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妈罗曼史（4）
#ooooc #私设如山 #不上升真人
封训前短暂的假期，和樊侲昸商量之后孙影砂决定和他一起留在北京，妥妥这个可爱的“惊喜”还是不要太早告知父母为好。 孙影砂和妥妥住进樊侲昸北京的家里。她之前从不知道樊侲昸那么喜欢皮卡丘，极简装修的单身公寓，客房里放满了各式大小型号不一的皮卡丘，一进门差点被炫目的黄色亮瞎眼。 孙影砂目瞪口呆，原来她才是皮卡丘假粉。樊侲昸不好意思地低头摸鼻子，她拍拍他肩膀，只当他是脑残粉被抓包后的羞涩。 两个人折腾一下午，好不容易把皮卡丘转移到杂物室，期间还要提心吊胆注意妥妥的一举一动，最后精疲力尽看着空荡荡的冰箱相对无言，极有默契地抓起手机点外卖。 吃饱喝足，孙影砂躺在沙发上摸着肚子消食，电视里放着猪猪侠，小观众坐在地板专心昂头看，手里还摆弄着消防车。樊侲昸收拾完厨房在她旁边坐下，问明天想吃什么。 孙影砂觉得这是人生中较为满意的一天，满意度至少能达到85%。而在晚上十一点四十八分，满意度急剧降为零。 睡得正好的孙影砂被妥妥的哭声吵醒，手忙脚乱按亮夜灯把孩子抱起来：“宝宝怎么了？” 小肉球趴在孙影砂肩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背热烘烘直冒汗，好一会打了个哭嗝慢慢平静，抽噎着讲话断断续续：“想回家……回妥妥的家，我要抱着球球睡觉……” “这里就是妥妥的家呀，”孙影砂拍着他后背哄，强忍着睡意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想不明白之前还好好的小孩怎么突然想家，“爸爸妈妈都在这里。” “不，不是……”小肉手摇的忙碌，口齿不清地否认，带着哭腔问，“爸爸呢？爸爸怎么不陪妥妥？” 孙影砂用纸巾给他擦眼泪：“爸爸在隔壁睡觉呀。” 话音刚落，妥妥仰头嚎啕，眼泪不要钱似的滚滚落下，一抽一抽地说：“我要爸爸！” 这可怎么办，孙影砂捏着一团纸巾欲哭无泪，难道真的要这个点打电话喊醒樊侲昸？ 进退维谷间，门被轻轻敲响，孙影砂抱着哭泣不止的妥妥看向门口，樊侲昸推门进来，一脸带着睡意的疲惫，声音有点沙哑：“妥妥怎么哭了？” “他说想回家，还要找爸爸。”孙影砂如临大赦，伸手把妥妥交出去。 “没事没事，爸爸来了。”樊侲昸接过妥妥来回抚摸后背安抚他，哭声渐渐停止，妥妥紧紧攥着樊侲昸肩膀的衣服抽泣。 看着昏昏沉沉倚在床头的孙影砂，樊侲昸小声说：“我抱过去和我睡吧，你赶紧休息，很晚了。” 孙影砂困得没力气回话，点点头就要往被子里滑。妥妥一听，揪着樊侲昸的衣服抬头，抽噎着抗议：“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睡，睡爸爸妈妈中间！” 小肉脸委屈得皱作一团，伤心又气愤。樊侲昸被他哭得头皮发麻，为难地看孙影砂，欲言又止。 孙影砂又打了个哈欠，抖抖被角往里侧挪了个位置：“行行行，一起睡。” 妥妥心满意足躺到父母中间，握住妈妈的手，听爸爸唱摇篮曲，没一会儿眼皮就抬不动了，呼吸逐渐安稳，小肚皮随之一起一伏。 樊侲昸收回轻拍妥妥胸口的手，帮他拉好被角，对孙影砂说：“那我回去了……” 掀被子的手猛然被孙影砂拍下，牢牢摁在被子上，她眼睛闭着，手上力气不松：“嘘——樊侲昸不要讲话了，把灯关了，睡觉。” 樊侲昸愣怔几秒，笑容不自觉就爬上脸颊，关灯躺下，反握住搭在他手背的手捏捏虎口合眼谁去。 一觉醒来已经快十点，没见到樊侲昸人影，餐桌上留着早饭和字条，说他和林髙盶聚餐去了，晚上回来。行吧，孙影砂撇撇嘴撕下便利贴放在一旁，残留着的睡意被卧室里喊妈妈的呼唤彻底叫醒。 把妥妥从被窝里拎出来，打哈欠的小胖子头发蓬乱得像只小狮子，眼睛还没睁开就伸着手臂向她讨要亲亲抱抱。 孙影砂抱他去洗漱，拧毛巾时看着镜子里举着儿童牙刷的妥妥，再一次惊讶于他和樊侲昸的相像，笑起来却又能看到她的影子。 “爸爸呢？”妥妥自己爬上餐椅后捧着和他脸蛋差不多大的肉包问。 孙影砂拿起碗里的茶叶蛋按在桌上，手心推着滚了一圈，蛋壳碎裂声细碎连绵，才开始剥：“臭爸爸自己出去玩了，都不带我们。” “妈妈不生气，妥妥陪妈妈玩。”小胖子放下包子在小熊维尼餐盘里，倾身搂住孙影砂，嘟起嘴在脸上啵啵。 “我就知道妈妈的妥妥最好了！”孙影砂低头亲亲他的额头，茶叶蛋送到他嘴边，等他啊呜咬了一口才往自己嘴里送。 假期生活做的每件事每一个动作似乎都是电影镜头里的慢动作，时间的流逝却以乘二的倍速流逝。 孙影砂咽下最后一口早午餐就差不多到了平日里妥妥的午睡时间。 “你自己玩一会儿啊，妈妈去洗碗。” “噢，妈妈要快点来陪我。” 看着妥妥拿着自己的小车趴到沙发上一辆辆排好开始指挥赛车，孙影砂端起空盘进厨房。 水流快速冲刷着粘稠的泡沫，孙影砂擦着盘子分心听客厅的动静，妥妥清脆的嗓音喊着跳跳跳，孙影砂出去一看，妥妥抓着他的维尼熊把小熊放在沙发沿，握住熊掌让维尼跳啊跳，孙影砂放心折回。 奶声奶气的自言自语随着“咚”一声和茶几划过地板的尖锐摩擦声戛然而止，响亮的哭声回荡在家里。 孙影砂心一颤，关上水手都来不及擦就往客厅跑。 茶几不在原位，妥妥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板上张嘴大哭，小脸涨红，额头上一道红痕异常突兀，左手抓着维尼熊，右手搭在小腿上。 “是不是摔跤了？给妈妈看有没有哪里撞到？”孙影砂着急忙慌扑过去把肉团搂进怀里，妥妥手指戳戳脑门，委屈巴巴开口：“痛～” “妈妈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眼泪鼻涕汗水糊得孙影砂T恤皱皱巴巴，妥妥攥着她的衣服抽抽嗒嗒还沉浸于悲伤里。 “还有哪里痛？” “跳跳跳，脚痛！”手往右腿上一指，果然是从从沙发上跳摔的。 孙影砂帮他揉腿，自己也是一身冷汗：“小朋友不可以爬到沙发上玩跳跳跳知道吗？很容易摔跤受伤的。” 揉到脚踝时，妥妥叫了一声又哭得撕心裂肺：“妈妈，痛——！” 孙影砂吓得抬起手不敢轻举妄动，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不断涌出，脚踝疼痛，也许是扭伤，也许是骨裂，也可能是骨折，她不敢乱动了。 给樊侲昸发了微信，把外套披在妥妥身上，抱起他下楼，打车直奔医院。 门诊大厅的等候区，怀里小猪已经沉沉睡去，樊侲昸调整一下抱着妥妥的姿势，侧身摸摸孙影砂的脸，用纸巾轻轻掖去眼泪。 看到她发来的微信，樊侲昸心慌意乱，匆忙和被他拜托来帮忙的朋友告别，火急火燎赶到医院门诊，人来人往，都是步履匆匆拿着缴费单或报告单，他找到在诊室门口排椅上坐着等喊号的母子。 妥妥指着显示序号的屏幕回头问孙影砂什么时候轮到他们，孙影砂有点哽咽地回答，眼圈红红，泪珠悬在眼眶将落未落。 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面前，孙影砂强忍的眼泪簌簌抖落，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仰头呜咽：“东哥～” 樊侲昸坐到她旁边，搂着她肩膀安抚：“莎莎不怕，我来了。” 孙影砂抽泣了几声，揪着他的衣服口齿都有点不清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洗碗的时候，有一小会没看着妥妥，他就从沙发上摔下来了，对不起……”打了个哭嗝，身子还有点抖。 樊侲昸捧着她的脸，用指腹抹掉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水，直视她的眼睛：“莎莎你听我说，这些话不是安慰或者开脱，因为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永远不需要道歉。你是她的妈妈，你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包括我，都更爱妥妥。从他意外出现到现在你一直替未来的你把他照顾得很好，意外是难免的，咱们以后一起更细心一点，更努力照顾好他好吗？” “妈妈不哭，”妥妥突然伸手贴到孙影砂脸上，“我不痛了。” 孙影砂抓住小肉手，低头在他脸上亲一口，看着樊侲昸的眼睛点了点头。 显示屏上跳出号码，樊侲昸抱起妥妥去诊室。孙影砂紧紧跟着。妥妥趴在他肩头，耷拉着眉眼眼泪爆发就在一瞬间：“我不要打针～” “我们不打针，就给医生叔叔看一下你的脚，还痛不痛？” “真的不打针吗？” “真的！爸爸保证。” 医生检查后说只是普通的崴脚，休息几天就好，樊侲昸向医生道谢后抱着妥妥出来。孙影砂从他们进去就扒着门框心急火燎地听诊断结果，要不是护士反复提醒只允许一个家属陪同早就冲进去了。 樊侲昸揉揉她发顶，明知道她都听着，还是重复了一遍医生的话：“片子韧带骨头正常，就是稍微崴了一下，休息几天就好了。” 看她神情依旧有点恹恹，妥妥也不太精神地打哈欠，樊侲昸推着孙影砂坐下让她等着，抱着妥妥去自动售卖机买了一瓶桃子味汽水。 樊侲昸拧开瓶盖塞到孙影砂手里，她小声说了句谢谢，仰头喝了好几口才停下，水蜜桃清甜的味道慢慢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心情也好了不少。 樊侲昸把熟睡的妥妥从肩膀上横着挪到怀里，让他睡得舒服些。孙影砂正专心致志品味饮料，未干的眼泪亮晶晶挂在眼角。他拿出纸巾轻轻掖干，他觉得这不是最好的时刻，但他实在找不到更恰当的时机。 “我今天，其实是想跟你表白。“看着孙影砂瞪圆的葡萄眼，樊侲昸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早上去找林篙盶他们帮忙，想着下午把你和妥妥支出去，我们把家里布置一下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你突然跟我说妥妥受伤了……我知道现在时间、环境都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我不想等了。” “孙影砂，我喜欢你，不是心血来潮的冲动，是我深思熟虑之后确认的对你的唯一感觉。以后的日子一定也是苦乐俱全，但不管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我都希望其中有你，我们一起慢慢走过每一天。孙影砂，你愿意接受我参与你的未来吗？” 孙影砂低头拧紧瓶盖，头顶立起的几根呆毛抖了抖。樊侲昸心提到嗓子眼等着她回答，他感到后背有汗液涌出来，心跳剧烈地仿佛刚练完一组多球。 “我当然愿意！” 樊侲昸感到孙影砂温热的身体伏在自己肩膀，耳边是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烫的他心头痒痒的，耳朵瞬间发红。身前贴着妥妥，像个小火炉。樊侲昸的汗出得越来越多。 “樊侲昸我一直等着你表白呢，我喜欢你好久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直等着我先跟你说你才会承认喜欢我。既然你说了，那你从今天开始就要记得，我们永远是同一个阵营的，我永远站在你这边，以后不管是难过还是快乐都不许藏在心里一个人憋着，都要和对方分享，你能做到吗樊侲昸？” “只要是你要求的，我都会做到。”樊侲昸抬起左手按在她后背，收紧了手臂尽力抱住她。 脸颊肉在他肩膀挤出来，孙影砂满意地笑，拍拍他胳膊示意拿开，矜持来得稍晚：“大庭广众的，快撒开。” 樊侲昸听话地松开，看着她红彤彤的脸蛋情不自禁露出沉溺的笑。 孙影砂装模作样咳嗽一声，拿起外套盖到妥妥身上：“别笑了，快把你儿子抱回家睡！” “嗯，我们回家。” 密码锁应声开启，一马当先进屋的孙影砂被满屋玫瑰彩灯气球吓得生生后退，撞到樊侲昸胸口，直接撞醒了妥妥。 樊侲昸顺势把她揽在胸前，贴到她耳边轻声说：“孙影砂，我爱你。” 妥妥揉着眼睛正在清醒，耳朵极尖地听到爸爸妈妈的悄悄话，急忙手脚并用扑到孙影砂后背环住她的脖子：“妥妥也爱妈妈！” 孙影砂转身同时抱住他们：“我也爱你们！”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