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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拉古双狼组】引火

2022-11-17 04:46 作者:東海林紅V  | 我要投稿

  *明日方舟原著背景前提。设定和剧情来源于亲友,是2020年4月写给她的拉普兰德x德克萨斯,后知后觉叙拉古剧情了翻出来给大家献丑看看。


  *我没有yj会搞铝铜!我认输!2020年4月写的!要是和现在有不一样的地方杠就是你对,两年半前谁都不知道双狼到底是什么相处模式,全凭同人女自己脑补。

 

  *我说完了。

  【1】

  

  德克萨斯进入病房的时候,拉普兰德还没有清醒过来。

  

  她轻手轻脚地关上病房的门,将走廊上嘈杂凌乱的脚步和争论的声响尽数隔绝在外——德克萨斯不敢肯定那样短暂的喧哗是否会将拉普兰德吵醒。

  

  实际上对方似乎也并没有醒来。

  

  阖着双眸的白狼似乎褪去了原本战场上杀伐的气息,变得略微温和了一些。只是德克萨斯很清楚,这些都不过是虚无的假象而已——这位旧年的好友从来都不会是这样的人。她的骨子里依旧淌着鲜活的血液,赤红的色彩像极了玫瑰,又仿若燎原的火焰。

  

  她的双眸浅浅地扫过床边放置着的病历上的诊断记录,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嘉维尔同她说的话。

  

  “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轻声开口。

  

  

 

  【2】

  

  拉普兰德的矿石病加重得有些猝不及防——短暂时间内肆意生长在它身体表面的黑色结晶毫不在意地宣告着这幅躯体眼下堪称恶劣的状况。

  

  “干员拉普兰德,请留步。”每周必做的龙门剿灭结束后,博士站在基建的门口,声音严肃而沉重。他黑色护目镜后的眼睛锁定着这位身边还萦绕着狼魂的女性干员,姿态是从未有过的强硬,“你的感染情况在无意识间已经加重到了危险阈值,我命令你停止一切工作,来接受罗德岛的治疗。”

  

  “只是这种程度而已,没有必要吧!”拉普兰德咧嘴一笑,似乎并不在意,“那是我自己的力量,你明白的吧,博士?——你需要我为你战斗,你需要我的力量!”

  

  她的眼里还闪着激战之后残留的光芒——那或许是鲁珀族人与生俱来的。狼对战争敏感又热切,鲜血和硝烟便是她的背景。她的剑光划过一轮新月的弧度,熟练地破开敌人的躯体,给银白的月色染上一片赤红。

  

  她出生成长在那样的环境下,似乎终究也应当葬身在那弥散着扭曲的家乡气味的战场上。

  

  博士不可否认矿石感染的症状给这位鲁珀干员战斗方面所带来的正面加持,但他也不能忽视对方的精神状况在疾病的恶化下所衍生出一系列不确定因素。

  

  同其他干员相比,拉普兰德就像是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双刃的利剑总有一天会在不经意间将敌我尽数刺伤,而眼下最需要阻止的就是这样的状况的发生。

  

  矿石的毒素侵蚀着她的神经,不断影响着她的精神状况。年轻的领导者看着报告上对她衰退的记忆和退化的五感的描述,深深叹了一口气。

  

  ——只是混淆干员而已。他想,我或许应该庆幸着还好没有到分不清敌我的程度。

  

  “但是治疗并不顺利。”医疗组的干员们也曾和博士反应过这个状况,尚且还年轻的面容上浮着一层抹不去的愁绪,“拉普兰德小姐似乎并不愿意配合我们的工作。”

  

  抱着资料的德克萨斯就在这时停下了脚步。

  

  

 

  【3】

 

  拉普兰德做了个梦。

  

  她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叙拉古,回到了那片充斥着黄沙和尸骸的怀抱里。被仇恨挤满的大脑和对杀戮的愉悦让她浑身颤抖地放声大笑着——她的笑声毫不克制,带着些许的歇斯底里,裹着初具形态的疯狂。

  

  鲜红的颜色足够让她全身的细胞都开始兴奋地躁动着,似乎她本应该来完成这样的工作一般。拉普兰德紧了紧手里的剑,然后向身边看去,看向她的搭档,那个被称作是德克萨斯的人。

  

  她总是乐于同她攀谈,尤其是在战斗之后。拉普兰德会带着一身新鲜的铁锈味靠近德克萨斯,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连血液也掩饰不住的淡淡烟味,然后语气不屑地嘲笑着敌人的不自量力——她确实有这个资本。娴熟的战斗技巧和吊诡的战斗风格足以让他将战场划成自己的领地,而她在这一方区域内所向披靡。

  

  这个时候的德克萨斯便会从随身携带的烟盒里面抖出一根短烟叼在嘴里,垂着脑袋整理着自己因为战斗而开始凌乱不堪的衣服。她向来寡言,更别说是和拉普兰德侃侃而谈着这场结局已定的战斗。

  

  拉普兰德看着对方的嘴开合几下,似乎在说什么。那声音像是相隔着山海,却又像是在耳边响起。那些字符明明是那样的飘忽不定,可又带着真实的重量。

  

  “拉……兰……德。”

  

  拉普兰德抖落剑锋上的血迹,没有回头。那声音被黄沙覆盖吹散吞噬,仅留下几个模糊的字眼供她辨认。

  

  “拉普兰德……”

  

  她看着自己脚边淡化的鲜血,看着身边归为平静的硝烟和黄沙,看着旁边的人的面容逐渐变得模糊不清,只余下气味印刻溶在她骨血里。

  

  “拉普兰德。”

  

  年轻的鲁珀族人动了动睫毛。

  

 

 

  【4】

  

  “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并未睁眼。狼敏感的嗅觉足以让她分辨出来者的身份,她哑了嗓子发出一声询问,像是在分辨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阳光从窗外投射进屋内,打在床头柜上新换上的花束。罗德岛的干员总是温柔的,她们惯于换着花样来装点原本毫无生机的病房,名曰是调整病人的心态,能够加快其康复速度。

  

  德克萨斯看了一眼插在花瓶里面盛放的小雏菊和康乃馨,并未直接应答病人的问话——其实也并不需要回答。拉普兰德必然无法忘记德克萨斯,那是一种比爱更加疯狂的执念,它将德克萨斯这四个词牢牢和她捆绑在一起,至死也无法分开。

  

  前任贵族小姐抿了抿唇,将视线投放回病床上的,曾经的搭档。

  

  “医疗组的干员说,你已经有些认不清人了,拉普兰德。”

  

  德克萨斯的语气还是那样平平淡淡让人听不出喜怒。她甚至没有像别的医疗干员或者是前来拜访的人一样拉开身边的座椅落座,然后同病床上的人开始闲聊。

  

  她就是静静地站在床边,手扶在床头柜上,指尖擦去了薄薄的一层灰尘。金属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的神经传导至他的大脑里面,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在抚摸着拉普兰德的利剑。

  

  拉普兰德扯了扯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这个笑容德克萨斯并不陌生。不论是在叙拉古,还是在罗德岛,拉普兰德总会这样笑着。

  

  她太喜欢笑了——曾经有干员谈及拉普兰德的时候说着——我甚至怀疑拉普兰德小姐能用笑容表达一切的喜怒哀乐。她有时候就像是一个疯子,让人不敢去接近,即使她对我们都很友好。

  

  疯子吗。德克萨斯将这个形容词放在唇间细细咀嚼了一番,没有接话。

  

  啊,或许是这样的吧。

  

  “看样子你并不想见我。”

  

  蓦然的,德克萨斯听到拉普兰德这样开口。声音不同于平日癫狂的模样,更像是一种意料之中的回答。

  

 

  

  【5】

  

  不,我想见你。她在心里这样回复着。我应该是想见你的。

  

 

  

  【6】

  

  她们对彼此的心性其实都有着或七或八的了解,毕竟曾经的默契和恩怨都烙在脑海里面一时间无法剔除。狼敏感的战斗嗅觉总能让他们在第一时间接收到从对方的言辞中传来的讯息。

  

  即使是在平和的日常里面也同样。

  

  “这是委托。”德克萨斯扶着床头柜的手扣紧了边缘棱角,回答。

  

  委托是个很好的借口,无论真实与否,它总能把一切的行为合理化。前任贵族小姐似乎对这样的回应方式极其熟悉——说来也是,在几十年前的叙拉古,上流贵族阶级总能听到这样的回答。

  

  她们对别人下达指令,并给予相应的报酬。对方便会无条件地顺应了雇主的要求去完成委托,不论自己情愿与否。

  

  “嗤,委托。”拉普兰德嗤笑一声,似乎对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或许你可以换个更好的时机来看我。”

  

  她并非感受不到德克萨斯对她模棱两可的态度。她是德克萨斯的过去,当她追随着她到达罗德岛的那一天起,这一点就万分明确。

  

  矿石感染似乎能成为他做出疯狂举措的合理理由,从西西里来的杀手小姐从来不屑于那样平和的日子。她曾经一度难以想象她们脱离这样刀尖弑血,褪去杀伐之意后,满足于平和生活是什么样的状态——因为那似乎并不合理,也并不会存在。

  

  直到她在罗德岛看见德克萨斯。

  

  直到她看见德克萨斯。

  

  对方唇间的短烟已经换成了一根细长的巧克力棒,原本修身的黑色西装已经被统一的制服所代替,就连面上的笑容,都比当年在叙拉古的时候多上不少。

  

  德克萨斯已经抛弃了她们的过去,拥有了崭新的生活。被覆灭的仇恨已经不再是她生活的主心骨,她转移了注意力,融入了新的团体,变得更像是个普通人。

  

  而她,而拉普兰德,仍旧是那一只落单的狼。

  

  

 

  【7】

  

  病房内的气氛一瞬间变得凝固起来。

  

  悬浮着的空气分子像是被相机拍摄了那般停止了跃动,静止在这一方白色的空间里面。偶有几枚胆大的落在病人眼上的疤痕处,后者眨了眨眼睛,终于睁开了眼睛。

  

  “……。”德克萨斯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的话在她喉间反复翻滚,裹上许多莫名而虚幻的情感。于是她选择对其缄口不言,转而挑起另一个话题,“——接受治疗吧,拉普兰德。这是雇主的要求,我也言尽于此。”

  

  她似乎没有看向拉普兰德,但是视线却又像是锁定在对方的身上。德克萨斯简单地表达了自己此次的来意——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利齿在抿紧的唇后刺破了舌尖,在上面划出一道鲜红的血线。

  

  她应该怎样回答,又应该怎样阐述自己的观点?她说不出口。

  

  德克萨斯有时候已经不确认自己对于拉普兰德算是什么样的存在了。离开的叙拉古的贵族小姐已经将那段过去全部搁进最后的珍宝盒里面,用雕着繁琐纹路的精致小锁扣上,然后将钥匙扔进黄沙里面,让它和白骨一起被掩埋在地下。

  

  她像是已经不在意那段过去,但她却从始至终都携带着那枚已经浮着锈迹的盒子。那里面不仅仅有已经消失的德克萨斯家族,还有一团火。

  

  每当她呼唤起这四个字,金属的珍宝盒总会变得灼热烫手——足以燎原的火种被拘束起来,在她忆起时表现出激烈的抗议。她不甘于留存在这片黑暗里面,她需要德克萨斯直视她,而不是尘封他。

  

  那团火叫作拉普兰德。

  

  

 

  【8】

  

  在这样情形下,所有反驳的话都有些苍白无力——无条件服从委托人下达的任务是她们一直以来秉承的作风。拉普兰德看着头顶白到刺眼的天花板,感觉那像是德克萨斯早叙拉古的冬天呼出的烟。

  

  “我想说的话似乎大煞风景——”年轻的鲁珀族人开口。似是感到身边的人有要转身离开的征兆,她咧嘴一笑,又补上了一句,“让我说点好听的吧,德克萨斯?”

  

  拉普兰德说过多少好听的话,德克萨斯其实记不太清了,那些所谓的好听的言论的实质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调侃。彼时拉普兰德会靠着她的肩上,嗅着她颈项间残留的味道,抑或是将手搭附在她的手上,摩挲着那凸起的指骨。

  

  白狼的声音低哑,对于这些所谓的好听的话她似乎从来不指望能得到相应的回复。在德克萨斯的记忆里,她永远都是主动的那一方,所有的猎物都逃不过她的掌心和利剑。

  

  她也是。

  

  “——德克萨斯。”拉普兰德出声喊她。这四个简单的字符从她的嘴里念出是总会带着一股子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无论是欣喜还是疯狂的,都逃不开作为基点的那种情绪。有人会将这种由多巴胺分泌而产生的冲动称作爱情,但是德克萨斯很明白,那不是,或者是说,不尽是。

  

  她们之间永远不存在纯粹的情感。搭档之间的情谊也好,爱情也罢,都混杂着更多难以言说的东西。它们在其中发酵冒泡,分子不断碰撞分离,最后形成的是两人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描述的虚幻情感。

  

  德克萨斯这才将目光投给拉普兰德——对方的脸上已经隐隐可见几枚新生的黑色矿石在阳光下闪着有些刺目的光。

  

 

 

  【9】

  

  “你只需要明白这一点,德克萨斯。”

  

  “我对你的感情,从来不是疾病造成的幻觉。”

  

  她对她一如既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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