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000冈特政委小说《第一与唯一》翻译 第四部分

四

这辆黑色庞大的军用指挥车正在路灯下沿着大道行驶，车流里顺畅的穿行着，不时的变道。其他车的司机似乎更愿意给这辆来者不善的车子让路——它的引擎轰鸣着，车顶的双头鹰装饰闪烁着。

在防弹玻璃后的乘员舱里，政委坐在皮质座位上的冈特身子朝前倾着，按下了通话器按钮。在他身边的布伦纳则倒了两杯白兰地，喝下了自己的一杯。

“麦罗。”冈特朝着话筒说着。“别开太快，我不想引人注目，尽量低调点，而且你再怎么开这车也开不快，并不能帮你打破什么速度记录。”

“明白，长官。”通话器里麦罗说道。

麦罗所在的驾驶室处在引擎的上方。他笑着松开了排挡。速度降了一点，也就降了一点。

冈特忽略了布伦纳给他倒的酒，打开了数据板，查看着市区地图。

然后他又打开了通话器。“下一个路口左转，然后沿着隧道开到佐恩广场。”

“那……那咱们就要开到冷区了。”麦罗回答道。

“你根据命令照做就是了。”冈特简洁的说，关闭了话筒。

“老东西，这不是卫队的任务吧？”布伦纳挖苦道。

“别问问题，别喝那么多酒免得待会儿你又躺了，维。事实上得假装你不在这。大概一小时后我就送你回酒吧。”冈特叹了口气，掩盖了他加上的一句“也许吧。”

 

卡车在劳恩的控制下转过一道急弯。这个六轮卡车在湿滑的雪上打滑。在他们后面，追击的车辆也打滑着。

“这路不对啊。”劳恩说。“我们就要冲进冷区的深处了！”

“还有啥好选的？”科贝克说。“他们正赶着我们朝那里开。难道你没备用路线吗？”

劳恩没说话了，只是盯着路线开。他们又猛的冲过了一个急弯。

“你在这干嘛啊？”劳恩最后还是问了科贝克这一句。

“我也想问自己呢。“科贝克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好吧，事实上我觉得在咱们离开了Fortis那样的鬼地方，到这调休后，我身为上校，就得为自己人做些好事。我到城里玩了一圈，喝了点黑市上才能买到的酒，还干了其他事。士兵们总是喜欢照顾他们的上校。”劳恩愤怒的控制着方向盘

“然后我碰巧看到你和你的跟班，我就觉得你们在搞事情，想趁休假的时候去偷小混混的货，然后就能卖给其他同志们了对吧。所以我想了想——我决定要入伙了。劳恩有我想要的东西，如果没我帮忙，他早就死了，到了早上尸体就会漂在克雷西亚河上了。”

“你的帮助？”劳恩咂了咂嘴。突然车厢后面的窗子被打的粉碎，两个人连忙躲开。

“没错。”科贝克边说边从大衣里掏出一把自动手枪。“我至少比那狗/日的菲戈射的准。”

科贝克摇下车窗玻璃，身子路在外面，从高速行驶的卡车上向后面的车子开火。

一辆黑车的前挡风玻璃被打碎了，突然打滑，撞向自己人，然后撞上了墙，在地上不断旋转着。连着转了三圈才在一片碎玻璃和碎片上面停下。

“完事了。”科贝克说。

“那还有三辆啊！”劳恩说。

“没错。”科贝克重新装上弹夹。“所以像我这样的聪明人还准备了额外的弹药。”

 

冈特让麦罗将车停在针影大道一旁的拐角处。他走进了寒冷的夜晚。“你就呆在这。”他告诉正朝着冈特高兴挥着手的布伦纳说道。“你呢。”他对着准备跟着自己的麦罗说。

“你带武器了吗？长官？”男孩问道。

冈特才意识到自己没带。他摇摇头。

麦罗递给他自己的银质坦尼斯匕首。“以防万一。”他简单说道。

冈特点点头表达谢意，然后走了。

冷区提醒着人们即使像克雷西亚城这样的地方也是深刻存在阶级差异的。城市的核心坐落着国教宫殿和帝国针，外围围绕着闹市区和富庶的居民区。市区里有治安部队，有警卫部队，有供暖，有保护，就好像是个安全安逸的微观宇宙。在那里，人们享受着所有帝国公民的权利。

但是在这之外的地方，有大片地方与此隔离。这里有成片倒塌腐坏的城区，破烂的建筑和被遗弃数千年的毫无照明的房屋，还有无人照料的街道。这里滋生着犯罪，但是法务部也管不到这里，他们管辖的范围只有市区而已。这里是个人类的动物园，是围绕着文明的野蛮区域。这也在一定程度上也让冈特联想到帝国本身——在富饶核心区以外，是一片不为人所知或人们不想知道的恐怖现实。

天上飘下雨夹雪。空气寒冷又潮湿。

冈特走上了满是垃圾的人行道。针影大街1034号是个黑暗恐怖的老建筑。在六层楼上有灯亮着。

冈特低着身子走了进去。门厅散发着潮湿地毯和霉菌的气味。厅内没有灯，但是他借助这数百支在各种各样瓶子里亮着的蜡烛找到了楼梯。黄色的光线里带着许多烟雾。

当他走到三楼时，音乐声响起。乍一听好像是某种舞曲。老唱片发出咔咔声，挺起拉就像鬼魂在歌唱。

到了顶楼六楼了。磨损不堪的地毯上散着石膏碎片。在阴影里，老鼠发出吱吱声。音乐声更响了，乐曲声从他就要走进的屋子里的唱片机里发出来。房门半开着，紫色的灯光比楼下的烛光要亮多了。

他的手指握这刀柄，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