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刀文】如果他们离你而去——神里绫华（上）
国庆连更（1/7）
由于较晚得知国庆正常上课，故实际困难变得更大了些，希望质量没有下滑。
以下所有情节皆为本人原创，有参照会另外说明。如有意见建议烦请不吝赐教。各角色的故事相互独立。
黑鸢未啼月，白鹭当归庭。
——题记
“托马，我看上去怎么样？”
精心打理的绫华走出来，这样问着她的家政官。
“大小姐和往常一样漂亮。”托马笑盈盈地回答。
“看上去一切都好吗？”
“是的。”
“那就好……那么，我出门了。记得不用准备我的餐食。”
“大小姐的吩咐我会记住的。路上注意安全。”
……
这是一个平常的清晨。云后的太阳只散出几道亮光，气候还很凉爽。
“和平常一样，绫华。不用去想其他的事情。”穿戴整齐的少女这样对自己说。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一天的行程。
今日是难得的清闲时光，她并无公务在身。但是，她也习惯性地做好了计划。她先到城里的街上走了走，看看百姓的生活日常，顺便用一些早点。
不管是出于公务需要还是自由闲逛，绫华都经常去那里。一方面，这有利于亲近民众、听取民意，维护社奉行的公众形象；另一方面，对出身高贵的绫华而言，街巷中各种各样的工作与生活散发出的烟火气特别吸引人。她很愿意放下神里家大小姐的架子去享用一瓶团子牛奶，或是兴致勃勃地读一本轻小说。当然，也不能做太有损形象的事情……至少不能光明正大地做。在一般人看来，如神里大小姐这般高贵的人，怎能看得上这些市井之事？但事实是，绫华也想适当地当个普通女孩，她希望大家能用更普通点的目光看待自己。
好在，通过她的不懈努力，她与民众的关系已经很亲近了，大家对她的态度也不再是对高高在上之人的毕恭毕敬，而是热情与亲切的欢迎，“白鹭公主”的雅称也悄然传开。这令她感到放松不少，也更加重视自己身上的责任。
做商开铺的人起的都很早，街上已经有了些许人流。每个看到绫华的人都会显露出惊喜，同她远远地打招呼闲聊两句，或是在她的目光投来之时挑挑眉毛露出朴实的笑容。绫华也总是对她受到的每一份欢迎致以端庄优雅的回应。在这样的交流中，街巷里的气氛变得愉快起来。
绫华沿街走了一遭，终于在乌有亭坐定。店老板看到她，笑着过来招呼：“神里大小姐！今天有空来小店一坐啦。”
“是的，难得的休息时光。也只有这种时候，我才可以来品尝早已期待许久的新品，不是么？”
“哈哈，承蒙大小姐厚爱，我也不能让您失望！原料都是刚刚处理好的，这就给您做一份新鲜的！”
“那就有劳了。”
“这顿我请吧？”
“那可不行。请我这一顿不知要卖出多少餐食才能补的回来呢。我会付钱的。”
“好吧好吧，大小姐还是和往常一样。那我去准备喽。”
绫华微笑着点头示意。
在等待的时间里，她坐在位置上观察着周围。“好像装修了呀。”
她看着那些位置，那些食客，那些菜单木牌，那些室内装潢。“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化呢。只是……”
“来，上菜咯——”端菜上桌的店老板打断了她的思绪。“久等！请尝尝我的手艺！”
绫华微笑着颔首示意。“期待已久。”
用餐，也不能失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每次绫华在外用餐，总会吸引不少食客的注意。她既不会因口中的食物太烫而露出窘态，也不会为食物的风味而丢失风度。她总是安静而认真地品尝着每一道菜肴，动作缓而不拖，矜持而不做作。细细品尝后，她也能以准确的语句描述菜品的优缺点，让饭店做出合理的判断。所以饭店的大家都很喜欢她。
“这一例豆腐色泽诱人，香气四溢，入口鲜滑细嫩，同时伴有葱蒜的香味，味道很好。我想豆腐若能更加入味会更好。”
“哈哈，这不就是还在尝试嘛。这样的话，下次要试试看先把豆腐卤制一下……”
“很值得期待呢。”
用餐完毕，时间还早。
但绫华并未懈怠，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绫华走向一间老宅，这也是她常去的地方。这里住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妇。她既不是名门望族的亲属，也不是腰缠万贯的商贾，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寡老人。但是绫华总是会定期去拜访她，看看老人和家里的情况，提供一些帮助。
老人家膝下无子女，虽然命途坎坷，但现在生活还算稳定，老人自己心境也很豁达，总是哼着小曲儿，闲时还会把珍藏的木琴抱出来弹唱一曲。若是天气也好，她可能会去街边卖唱补贴家用。她唱的曲调都很有年代感，但细细一品也很有韵味，来往的人们总有不少愿意驻足观看，并慷慨解囊。
绫华也是其中一个。身为社奉行，她对民生十分熟悉，即便是小人物她也会投去关照的目光。心地善良的她看见这样努力生活的人，自然是无法不给予一点帮助的。但为什么她会最挂念这位老人呢？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
某个秋日午后，绫华办完琐事走在回程路上，偶然听见一间老宅中传来苍老的歌声。
她没有听过这首曲子，但总感觉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于是她循声找去，靠近老宅门口，看清了声音的来源，是一位老妇。这时绫华终于认出，这就是在街边弹唱卖艺的那位老人，自己曾聆听过她的弹唱。
兴许是耳朵灵敏的关系，老人敏锐地听见了脚步声，询问门外的人是谁。绫华不想她感到困扰，便隐瞒身份，说自己是迷路误入此地的附近居民。老人当她是普通少女，很是热情，请她坐在简单但干净的小屋里，和蔼地问她的情况，还兴致勃勃地给她讲木琴的做法和弹法。处于好意，绫华陪老人聊了好一会儿，了解了关于她的很多事。
临别时，老人家还将自己收藏的茶叶分了一些给她。与神里家常备的极品茶叶相比，这些粗茶几乎算是草根。但绫华珍重地收下，并再三向她道谢。
这一天，老妇人的形象让她屡次想起双亲。父母若是还健在，必也会有像这样老去的一日。那样的景象对她而言，到底是幸运还是心酸呢……？
回到家中，绫华将这个故事告诉兄长绫人。兄妹俩一同享用了老人赠予的粗茶。此后每隔一段时日，绫华都亲自前去探望老妇人，依然用着附近居民的名义，每次都为她带去一些平民爱用的生活必需品。善解人意的绫华还会将一路上的见闻告诉老人，将自然之美也带给无法注视世界的她。
“阿姨，街口的绯樱树又开花了。”
“如您的琴声一般美丽。”
她每次来，老妇都很高兴，整个人会精神不少。对她而言，隐瞒身份的绫华是个讨喜的女孩，端庄又温润，实在令人怜爱。而绫华也很高兴能在老人家里做一回普通女孩，同时也能让老人不那么孤单。
今天就是拜访老妇人的日子。“阿姨？我来啦。”绫华轻叩院门，等待回应。
“来了来了……”一个人影很快从屋里迎出。“闺女，又来看我这副老骨头啦！”老人咯咯地笑着，开门请她进来。“瞧您说的，我既然想您了，怎么能不来呢！这些是给您买的东西，稍后我讲给您听……”
“哎呀呀，你这孩子，说了多少次了，我就一个人，也用不了什么东西，带什么东西啊多费钱呢，阿姨看你来了就高兴……”老妇像每一个勤俭持家的老者一样唠叨着，但是脸上还是掩不住笑意。
“您要是过得好点，我就高兴！都是我的一片心意，您就别过意不去了。对了，您上次不是说要给我演奏一下以前的舞曲吗，我可期待好久啦。”绫华一边安置好物品，一边对她这样说。
“嘿，真着急啊！那你先自己找地儿坐，我啊把琴擦一擦……”
“我来帮您。”绫华是不肯闲着的。
就这样，绫华陪着老人，听了过去的歌曲，尝了新得的粗茶，做了未做的家事，聊了未尽的故事。有几个时刻，绫华就那样注视着老人，眼角竟不自觉地泛出泪来。好在老人家看不见，让她有机会赶紧拭去。
“闺女啊，嫁人了没啊？”老人握住绫华的手摩挲。那是一双饱经风霜的手，但绫华觉得那粗糙的皮肤触感很亲切。
“啊，还没有呢……”
“不应该啊！你这么好的孩子，应该小伙子们争着要才对啊。唉，也就是我身体条件不方便，不然我就能努力一下，帮你找个好媒人了。”
“阿姨，是我自己还没有遇上心上人呢。要是以后找到了，我第一个给您报喜！”
“哈哈，那你可得快点咯！我也不年轻了啊，等不起嘞。”
“您不能这样说。您身体这样硬朗，一定会很长寿的！”
“哈哈，这话我喜欢。我可等着你啊。”老人慈祥地笑了。
“啊，说到这儿，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您，因为要出一次远门，去拜访我的亲戚。他们有的住在璃月，有的住在蒙德，总之要走很长一段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今天是来专程向您道别的。”
“哦，这样啊……肯定先处理好自己家里的事情最重要，孩子你就放心去，我能照顾好我自己的。”
老妇在衣服上抹了两下，有些不知所措：“哎呀你也不早说，也没准备什么东西……要不午饭你在我这儿吃了吧，阿姨给你送行！”
“不麻烦了，阿姨，我回家里吃。听到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这会儿是准备走了才想起来。”
“这就要走啦？那……那我送送你。”
绫华劝阻不成，只好由老人把自己送到门口。
“阿姨就送到这儿吧。”绫华转过身握住老妇人的手。
老人的脸上还是挂着慈祥的笑容。
“好，好，路上注意安全。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啊！那个……旅途顺利！”
“会的，一回来我就来看您！阿姨也要多保重。在我走之前……”
绫华微微俯下身，缓缓拥抱老人。
老人愣了一下，但很快放松，同样把绫华拥入怀中，并温柔地轻抚她的头发。
“好孩子，阿姨也舍不得你……你一定要来看阿姨啊。”
“会的，阿姨。”绫华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
“那……我走了。阿姨再见。”
老妇轻轻点点头。
绫华走出几步去，又转身静静地看着那个矮小的身影。
老人听见声音远了，慢慢地关上门，走回屋中去。
绫华的鼻子酸酸的，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转身离去。
因为要以最好的面貌，见那个她最期待的人。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