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 （4）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某娱乐经纪公司，走性感路线的女团爱豆珍妮，于今天早上被家人发现死于独居的住所，经现场勘查初步判断是失血过多致死，死亡时间暂时无法判定，尸体是泡在冰水里的……”
在去往案发现场的路上，张乾丰复述着案件基本信息。
他跟一听到有“尸体”要查之后明显兴奋起来的梁娇一起坐在车后排，前面是杨九郎在开着车，张云雷坐在副驾驶。
出现场不带晏松很正常，他的特长是信息技术，坐在电脑堆里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但是张云雷选了戴着酒瓶底一样厚的眼镜、因为视力问题行动力低下的张乾丰，却把康雪尧留在办公室里“看家”，这就很值得玩味了。
不过杨九郎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的安排自己还挺舒服的。暂时他还需要再缓一缓，才能适应跟前女友当同事的这个狗血剧般的安排。
他们很快抵达死者居住的小区，案件确定移交特别案件调查组之后，先期抵达这里的勘察员就撤离了，只留下两个当片儿的民警看守拉着警戒线的楼道口，最大限度的为他们保存现场痕迹。
正如杨九郎观察到的那样，特别案件调查组的人虽然看着不靠谱但是在办案上还是很有能力的。
不用张云雷安排，梁娇一下车就利落的穿上白大褂、戴上橡胶手套，提着银白色的尸体勘查箱率先进入现场；张乾丰则去跟民警签字确认，拿到了现场初步勘察的记录。
走进珍妮的住所，杨九郎带着之前到底是以什么样的标准来评判这个案件“特别”的疑问，环视一圈。
真的“到了案发现场一看就知道”这么简单的吗？
这间房子是经纪公司租给珍妮的，可能因为工作太忙，或者她根本也没有多少私人时间能待在家里，房子里的布置跟她那大明星的身份相比，显得有些过于简单了。
梁娇正在浴室里忙碌着检查尸体，方式方法看起来跟一般的法医也没什么不一样。他是真没发现这跟一般的命案现场比哪儿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进来之后总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怪异感觉。
可能是被特别案件调查组这帮奇奇怪怪的组员搞得，思想有点儿被带沟里去的先入为主。
杨九郎并没有先去浴室查看尸体的情况。他不是害怕，是死者死在浴室里，多半应该是没穿衣服的，她又是个性感大明星，他不想让第一天刚见面的新同事们觉得自己是个好色之徒，一见有luo女就赶紧往前凑。
他来到张云雷的身旁，看见他也戴上了白手套，正在翻看扔在沙发上的一个奢侈品包包里的物品。
“这位大明星好像也不怎么富裕啊，一个人住个两室一厅倒是也够了，只是装修的挺普通，”杨九郎忘了拿手套，双手插着兜儿走到张云雷身后，“背的包儿倒是看起来挺大牌的，应该是某个金主送的吧？”
张云雷说:“查一下珍妮的经济状况，有无借贷、债务之类的。还有就是筛查一下她注册的各种网络平台的账号近期发的内容有没有异样……”
杨九郎刚要接茬儿说“这么大的信息量你让我怎么查”，忽然看见张云雷耳朵上戴着蓝牙耳机，原来是在打电话。
果然他紧接着说:“晏松，你顺便再查查她有没有表现比较激进的私生饭之类的。”
对于他的漠视，杨九郎倒是没什么异议。毕竟这是在出现场，大家都各司其职在忙碌，反倒是自己显得有点儿游手好闲的。
张云雷一样一样把珍妮包里的东西拿出来，忽然摸到一个小铁盒，拿出来一看是一个万宝路的烟盒。
“她会不会是吸du？”杨九郎伸着脖子越过张云雷的肩膀去看。
张云雷打开那个烟盒，里面却是塞的满满的durex。场面有点儿尴尬，张云雷赶紧扣上盖子，但是实在装的太满了，他手一抖durex散落一地。
“呃……我去那边看看。”杨九郎溜了。
被当做衣帽间的次卧门是半开着的，杨九郎侧身进去，看见里面的柜子上整整齐齐摆了一整面墙的奢侈品牌包包，而衣服鞋子之类的则堆放的很杂乱，乍一看有点儿像服装店打折处理的柜台一样。
杨九郎没什么发现，转身出来，看着大门口进入现场之前掏出口罩往脸上戴的张乾丰，一下子恍然大悟，“我就感觉哪儿奇怪么，这屋里怎么一点儿血腥味都没有?”
尸体血腥、腐败的气味，这是身为警察最熟悉的味道了。而这间屋子里的空气中，味道太干净了。
张乾丰听到他这么问，举起手里的调查记录说:“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他们拿LSK荧光灯照过了，整间屋子没有一点儿血迹，也没有被清理过的痕迹。”
“可她不是死于失血过多么？血呢？”杨九郎说着走向浴室，张乾丰赶紧跟上。
与杨九郎预想的大差不离，珍妮一si不挂的仰面躺在浴缸里，她的后颈搭在浴缸边沿，微卷的浅粉色长发一直垂到地砖上，惨白尖削的下巴向上仰着，就像她努力想要向上爬的人生。
但是令杨九郎完全没想到的是，浴缸里的水清澈见底，死者身上、浴缸的水里乃至整个浴室里，不见一丝血迹。
就算是为了掩盖证据清洗过尸体，也很难做到这么干净的程度。杨九郎终于知道这案件为什么转到他们组了。
确实是很特别。
见他们进来，梁娇站起身说:“目测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液都流干了，这尸体就是一具空壳子。尸斑颜色很淡，主要集中在前胸和膝盖，尸体却是这样呈仰卧状态的，明显被搬动过。死前有过无安全措施的xing行为，没有被清洗过，yin dao里面有残留液体，但应该不是jing ye。根据室内温度和尸体的腐败程度估算，死亡时间应该在72小时之内。”
“还能再精确吗?”杨九郎扶着膝盖弯腰细看死者凌乱的长发。
“尸体一直泡在水里，现场检测的尸僵、尸斑及尸温的数据没有太大参考价值。如果要进一步缩小死亡时间范围，除了回去做进一步的尸检，还需要佐证一些对照试验。这样的浴缸，减去把她放进去占掉的体积，按照装满冰块到逐步减少冰块体积增加水的比例去推算一下融化时间及温度变化，可以做一个参考对照。”
杨九郎点头，伸出食指指着死者的头发对梁娇说:“这里有根毛，应该不是她的，提取做物证。”
梁娇赶紧蹲下凑近了细看，果然是有一根弯弯曲曲的黑色毛发夹在尸体的头发里，她刚才翻动了很多下尸体，居然没有发现这么重要的物证。
“副组长，你怎么看出这不是她的呢？”张乾丰也蹲在旁边，看梁娇小心翼翼夹起那根毛发放进证物袋，追问到。
“正常人谁会把自己的内//裤顶脑袋上的?”
“您的意思是顶别人的就……”他的话戛然而止，却不是因为发觉了话里的问题，而是因为他忽然看见死者侧颈上的牙印。
“她，她被咬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吸血鬼干的?”
正要往浴室外面走的杨九郎转头，跟梁娇交换了一个“无语”的表情，哭笑不得的说:“你小子还没对象呢吧？”
“对啊，副队长您怎么猜到的?”张乾丰推了推眼镜，“不过这跟案子有什么联系吗？”
“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一句。”
此时张云雷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还是那么冷冷的:“相传吸血鬼是一种自视甚高的族群，非常讲究优雅体面。我刚刚让晏松查了一下，警局有记载过一些吸血鬼袭击人类的案件，没有过这种像水蛭一样几乎把人全身的血吸干的情况出现，都是吃饱了就适可而止的。”
杨九郎强忍着乐走出来，张云雷正拿着调查记录站在主卧门口，对他说:“你跟我去看看这个房间，这记录上面说里面有些东西。”
张云雷推开门，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的屋里幽光一闪。两人不约而同定睛看过去，昏暗的卧室里靠墙角有一个大柜子，上面摆着很多的小孩儿玩具、零食。
“怎么，她家里还偷偷藏着私生子的么？”杨九郎大大咧咧跟着张云雷进去。
“我艹！”
他走近了才看清柜子正中间摆着一个泡着婴孩尸体的大玻璃瓶。
浴室里，张乾丰觉得自己也离开扔下梁娇一个人对着尸体有点儿不太绅士，便红着脸留在旁边。
但是遇见这么怪异的尸体，梁娇看起来真的是越来越兴奋了，摆弄手办一样一边检查，一边用录音笔做记录:“死者全身皮肤粘膜苍白，口唇粘膜、眼睑结膜苍白，十指甲床苍白……。”
现场痕检结束，梁娇摘下手套，“可以叫支援组拿担架过来拉尸体了，剩下的就是回去慢慢切了。”
主卧那边，杨九郎在喊她过去，“梁医生，我觉得需要你过来看一下。”
“什么?”梁娇紧走了几步，跨进卧室门口的时候忽然一个踉跄。
杨九郎赶紧伸手去扶她，“感觉不对劲吗？”
梁娇只是抓着他的手腕稳了稳就松开了，神色淡淡的说:“没什么，刚刚蹲太久有点儿起猛了。”
张云雷也在注视着她，指了指那大玻璃瓶子，“这个东西，你怎么看?”
梁娇笑着转身，“当然是带回去切开看。”
张云雷双手交叉在胸前，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杨九郎心说“人在屋檐下”，他不想搬那就我搬吧。
他要来张云雷的白手套，抱着那个大玻璃瓶子从主卧里走出来，正巧张乾丰站在那边在给支援组的人打电话，他把大玻璃瓶子往他怀里放，张乾丰讲着电话，顺手就接过来抱着了。
等他挂了电话，才发现他们三个已经都走了，案发现场只剩下自己，怀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大玻璃瓶子。
“副组长给我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张乾丰推了推眼镜，凑近细看里面的液体，瓶身晃动，里面那东西的正脸忽然转过来，正对着张乾丰的眼睛。
“呃啊———”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