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生还者》不禁让人疑问，致命真菌真的会造成人类大瘟疫吗？

MICHAELEEN DOUCLEFF  npr news 2/10/2023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新的HBO剧集《最后生还者》在给我们讲述一个巨大的白日梦，同时也是一个令人着迷的白日梦。

在剧集中，气候变换加速了新病原体的崛起，迅速席卷全球并感染人类，把人类变为僵尸并且控制人类的大脑。

感染的起因，却有些令人惊讶，“不是细菌？不是病毒？”，在第一集中一名新闻记者在观众前这样问一名科学家。

“真菌”，这名科学家回答到。观众哗然大笑。

“没错，就是你们这种通常的反应”，科学家说到。

接着他开始解释道为什么真菌会是人类的致命威胁，抛出了地球温度上升会最终导致真菌变得更具有传染性的观点。

当我看到这一幕时，我得承认我差点笑出了声。“一种真菌席卷全人类？拉到吧”，我这样暗暗想到。“这一点可能性都没有”。

但是接下来，为了这个故事，我确实做了些研究关于真菌能导致大瘟疫的可能性。我要承认：我之前错了。我不该笑地，哪怕只是一点点。因为越来越多的证据-实实在在的证据-显示，气候变化确实可能让这种病原体变得对人类更致命。

病毒vs真菌？哪一个对人类更危险？

过去十年里，我一直在报道传染疾病。通常我会问科学家这样的问题，“什么样的担忧会让你彻夜难眠？哪一种病原体会有可能造成可怕的瘟疫？”每一次，我都会听到一种病原体，每一次，都是病毒。科学家们更担心是病毒的某些变异分支，通常是流感，SARS类的冠状病毒或副粘病毒。

从没有人回答过我是"真菌"。真菌从来没有造成像是COVID-19一样的世界性瘟疫。原因？在感染人类方面，病毒比真菌更具有优势。病毒传播地可要快多了。

“对于病毒的一大优势，病毒颗粒可以在短时间内复制成为成千上万个”，Dr. Aillen Maria Marty 这样说到，她是佛罗里达国际大学的传染病专家，同时在WTO工作针对最近的几次大爆发，包括西非的2014年埃博拉和2016年的Zika。

“而且”，Marty 说到， “因为病毒制造更多的病毒颗粒，它就有可能变异。”

变异的趋势意味着病毒可以快速变换并且比真菌更快进化。“那些变异可以最终成为新的病毒版本最终变得更致命。” Marty 说到。然后突然，比如说几周内，这个病毒开始侵入人体免疫系统。然后一眨眼的功夫，这种病毒就成为了全世界的威胁，就像我们经历过的奥秘克隆还有它神秘的变种们。

关键在于：研究表明，真菌做不到这点。据科学家估计，它们的变异比病毒平均慢10000倍。

而且，Marty 强调到，具有健康免疫系统的人可以在真菌变得危险前就消灭它们。“实际中，正常免疫系统的人并不会在真菌进人身体后生病。”病毒则完全不同了。

所以我问Marty：“所以如果让你投入资金在避免下一场大瘟疫上，你是会赌真菌还是病毒？”

“我当然是病毒”，她毫不犹豫地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应该关心真菌，因为仍然有很多，很多，很多人每年死于真菌。而且人们越来越担心，死于真菌的人数会越来越多，因为气候的变化。”

真菌正在发生变化，有可能会变得更具感染性

这是《最后生还者》说对的地方，至少部分是对的。大多数真菌生活在地表环境，像是沙土或是植物上。它们没法在人类身上生存因为我们体温太高了，Laura Goodman这样说，她是康奈尔大学的病原基因专家。

但是就像是《最后生还者》里科学家说的一样：“现在还没有真菌耐高温进化的推动力。但是如果这个情况开始变化了呢？比如说，世界变得更热了？那么真菌就有理由去进化了。”

换句话说，气候变化会让真菌去更努力得忍受更高温度，就像人体的温度，然后它们就能感染人类了？

有一些证据显示，这真的正在发生，至少有一种真菌是这样，叫做 Candida auris。这是一个新的品类，2009年第一次在日本一个70岁老人身上检测到，而且它已经在三个大陆上被独立检测到。

“这种真菌确实挺棘手，” Goodman说到，“因为它基本上对我们所有现有药物具有抗药性。”

“不止这样，它看起来在人类致病性上有很大的优势。”

研究表明 C. auris 可以像病毒一样快速进化，也许正是气候变暖让它们变得更耐高温。从让使其可以感染人类。

现在，C. auris成为了很多医院的大问题，包括美国，Goodman说。它仍然还是那些有免疫缺陷和重病患者的威胁。“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它大概率是无害的。”

她担心地是，这种情况可能会慢慢变化。

“真菌感染肯定会让我担心地彻夜难眠，”她说到，“因为我知道关于细菌和病毒的所有工作和我们了解这些微生物到什么程度。但是对于真菌，我们知道得太少了。”

当然，真菌至今还没有造成人类得大瘟疫，但是在野生动物中它们却有很可怕的爆发。

“你只需要看看有白鼻综合征的蝙蝠或青蛙，和带有chytrid真菌的蝾螈，”她说到。“对这些物种来说，这些真菌是具有毁灭性的，它最终有可能消灭整个野生物种族群。”

总得来说，HBO的编剧比我想地更有科学基础。但是，还是放轻松些，至少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那些真菌能感染我们地大脑，并最终控制我们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