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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古战锤小说个人翻译《吸血鬼战争-冯卡斯坦因传》第一卷 第四章

2021-06-27 20:41 作者:Itoan  | 我要投稿

原文来自Black Library 作者:Steven Savile       

  原文内容及图片版权全部为GameWorkshop所有       

个人翻译,仅供学习交流, 请勿用于商业用途  

翻译校对都是我自己。。。

第四章

Gathering Darkness
希尔瓦尼亚 邓肯霍夫城堡
帝国历2009年 夏末

弗拉德·冯·卡斯坦因使阿尔滕·甘兹着迷。
乌鸦在下面的院子里吵闹着,它们争抢着厨师扔出来的面包屑。他们看着乌鸦,被它们的翅膀和喙嘴迷住,它们的舞蹈充满着野性之美。
“有趣,不是吗?”伯爵说。“那么像我们,又那么不同。这是我们的天性,甘兹。这种混合着翅膀与羽毛的舞蹈只不过是生存的本性。对它们来说每天都是一场战斗,觅食就是从另一只鸟嘴里抢夺面包,否则就会饿死。我们像国王一样喂养着它,但在它们的世界里没有分享,为了一片面包就会使自己的兄弟失明,不愿战斗的就会饿死。”
希尔瓦尼亚伯爵的世界观有时如同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他沉迷于生死的游戏。他称之为死亡之舞。“这一切都是关于生命的运动,甘兹。他们会在歌曲结束时起舞。

“生活就是首歌,”这个苍白的年轻人结束了他的话,感到他主人有些心不在焉。
“啊,不,生活只是伟大歌曲的序曲。下面,最饥饿的乌鸦飞了起来,光滑的黑色翅膀拍打着,嘴里紧紧地叼着它的战利品。其余的人只能在最后几口上自相残杀,死亡是一种狂放的运动,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甘兹。生命是短暂的,死亡是永恒的。”
有时候,伯爵对黑暗的偏爱接近于虚无,就像今天。

甘兹发现这个人孤独地站在邓肯霍夫城堡的城垛上守夜。他对独处的追求并不少见,日落时分,他常常会来到城堡的最高处,看着城堡在他脚下展开。风扯着他的斗篷,拍打着他的脸。

他转过身避开那些吵吵嚷嚷的鸟儿。
“让厨子明天舀出两倍的剩饭来,我喜欢乌鸦,他们应该在邓肯霍夫有个家。”
“如您所愿,爵爷。“有些时候,黑暗似乎从弗拉德·冯·卡斯坦因的内心中辐射出来,向外跳动,不仅吞噬了他本人,也吞噬了许多他身边的人。这个人是一个矛盾的混合体,一方面,他对那些反对他的人极其残酷,但另一方面,他却要确保鸟儿们不会挨饿,这是一种他从未传达给他同胞的温柔。

在这一点上,希尔瓦尼亚伯爵是个谜,甚至对他的大臣来说也是如此。
这不是傲慢,这甚至不是权力的象征,对他的同胞,这是一种真正的漠不关心。
他沿着狭窄的城垛慢慢地走着,每走几步就要停下来,驻足观看下面景色中的奇特之处。‘
当伯爵离开院子,靠在一堵高耸在锯齿状岩石上的矮墙时,甘兹一步一步地跟了过来.。

他犹豫地站在冯·卡斯坦因后面,伯爵对着风自言自语,当然,也在对甘兹讲话。
他听着伯爵的沉思,他从不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一首早已被遗忘的诗歌片段;哲学的元素;被故事包裹着的历史,听起来就像珍贵的记忆;或者像今天这样某人被宣判死刑。

“罗瑟迈尔是我的眼中钉,甘兹。他把自己的血统重要性夸大了,我要好好照顾下他。给他和你给斯图姆和德朗一样的待遇,这样做更有说服力。给他两个选择,我不在乎他选择哪一个。拜访完海因茨·罗瑟迈尔之后,去拜访下皮特·卡普林,卡普林一直在嘲弄我的慷慨,甘兹,他把我当作傻瓜,这是不允许发生的。记住,彼得没有选择,你要以身作则,事情完成后其他人很快就会采取行动,只要让他们确信,如果他们继续违抗我,将会发生什么。”
“好的,主人。”甘兹点点头,拖着脚步往后退了一步。显然冯·卡斯坦因更喜欢和死亡打情面,而甘兹则更喜欢安全的坚实地面。那个人在城垛周围鬼鬼祟祟地出没,那种不可思议的优雅和轻快,就像他非常喜爱的一只黑翼鸟。

“如你所愿。皮特·卡普林会后悔招惹到你的愤怒。”
“甘兹,你让我的话语听起来像只野兽。记住,万物皆有美,当狼群追赶着柔弱的猎物时,它是被愤怒驱使的吗?那些落在院子里的鸟是被血怒所驱使吗?”他摇摇头,以加强自己的观点。“不,它们只是出于需求,出于本能而杀戮。神创造了它们,并把这种基本的需求放在它们的精神中。它们需要杀戮。所以它们用一种美丽的野性舞蹈表现着它,它们不寻求驯服它们内心的野兽,它们是如此不同于人类。而人类则试图颠覆自然,去驯服潜藏在他们灵魂深处的野兽。他们为那些知道自己灵魂深处的邪恶神明建造纪念碑和庙宇。他们敬畏西格玛和他的战锤,却忘记了那只战锤本身就是一种死亡的工具。他们用树枝将自己包围起来,用石头盖起房子,称自己是文明的。人类很脆弱,他们害怕如果他们的兽性被释放会发生什么。当他们拥抱美时,却忘记了万物都有美——甚至是黑暗”。

冯·卡斯坦因陷入了沉默,沉浸在对死亡和美丽的思考中。这是伯爵性格的另一面:他的情绪会突然地从单纯的沉思转变为深沉的忧郁,他沉浸在自己错综复杂的思想中,这个人才华横溢,被赋予近乎天才的才智,他博览群书,精通他所关心谈论的每一个话题,他的智慧也足以像阅读那些书一样阅读他人。
阿尔滕·甘兹从未遇到过像弗拉德·冯·卡斯坦因那样的人。

“让赫尔曼·波斯纳和他最信任的几个手下陪着你,波斯纳是暴力和狡猾的完美结合。告诉我,甘兹,你相信海因茨会屈服接受我的统治吗?我厌倦了这些琐碎的争吵”。
“如果他不这样做,那他就是个傻瓜。”甘兹说,但并没有真正回答这个问题。
“不过我问的不是这个,对吧?”冯·卡斯坦因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玩弄着他的图章戒指,把它转到他的无名指上,然后又把戒指转了回来。这是伯爵的习惯,每当他陷入沉思或绞尽脑汁解决一个问题时,他就会玩弄那枚图章戒指。这是甘兹在许多场合观察到的习惯。

“不,我的主人。”
“甘兹,老实告诉我。你相信海因茨·罗瑟迈尔最终会向我屈膝吗?”
“不,我的主人。罗瑟迈尔是个骄傲的人,他会反抗你到最后”。
弗拉德·冯·卡斯坦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投向了中间的某个地方,在那里,夜色吞噬了邓肯霍夫镇,远远低于他们的地平线。

“我同意,”他说到。“所以,你知道你必须做什么。”
“是的,我的主人。”
’‘那就去吧,时间飞逝,我要让这些眼中钉从我身上拔下来,免得它们再榨干我的血”。

甘兹把冯·卡斯坦因一个人留在城垛上。不知伯爵要在这里呆多久。
这个人渴望独处,邓肯霍夫城堡里很少有人敢接近他们的主人,除了他的妻子伊莎贝拉和甘兹之外,他也很少找其他人做伴。伊莎贝拉·冯·卡斯坦因在各方面都和她丈夫平起平坐。她既美丽又残忍,这是一个危险的结合。但与弗拉德不同,她的残忍是可以预见的。甘兹早就找到了自己的办法,她渴望着各种形式的权力。与她丈夫令人困惑的本性相比,这是一个简单的愿望,她与他是完美的平衡,她是他完美的陪衬,完美的伴侣。

当伯爵得知她受到病魔的折磨时,他非常悲伤。
起初,他对牧师和医生们大吼大叫,敦促他们找到能治好他妻子的奇迹。后来,当药物失败后,他又开始寻求更好的治愈方法。
他孤独地站在城墙上最高的石头上守夜,一夜又一夜,仿佛接近天上的诸神就可以以某种方式说服他们去拯救他心爱的伊莎贝拉。

直到最后一个晚上,当她的看护宣告她的灵魂已经进入莫尔的国度无法找到出路时,弗拉德把所有的人都赶出了她的房间,坐上了最孤独的守夜队伍中,为他自己的妻子守夜。
但她并没有逝去。第二天,伯爵出来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体力不支,他把看客们打发走。“吾妻永存,”他说。一个简单的四字公告,他的妻子还活着。
他是对的。那天晚上,伊莎贝拉·冯·卡斯坦因从卧房里走出来,向世人展示,她还活着。
在众神的保佑下,她战胜了肆虐希尔瓦尼亚的疾病。

狭窄的石阶通向一条走廊,走廊通向城堡主楼的上方。画廊的墙上挂满了冯·卡斯坦因的画像,这些画像都是帝国最受欢迎的艺术家们所画。每一位都想在画布上描绘出这位伯爵最迷人的一面。
有些人可能会认为这是出于他对自己形象的虚荣心,但甘兹越了解伯爵,就越不认为他是个自负的人。不,这只是他内心的另一种对立。
城堡里没有镜子,也没有伴随着自恋而来的华丽装饰。
这些画作栩栩如生,而伯爵是所有作品的崇拜者。

他经常说,伟大的美是神赐给他的礼物,是一种祝福,所以他选择用这些画围绕着自己,就像他用精致的瓷器和大理石雕像围绕自己一样,用精致的珠宝装饰自己,用天鹅绒和锦缎装饰自己的家一样。收集一切关于美丽的东西,并囤积起来。
奇怪的是,画廊里竟然没有他妻子的画像。

甘兹轻盈地穿过长长的走廊,推开远处厚重的红色天鹅绒门帘,走下第二个旋转楼梯,进入仆人的房间。
与其他地方的装饰相比,这些房间有些破败。墙上的挂毯有些地方已经破旧不堪。经过多年的阳光照射,它的颜色变得斑驳不平。
他们向他展示了狩猎的场景,一些无名、不知名的冯·德拉克贵族带领着狂吠的猎狗和仆人追赶着野猪。
考虑到疯狂的冯·德拉克家族是罪有应得的野蛮恶魔,甘兹怀疑猎物是两条腿的而不是四条腿的。
走廊尽头的彩色玻璃窗在地毯上散布着令人昏昏欲睡的五颜六色。

甘兹大步穿过走廊.
走到一半,有两位仆人走上不同的楼梯通向城堡的不同楼层,较长的楼梯下到厨房,较短的楼梯通向另一个走廊,这个走廊俯瞰着正厅。
甘兹跨着步伐走上楼梯。当他到达顶部时,止不住的气喘吁吁着。

画廊的设计是为了炫耀主厅的宏伟和伯爵的黑曜石王座。这是甘兹在整个城堡里最喜欢的地方。
从这里,他可以看到伯爵宫廷里来回走动的人,而不被人察觉。
生活在下面的房间里上演着,小贵族们的阴谋诡计,对宽恕的请求,伯爵那柄可怕而迅捷的正义之剑,以及希尔瓦尼亚的日常生活,都发生在下面。

甘兹就在这里观察、研究和学习。他与伊莎贝拉·冯·卡斯坦因并没有太大的不同,他也渴望着他与伯爵的亲密关系所赋予他的权力,但他并没有无知到认为自己是无可替代的。不仅如此,他对自己的“美丽”(这里使用了名词 beauty 与前文伯爵对话中提到的美丽相呼应)并没有幻想,伯爵也不愿意把自己的“美丽”强加于他身上。他必须使自己无可替代,这就意味着他要收集知识,要了解伯爵宫廷里的每一个人,要知道他们的弱点和如何利用他们。

伯爵说得对;他的宫廷生活真的很像他们看到的为食物残渣争吵的乌鸦。生存归结为愿意牺牲他人以确保自己的继续存在,阿尔滕·甘兹的天性使他成为一名幸存者。
大厅里人声鼎沸。有个来自郡外的小贵族来到邓肯霍夫进行朝拜,请求弗拉德·冯·卡斯坦因帮助他的人民吃饱饭。伯爵当着他的脸轻蔑地笑了笑,叫他跪下来请求他。
当这位贵族照他所说的做了时,冯·卡斯坦因笑得更厉害,并提议到:“尽管我尊重每一个在别人脚下乞讨的人,但你还不如吻一下自己脚边的泥土。”

冯·卡斯坦因没有给予援助,什么也没有,反而剥夺了这位贵族的权利,并让他离开邓肯霍夫,身上只穿着衬衫,没有鞋子,没有裤子,没有抵御恶劣天气的斗篷。并派出他最信任的一位家庭成员到这个人的家里来代替他统治。
“每个人都要学会如何照顾自己,而不是跪倒在陌生人的脚前乞讨。这是你们都应该好好学习的一课。”
几个小时后,其过程仍在大厅里上演着。

甘兹在训练大厅里找到了赫尔曼·波斯纳,他在训练着伯爵的一些士兵。
波斯纳比甘兹高了足足六英寸,体型也要大得多,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每日训练。

波斯纳在其他人的注视下与一名年轻士兵决斗。波斯纳使用两把短曲剑,而他的对手则选择了一把长刃和一个小盾牌。
波斯纳的剑在两人之间编织着一场死亡之舞,舞动得让人头晕目眩。
剑刃在火把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波斯纳的技术如此高超,动作如此之快,以至于两片刀片似乎都模糊成了一块。
当甘兹踏上决斗场地时,波斯纳左手的刀锋蜿蜒地划过年轻士兵的脸颊,刀口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他向对手鞠了一躬,然后转向甘兹,甘兹在地板上鼓起了掌。

“非常令人印象深刻,”甘兹说。
“有什么事吗?甘兹先生?”波斯纳那阴森森的声音在空旷的操练大厅里回响。
“我们要去拜访下海因茨·罗瑟迈尔,伯爵想让他就范。”
“听见了吗,伙计们?”波斯纳对着那些观看他和年轻士兵决斗的人说道,脸上慢慢地露出了狂野的笑容。
“伯爵想让我们在男爵的心中注入适量的恐惧,以说服他改过自新,是吗?”
“差不多吧。”甘兹同意了。

波斯纳用挂在背上的刀鞘套住了他的双刀。
“我们什么时候走?”
“日出,”甘兹说。
“太短了,我们必须为我们的旅行做准备。”
“日落,我们可以在黑暗的掩护下过去。”
“就这样吧,明天太阳下山,做好准备。”甘兹转身离开。

他还没走到决斗场的一半,钢铁互相撞击的回声就再次在他耳边响起。
“好!”他听见波斯纳在鼓励他的一个手下。
伯爵选中波斯纳是有原因的,尽管甘兹不喜欢这个人,但他不得不承认波斯纳是他所从事的工作中最好的。

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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