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CALOID同人】VC别传——序传(12)
第十二章——最终章
致以可笑而又美好的世界
布莱克好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似的咧开嘴露出了最锋利的尖牙:“你这混蛋！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布莱克的丑陋面目和变态心理被揭露到了本质，整个人恼羞成怒，心下一横，竟尽数调动了体内黑色的神眷之力。整个人被地上的影子包围、同化，一眨眼的功夫，拔地而起，猿猴攀岩，直取未消散冰雾中说话的人。
“你还不肯觉悟吗？”冰屋中的话音清脆有力，风铃一样，清人心，明人智，荡涤魂魄。但很明显，一丝怒意掺杂其中，为整句话添加了一份毫无违和感的冷艳霸气！话音刚落，冰雾炸开，消散无形，是有一股强烈的风暴将冰雾震荡开的。而这股荡开冰雾的冲击波，毫不犹豫地，寒冰一样坚硬直爽，干干脆脆地将猛扑上来的影化的布莱克弹开，毫不费力，像赶走一只苍蝇。
布莱克被弹回，颜面扫地。简简单单的一股吐息，就将自己……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和自己天壤之别力量的大佬，就是刚刚被自己简简单单一脚就踢下去的不起眼的小角色，甚至……自己连那蓝衣服的小姑娘的名字都不曾打听过。
“你是谁？”布莱克嘴角在向外溢鲜血，吼话时，不时往外喷溅出几星血沫，“你凭什么……在这里对我说教！”
“我是谁？”冰雾中走出一个向外散露青色神眷气息的女孩子，身形和服饰，以及发型，依旧是洛天依不错，连面容也不改，唯独眼眸，是红色！
女孩从容不迫地往前行着，和高贵的公主走下红地毯一样，威严且不容亵渎。而那前方长恨湖的水面，随着女孩子似轻若无的脚步落下，蔓延冻结，成了一条在映出寒光的太阳下璀璨生光晶莹剔透的冰封大道！一声声“喀喇咔啦”冻结之声之下，敲打的，又是谁的颤抖的内心呢？
女孩面容不悲不喜，手中抱着一个沉睡过去的身躯，尽管湖水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裳，但依旧不能抹去她身周围未消散完全、隐约可见的红色气息——乐正绫再一次出现在了布莱克的眼中。
“你们一个也没死？”布莱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自己的布莱克小队在这国家乃至世界驰骋多年，但凡出手，必见血光。但是今天，自己精密部署的计划，竟然没有除掉这个难缠的目标——乐正绫。他咬了咬牙，拳头紧握，不用捏便已“噼噼啪啪”直作响，“你竟然……喂！你一直都在隐藏着实力吗？”
“这个人，并没有强大的实力，但是她身上有着和我一样的背景和相似的命运羁绊。所以，我决定帮助她，也帮助你，让你好好地看看你自己有多可笑！”女孩抱着乐正绫，波澜不惊地走着，火红色的眼瞳突然闪过一丝烈焰红——神眷之力瞬间调起！只见湖面冰封之下，不防之下被炸起四串水花。说来也怪，那水花似乎是被召唤冲顶的，在空中立刻凝成了晶莹的冰流，冰流在女孩身后交错而成，负在背上竟成了一对寒冰打造成的翅膀。而那女孩在冰翼形成后，眼中的希望之火烧得更旺了。身后的冰翅膀注入灵魂一样，猛地一振，扇两下，刮起一股寒风。女孩在寒风之上，被冰翅膀带上了空中。
正好布莱克杀意突起，猛聚神眷之力，凝出四五墨影盘直轰女孩所站的冰面。女孩算准了那时间，与墨影盘的相撞擦肩而过，精准得令人倒吸一口冷气！
布莱克一击不中，过了一秒，方才缓过来自己的目标早已升上了湖面的半空。这才仰起头来看:“你不是之前那女孩子，你的神眷气息虽然和她一样，但是实力……可恶！你究竟是谁！”
“现在，我叫雅音宫羽！”
“什么！”女孩冰冷的话语在布莱克心头炸出一串响雷。雅音宫羽？布莱克可知道这长恨湖的传说，因为组织里面的资料有古时传说的详谈。而长恨胡传说中，古时降临到V城的两个被誉为“仙女”的女子，其中有一个，便是……雅音宫羽！
布莱克顾自喃喃:“长恨湖……雅音宫羽，你是……这不可能，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你在吓唬我！传说中的那个雅音宫羽……不是已经化成这湖了吗！”
“自由冰翼，出！”
雅音宫羽一声令下，无上的威严号令身后的寒冰羽翼开屏一样张开。
布莱克不相信这传说，但眼前这出神入化的对水和冰的掌控与统御，就是要打破布莱克心底最后一丝侥幸。
“自由冰翼，散！”
雅音宫羽右手平伸，分到了身侧。刚刚张开的飞鸟一般的冰翼猛地碎裂开来，散作十道锋利无比的，可以刺穿身体的寒冰长矛！女孩眼睛的分合之间，那寒冰长矛陡然改变方向，直指向地面上被女孩强大实力镇压得喘不过气、动不了身的布莱克。
雅音宫羽转了转红色眼眸，像是看了看十根冰矛的角度，满意了才下出最后一道命令:“自由冰翼，封！”
“唰！嗖嗖嗖……”十道冰矛，射向了布莱克，带着高速划动在半空中留下的白色冰印，沿途树木的枝叶，眨眼之间就被挂上了一道道白霜，肃杀宛如冬日。
毫无悬念，十道冰矛交织错杂，插在地上像牢笼一般坚固，不容动弹，布莱克被雅音宫羽轻而易举便封在了锋利的枪尖之下！
“呃……”冰矛刚好把人封锁住，不留一丝间隙，好个雅音宫羽！
“为什么……不杀了我？”
“神眷者，并不是杀手。而这个被政府管理层和上天冠以的内定名号，是你曾经的荣耀。为什么你要选择堕落呢？”雅音宫羽冰翼尽散，身子仍然漂浮在空中，而这一幕审判者的姿态，正好映在了在河对岸卿卿我我的乐正龙牙与墨清弦的眼中。
布莱克眼中尽是黑色，没有希望的眼白，似讥讽似无奈冷笑了两声:“呵呵，荣耀？你在逗我笑吗？啊？那只是‘孤儿’的另一个称呼罢了！”
雅音宫羽听了这句话，皱了皱眉。
“你不信？‘弑神’数以百计的的成员中，四成以上，将近百余人，都是这所谓的荣耀继承者。但是结果呢？他们在这个世界，这个次元苦苦等了一辈子啊！”
又是一阵死寂一般的沉默。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够做个正常人，和大家一起生活下去呢？”雅音宫羽不免有些气愤，难道，这些人没有神明来接他们，就不能够生活了吗？
“哈哈哈，你还真是……一个活在古时代的老古董啊！”布莱克黑色的眼珠中，笑着笑着，多了几丝晶莹的泪光，“我们就是孤儿，等待着命运的安排。在被告知我们是否会被神明接见之前，政府会出一点可怜的抚养费，将我们供着，让我们为他们卖那条不值钱的贱命。往后走，二十五岁之前，若是你被神明承认了，算你运气好，你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相反，若没有被承认，或是在这之前就被声明被放弃了，那么你不仅会被取消掉被抚养的资格，你的一切资料都会被政府的某些部门消除掉。那么这个时候，你连个养活自己的工作都找不到！”
雅音宫羽静默注视着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心里莫名觉得酸酸的，这就是……这个世界赋予“神眷者”的命运？成则扬名立万，败则抹消归零！不知道我现在暂用身体的宿主洛天依，未来会是什么命运呢？
见雅音宫羽不说话，布莱克仍不愿意停止，像是诉苦，要诉尽心中的不平:“我，从一开始就被发觉拥有控制影子的能力，是操控影子的神眷者。三十年前的我，领着政府发给我的八百元一个月的少得可怜的钱，被拉上了缉毒的前线，这是我必须卖的命啊！十年过了，我二十四岁生日那天，政府突然告诉我，我已经被放弃了。他们不会发给我钱，我也失去了一切能够证明我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资料。我去应聘工作，招聘工作者给我的回复是查无此人。请问，我应该怎么活下去？啊？雅音宫羽！厉害的家伙，你来告诉我啊！”
“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和我作对的，是这个世界啊！那么，既然你们要抛弃我们这些失败者，我们又为何要让你们安安心心地培养你们的神眷筹码呢？”
布莱克的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凶光:“如果说……不能作为‘神眷者’流传千古，那么就做一个‘弑神者’遗臭万年吧！”
雅音宫羽托着乐正绫落回平地，眼睛不放过布莱克投过来的不善眼神:“所以，你们见不到创造你们的神明，别人也不可以见到吗？极端化的思想，简直可笑！”
“可笑的是这个世界！”布莱克炸雷一样吼出来，“当你还有可能被神明承认的时候，他们会许以好处让你替他们卖命。当你被神明放弃了，你就是毫无存在意义的死人一样的东西，会被宣告一场没有葬礼的死讯！而这时候的你，真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你的眼睛里，是这般的黑暗吗？”雅音宫羽咬着牙，她真有一种想扇他两巴掌的冲动。
“要不然呢？”布莱克倒不怕针尖对麦芒，直接跟雅音宫羽顶上了牛，“难道他们会像古时候一样把拥有特殊能力的你们当做神仙供着吗？现在的神眷孤儿多了去了，一个城市最少七八个，他们不稀罕！”
雅音宫羽叹了口气，自己终究是不愿意动手，她将乐正绫轻轻放在地上，靠住一边的树，缓步走到了布莱克的面前。布莱克正在等着雅音宫羽的回应，只等着雅音宫羽回答了，再用语言狠狠地回击过去。
雅音宫羽弯腰，用纤纤玉指在地上摘取一朵淡蓝色的野花，走到布莱克面前，不温不火地开口:“这花漂亮吗？”
许是男人不懂得欣赏，布莱克看都不看一眼便一口回绝:“不觉得。我现在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你处置，你也可以报警把我送进局子里。这是你的自由，不是吗？”
雅音宫羽摇摇头:“那以前的你，觉得这花漂亮吗？”
“呵，区区野花，一抓一大把，我关注这干什么？”
“是啊，你一开始就没有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哪怕是一丁点也没有！你又怎么会去真正地热爱和守护这个世界珍贵的东西？那么……创造你的神明，又应该怎样承认你成为跨越次元的纽带呢？！”
雅音宫羽不改严肃，将花朵插到了头上八字辫的中间:“布莱克，我只知道……人类啊，若要能够精彩地活下去，那么心中就一定要有一个念想儿。这个念想儿究竟是什么样的呢？可以是一朵花，可以是一棵草，可以是你身边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值得让你守护的美好的事物。你对于这个念想执着守望的程度，决定了你人生存在的深度。若是没有了这个念想，世界的灰暗就会无限放大，加深，变成黑白，那么这个人就变成了没有目标的行尸走肉，看着是个活物，实则死气沉沉。你的念想，又是什么呢？”
“可恶，你这家伙，根本就不了解我承受的黑暗！”布莱克不甘心地吼叫着，“这种没有意义的空话，怎么可能会改变这个世界的可笑呢？”
“这个世界的确有可笑的地方，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美好的地方。可笑和美好是共存的，就像是光和影，黑与白。你……又是否明白呢？”
雅音手一挥，一到无形的命令，让冰矛形成的牢笼禁锢一瞬间便瓦解破碎，成了晶莹的冰花，在布莱克眼前裂解，撒了一地。雅音宫羽不怕布莱克临时反咬一口，因为自己的实力远远凌驾其上:“看看这个世界吧，看看这花，这树，这亭子，这湖水！还有阳光，蓝天，白云，微风。至少现在，我没有看到可笑的一面，眼前，只有这份美好。”
布莱克沉默了，自己一直都在考虑怎么杀人，却没有仔细看过，这被自己布下天罗地网的杀阵中又有着怎样的好景色。但自己始终不肯相信，我应该是一个对世界没有感情的人了，我不可能会对这景物产生什么所谓的念想儿。
“我不管你在说什么大言不惭的话，也不管你是不是强大的古时神眷者，我只知道，只有抛弃要守护的累赘，才会活的更幸福。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也是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所以……”布莱克突然暴起，黑猩猩一样怒吼，“啊啊啊啊啊！就算是死，我也要……”
布莱克面目狰狞而变得扭曲，身体内一道道黑色的气息在向布莱克的身外溢散，树木，花草着了魔似的，被扯向偏着他的方向，似乎是在被抽取着什么。它们的影子，逐渐被拉长……
“嗯哈哈哈哈哈哈，看见了吗！这就是这个世界最可笑的地方，就连树木花草，甚至是这遗爱长亭，他们心中都有着对这世界的恨意啊！这些恨意化作怨念，形成黑暗，藏在他们的影子里，而今天，我就要用它们的这股怨念，来和你进行殊死一搏！”
布莱克失声狂笑，准备接受这些影子，他张开了双臂，像是迎接朋友回归一样，竟带有一份热情。影子也纷纷朝他的地方缓缓而行。
雅音宫羽并不害怕，眉宇间的神色不改从容，注视着布莱克，在看一出好戏。
突然间，那些影子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识，停止了前行，争相回撤，意欲挣脱布莱克的控制。这是对布莱克控制暗影能力的叛乱！倒灌叛乱的力道，让布莱克打开双臂的身躯变得别扭起来，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布莱克只觉得整个人要被吸回去一样，瞳孔放大，嘴巴惊得合不拢。怎么可能，自己控制影子的技巧和能力以及意识，都是一流的，不可能会容许出现影子不受控制的情况啊！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涨成了酱紫色。
“你这样是不可能打败我的！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了！”雅音宫羽干脆不看布莱克小丑一般的表演，径直到乐正绫身旁，握住了她的手。
布莱克瞪着眼盯着这空空如也的四周，万物身下的影子一动也不动了，他借不到一分力量:“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们不可能不受我控制。一定是你在干涉我的能力，是你在操控这些影子！”
“醒醒吧！”雅音宫羽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心念一动，长恨湖中猛地爆窜出一串冲天水柱，浇落在了布莱克散发着肮脏黑色气息的身躯上。
“咳咳咳……”布莱克猛地一惊，呛了口水。整个人落汤鸡一样，“你……”
“我是御水的神眷者，不可能拥有操纵你的影子能力，这些只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罢了！这里的一花一草一木，它们彼此承认着对方，以及这世界美好的存在。而你心中除了对这个世界扭曲的抹黑一无所有。它们有自己的意识，也有……自己想守护的那份美好。”雅音宫羽将乐正绫呛入的水摁出来，回头，只是个侧脸，便予以了布莱克深深的威慑，“你又有什么资格将这份对美好的守望，强掰成你报复世界的理由呢？嗯？”
影子在树木花草的身下立稳了，一动也不动，坚如磐石。一花一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和经历。
“这……怎么可能，我竟然败了！”布莱克此时变成了个无助的孩子，再也抑制不住的悲伤，让这个三十四岁的男人失声痛哭，“为什么！难道说……我真的……根根本本就错了？不！！！”
“这个时代在变化，如果说你还觉得现在的政府和以往一样，那就真的错了，朋友！”不知何时，从远处的树丛之中突然走出一个高挑细瘦的身影。这人，身高一米七五，穿的一件黑色劲装，背后拖着长长的黑紫色披风。手中，那杆不算沉重的紫漆雷明顿MSR1，枪口还在冒着白色的烟，似是恶魔的叹息。这人的面孔倒干净，行动也利落，三两步便走到了布莱克趴倒的面前。
见过这人的，只有乐正绫，他便是前些日子在城铁上帮助过乐正绫的年轻人——U城新晋的密档组组长，千羽。这名是真名还是代号，便没有人知道了。而U城的密档负责人为何会现身在V城，这也无人而知。他此行而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抓捕眼前的布莱克！
他站在布莱克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狙击枪:“朋友，好久不见了。那天在城铁上，我们应该也见过面吧。”
“是你！”布莱克冷冷道。
千羽将枪支收好，他可不想走火了，被雅音宫羽这种超越常人的大佬给冻成冰块！他回头对雅音宫羽笑笑:“姑娘好厉害的神眷之力，非常感谢你愿意来帮我们抓住了国家秘密档案组专属通缉要犯。”
千羽绅士一样，行了个标准的礼:“介绍一下，我是U城国家秘密档案组负责人，千羽。是专门管理神眷者档案的人，所以请你不要误会，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我们可以做个朋友。”
“哦？什么时候这个世界有了这样的管理组织，看来我还真是个老古董了。”雅音宫羽看着眼前个年轻人，料知此人并无恶意，也不紧绷着，回答道，“千羽，我并非这身体原本的意识，而是古时神眷者残存下来的一缕意识。你面前的这个女孩子叫做洛天依，是拥有这强大实力神眷者的转世，你需好生关照，切莫让她见到创造者前受到任何伤害。”
“唔……”千羽机灵的眼睛仔细打量着雅音宫羽，这人不会是胡言乱语吧？还有转世这种骚操作？不过看这家伙的言行虽然中二，但是这实力倒真不像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姑且相信吧，反正神眷者的世界我不懂，完成了瑟洛那家伙的合作任务就好了！
经过不算复杂的心里斗争和思索，千羽答应了，从身前劲装的口袋中掏出个小手铐，懒洋洋地朝布莱克道:“朋友，政府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改变了对神眷者的秘密管理。也就是说，二十年前的政府就已经考虑到了这样管理的人性化合理性问题，将管理方案改成——神眷者即使被神明否认存在，资料也不会被抹除，同时，也会给你继续生存下去的机会。”
“什么！”布莱克身躯一震，“改了？我怎么不知道！”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就不知道了，有可能是你自己因为愤怒固步自封，拒不接受新时代的变化。”千羽说着，语气突然变得阴沉，“也有可能是你们‘弑神’的领导者为了让你们继续为他们卖命，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隐瞒了政府的秘密变动。当然我比较倾向于后者。好好想想吧，朋友！‘弑神’自成立始，与政府的秘密档案机构作了二十五年的对，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了给被抛弃的神眷者复仇，不可能不会关注政府对神眷者政策的变动。如果他们是为了你们这些被遗弃的神眷者好，在了解变动后即使不对政府改观，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们这样的好消息才对。但是你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只能说明，你们被耍了！”
“啊？”布莱克乌紫的嘴唇在颤抖着，这家伙说的话是真真的，因为自己的确没有听领导们说过，就连一句都没有。我真的……变成了棋子吗？ 没想到自己万念俱灰时候的救命稻草，竟然是压死骆驼的最后那一根！
“不！为什么，我本可以做个好人的！我本可以的啊！这个世界啊！！”布莱克长叹一声，瘫倒在地上失声痛哭，再也没有意志站起来了。
日头不自觉又往西移了几分，千羽锁好了认罪伏法的布莱克，与雅音宫羽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同时也记录了他在远处狙击镜里看得不完整的，洛天依和乐正绫舍生忘死为对方活下去谋求希望的感人经过。最后，才与女孩做了别，带着莱奥和布莱克离开。
一切都结束了，长恨湖和遗爱长亭依旧不变。只有四周因为激战而泥土四溅，有草地已经剥了草皮，露出了悲凉的黄色。
目送着千羽的离去背影，加持了雅音宫羽灵魂和遗愿的洛天依，缓缓地躺倒在了乐正绫的身边，脸庞苍白有点叫人惋惜，女孩子在自言自语:“天依，我能做的似乎只有这些，以后就要靠你自己啦！你一定要记住，即使这个世界再不公平，再可笑，也不要忘记保留值得你留意的那份美好。即使你会被这个世界背叛不止一次，但热忱的心，也绝对不能泯灭。因为……”
女孩苍白的脸猛地抽搐了两下，汗珠子也在额头密密麻麻，雅音宫羽的遗魂……已经到了极限。
“只有保持这份希望，才有机会看见明天冉冉升起的太阳。”
似乎是交代好了后话，女孩子方才安心地将双眼舒缓闭上。那眼瞳，在闭上那一瞬间，回复了清澈如明镜翡翠一般的绿眸。
“龙牙，你为什么……要干涉那些被召唤的影子？是担心……天依妹妹敌不过那个疯子？”远处树荫下的墨清弦微微翘起的樱唇，不觉间勾起几分妩媚。
象征着和平的微风拂过两个人的脸颊，吹起了墨清弦飘逸蓬松的头发。
龙牙抚摸着自己那半边黑色的头发，眉间轻挑，微微一笑:“不！只不过让那颗本该忏悔的内心，舍弃掉那最后一层由扭曲的自尊铸成的铠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