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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晚辞暮6(羡忘)ABO生子避雷be预警

2021-02-20 23:43 作者:欲归处  | 我要投稿

  两人又在附近小镇上停留了两天,也并未见有什么事,封印再也没了异动,虽然心底到底还残留着一丝疑虑,但是徒留在此大抵也没什么用了,便启程回了云梦。

  魏婴这些天总在反反复复的琢磨那个奇怪的梦。

  一个一面之缘,一个素未谋面,到底为什么会梦见他们,难道真是巧合?

  他靠在窗前好半天,拿着阴虎符观察了一会儿,才发现这铁疙瘩的花纹缝隙里,隐隐见一丝暗红的血迹。

  这血是?

  仔细回想,猛然记起那天吃饭时,那小伙计曾被严重灼伤流血,想来该是他的血?

  所以,难道他的阴虎符还有回溯功能?

  魏婴得承认自己有时候想象力还是很丰富的,此事非同小可,须得再验证验证。

  他带着阴虎符在府上转悠了一圈,最后硬拽了平日里府上的老管家来,连哄带骗的取了两滴血。

  当天夜里,他便梦见一个小丫头,哭着喊着要嫁情郎,求着老管家去提。那小丫头倒是熟人,正是老管家的女儿。

  仔细一问,正是老管家这几天顶烦心的事,家中女到了适婚年龄,看中了附近学堂的一位教书先生,可做父母的早也有适合的人选,争执的不可开交。

  还真有回溯功能。

  魏婴心情顿时愉悦起来,这么久以来他从未发掘出阴虎符的用处,这也算是他迈出掌控阴虎符的第一步了吧?

  他觉得自己应该去告诉蓝湛,顺便也看看讨教一下,能不能更进一步。

  随手拖了一个守院的小丫头:“湛儿在屋里么?”

  大抵是不习惯魏婴这般亲昵的称呼,何况仙门百家几乎是没有人敢直呼仙督名讳的,小丫头足足愣了半天,才点点头:“仙督和北堂先生在里面。”

  “北堂墨染?他怎么来了,是湛儿有哪里不适?”

  “没有……似乎只是聊天。”

  聊天他北堂墨染找谁不好,湛儿那种少言寡语的性格,像是会喜欢聊天的么?

  话是这么说,魏婴还是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等。

  于是,半个时辰就这么过去了。

  这两个人有什么可聊的,竟然能说半个时辰。乾坤有别,他北堂墨染就不知道避讳么?

  魏婴在进屋和不进屋之间徘徊着,就听屋子里猛然响起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便忙不迭的往里面闯,不想推了门正撞上北堂墨染近在咫尺,并且十分沉静且迅速的往边上一躲,避开了他绊到了门槛摔下去还要当垫背的。

  攥在手里的阴虎符被稳稳当当的扔出去,落在蓝湛怀里。

  但魏婴本人,却结结实实的摔在他脚边。

  该死,明日就找人拆了这门槛。魏婴想。

  “湛儿,我有事找你说。”魏婴一骨碌爬起来:“你们俩……说完了吧?”

  “有什么事,很着急么?”北堂墨染难得语气不善。

  “不急……”

  “那便等我回来再说行么,我此行回来,也正有事要和你说。”蓝湛语气相比于墨染要温和许多。

  蓝湛身为仙督,总有忙碌的时候,魏婴多少能理解,虽说有些失望,却也没说什么,只有些酸溜溜对墨染道:“湛儿忙他的,你跟着干什么?”

  墨染脑袋上直冒青筋,巴不得现在就把话说明了,只是碍于蓝湛的制止,这才很嫌弃的憋出了一句“幼稚”。

  两人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蓝湛有些无奈的拽住魏婴:“我此行还需墨染帮忙,你且照看阿苑,待我回来和你细说,好么?”

  话到这个地步也不好再说什么,魏婴知晓蓝湛的性子,倒不是真的怀疑他和北堂墨染能有什么,就只是单纯不大喜欢墨染围着蓝湛罢了。

  蓝湛是今日一早终于收到了消息,需得追查江氏古籍的残页。

  蓝湛走后,魏婴才想起阿苑这个时辰正跟着先生学习,无人做伴便彻底无趣了,他在院子里徘徊闲逛了一会儿,索性自己接着去研究诡道。

  说起来,他修习诡道有些日子了,进程已经算是很不错,只是慢慢的,他就开始觉得自己走进来瓶颈期,几次尝试提升,一不留神,就会隐隐有被阴虎符反过来控制的趋势。

  其次,他总想着阴虎符的力量既然强势而霸道,那若是佐以温和的术法加以控制,有没有可能缓解阴虎符对控制之人本身的伤害,去正面对决屠戮玄武。

  魏无羡,你可真是出息了啊。他乐呵呵的想着。

  等蓝湛回来了,他还要谢谢他当初对江氏弟子并没有赶尽杀绝——他魏婴不是傻子,以蓝湛的能力,如果他想,像阿涉那样的,怎么也不可能躲得过。

  然后……就快过年了,前几年两个人没怎么相处,蓝湛总带着阿苑回姑苏,今年就不用了,将家里挂些红灯笼装点一下一起过个年。

  想着想着,不知怎的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蓝湛紧绷的弦在出了云梦反复确认了魏婴没有再跟上来,这才终于松下来。

  一低头,见手心里染着一片已经干涸发暗的血。

  马车里空间不大,墨染看着那片血迹,眉头简直要拧起来。

  两个人在屋里话说的好好的,蓝湛突然便咯出一口血来,虽说这是当年封印玄武留下的旧伤,并非第一次发作,但还是吓得他忙要起身给他诊脉,才不慎打碎了桌上的杯子,没想到将魏无羡引了过来。

  那人擦净了嘴角的血迹,不动声色的将手藏了起来。

  他的隐瞒都快变成本能了。

  很多时候,墨染很想把魏无羡干脆拎过来打一顿,摁着脑袋让他像个乾元一点,心疼心疼蓝湛只是个坤泽。

  可他知道蓝湛不需要,他生来骄傲,从来不是需要博取任何人同情的人。

  墨染叹了口气,便要伸手去给他诊脉。

  蓝湛却默默的收回手,慢条斯理的将掌心的血迹一点点擦净:“不必了,还是老毛病罢了,你别太紧张。”

  他极浅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当年古籍的事,除却江氏夫妇,连江澄和魏婴也不大清楚,他当年和江枫眠谈判时,并未提及古籍有缺损,想来之前并没有什么问题……”

  古籍藏在江氏祠堂先祖牌位后的暗格里,祠堂外便是一道结界,若是有人带着古籍离开,自然会触发结界。

  所以,那缺失的一页究竟是怎么带出来的,古籍的秘密,这个人了解多少?

  蓝湛自当年追查至今,终于得到了消失已久的古籍的消息,然而它却在一处黑市上出现了。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次的消息来的有些刻意,更像是对方蛰伏多年,如今有意同他交锋。

  潭州城正在暮溪山脚下,没想到他和魏婴才离开这里两个多月,竟又辗转回到这里。

  这里有仙门之中最大的黑市,名唤鬼市,奇珍异宝有之,珍奇灵器有之,奇毒妙药有之,放不上台面的人血交易亦有之,总之不问身份,拿钱办事,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蓝湛和墨染换了身衣服,于日落抵达馗字巷口,鬼市入口会在入酉时而开——鬼市奇就奇在这是其整个空间并非真实存在,而是由某种力量幻化而成的额外空间,实属诡道的一种。

  鬼市的消息买卖地名为千机阁,天下消息皆可买卖,挂消息贩卖者各在一间小隔间中互不干扰,由千机阁将消息要点对外公布吸引买家,买家进门先缴费用给千机阁,由此才能见到贩卖消息者,单独详谈,条件无人插手,但作为和卖家的交易,千机阁保护卖家的人身安全和身份。

  蓝湛和墨染进了隔间,只见对方坐于竹帘后,看不清长相,只听刻意压低的声音:“恭候仙督多时。”

  “听闻阁下有江氏古籍残页,特来与阁下会面。”蓝湛不言,北堂墨染上前道:“只是不知阁下手里的东西是真是假,虽说价钱好商量,可到底不是一笔小数目,我们总要有点收获才是,您说呢?”

  对方沉默了片刻,似是笑了一下:“江氏古籍的事,连江氏的公子都还尚且不知吧?我既知道残页之事,仙督觉得,我去哪儿凭空捏造这东西出来糊弄您?”

  “阁下说的有理……这钱我们出,买你手里的消息不算亏,我只有最后一问,还望阁下,与我们好好面谈才好。”

  蓝湛喝完了案上最后一杯茶,青玉的杯子落回案上那一刻瞬间由灵力带起巨大的力量,将竹帘震了个粉碎,旋即避尘剑光一闪,便在对方颈间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那人大约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坏了千机阁的规矩,吓的愣在原地,生怕架在颈间的剑再用力一分,就会划破喉管。

  “别,别杀我……”

  “当年江氏祠堂的结界,古籍若是强行穿过,便会被直接焚毁,你是如何带出来的?或者我该问,你为什么只单单带走了一页?”

  “这……这我不知道,不是我!我也是受人之托,只是来这里与您见面,仙督饶命……”

        那人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除了讨饶,嘴里再没了有用的消息。

  “不是他。”蓝湛沉默了片刻,收剑归鞘:“灵力太过低微,别说带着古籍,就算是什么都不带他也冲不过江氏结界。”

  “那委托你的人,是谁?”墨染问道。

  “这……这我不知道,那人出现的时候带着鬼面面具……他给了我一大笔钱,只说让我把古籍的消息送到仙督府,叫仙督十日后于停步崖一见,可、可我总觉得危险,就想起了鬼市,这里一样放出消息,千机阁还能保护我,我也能再赚一笔才……”

  “他没什么用了。”蓝湛一边向墨染总结,一边抬手用灵力将人击晕,目光凛然:“后面,有麻烦要对付。”

  千机阁能在鬼市中垄断消息的交易屹立不倒,自然有他的妙处,多年来完全保证卖家的安全和身份,如今,他们已经坏了规矩,便是打了千机阁的脸。

  不等推开门,整个隔间里机关便已经启动,与此同时,其它隔间的门尽数上锁,一时间唯一通向大门的厅堂乱箭如雨。

  而后,便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批身手精锐,修为上等的杀手倾巢而出。

  “这么多人!”墨染瞬间有些慌,他的医术是没得挑,可修为确实一般,打架什么的,并不擅长啊喂。

  蓝湛沉下目光,催动灵力上前迎战。

  墨染这才有幸见到传说中的弦杀术,蓝湛从未辜负仙门最强坤泽这个名号,忘机琴在那人指尖轻轻拨动下,爆发出绝对强大的杀伤力,让他不由得想象,若是他没被仙督的责任所累,没为那人消磨了人生,本该潇洒于这天地间,惩奸扶弱,风采卓著。

  “别发呆,快走!”

  身子一轻,便觉得被人拽入半空,护在蓝色的屏障里,再抬头,已经站在了馗字巷口,不见了那个额外空间。

  “出……出来了?”

  墨染一口气还未喘匀,便觉得哪里不对,回头见那人右臂处染了血,忘机琴已经收了起来,只靠剑抵在地面,勉强撑起身体。

  “受伤了?”

  “皮外伤……不碍事……”那人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略显苍白的脸上表情不太多,唯有眉头紧紧蹙起,来压制马上要溢出口的呻吟。

  墨染很快观察到,他的右手搭在小腹上,那一小片衣服已经被捏的皱巴巴的。

  硬是扯过手来一诊脉,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蓝湛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觉得被疼痛折腾的混乱不堪的大脑清晰了几分,他抬眼看着墨染凝重的表情,苍白的唇角扯出一抹笑。

  “他是不是来了……”

  墨染皱眉:“你早知道?”

  “也就这几天,只是猜测而已……你这个表情,看来是我猜对了。”蓝湛只觉得疼的眼前发昏,同时便有血慢慢染红了衣摆。

  “我要他,墨染……”

  眼皮前所未有的沉重,世界便陷入一片黑暗。

  蓝湛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小少年把珠链带在他手上对他笑,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那个小少年便倏忽长大了,头上的红发带没有变,只是脸上写满了恨意,他提着剑一步步向他走来,可是不知为何他却突然丧失了所有反抗能力,只能任那人一柄冷剑狠狠刺过来。

  他猛地从梦里醒来。

  “醒了?”墨染守在床边打盹儿,听见动静便惊醒:“感觉好点了没。”

  他迎着那人询问的目光,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孩子还在,暂时没事了。”

  那人终于像放下心来,又阖上眼,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那就好……”

  “只是现在没事,以后我不能保证。”墨染道:“蓝湛,你现在的状况你自己也清楚,灵力维持封印,压制怨气侵蚀已经很极限了,这个孩子在腹中渐渐长大,消耗的简直就是你的生命力,所以……”

  “你只告诉我,我怎么才能保护他。”

  “你用不着保护他。”墨染脸色阴沉的不能再阴沉了:“蓝湛,你要做的是放弃他。”

  “你已经有阿苑了,不算亏欠他魏无羡的。”

  “可我是他爹爹,我不能亲手将他送走。”蓝湛似是还有些累,也未睁眼,轻轻摇摇头。

  “你不要犯傻,蓝湛,当年要不是魏无羡,那碗药你不是一样喝了,现在你的状况只比当年更严重,怎么就不能了?”

  他心里着急,话说的不由得重了几分,觉察了自己的语气不对,墨染连忙缓了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冷静。

  “蓝湛,就算不为自己,你想想阿苑,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以魏无羡的性子,你想他真的能带好阿苑么,你不在阿苑怎么办?”

  床上的人不言。

  他不是没想过阿苑,他也很怕自己出了事,阿苑就没了爹爹。

  可是……

  “当初,要是魏婴没有求我,我就真的放弃掉阿苑了……这些年我看着阿苑一天天长大,时常都在想要是我当初真的不要他了……越想越觉得害怕。”

  “墨染,我现在没办法放弃我的孩子,我做不到了……”

  “就算我求你这一回,墨染,至少你让我试一试……”

  在墨染心里,蓝湛虽作为坤泽,却一直是站在光环里最耀眼的存在,他清贵,骄傲,他更该站在高台之上看万众归臣,而不是苍白虚弱的躺在这儿,小心翼翼的拽着他的衣袖,求他允许他那自己的命去搏。

  可是啊,他却也见证了那人纵是昏迷前说要这个孩子,睡着也要皱着眉头护着小腹的样子。

  墨染没有再说出拒绝的话,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将他的手拂开:“你再睡会儿,明日我带你回去。”

  因为照顾蓝湛的身体,墨染始终不敢赶路太急,所以磨磨蹭蹭,比预计的时间晚了整整两日才回到云梦。

  眼见快到了莲花坞,蓝湛用力搓了搓脸,硬是将原本苍白的脸色揉出几分红润的颜色来。

  “咱们说好了,你若是要留这个孩子,那回去见到魏无羡,就把实情告诉他,不要再逞强说你没事……你给他拼的命,他魏无羡没资格装傻充愣。”墨染有些气蓝湛,语气生硬。

  两人从车上下来,门口只有景仪和大管家在等着。

  “怎么只有你们,魏无羡和小公子呢?”回来了连人也不见,北堂墨染再次蹿起火来。

  大管家道:“小公子……仙督刚走不久,魏主君就命人将小公子暂时送回姑苏了。”

  “送回姑苏了?”蓝湛微微皱眉,觉得实在不像魏婴的作风:“那他人呢?”

  景仪与大管家对望一眼,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魏无羡又闯祸了?”墨染心里无限不爽。

  “没……魏主君送走了小公子就出门去了,这些天都没回过府里了。”

  蓝湛闻言,总觉得心底隐隐的哪里不对似的,但是魏婴性子像小孩,指不定是跑去哪里玩起来就忘了时间也是有的,便对墨染道:“他说不准是去哪里了,我先回去休息,等他回来了,我就告诉他。”

  得了蓝湛的保证,墨染很勉强的回去了。

  蓝湛回了屋,一路舟车劳顿他有些乏,其实听闻魏婴不在他反倒是有些庆幸还能休息一下再见他,看起来会好些。

  不想进了屋,刚刚合上门转头,便有剑锋直指喉咙:“别动。”

  抬头,只见魏婴一双戒备的眼睛。

  蓝湛不由得皱眉:“你又在闹什么?”

  “你在出手镇压屠戮玄武之前,见过我父亲。”

  蓝湛微怔,很快明白魏婴在说江枫眠,可这话薛洋告诉过他时,他分明说过他不信的。

  “我现在想知道,你们说了什么?是我父亲执意要尝试控制玄武,还是含光君拿江澄的性命威胁他去尝试?”

  他那天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蓝湛剑指江枫眠的心口,神情淡漠。

  “……望江宗主想清楚,江澄身上乃我蓝氏独有的失心蛊虫,他怎么说也是您的亲生儿子,您这一次冒险一试,换他一命,还是值得的,若您不愿,我也不介意他作为陪葬……”

  后来,江枫眠赌输了这一局,甚至被怨气浸染严重,慢慢异变。

  再后来,蓝湛带人闯进莲花坞,诛杀江枫眠,江氏亡。

  再睁眼醒来,阴虎符还攥在手里,染着一点微不可见的血迹。

  果然,很多事终究是瞒不住的。

  蓝湛低下头,见魏婴举着剑的手在发抖,不知是紧张还是愤怒,但听得出他的一字一句都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或者我换一种问法,对江氏,含光君可能对我说一句问心无愧么?”

  人的思绪总在某个瞬间,一下子被拉的很长。

  他曾经找过他很多年的,总不相信他已经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在云梦找到了他。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记得自己所背负的责任,可是,宿命从不会因此而轻易放过他。

  那年处理屠戮玄武迫在眉睫,江枫眠虽主张对屠戮玄武的力量加以利用,但他的控制之术却始终欠些什么,神功难成,无奈之下,终于决定将阴虎符的秘密揭露,让魏婴作为魏氏的后人,赌一把去消灭屠戮玄武。

  那天两人谈了许久。

  其实蓝湛不得不承认江枫眠的考量并没有什么问题,屠戮玄武说穿了是三个家族共同的责任,对于江氏而言,江澄作为目前唯一的继承人,先天不足,无法修习控制之术,正因如此江枫眠在找到合适的传承人之前才更不能轻举妄动,就算他肯赌,赌输了还是要蓝湛再去折损自身来镇压,相比于消耗蓝,江两个鼎盛家族来做赌局,倒不如让魏婴试一次,就算失败,折损也已经降到了最小。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

  他选了最自私的一条路,纵是违背大义,与命数相搏,豁出了性命交付年少的承诺。

  哪怕后来的每一天,时时从毁灭了江氏的噩梦中醒来。

  “……为什么不说话?”

  魏婴狠狠咬了咬牙:“我让你说话!”

  蓝湛抬起眼,安静的看了他一会儿。

  “魏婴,很多事我还需要时间处理,现在我没有条件向你解释。”他顿了顿,觉得喉咙发紧:“我这样说,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

  这世上,倘若是任何人告诉他这个真相,他都不会信,可是阴虎符的回溯不会是假的,上来就将他逼的无处可躲。

  他眼中的不信任写的那般清楚,蓝湛愣怔了一下,终究低垂了目光。

  “那没什么可说了。”

  “什么叫没什么可说?”

  那人咄咄逼人,愈发衬的蓝湛前所未有的淡漠和平静。

  “我,问心有愧。”

想好了,下三把刀,这个是第一把,算是小刀吧,毕竟难保后面越下越大,这才是我的正常画风(手动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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