彗星划过的幻想乡 69 金色梦乡

我们三人动弹不得,被巨大的气场和压力压迫,就连站着都是如此困难。如此无力。大天狗和星尘对视,以为刚才的光柱已经把星尘化作灰烬了,却毫发无损。星尘直视着它的眼睛,这不是肢体的接触,而是无法令人感觉到的,精神意志的对抗——只持续了数秒,星尘被它一脚踢飞。
倒下的星尘顺着惯性硬是跪立起来,但鼻子里喷出血液,嘴里也是唾液的血。他勉强张开嘴吐出堵在口腔里的血污,面色苍白转而蜡黄。两眼空洞无神。
“星尘!”我大喊着跑过去。我知道星尘的身体没有收到致命的损伤,但心呢?谁能知道那股光束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夺取了他的心智,献祭给外面的那个庞然大物了吗?我抬头看去,那个——那个在大结界外面的,不止一个。又有两个出现在了它的身旁,左边的身高比它矮一半,右边的和它一样高,外形不同,但气势同样逼人,不可置疑靠近。尽管我心惊胆战,但我还是能想象出它们是被刚才的光束吸引来的,那个光束是一枚信号弹,向那些东西宣告:星尘在这里。
大天狗也和我一样看着苍穹,回过头时甚至和我对视,眼睛全是得意的神情。星尘和我们死不死已经无关紧要了,它的目的达成了,它要离开了。
我想,如果它这时真的就这么离开的话,或许真的什么也不会发生,但这也是我的假想。
星尘咳嗽着,把最后的血痰吐了出来,他抬起头大吼:
“就这么走了吗啊?满足了?大仇得报了?”
大天狗回过头来,它的脊背已经完全裸露,左边的三只翅膀突兀的,粗糙的安装在脊梁上,右半边的皮肤也所剩无几了。“哈?我可不是你这样做什么事都要做绝的人,可不想让你就这么交待在这儿,这么个地方....”它抬头环视一圈。“让你死在这么个地方的确也不错,但还是你自己那个世界比较好吧,落叶归根啊,正好从哪开始在哪儿结束。”它嗤笑一声,“反正现在你命数已定,好好享受漫长生命最后的时光吧,再像以前那样过几天糜烂日子也还来得及。”继续向大结界走去。
“哈哈哈,是啊,从哪儿开始,到哪儿结束。”星尘喊着。大天狗回过头来,已经是不耐烦的表情了。它看着星尘,让他继续说道:
“是啊,我是可以回到那该死的世界走完后尘,我说不定会死在撒哈拉沙漠里,中国蒙古的草原上,已经是废土的墨西哥,管他妈什么地方呢,都行!不过你呢?”
大天狗的眉毛皱在一起,就和两条黑色的毛毛虫纠缠在一起一样。
“你无处可去了孩子,你呢操蛋的星球早就被我轰的一下没了!没了!没了!没了!成为宇宙尘埃太空垃圾没了啊!说不定你小时候撒尿和泥的地方还没被彻底毁掉,还在宇宙不知名的一个角落乱飞呢.....”星尘早已感觉到大天狗已经怒不可遏,紧紧的抓住了我的袖子,在死光飞来前一个翻滚躲避了过去。
现在除了徐徐的风声外,最折磨人耳朵的就是大天狗的磨牙声。它并没有称心如意的完成自己想做的一切,它一直都在靠狂妄来掩饰自己的愤怒和挫败感,也带着恐惧。直到星尘主动提醒它。
“要不是我当时良心大发没有把你们赶尽杀绝,你早就胎死你妈腹中了!”星尘没有停止挑衅,他要让它继续攻击,让它靠近,让它疯狂。
“闭嘴!”
“那破星球没了还算是给银河系挤粉刺呢,一片全是烂泥臭气的粪坑!”
“闭嘴!”
“我说错了?对不起啊,原来你们就住在粪坑里啊?那没事了!”
“闭嘴!”
“急了是吧,来啊,有本事让我当场交代这在儿,想让我闭嘴你只有这一个方法!”
它再次大叫,这次叫的声音更大了。因为之前它都是在制造恐怖和压力而大叫,以让我们恐惧为目的,从来都不是自己心中的呐喊。
它现在已经是疯狂的攻击了,疯狂的摧毁,嚎叫,冥顽不灵的试图杀死星尘,就和刚开始一样。它背后再次撕裂,这次又是三根翅膀,六根,现在它足足拥有了六根翅膀。它现在忽然又变成了另一个样子:嘴里的唾液像面一样拉长在嘴外,舌头被自己的尖牙咬到出血,全是因为刚才气得。星尘继续嬉笑着挑衅,讽刺它的外表,始终未能让它如愿触碰到自己,任凭它气急败坏,他就是不松口,不停手。
“那是,炽天使?”魔理沙坐在扫帚上飞了过来,和我并肩。
“你知道它是什么东西吗,魔理沙?”我问。
“我读过的外界书里面,唯一一个有六根翅膀的神话人物就只有炽天使了。它被认为是神,拥有人类的外表,是爱和想象力的天使,与至高无声的神最前进的存在,有可以直接与其沟通的权利.....”
“没错,就这么东西想成为神,仅次于万物之上的存在啊!”星尘的耳朵在如此嘈杂的环境中还是分毫不差的听到了魔理沙在说什么。“而且还是爱和想象力的天使,就这么个货,让它有生命也的确只有爱心和想象力的造物主才能突破脑洞想出来的了,哈哈哈!”
星尘抓住了它急于靠近,想要把它撕成碎片的疯狂的机会。它朝他咆哮,叫声把我震得晕头转向,眼前一黑。我隐约的察觉到大天狗逐渐失去理智,星尘的挑衅和不断闪避用的很好,让它完全忘记了自己远距离攻击的优势。看着他们,我想起魔理沙曾经对我展示过的磁铁游戏,磁铁是一种同一个头互相排斥,头尾互相吸引的东西,当时魔理沙拿着一块磁铁,另一块放在地上,她弯着腰,让它们互相吸引着,因为魔理沙把磁铁举在半空中,所以地上的磁铁就和一个人低头抬头一样的起起伏伏。
妖梦再次清理完周围的怪物,捂着头走了过来:“我们该怎么帮他?”她问。
“等会儿。”我知道我还要在等待那么一小会儿,等到那个大天狗在攻击星尘的时候忘我,忘记它周围其实还有能够威胁它的存在时.....
星尘一直在靠【华盖满月】带来的增强体术来不断来回跳跃闪避着攻击,但【华盖满月】不可能一直都能使用,逐渐的,也就在妖梦和我说话的时候,星尘也露出些疲态,其明显表现出来的就是嘴上功夫的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喘气。在星尘的又一次站好准备迎接下一次攻击后,它的六根翅膀火力全开,甩动着猛烈地光线,它最后的疯狂,试图杀死星尘。我能看出星尘撑不住了,在星尘躲过死光,大天狗急速冲过来时,我和魔理沙为了弥足距离劣势比它更早起步,魔理沙的【神韵】,我的符咒紧紧地贴在了它的身上。
我终于切切实实的触碰到它了,而且狠狠的给了它一下,手臂同时传来震撼的痛,因为它皮肤下真正的皮是如此的坚硬。
它猝不及防的痛苦尖叫,它原本以为只有星尘才能挑战它,但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个小女孩跟疯了一样意识不到巨大的差距冲了过来,让它毫无准备的流血,受伤。
“稍等一下唉,泥巴先生,要死的话我们会和星尘一起死的da☆ze,否则你就太不了解我们幻想乡一直以来的印客习俗了,到时候你一定会后悔的哦。”
它在流血,它那丑陋的身体在流出鲜血,从皮肤的下面,原本的身体里流出来。
真够呛,我心想。
“怎么可能,你们,他,你们,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伤害得到更高维度的生物!”它低头抬头看着我和它流血的伤口,脸上的愤怒和得意早已不在,惊恐和痛苦的恐怖。“难道你!”它咧着牙看向星尘,用沾着鲜血的手指指向他:“你,竟然‘祝福’给她们,你知道,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祝福?我一懵,随后很快会想起来昨天晚上那似梦非梦的场景,星尘亲吻了我的手,现在看来,还有魔理沙的。
“我可是,百分之一百五十的信任她们,所以啊,你.....”星尘从地上爬起来,睡了很久一样伸了个懒腰。大天狗哀嚎着。“咔嘣!”星尘咧嘴笑起来。顺着他预言般的词语,一束冲天的火花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爆炸开来,让我们所有人都看向那里。在我印象里,能用这能力搞出这么大动静的,只有住在迷途竹林里的藤原妹红了。射命丸文跑的还真快,连她都叫来了吗?太棒了,多来点,多来点.....
“就现在!”魔理沙咆哮:“尝尝来自整个幻想乡的愤怒吧。”她掏出八卦炉,伴随着几乎尖叫的嗓音,有史以来最大的魔炮发射出了最大的力量。【神韵】瞬间就集中了大天狗,就连它急忙用翅膀防御也无济于事,它从来没有计量过我们真正的力量,所以绝对低估了我们。
它在跟着魔理沙一起尖叫。这回没有愤怒,没有傲慢,只有痛苦的凄声哀嚎。我看见一股蒸气瞬间从大天狗哪里飘了出来,金黄色的翅膀变成颜色更深的橘黄色,随即开始燃烧。它急忙往后退,开始仓皇逃窜,但【神韵】完全覆盖住了它,让它无路可退。如果魔理沙就这么坚持下去的话,说不定就可以让它死在这儿。
“我...撑不住了....”魔理沙最后用蚊子叫般的声音对我们说道,接着,她的八卦炉脱手,在脱手的一瞬间爆炸成了碎片。她被爆炸震反倒了地上,不过马上自己站了起来。
“怎么样?那家伙死了吗?”她急切地看向星尘,好像星尘有着能看清迷雾的能力似的。
“没有,这货翅膀都没掉一个,我说你真用力了吗?”星尘叹了口气,刚才的“责怪”语气相当欠佳,让魔理沙都嗤笑了下。他把魔理沙拉起来,回过头对我说:“它要跑了,追。”
这里距离大结界不远,我们刚开始起步身后的远方又传来一阵激烈的动静,看来又有别人到了,不过我没回头确认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