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文】——你的微笑，就是我的良药
“怪物……”
“……”
“小雅，不要跟这个孩子玩。”
“为什么呀，妈妈？”
“因为这个孩子精神有点问题，天天都只会笑嘻嘻的，说不定等他某天发疯的话，可能会伤到小雅的哦？”
“我知道了，妈妈。”
“……”
“你这家伙，不要整天都给我摆出这种一模一样的臭表情，看到你的脸就烦！”
“……”
“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啊，整天只会笑？哈哈哈！怪不得你父母都把你扔给别人养了，发育缺陷的可怜虫。”
“……”
“喂喂喂！你这家伙瞧不起谁呢，你摆出那表情什么意思？！”
“……”
“哈哈哈哈，大家过来看啊！被老师教训了他还笑出了声音呢！看看这个傻子，哈哈哈哈！”
“……”
“走走走，别靠近这家伙，精神太不正常了。”
“离我远点，你的笑只会让我感到恶心！”
“打他！”
“……”
“我不在意。”
……
“臭小子，我好心帮你父母收养你，你帮我做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别老是摆出那副恶心的笑容！知道你有这疾病，但也给本小姐收敛一点！别怪到时候我把你扔给豺狼大哥，他可是混社会的，看看揍不揍死你。”
“……”
“诶诶，儿啊，我可是花了几千把你从城里买下来了。虽然听说你是有些缺陷，但毕竟是个男娃，你只要好好从了我们，今后你会过得好的！”
“……”
“儿子啊，别怕痛！我们这边有个风俗可以辟邪，这种不知名的病只要让我每天用鞭子在你的背上抽几下，抽出血了，你身上的作怪的病魔自然就会被赶走啦，诶诶？你别逃啊！MD，你这小子敢打老子？信不信让我叫邻居们一起把你这娃好好教训一顿？来！二哥，把他按住，别让这小子跑了！”
“……”
……
火光冲天，生息全无。
站在数不清的罪犯与穷山恶水的刁民尸体上的他，双手早已被浸染了粘稠的红色。
“我，疯子？”
面对他人的质疑，他则是不以为意地冷笑。
“嘻嘻嘻嘻，我可没有滥杀无辜哦？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他们……他们都是罪有应得的。”
他露出两排牙齿，随微笑向两边疯狂展开。
这，就是他的“正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自由地张开双臂，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愉悦，感受了前所未有的解脱。
眼泪，也许早已在心中流干了吧？
他的笑容，从此被一层抹不去的阴影所笼罩。
……
“！”
徒然睁眼，他猛然从床上醒来。
汗水滑落他的额头，胸脯微微颤抖起伏。
“呼，哈……”
静谧的房间，只听得见微微的喘息。
他的右手紧紧抓着被子的一角，左手抓着床单。不知为何，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头上的布置，依旧还是白净的天花板。
还好，不是那记忆中的那乡村里的土灰色水泥屋顶。
他朝四周瞧了瞧，发现他还在皇家的别墅里。
果然，还是噩梦么……
“该死的，哈哈……”
想到这里的他松了口气，然而嘴角却又情不自禁地渐渐上扬。
随着这阵放松，那股情绪在他的体内似乎又要开始隐隐作怪，蠢蠢欲动，如同戒断反应一样的渴望，时不时地如同浪潮一样推动他的心。
“……”
他拍了拍心口，试图缓解那种想法。
尽管现在那先前的疾病症状在皇家医学科技的治疗下，已经缓解了很多……但也许是过去改不掉的习惯。此时他的本能，还是不断地促使他再次做出那熟悉的举动。
“哈——哈——”
他的手抱住自己的脸，身体控制不住地兀自起伏，喉咙里翻滚的声音几乎呼之欲出。
只不过刚要大笑时，他卧室外边便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
听见声音，敏感异常的他急忙收敛起了笑。
门被轻轻推开了。
“指挥官，早上好啊～！”
少女绑着崭新的淡紫色马尾，站在门口旁朝他问候着。笑吟吟的她将稚嫩的小手举在戴着金色小王冠的头顶差不多的位置，热情挥舞。
“吃早饭啦！标枪做好了早饭哦～！”
标枪将两只手握在面前，稍稍扭了一下身子。
“……”
他坐在床上看着标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了？”
小标枪看到他不为所动，有些好奇。
“没事，辛苦你了。”
想不出说什么的他淡淡一笑，只好对她道谢。
“诶嘿嘿，那最好快一点哦～杜长官！”
标枪冲着他摆了个“Pose"，急着便离开房门上楼回到厨房那边去了。
“知道了。”
“人家在楼上餐桌那边等你！”
“嗯嗯……！”
餐桌上，摆好了鸡蛋面包和火腿香肠。
“指挥官，好吃吗？”标枪问向他。
“还不错的，哈哈。”
他咬了一口夹火腿面包，表示认可地点点头。
“诶嘿嘿，那就好！其实今天标枪还做了布丁的说，但因为人家是第一次做嘛，火候没把握好，所以可能有点糊……指挥官要不看看，那个，能不能接受？”
标枪有些害羞，不敢对他说自己今天遭遇的这失败经历。
“没事，我看看？”杜灵飞眉毛上扬。
标枪点点头，转身从厨房微波炉里边拿出那份在保温的焦糖布丁。
布丁表面看上去有些软塌塌的样子，棕黄色的糖汁与里边的糕闻起来似乎还有些过于甜腻了，显然火候与甜度可能没掌握好。
“因为是第一次做，人家想给指挥官尝试一下新的菜肴。不过可能做得有些不好看了，而且味道估计有些不太行，要不我还是扔掉好了？下次标枪就会有经验了……实在不行我让贝尔法斯特姐姐做一下。”
标枪支支吾吾地垂下目光，还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早上就让指挥官品尝这样失败的一道菜，心里过不去。
“……”
杜灵飞没有理会她，把那盘布丁端到面前。
他毫不介意地直接拿了一根小勺子，伸出去在布丁上挖了一块，送进了嘴里嚼了几下。
他吸了一口糖汁，却仿佛毫不在乎甜腻的感受，反而露出了快乐享受的表情。
“好吃。”
他脸上表情微变，似乎对味道十分满意。
“诶，很好吃吗？”
标枪惊讶不已，毕竟自己做都糊了，但是自己的指挥官竟然也还是津津有味地在吃。
面对标枪的这副表情，杜灵飞只是点点头，没有说别的，继续专心致志地品尝起来。
不一会儿，整块布丁和为他准备好的早点就被他吃完了。标枪刚要收拾餐具，却被他拦住了。
“我来吧……早餐还要做布丁，你也太累了，洗盘子啥的我来干就行了……哈哈……！”
杜灵飞拿起一张纸巾擦擦嘴，顺便把它按在自己嘴唇面前挡住忍不住快要笑出来的声音。
“指挥官，这也太……”标枪难为情地脸红着。
“没事，你的厨艺一如既往地好呢。”
他夸赞了一句，把手放在标枪的头上摸了摸。
“指挥官喜欢就好，嘿嘿！”
标枪的笑容，纯洁无瑕。
“……”
杜灵飞看着她的笑，仿佛一缕阳光钻进了他的心，为他的世界带来了温暖与光明。自己的嘴角，自然地出现浅浅的微笑。
“今天指挥官要外出么？”
“嗯……”
“还是去养老院那边么，就是跟以前一样还是去看看那几个认识的老人？”
“是的，毕竟今天是周末。”
“要我陪你去吗？”
“你想来的话就跟着来吧，随便你啦。”
“那我还是跟着你去好了！我也顺便去看看，顺便接下来的几天的食物都先买好。”
“不愧是我家小标枪，真可爱。”
“呼哇！指挥官这样夸奖人家，人家会太害羞的啦……”标枪捂住脸，不忍直视他的眼睛。
“对了，指挥官？”
“嗯？”
“那个，盘子还是要不我们一起洗吧？”
“哈哈……好吧！”
……
……
“最近过得怎样啊？”
杜灵飞上前，笑嘻嘻地给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递上茶水，小心地端到他手里问候道。
“还行啦，一如既往地好呢。”
老人布满皱纹的脸展开苍老的笑容，慈祥地看着他，混浊的眼珠透露出一丝清澈。
“不过，要是你的爷爷还在的话就更好了。之前我们在这里总是听他给我们讲的笑话和故事，还可以陪我们打牌呢！老杜人也挺好，可惜走得太早了一点啊，没有他的日子还真的少了些滋味哩。”
另一个老人抬起头回想起从前和杜灵飞爷爷度过的时光，略微惋惜地感叹。
“老人家年纪大了，没办法。突发心脏病嘛……人总有那么一天的。”
杜灵飞摇摇头，喝了一口热茶，将那些杂念压回了肚子。
而他没有说的是……他的爷爷突发心脏病的那天，其实自己早已得知了情况。
那天父母在外出，而家里的药刚好用完了。他就承担了出去买药的责任，只不过……他回来送药的时候就在路上遇上了打劫的小混混，好不容易挣脱后迟一步送到的他，赶到家里时发现爷爷已经彻底不行了。
而这几个老人，都是爷爷在养老院当时非常要好的知音挚友，对爷爷也很照顾关心。但后来爷爷因为说离家太远，也想能看看自己的孙子，还是最后选择回了家。
要是从一开始，爷爷就一直在养老院的话……也许到现在他都还能看到爷爷吧？
而且那不久之后，父母也……
“……”
杜灵飞仍旧乐呵呵地笑着，不由自主地往嘴里丢了一颗糖，化解心中的苦涩。
“对了，这位小姐是？”
老爷爷把目光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标枪。
“啊啊，她是是我朋友，一起在海军部工作的。”
“女朋友吗？”
“啊哈哈哈哈，嗝！”
杜灵飞喝着茶水，差点忍不住一口喷出来，一旁的标枪则也是羞涩地笑了笑。
“最近工作忙吗？”
“不忙不忙！没事的……！”
“小杜啊，你自己身体一定要保重好啊，你爷爷那时身体也不太好，如果他知道你健康地长大成人，他也一定很开心的！”
“那当然了，您老人家就别操劳了，哈哈！”
会居室里，传来了融洽而温馨的笑声。
“指挥官今天看起来很开心呢！”
标枪拎着一袋买好的小食和蔬菜，和他一起走在夕阳下。
杜灵飞哼着小曲，惬意地摆着手。
对他而言，每当他在养老院和那些人，还有平时与自己亲近的人交流相处的时候，他才能获得那心灵上的那份安逸，平息他内心深处的疯狂与焦躁不安。
也许比起那生死战场上的那个被疯狂的他，这时的他才会更像个“人”。
“标枪。”
“？”
“今天没有特别累吧？”
他端详着标枪的脸，温柔一笑。
“诶，不累哦？”
“那就好。”
“对了，指挥官……”
标枪有些关切地看着他的笑脸，心中复杂。
“你之前那个说的那个病，现在好一些了么？”
“哈哈，当然好多啦！就是偶然可能还会发作，但总之不是那么严重了，你就甭担心了。”他笑呵呵地安慰她。
“真的吗？不要骗标枪哦！”
“小家伙，当然不会骗你啦。”
他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贴近了她。
“那就好，嘻嘻～！”
标枪泛红的脸上笑意浮现，就像柔和点阳光在荡漾。
杜灵飞看向标枪的笑脸，一时无法自拔。
碧波清澈的眼神，洋溢着淡淡地温馨。嘴角的弧度，宛若月牙般动人，在金色余辉的映衬下，她的笑容显得格外可爱迷人。
“怎么了，指挥官？”
杜灵飞撩开她的额前发丝，注视着她青绿色玛瑙一样的眼睛，露出洁白的牙齿。
“没事，我就是喜欢看你现在这样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