然后去置办中药。”


……


睡了好一会儿,张艺兴才苏醒,他打量了好半天面前的房子,像是受惊了一样坐了起来,看到Lay才想起来自己似乎是和Lay回家了,松了好大一口气,Lay扶着张艺兴慢慢躺下,将他手里的戒指拿出来:“笨蛋,你到底怎么想到无时不刻都攥着它的。”张艺兴挠了挠头叹了口气:“我没想过今天这个结局。”


“我想了很多,很多,属于我们的结局。”张艺兴的语速很慢,像是讲述一个冗长的故事:“因为,我知道你的过去,知道你的仇恨,我知道沙漠在你心里的存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你。”


说着,张艺兴的眼眶有些红,卸下杀手这一层铠甲,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也向往极其真挚的感情,希望和自己爱的人携手共度一生,他低着头,轻轻抚摸着戒指上的纹路:“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时,我并没有感到一点快乐,从那一刻起,我的心里,一片灰暗…”


Lay轻轻的握住张艺兴的手,眼底都是温柔,静静的聆听着,张艺兴捏住Lay的手:“所以,我想的结局,是分开,你恨沙漠,一定会连带着恨我,说不定,看到我就会想到张心心的死,说不定,看到我,就会觉得是自己人生的污点,所以,苟活以后,我就离开了你的家,直到,你来接我…其实,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张艺兴说完了自己的心里话,觉得舒服了很多,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Lay坐上床,将张艺兴搂在怀里:“以前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在我这里,你只是张艺兴,我的张艺兴,这个戒指。”Lay将张艺兴手里的戒指拿了出来,无比虔诚的戴在张艺兴的手上:“这是见证我们爱情的物件,要戴在手上,你已经被我套牢了,跑不掉了。”


张艺兴伸手抱住Lay的腰,头靠在Lay的胸口:“知足了。”Lay紧紧搂着张艺兴,一只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胳膊:“心肝儿,我和你,还有长长的一生。”


张艺兴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手被Lay的大手掌紧紧包裹着,瞬间安心了不少,自那以后,因为张艺兴已经卸下了伪装,在Lay面前都像小猫儿似的,反射弧略微有些长,说话总喜欢无意识的嘟着嘴,每天吃着药,苦的不得了,喜欢突出舌头用手扇扇,这时候,Lay都会吻住张艺兴的嘴巴偷个香,然后,张艺兴就笑出了小酒窝说:“Lay,你怎么这么甜呀。”


张艺兴的身体一天一天的好了起来,Lay才放心了不少,他很喜欢张艺兴无意识的撒娇,他做出来的小动作,在Lay眼里可爱的不得了,尤其睡觉的时候,总喜欢轱辘的滚进Lay的怀里。


某晚,Lay向往常一样稳稳的抱住了张艺兴,却发现不对劲,张艺兴浑身冒着冷汗,不停的发抖,Lay伸手摸了摸张艺兴的额头,滚烫的吓人,开灯一看,张艺兴的小脸通红,嘴巴泛白,吓的Lay立刻打电话。


“医生,张艺兴出问题了,赶紧过来!对!立刻!马上!”




(大结局)

文/元姬

——我只想在今后的余生里能一直待在你身旁,直到生命终止。三生有幸能被你所爱,这一遭足矣。


——你只能是我的爱人,跑不掉的。这份天意似的缘分注定我们会幸福。




“张总,您放心。夫人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德高望重的医者摘下了挂在耳畔的听诊器,在lay将信将疑不乏焦急的目光中熟练的摆弄着为张艺兴诊治的医疗仪器:“只是一场正常的排异反应,所以这场发烧也是正常的。在这期间只需要好好养病,小心照顾着就好。”麻利的提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个个用于调理的中药药方,又开了一些医治病情的西药。末了,目光最终停在了lay始终都紧紧的包裹着张艺兴小手的大手上,似是在宣告着终于等到的尘埃落定:“您可要花点心思,用心照顾着夫人。这场高烧一好,身体慢慢调理着恢复,就能完全好了。”


谢过并送走了医生后,lay小心翼翼的托起昏睡中的张艺兴让他微微支起身子倚在自己臂弯里。另一手拿起一旁床头柜上放着的退烧药就这一杯水给他喂下,轻轻抹掉了人儿嘴角残留的水渍,额间的一层薄汗。人儿像只熟睡过去的小奶猫,安静极了。长而浓密的睫毛覆盖出半圈阴影,漂亮的像只小扇子。碎发凌乱垂落在额前,更衬得脸庞苍白的脆弱。


lay关掉台灯后翻身上床,重新包裹住人儿的手,把他抱进怀里。只有抱着人儿的时候lay才会觉得这是真正的尘埃落定,尽管刚刚的焦急和恐惧只是虚惊一场。黑夜笼罩中,安静的卧室里,一双相拥而眠的爱人,两颗枝节连理的心。


张艺兴做了一场噩梦。他梦见自己再一次被药剂的后遗症折磨,可这次却痛苦的如是蚀骨灼心。无声的折磨中,身体终于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连最基础的呼吸都是窒碍难行。他感觉到自己站了起来,疑惑的看着向他跑来并抱起他瘫软的身体的lay,一声声凄厉的呼唤心如刀割。在向lay伸出手想告诉他自己就站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自己透明的手臂穿过了lay的胸膛,根本无法触碰。都说,死亡就是解脱,就是永久的舒舒服服的躺着。可真真切切的感受着爱人痛哭流涕的痛苦,方才意识到,死亡即地狱。


猛然从睡梦中惊醒,惊恐中身旁却是空空如也。很快卧室的门就被推开,只见lay一手端着水一手拿着药片向床边走去。


“醒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lay刚刚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正准备摸张艺兴的额头,张艺兴却挣扎着掀开被子扑到了他怀里。人儿显然还是心有余悸,连揪着lay衣角的手都直冒冷汗。lay不难猜出原因,赶忙抱住了怀里的一团小猫,一个劲的安抚着哄着:“做噩梦了?没事的,宝贝不怕,梦和现实都是相反的......你不会有事的,医生说了那只是一场排异反应,烧退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张艺兴没有说话,只是双手环着他的腰。静静的任由lay搂抱着他,苍白的脸蹭着lay的胸膛。想要从lay身上得到永存的温暖和安心感,而如今也只有这个男人可以给自己温暖和安心。“我梦见,我再也接触不到你了。幸好,那只是个梦。”沙哑的声音依然有些颤抖,梦魇怎么可能短时间忘却。


“亲爱的,我说过的,我们还有长长的一生。”lay看张艺兴缓和了不少,怕他着凉了,赶快扯过被子给人儿裹紧,再拿过药安顿着张艺兴喝下:“等你好了,我要你余生都要留在我身边。帝国没有对家了,也不必训练了。我还要你做我的贴身秘书,这样就能每天都看着你了。再不然......反正你人都已经是我的了,想做什么都行。”


“我只想跟你好好过,幸福就好。”张艺兴轻轻的笑了。眉眼弯弯,那双黑色的眸子漂亮的仿佛黑色琉璃。lay吻上了他的额,关切中不乏掩饰不住的幸福笑意:“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看着张艺兴点了下头,赶忙叫了佣人端上了熬好的甜粥。lay接过小碗后就开始一勺一勺的喂,粥已经不烫了,当然也不冷。张艺兴难受了一晚上了胃口也不大好,一碗粥喂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嚷嚷着要睡觉。被掖紧被子安顿着躺下后,人儿没过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此刻窗外暖阳正好,正如二人的心境。这天呐,终于晴了。




“lay,哎哎哎你等一下嘛......”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张艺兴一回家刚想跑开,就被lay像拎只小猫一样眼疾手快的一伸胳膊捞了回来。耐心的抱住妄图挣扎逃掉补品投喂的小美人坐到沙发上,让人儿侧坐在他大腿上:“先别急着跑,乖,先把那碗补药喝了。”药是医生开的。自从一个月前张艺兴身体恢复后,再做检查的时候医生就交代了后续要好好照顾,补品中药也要按着方子服用。虽说是良药苦口,但喝的天数多了也难免想要逃一回。


“lay,你先松开我嘛。”眼见肩膀被揽住,连腰肢被lay搂个结实。张艺兴不得已放弃了硬碰硬强冲关卡,细长的藕臂撒娇似的缠上lay的脖子,嘴唇一啄一啄的蹭着他的脸颊:“这次可以不喝吗......就这一次好不好啊......”


换作别人,一定早在美人的“求饶”中妥协了。可lay早已把怀里的大美人吃了个干干净净,对这波攻势早就有了抵抗力。男人坏笑了一下,直接仰头轻轻一口咬住了人儿的耳尖,舌头挑逗般的舔舐着。很快人儿的耳尖就泛起了一层粉红,脑袋也埋的低低的,像只长着粉色耳朵的垂耳兔。很快,湿润的舌尖滑上了张艺兴的脖子,伴随着故意使坏的啃咬:“嗯?我记得前几天你也是这么说的啊?”


“嗯……轻点,你别!”呻吟的抗议声竟也似是带着几分勾人,但最终只能妥协:“别,我喝!你怎么开始上嘴了啊......”待lay的唇一离开他的身体,张艺兴就赶忙端起碗一饮而尽。被逗弄的模样倒也不失几分可爱,看的lay心里甜甜的。倒也真是应了那句话:众生皆苦,唯你最甜。




似乎有的人生来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美人花,所谓时间只是为其灌溉生命的甘露,丝毫不忍留下半点枯萎的痕迹。张艺兴就是如此。身体彻底好了以后,眉眼中都透着灵气和风情。整个人都是那种闪闪发光的精致美丽,胜过以往万千。lay不知一次的感叹,他的大美人越来越好看了。被全心全意捧在心上的人儿,岁月当真不负。


再不接触打打杀杀的张艺兴倒也甜的很。他的笑靥很甜,做什么都无意识的透露着一种难得的可爱。一在lay身边,张艺兴就开始小鸟依人了起来。汽水音软软的,连说话都像是可人的撒娇。要不是手下之前见识到了拿着枪射杀敌人或是近身搏击英姿飒爽的张艺兴,他们没准真以为有两个张艺兴。尽管张艺兴没再去训练过,但依然不失人心。“老大第一厉害,嫂子第二厉害还最美”这句话早已成了手下的共识——当然,到了以后这句话也依然没有被推翻。


从初遇到如今的安然无恙尘埃落定,这一遭经历了太多,两个人都更加的珍惜彼此。有时候在一些必要的舞会或应酬场合上,lay都会和张艺兴成对赴约。每次lay都会拉着张艺兴的手,或是揽住人儿的腰,别说是肢体动作,就连眼神都毫不掩饰对美人的爱意。却又像是一种骄傲的宣誓:这是将要与我相伴一生的爱人。公司没事要处理的时候,lay会带着张艺兴出去玩,美滋滋的过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一起浪漫的逛街吃饭看电影,或是去私人海滩附近自由的冲浪。有一次lay在自己的一个码头包下了一座游艇,迎着海风望向一望无际的海面中心,竟然罕见的看到了一对粉色的海豚从海面跃起,落水的那一刻拍出大片雪白的浪花。灿烂的阳光下,爱人欢悦的笑靥中,美的动人。




“亲爱的,醒了?”


“早上好。”


某天早晨,张艺兴刚刚睡醒就看到先于自己醒来的lay坐起来倚靠在床头温柔的看着他。人儿习惯的嘟起嘴巴,迎合了一抹早安吻。人儿倒没有赖床的习惯,麻利的支起身子披上衣服准备起床。刚刚穿好衣服准备下床,就被lay揽住了腰一把抱了回来,跨坐在那双有力的大腿上。


“这回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张艺兴习惯的抓起了lay的手,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眨巴着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爱人。


“艺兴,我们结婚吧。”话语间二人已经十指相扣,面前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除了仅此唯一的神情,更多的是郑重的认真:“我想了很久。虽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但我还是想要送你一场最隆重的婚礼。这不仅仅是一场爱的仪式,也是为我们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人儿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流露出感动和动情的光芒,欣喜欢悦的笑颜美的胜过窗外花园中怒放的娇瑰。张艺兴笑了,笑的甜甜的,止不住的点着头。情不自禁的扑向lay的怀抱,轻声耳语:


“好。我愿意和你结婚,我爱你。”




窗外的绿树上喜鹊叫的欢快,后花园的莲花池里一对好看的鸳鸯惬意的戏着水。远处的婚礼场地一接到隔天的通知就开始准备,布置得如火如荼。富人区的所有权贵几乎都收到了邀请函,一时间祝福声不断,好不热闹。


今后,一定会幸福的。永远幸福安康,一生平安喜乐。




清零的是灰色的记忆,不变的是爱人的心意。


枪火交织的升腾跌宕中,真正葬下的是永久已逝的白月光,收获重生的是余生挚爱。愿此生伤痕累累过后,尽是笑语欢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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