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格里芬的战舰指挥官]5.5 演习前夜
在那之后，另外四个人经常会在课余时间拜访埃姆登号上的休息室。比起一般的休息室，这里对他们而言更像是一扇通往过去的窗口。
♪~Wir lagen vor Madagaskar,
♪~Und hatten die Pest an Bord,
♪~In den Fässern da faulte das Wasser,
♪~Und täglich ging einer über Bord,
♪~Ahoi! Ahoi! Kameraden Ahoi! Ahoi!
♪~Leb wohl, leb wohl, kleines Mädel, leb wohl, leb wohl.
♪~Ja Wenn das Schifferklavier an Bord ertönt,
♪~Ja da sind die Matrosen so still.
♪~Weil einjeder nach seiner Heimat sich sehnt,
♪~Die er gerne einmal wieder sehen will.
……
纤细的银白色唱针沿着黑色唱片上的沟壑滑动，悠扬的音乐充满了整个船舱。
“其实啊……”穆勒看着在一旁听音乐的几人说，“这首歌远没有你们想象得那般轻松浪漫。”他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一个相框看了看，又放了回去，“你们要是听得懂德语的话，你们会明白的，这就是为什么我一般都是放其他的唱片，而这张几乎不放。”
“我冒昧地问一下，”铃木说，“照片上的人是你的父母？”
“是的……”他一边回忆着，一边说道：“这张照片是他们在结婚时拍的。”
照片上的两人依然那么的俊朗与优雅，但现在却已不再是当年了。穆勒的爸爸在2030年代的那场大海战中失去了音讯，而关于他的妈妈，他更加知之甚少。
“明天有一场联合演习对吧？”他向着瓦尔特问道。
“是的，”瓦尔特答道，“明天相当于是所有学员和我们进行对抗。”
“还有驻扎在这里的前美军飞行中队，”铃木在一旁补充说，“他们中的一部分也会拆分到两边去进行对抗训练……”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几架战斗机从他们的头上带着凌厉的轰鸣嗖嗖地飞过。
“看到了吗？就是他们。”
“可是那些飞机在海雾面前，不都是……”
“以前是这样的，”瓦尔特打断了穆勒的质疑，“现在可不是了。”他接着说，“在人类与海雾持续的战争结束之后，我们取得了相当一部分的海雾科技。你现在能看到的那些飞在天上的玩意，基本上多多少少都融入了些海雾科技。”
“只是我们不清楚他们用了哪种海雾科技而已，”恩菲尔德说，“比起真正的海雾，他们对付起来可轻松多了。”
“今天晚上我们还要转移到这里的整备码头去，”莱特提醒道，“他们会给我们换上专用的训练弹，当然，在那之前，记得把你所有库存的振动弹头都移到岸上去。”
……
这一天的晚饭结束后，五艘海雾舰艇离开了原本停靠的泊位，转移去了整备码头。那里也是诸多的军用舰艇进行弹药和油料补给的地方。
“在补给开始之后，我们就开始讨论明天的行动计划。”瓦尔特接着回过头对着尼克斯说，“打开你的舰体，要准备装填了。”
“每次装填都是先装填弹药库吗？”
“是的，你也要让她打开舰体。记得把她的信息录入这里的后勤管理系统。”
“埃姆登，打开舰体。”
“是。”传来了一声简短的回答后，埃姆登把舰体的一侧打开了。
她的打开方式也和其他的舰艇区别甚大，其他的舰艇因为都有可旋转的鱼雷发射管，因此鱼雷存储架都安排在离鱼雷发射管比较近的位置。而像弗莱彻级那种没有鱼雷存储架的则是先把鱼雷装进鱼雷发射管，再是那些垂发装置。
但是埃姆登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没有可旋转的鱼雷发射管，所有的鱼雷发射装置全都是固定安装在舰体两侧水下的。也就是说，她的舰体上打开的位置要比其他的船只都要低很多，几乎贴着码头平台的高度，这倒是为鱼雷装填提供了不少便利：只需要把鱼雷水平推到伸出的鱼雷架上，剩下的交给机械就可以完成装填，根本不需要使用起重机进行吊装。而且能通过舰内的弹药运输系统进行装填的垂发系统也是一大优点。
“穆勒，你的船能跑多快？”趁着装填的时间，五人正聚在一起商讨明天的行动计划。
“我的船最快是60节。”
“唉……果然因为是一战船的底子吗……”瓦尔特在一边叹道。
“有什么问题吗？”穆勒现在满脸的疑惑。
“在你来之前，”铃木替瓦尔特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每次参加演习的时候总少不了编队进行高速航行，所以我们的速度通常是要越快越好。你肯定也知道，编队里最慢的船只会拖慢整体的航行速度。”
的确，之前在护航船队的时候，他也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要是自己单枪匹马得走，不出三个星期就能到格陵兰，但因为有一支船队一起走，速度才慢了很多。
“对于我们而言，海雾舰艇的速度就是我们逃脱人造舰艇追击的主要手段。”莱特接着补充道，“当然，你直接把对面干掉也罢，但侵蚀弹头那种东西在缺少纳米物质或者港口补给的时候我们通常都很节约。”
“我的克劳斯和莱特的莫里斯都能在极限情况下跑到70节左右，瓦尔特的尼克斯和铃木的斐伊都能跑到65节。”恩菲尔德说，“这个速度可以让我们甩开大部分的人造舰艇，话说回来，你的舰艇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
“特别的能力？”穆勒努力地回想着，接着说道，“她好像能把舰艇整个隐身。”
“隐身！？”其他四个人不约而同地惊呼道。
……
“行动计划是这样的，这本质上是一场港口防御战，这一次，我们扮演的是进攻方。”
“一开始，恩菲尔德和莱特，你们的驱逐舰会先从北方的那座半岛东侧接近并率先发起攻击。”瓦尔特一边指着地图，一边说，“在你们进攻的同时，我和铃木会从海湾北边靠近波罗的海一侧开始进攻。而穆勒，你的预设地点在海湾的南边。”
“那些学员，也就是防守方的舰队一定会在有所察觉之后出动迎击我们。你的舰艇有隐身的能力，所以我希望你能趁着我们吸引他们注意力的时候打他们一场措手不及。但是注意，”他的语气更严肃了些，“无论再怎么贴近真实，这也是演习，混进防守方舰队的时候注意点。虽然鱼雷和舰炮已经做过了调整，但撞船这类事故还是会实打实地要了那些学员的命的。”
“那么那些学员知道这场演习的确切时间吗？”穆勒问道。
“不，”瓦尔特回答说，“他们中的绝大部分只知道最近会有一场演习，并不知道确切的日期。”
“那怎样才算我们赢？”
“这次的要求又变了……”铃木一边看着自己的终端一边说，“这次的演习要求我们优先摧毁港口的防御设施和防守方舰队。并且接下去要尽可能多得摧毁港口重要设施，比如说像发电站和油库这类的地方。”
“如果我们在规定时间内没做到的话，”莱特也看着自己的终端在一旁补充说，“我们就要按照规定的路线完成撤离。”
“这次任务的信息我已经发到你的终端上了。”瓦尔特对穆勒说，“有什么细节不清楚的你可以自己看。”
“好了，各位——”他向所有人说道：“上船，做好战斗准备，那些弹药只要装填完成我们就起航。”
“注意……”他接着说道：“离开这里后，一切都要悄悄地，我们要尽量保持隐蔽。”
深夜，五艘船的装填陆陆续续地完成了。
“各位，祝你们好运，我们起航了。”“嗯，祝好运。”通讯中传来的是驱逐编队的恩菲尔德和莱特的声音。
“也祝你们好运。”回答完后，穆勒转身对着埃姆登说道：“埃姆登，进入隐蔽运作模式，我们前往预设地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