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 大地的钢琴师 （中）
本文剧情neta自知名电影《海上钢琴师》，是依照明日方舟世界观进行的改编
“嘿，1070 ，好久没来啦！想喝什么？我请客。”
“谢谢，杰克，我想一杯葡萄酒就好。”
“您呢，客人。”名叫杰克的酒保转向我，“贵姓？”
“道格拉斯·艾格，一杯伏特加，谢谢。”
“艾格？这个名字好像听过。”
“你当然听过，杰克，他是本次航行的天灾信使。”黎博利男性小酌一杯，“除非你又错过了这次启航前的简报。”
“我没有！您真的是那位天灾信使吗？”
“是的，千真万确。”我掏出了自己的登船证明。
“是吗！那今晚您的费用我也请了，毕竟我们所有人的命可都指望在您身上了。”
我轻轻一笑，接受了他的好意。天灾信使就是这样一种职业，成功的时候倍受尊敬，失败的时候所有人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二位慢用。”不一会，酒保十分流利的端上了酒。
“所以，10 70？这，是你的名字吗？我刚才听杰克和其他客人提起过。”
“是的，没错，我的名字是丹尼尔·波特曼·TD·莱蒙·1070，1070是我的出生年份，所以他们都叫我1070。”
“可是，这个名字也太怪了，谁会用年份当名字呢？”
“这可不怪我，这是我的父亲起的名字，我还挺喜欢的，简单好记。”
“对了，艾格先生，您也是黎博利人，您的家乡在哪？”
“不必叫我先生，叫我艾格就好。”我小酌一口伏特加，“我是乌萨斯人。”
“乌萨斯是吗?从你选择的酒也猜的出来。我也接待过来自乌萨斯的客人，他们大多骄横跋扈，但说实话在天灾面前依旧被震撼的说不出话。
“所以你为什么每晚都最后一个离开？为了找自己的同乡叙叙旧吗？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不，我完全是被你的音乐折服了，这是在是太棒了。”
“谢谢，艾格。十分荣幸。”
“所以，1070 你呢？你的故乡在哪？”
“我，我就出生在这艘船上。”
“出生在这？”
“是的，艾格。我就出生在这艘船上，如果你感兴趣我挺乐意分享给你我的故事。”
“洗耳恭听。”
“呵，”1070摇晃起自己的酒杯，开始回忆自己的往事，“准确来说，我是一个孤儿。一个遗孤。我的父亲，就是捡到我的人是这艘船的锅炉工。当时泰拉尼亚号刚刚到达目的地，所有乘客都下了船。他趁着夜色如同往常一样来到舞厅，希望能发现一点富人剩下的东西，这次他的收成并不好，只捡到了几包烟和一些毛巾，当他离开的时候听到了哭声——我的哭声，因此他边把我捡回了下层的锅炉室。
“当他带着我回到锅炉室的时候，大家都在笑话他怎么这次捡了一个活人回来，难不成要卖掉挣钱吗？他却义正言辞的反驳了所有人，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他要收养我。你也知道，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以为他疯了，不管是自己的工友还是船员，还是船长大副们，都认为应该把我给有钱人收养，而不是在危险的锅炉室长大。但在我父亲一再坚持下，工友们慢慢接受了我，而船长们也懒得管这事了。
“之后我便过起了吃百家饭长大的日子，父亲用齿轮代替他的手摇动摇篮，用捡来的毛巾缝成了被子。我从小都是吃厨房里的山珍海味长大的。当我有些年纪的时候，那些工友们也打趣我说我是孤儿，但那是我可是义正言辞的反驳到我可有爸爸，等我长大了我才知道，佩洛生不出黎博利。
“之后，我的父亲因为操作失误遭到意外，虽然抢救回了性命，但是却感染了。”
“是吗，那可真是不幸。”
“是的，艾格，即使我的父亲从这艘船第一次启航的时候就已经是员工了，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他被驱逐的事实。一到了目的地，他便被移交给了当地警方，之后我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父亲没什么文化，用自己觉得所有高端的词汇当成了我的名字，最后还笨手笨脚的将见到我的那一年当成了我的姓氏。不过我并不反感就是了。”
“那，你的音乐造诣呢？即使是莱塔尼亚的大师也不一定能让他们的音乐这么美妙绝伦。”
“谢谢赞赏，艾格，我的音乐全是在船上学的，你知道爵士乐吗？”
“不是很清楚。”
“这么说吧，这是一种起源于萨尔贡某个部族的音乐，在哥伦比亚接受了现代化改造之后便风靡世界，这种音乐最讲究的是没有章法，即兴演出，让演出者用自己经历通过音乐来诉说。所以我或许幸运地得以在某些方面超过了那些莱塔尼亚的大师们。并且不是我自夸，我十分有天赋，当舰长知道了我的能力之后便辞退了原来的钢琴师，我成全职的了，反正不用发工资。”
“奥！我明白了，那你一定跟着泰拉尼亚号游历过整个泰拉吧！不然怎么会弹奏出这样激动人心的乐曲。”
“这么说，对，也不对，泰拉尼亚的航线很广，但是我从没有踏上过一次不属于泰拉尼亚的地面，我一直都在船上。”
“一直？这怎么可能？那你是怎么有这样丰富的经验的，你昨天弹奏的那首曲子真的让我感受到了故乡的雪。”
“荣幸之至，艾格。”
“所以，1070你到底是这么做到的？”
“哼，没错，我是没有踏上过不属于泰拉尼亚号的地面，但是我见过来自这篇大地每一个角落的人。你知道吗？原本的泰拉尼亚号不仅仅是豪华游轮，大约在5年前左右吧，泰拉尼亚号还有国际客运的项目，形形色色的人都有，现在的三等仓原本是条件更加艰苦的超级大通铺。我的音乐不属于这个舞厅，而属于那里。那个舱室基本见不到太阳，我的父亲平时也不怎么管我，因此绝大多数时间我都在船上的各种工作室以及这个平民舱室生活，我看见听见大地每个角落的故事，品味他们的语言口音，之后与他们攀谈，交流。从那，我得到了源源不断的灵感，也变是我的音乐根源所在。”
“那为什么现在泰拉尼亚号没有了这个服务了？”
“还是贵族，自从有了欣赏天灾的项目之后，越来越多的平民不愿意搭乘泰拉尼亚号，即使有贵族的生命安全作为担保，不过他们还是恐惧自己因为这个贵族们的疯狂项目而被感染，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成为了感染者便失去了一切，并且根本没有办法隐瞒自己的病。同时贵族也高傲的认为这些平民不应该和自己乘坐同一艘船。一来二去，搭载平民的项目就没了，泰拉尼亚号完全贵族化。其实我非常讨厌这样的变化，虽然也可以听贵族讲述自己家乡的故事，但是根本没有平民的那种对于自己故土发自肺腑的热爱。贵族的故事千篇一律，没什么听的。平民的故事才能真正的让我听到这片大地的声音。所以，艾格，我最喜欢的事业正在枯竭。我......”
1070说到这，开心的神色被由衷的失落替代，他的眼睛里那个自信舒适的眼神开始消失。他抓起酒杯猛喝了一口。
“之前，你也是这样和来自不同地方的人攀谈的吗？”
“奥，嗯，是的，艾格，我一眼就看出了你不属于贵族，和你交流让我重新找到了那种感觉。”
“那我也很荣幸，那说了这么多你的故事，我也分享我的故事吧，你想听些什么的？”
“嗯......你的公司，是罗德岛吧？”
“是的，罗德岛制药公司。”
“制药公司还承接天灾信使工作吗？算了，我之前听到了贵族说的切尔诺博格——龙门事件，听说罗德岛也参与了此次事件，但是一旦谈到这件事，那些贵族们守口如瓶，我也不希望继续深究下去了。你能给我说说嘛？”
“呵，1070，你还真的选择了一个不怎么开心的故事。其实当时事件发生的时候我在外出任务，等到事件解决了大约三个多月才回到了本舰述职，我听说的也不一定是真的。我只能从我的同事们口中知道一些细节。”
“你知道整合运动吗？”我问道。
“听说过，一些来自乌萨斯的贵族谈起过这个词汇。但是不知道具体是干什么的。”
“这么说吧，我们罗德岛是一家以源石病的治疗为主攻方向的公司，可以说一定程度上是为了感染者发声的，而整合运动也是为了感染者，不过是另一个极端的形式——暴力起义。
“这只队伍发迹于乌萨斯最寒冷的北国雪原，不断的接受流亡的感染者，与乌萨斯政府军打游击，之后他们选择南下发展，并最终把目标定在了乌萨斯东南重镇切尔诺博格。整合运动通过前期蛰伏以及瘫痪城市动力的方法在天灾降临的时候发动了总攻，并且取得了这座城市。”
“取得了？一座隶属于强大帝国的城邦真的会被这种起义军攻占吗？”
“没错，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其实这事乌萨斯帝国内部传统派的阴谋，他们希望通过整合运动攻占的切城与龙门相撞之后挑起炎乌战争并且在战争中重返帝国权力顶点，你知道大叛乱吧。”
“知道。那就不奇怪了，但是这样的话整合运动为什么会被帝国当枪使？”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们罗德岛的机密，我虽然是干员之一，但是没有事件档案的权限，总之罗德岛以第三方的身份成功化解了此次战争危机。”
“是吗！那可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过奖。”
之后，我们相见恨晚，谈了许多关于整合运动的故事，谈了许多关于感染者在各处的不幸，回过神来，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呼！真是太过瘾了，好久没有这样了！”1070伸了个懒腰，“艾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觉得我应该信得过你。”
“是什么？”
“其实我的音乐动听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功力，还因为我的源石技艺，我能影响聆听我音乐的人的感受，无论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程度取决于我自己的使用。”
“源石技艺？难道你的钢琴是你的法杖吗？”我打趣到。
“不不，根据今晚的主题，你大概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愿意面对。”
“难道，你是？”
“是的艾格，我是感染者。”1070笑着把自己的衣服解开，他的左肋骨正下方有一个小小的体表源石结晶，是和他的西装一样的蓝色，微小的难以发现，“我变成感染者大约是3年前，因为长期不穿戴防护用具在锅炉室带的太久而导致的。”
“那你有做过应急处理吗？”
“没事的，慢性感染，对我的身体几乎没什么影响，我的源石技艺反而得到增强，并且船员们帮我找了许多药物，不得不说你们罗德岛的虽然有点小贵，但质量没的说。”
“呵，真不知道应该开心还是难过。”
“没事的，”1070轻轻拍了一下我，“该走了，明天重头戏就来了。”
没错，今天太阳升起之后泰拉尼亚号就会停泊在预订位置静待天灾到来，身为天灾信使我的任务将格外繁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