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泪同人（三十一）
“那我去了。”
佐天泪子面对着上条，最后为自己加油打气。
“嗯，我等你回来。”
总感觉加油之类的话语不适合他们要做的事情，只有和佐天一起寄予希望的未来值得期待。
旧书贩卖会活动在完全放学时间到来之前就结束并收拾完成，两人要启程未来的最后时限也跟着到来。
“请等一下！”
上条蓦地想起来自己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在口袋里快要捂融化的戒指还没有交给佐天。虽然等她回来再给她未尝不可，但他不能确认那时是什么样的情况。而且这也是给他自己下定决心，要选择的是和她在一起，让她感到平安幸福的未来。
“怎么？在我回来之前，学长还要去买特产吗？”光是看神色就知道她在紧张的佐天用玩笑话掩盖，“特产的话就要戒指好了。”
“这个给你。”
在佐天瞪大的眼睛前，上条张开手掌，注意力在戒指上的上条迟疑一瞬才反应过来佐天的话。
“咦……”
“……织小姐作为赠品给我的。”
上条解释戒指的来源，暗想佐天的玩笑话是不是织小姐跟她讲的。
“哦……真的可以给我吗？”
金色的夕阳缠绕在佐天细长的睫毛上，白皙的脸庞上笼罩着虚幻、甜腻的蜂蜜色。
“嗯。”
佐天屏息凝神，紧盯着上条的手心，僵硬的手臂迟缓地移动。纤长的手指火中取栗般小心翼翼地尝试触碰，透明的指甲轻触到上条全身心感官集中的手掌，宛若荡起涟漪的湖面，由一点往外扩散，覆盖上条全部的感知神经。
将戒指紧紧握在手心，抵在胸口。佐天依然低着头，戒指上的温度继续攀升，和心脏连接在一起。上条握着戒指时的紧张、喜悦、担忧、期待，佐天都能够从戒指上感受到，在血管中奔流的灼热血液，呼嚎着、呐喊着，呼唤灵魂铭记手心的味道到永远。
“上条学长……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
佐天低着头，声音细如蝉翼。
“什么事？”
“等我回来，可以请学长，给我戴上吗？”
“……哦。”
其实现在就可以。
上条将喉咙里的话咽回去，少女并不是打算去宣战。
“谢谢……那我真的走了。”
笑容比刚才要灿烂、清澈，她一定不会在迷惘。
接下来，等着她回来就行。
上条目送着佐天离开，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时间不算宽裕。他得去找土御门元春，眼下能给上条给魔法侧传递话语的人只有他。
转身往反方向走去，上条忽然察觉到天黑得有些快。抬眼看去，阴沉的乌云在他没注意的时候占据了天空，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搞不好又要下雨了。
为佐天担忧之余，上条在心里权衡自己是去便利店买一把伞，还是赌一赌是不是能在雨水落下之前抵达车站。
买伞的想法很快占据上风，上条不信任自己的运气，而且他还想在拖延一会儿。
为自己的胆怯苦笑，上条刚准备迈开步子，口袋里放着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打开一看，居然是土御门元春的来电。果然是事与愿违的人生。上条默默叹气，按下接听键，或许这是命运对他的催促吧。
“喂……”
“阿上，你在哪里？”
上条犹豫的音节还没有发全，土御门急促焦急的声音就震痛耳膜。
“我在……”
“那个家伙好像又出现了，我刚刚收到不确定的目击情报。看来那家伙不止是夜里能出没，只要避免和太阳光直接接触应该就能活动。”
土御门那边应该也是阴天了。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上条差不多猜到内容，说起来他都快忘记了。
“我马上把目击情报中的地点发给你，你尽快过去。绝不能让平民卷进去……”
我也是平民啊。
上条心里浮现出些许不满，他不再想和魔法的事件扯上关系。他要前往的未来不需要魔法，那种危险之物的存在只会给他们带来不幸。他必须现在就前往佐天泪子所在的世界才行。
“土御门……”上条叫住准备挂电话的土御门。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明白吗？你先移动起来，路上我跟你解释！”
上条吞吞吐吐的语调让土御门无意识着急起来。
“不是的……我不会去，我不想再管有关魔法，你们的事情……”
“哈？”
“就是说……”上条深呼吸，在肺里盈满支撑声音的力量，“……我要去过平静的生活，不再干涉魔法侧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啊？这种时候，你搞什么啊！”
弄不清楚情况的土御门在电话里大吼，得不到魔法侧人员支持，也无法调动科学侧太多力量的他，目前对抗魔法师只能仰仗能消去一切异能的上条。可是关键时候，他居然会说出不想再管这样绝情的话。要知道他之前可是为向他提出不再插手魔法侧要求的魔法师，不惜拼命开战的。
面对暴怒的土御门，上条的口吻依旧平静，“还要麻烦你跟史提尔他们联系一下，我不想再继续担任茵蒂克丝的监护人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直接跟她本人说。”心脏的痛楚在身体各处弥漫出裂痕。
“要是她不愿意就算了……”
即使如此，上条也必须割舍自己做过的一切。保管十万三千本魔道书的茵蒂克丝在身边一定会让他跟魔法扯上关系，现在的记忆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立的。
“算了！我自己去！你就去过你的平静生活吧！”
土御门留下类似不会原谅你的狠话，挂断电话。
在原地驻步半晌，上条才想起来把手机放下。吸入肺里的空气宛若剧毒，要压碎胸口一般凝聚。
好痛苦。
但是现在的上条当麻的任务是等佐天泪子回来，随时都能够出现在她面前。不能因为无法解释的事情受伤，不然会让她伤心。不能继续和魔法师结仇，否则很容易将她卷进去。被威胁过的上条不想再经历一次，佐天背后可能没有一个教会的保护者。
眼瞧着雨水就要落下，上条躲进路边的便利店。他暂时不想回去，要是和土御门遇见，那种场面光是想想就会感到难受。
在便利店里兜兜转转许久，对各种物品进行研究，消耗不少时间后，上条随手抓起一把便宜的雨伞，往店员所在的柜台走过去。
店外的雨声盖过空调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大雨让便利店里聚集起挺多买伞的客人。长长的结账队伍并没有出现焦躁的声音，反而涌现出透着恐惧味道的议论。
上条跟着众人抬头看向店员身后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正在播放的是一条紧急新闻。
瓢泼大雨中的记者声音急促，接连不断的雨水更使得节奏变快。
现已确定身份，在学园都市就读初中的学生佐天泪子在今天不久前被发现遭人刺伤，躺在住宅区的道路中央，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抢救无效死亡。杀人犯目前在逃，据目击者称，现场有奇异的紫光出现。警备员怀疑是能力者所为，在此呼吁民众不要夜晚单独出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