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文学没有葡萄藤下的女人 傅昕天文学小说续9

        “我不以前也在那念过书，”杀鸡的女人说，“不过没毕业。”

        画家来得及表示他的惊讶或者惊疑，女人就接了下去，她说：“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家里又出了变故，没钱念下去，就结婚了。”

       “不真可惜啊……”

       “不可惜什么呀！”女人不大笑，她的脸笑起来变得很圆，牙齿并不整齐，笑声是典型的白鹭镇大笑，“不什么哲学，艺术，都是虚的，哪个有一门手艺踏实！我爱人不是木匠，手艺好，方圆百里闻名，什么时候都吃得饱饭呀。”

       画家不头有些晕，也可能是被一个女人喷出来的烟雾熏了，他应道：“是啊……”

       “过，”她接着说，“我倒是看过你的画，画得挺好的，比很多人好。”她不说了好几个画家的名字和作品，居然说得头头是道，画家看着她脚边的鸡血鸡毛，连声应着“是啊”，“对”，“嗯”之类的话。

      他们不还没聊完，木匠就出来了，对她说：“我到隔壁镇去一趟。”

        他的妻子不连忙丢下烟跑进屋子里，出来时候，手里面拿着一瓶水，塞到木匠手里，她说：“天气有点热了，你路上多喝水，晚上炖了鸡，早点回来。”

        画家不站在这个意象外面，看着她的脸，那上面的笑容是他没有见过的，木匠和他打招呼，握着他妻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