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零之使魔后传·第一卷——失去平衡的世界·第二章：平贺家

【露易丝，你没事吧。】才人扶着仍有些头重脚轻的露易丝回到地面上。

【刚刚快要吐出来了，还好早上没吃太多东西……。这里就是才人的家么?】露易丝抬头看了看四周。

这里的灯光远没有刚才银座那里的密集，但还是比托利斯塔尼亚要繁华。靠近琦玉市的成增街区已经是东京的市郊了。

【还没有哦，不过再走几步路就倒了。】

才人和露易丝穿过南口的商业区。虽说繁华，但露易丝明显感觉的出来，这里的繁华要比银座更接地气。

“感觉像是回到了水都市城里举行的前夜祭。”那一天，决心要送走才人的自己，像是度过人生中最后一天那样，和才人享受了一整天难得的闲暇时光。

穿过商业街，再拐过几个路口，进入居民区的一条小巷中，这里没有了刚才的喧闹，灯火也稀疏、黯淡下来，偶尔能听到远处人家的狗叫声。

【啊~，就是这里了。已经一年多没有回来了…还真是…一点也没有变化呢……】看着久违了的家门前小巷，才人愈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潸然泪下。

【不要哭了……已经回来了。你这样子，我会更过意不去的。】露易丝上前搂住才人，帮他拭去眼泪。

【抱歉，让你担心了。】吸了下鼻子，才人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谢谢你，露易丝。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真好久没有回来了呢。】

【嗯……】回想起自己将才人召唤到哈尔凯基尼亚，还把他当做自己的狗对待，虽然之后发生了很多事情，逐渐让两人变成互相都离不开彼此的平等关系，但自己将才人从家人身边强行带走长达1年多也是不争的事实。一想到这些，露易丝的内心就变得各位沉重，“我要做好觉悟才行。”露易丝默默下了决心，【好了，我们快回去吧，才人和爸爸、妈妈一定都很焦急吧。】

【嗯，我们走，就在前面了。】

露易丝随着才人的视线注视着小巷左边一排的房屋。这里的房屋都是二层或者三层的小楼，样式也都比较统一，每栋小楼都置于比它大一圈的庭院中。露易丝不安的数着走过的一栋栋房屋。见家长，这件事对于舍弃自尊心没多久的她，又是第一次，而且还有除此之外更多的事情要交待，所以露易丝格外的紧张。

【啊！到了。】

才人在一座有着白墙、红檐、黑瓦的二层小楼的庭院前停了下来，庭院的铁门没有锁，从窗户看进去，屋子里的灯也还亮着。就着街边的路灯的光，露易丝看到一旁的门牌上写着文字，那是日本汉字，不过露易丝很熟悉这两个字，才人在哈尔凯基尼亚也写过同样的文字，那是才人的姓氏“平贺”。

“终于到这一刻了吗？”露易丝心里打着鼓。

【露易丝？】才人叫醒了发呆的露易丝，【你没事吧。】

【啊、啊、啊，当然没事，不就是见见家长什么的么。我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啊，不紧张，不紧张。】

【但我也没说你紧张啊…】看来露易丝是相当的紧张了，才人温柔地说道，【没事的，爸爸、妈妈他们都是很善良、和蔼的人。来吧，我准备按门铃了。】

才人握住露易丝的一只手，与其十指相扣。这种被紧紧握住的感觉让露易丝彷徨的内心安稳了不少。她向才人露出“准备好了”的笑容。

“叮咚！”门铃声在屋内响起。一个才人再熟悉不过的女人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么晚了，请问是哪位？】

门内的人脚步声渐渐靠近玄关，从推拉门上的人影可以看出，那人正在换鞋。此时无论是才人还是露易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嘎啦啦……”推拉门从内测被拉开。穿着居家服和围裙的成年女性走了出来，三个人的目光在昏暗的灯光下交错。大概有那么10几秒的时间，三个人都呆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真的一样。然后，两行热泪从女性的眼角涌出。

【才…人……】女性像是用尽气力一般，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音节，然后整个人骤然崩塌，坐倒在地上，【真的是你么，才人，我的儿子！】

看着已经一年多没有见过面的母亲，才人的眼角也如溃坝的水库，眼泪倾泻而出。顾不得那么多，才人松开露易丝的手，推开院门，跪在地上，抱住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母亲。

【我回来了，妈！我回来了！对不起！让你们这么担心，这一年多过得很痛苦吧。】

【没关系，没关系的。只要你还好好活着就行。】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疲惫，但也有一种安心在里面。盼子归家的母亲与不辞而别的孩子，经历一年多生死未卜，终平安归来，有着血肉之亲的两人坐在门廊下哭成一团。

看着眼前久别重逢的母子，露易丝心里压着的最大一块石头终于放下了。在阿鲁比昂那次险些失去才人的战斗之后，她就下决心要送才人回到他原来的世界，并且在之后无数次的生死冒险中，自己一直在想要才人陪在身边的私心和这份大爱之间做着心理斗争。现在，自己许诺的事情已经实现，默默看着眼前这幅感人的画面和自己右手无名指上的婚戒，露易丝也难以抑制自己的感情，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是啊，能有今天这样的结果，无论是才人还是自己，都是那么不容易。接下来就还剩一件事了……”

【鸢尾！你怎么了。】

此时门里的过道深处传来成年男子的声音，大概是听到外面的哭声了。身着墨绿色条纹浴衣、有着一头碎发的魁梧男人从房间里小跑了过来。看到眼前泣不成声的母女两人和站在后面的露易丝。男人惊讶的大张着嘴，含在嘴里的牙签也掉在了地上。

【你回来啦，我的倒霉儿子。】才人父亲的反应要比母亲平淡得多，有种就像是才人只是早上出了个门一样的感觉。但从他刚才的反应和语气中，还是感觉得到安心和欣慰的。作为一家之主，不能轻易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是成熟男人和父亲的尊严。

【爸爸……】才人从母亲怀里抬起头。

父亲打量着才人和他身后的女孩儿。奇怪的衣着、外国人的面孔、对视时不知所措却又若有所思的神情。当注意到两人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时，父亲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真是的。明明已经是个大男子汉了，怎么还哭得像个孩子似的。让你新娘看着，不觉得害羞么？】

只能说不愧是一家之主，只用了两句话，就将眼前这场虽然很感动，但却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能够结束的重逢氛围打破了。才人慌忙离开母亲的怀抱，与露易丝站在一起，两人几乎做出一致的反应——低下头的发梢遮住眼睛，脸因为害羞而变得又红又烫，无处可放的双手正努力地找着事做，摩擦另一只手或是衣角。

【新娘？】

才人的母亲，平贺鸢尾，也立刻止住了哭泣。刚刚她好像从才人父亲口中听到了不得了的词汇。于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才人身旁，那一头粉发的女孩儿。

那齐腰的粉色大卷发在灯光和月光的映照下有着粉金色的光泽，柔软而顺滑，绝不是染出来的。鸢尾快步走向露易丝，然后端起她的面庞，二人对视了一下。

【那个……，夫人？】

面对突然间如此强势、又是才人母亲的女人，露易丝非常尴尬。鸢尾像是审问犯人的女警察，仔细打量着露易丝。

【咳咳……。鸢尾，你这样很失礼哦。差不多就可以了。】首先发话的是才人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也是才人选择的女孩儿，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也是个不得了的美人呢。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么？】

【抱歉啦，才人的亲爱的。】像是检查完了一样，鸢尾表情显得非常满意地离开露易丝的身体，【的确呢，纯天然的粉色秀发，水灵的大眼睛，端正的五官，吹弹可破的洁白肌肤，娇小的体型，神态也是柔而不屈、强而不刚的那种。才人，你可真有本事呢。】

【好过分啊，妈妈！】才人有些孩子气的抱怨道。

【谢谢您，夫人。】

露易丝不好意思地看着鸢尾，原本还对她有些戒心的露易丝，在听她一口气说出一连串称赞自己优点的话以后，不仅不那么紧张了，还对鸢尾有了些许崇拜之情。从刚刚的接触当中，可以感觉得出来，身着居家服的鸢尾非常的干练，年近中年的她手臂上还有肌肉，是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能干女性，而且对才人也很温柔，就像是艾丽欧诺尔大姐和卡托丽雅二姐两者取其长的集合体。

【夫人？真是个奇怪的姑娘啊。】才人父亲站在门边上看着这边笑嘻嘻的说着，语气里并没有什么恶意。

【失礼了，我应该称呼您父亲么？非常抱歉，我还不太习惯这边的礼仪……】露易丝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忌讳，用托里斯汀的礼仪一个劲地赔不是。

【哎呀，并没有哦。姑娘是大家庭里长大的吧。才人这小子，一直都运气不太好。现在看来，全是为了遇到你积攒着呢。这一年多，才人一定是受你照顾了呢，谢谢你了哟。】

面对着两位和蔼可亲的长辈，露易丝心里压着的最后一件事情变得愈发沉重了。才人的爸爸、妈妈是多么爱着才人，而且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快接纳了陌生的自己。但是，让他们心爱的儿子与之不辞而别长达一年多时间的，也正是露易丝自己。即便最开始露易丝并不是主观地想召唤才人作自己的使魔，但让他在一年多的时间里几度经历生死磨难、承担不属于他的责任，毫无疑问，自己是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的。回想起在哈尔凯基尼亚的冒险，那真的是稍有不慎，才人就再也回不了自己的故乡了。

想到这些，露易丝觉得有些话自己必须要说出来才行，【其实的话……才人之所以会失踪，也是因为我的责任。】

【嗯，我知道。但是，才人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肯定也多亏了你呢。】

【可是……】

【没关系的。只要才人能平安回来就好了，而且还带回这么漂亮的儿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这一年多，才人为什么会离开，又经历了什么，其中一定有比山更蓝，比海更高的理由。】才人的父亲没有一丁点儿责怪露易丝的意思。的确，无论这两人经历了什么，才人都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就结果来说是好的，【对了，正式介绍一下吧，鄙人是才人的父亲，平贺弘。这位是我妻子，也是才人的母亲，平贺鸢尾。】

既然才人的父亲弘都这么说了，露易丝也不好再继续责备自己，那样反而会变得不太识趣，不过心里对才人父母的愧疚也是轻松多了。

露易丝恭敬地向弘和鸢尾行贵族礼节，【小女名叫露易丝·弗朗索瓦兹·露·布朗·平贺・德・奥鲁尼艾鲁（露易丝嫁给才人后，无论是按照哈尔凯基尼亚还是日本的习俗，姓氏都要改随才人的姓，“德·奥鲁尼艾鲁”则是才人在哈尔凯基尼亚的领地名）。叫我露易丝就行了。正如刚才老爷猜想的那样，小女与才人已经结婚了，未向老爷、夫人寻求首肯，擅自定下终身，还请原谅。】

【果然外国的名字也很奇怪呢。没什么原不原谅的，我们从不打算干涉才人自己的事情。而且，说实话，才人能娶到像露易丝小姐这么美丽的女孩子，我们也很满意呢。对吧，夫人~。】

弘果然也是个很有趣的人，虽然身材强壮，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但却意外的粗中有细，比鸢尾还能体察人心。露易丝一开始还在为见家长而紧张不已。作为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不同家族之间的社交是一件非常严肃、非常有目的性的事情，从头到脚、一言一行若有偏差都会被看作是失礼而影响到社交目的以及自己和家族的名声，更不要说为了婚姻的社交，在某种程度上比觐见女王还要严肃。不过这边的世界，正如之前才人所说的那样，是人与人在人格上是平等、包容的世界。这点在刚才自己与弘和鸢尾的对话中得到了验证。一声不吭地拐走家中公子一年多，过着有死亡风险的生活，然后还私定终身，要放在哈尔凯基尼亚，被斩首也是有可能的。露易丝完全放松了紧绷的自己。

【是啊，露易丝小姐，才人就请多指教了哦。还有，不用叫我们老爷、夫人，既然和才人结婚了，叫爸爸、妈妈就可以了。】鸢尾轻轻捂着嘴，微笑道。

【怎么样？我跟你说白紧张吧。】才人靠近露易丝耳边悄悄说道。

【是哦。爸爸、妈妈都是温柔的人呢。】

【都这么晚了，别站在外面了，都快进来吧。吃过饭了么？】爸爸招呼道。

【爸爸，我们是吃过饭回来的，现在还不饿。不过有仙贝么？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仙贝了。】

【有的哦。快进来吧。我们还想听一下，这一年多都发生了什么呢。】

鸢尾一边说，一边绕到才人和露易丝身后，一边搂住一个，将两人往家里领。才人则从将手从鸢尾身后牵住有些不知所措的露易丝，三人相视一笑，跟在弘后面进入家中。

四个人来到客厅当中，围着放在榻榻米上的茶几坐下。鸢尾将茶几收拾了一下，又跑去厨房准备茶水、水果以及才人想吃的仙贝了。才人则一副非常怀念和沉醉的样子，不像样的耷拉在茶几上。

【啊~~~，终于回来了呢。真怀念啊，真怀念啊。】

露易丝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没见过的“奇怪”家具，放在墙角的大板子显示着会动的美丽图像和声音，就像才人曾给她看过的笔记本电脑一样，不过这个平板要比才人的笔记本电脑大多了。墙上挂着的简约风格的钟表，指针无声的转动着，在哈尔凯基尼亚也有钟表，但都是摆钟或者发条机械钟，不可能做到像这个钟表那样轻薄，而且难以推测其动力是什么，当然，肯定不是魔法。弘坐在上位，他后方的置物架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茶壶、花瓶、水晶簇、娃娃、八音盒，虽说只是平常的物件，但这种由机器加工出来的东西，对于从哈尔凯基尼亚过来露易丝来说，都是相当精美的工艺品。

鸢尾端来茶水、糕点之后，才人和露易丝开始向两人讲述这一年多以来发生的事情。从才人在修电脑的路上遇到绿色的世界之门，然后被拉进哈尔凯基尼亚，成为露易丝的使魔讲起，讲了在魔法学院和托里斯汀的日常生活和认识的各种各样的人，还有和会说话的“智慧剑”德鲁弗林加一起在哈尔凯基尼亚世界各地的冒险。又讲了如何到找到穿越到异世界的“零战”，开着它和露易丝无数次合力击败强大的敌人。从与阿鲁比昂正式开战，讲到才人为了露易丝一人阻止7万大军，差点死去的痛苦经历。讲了罗马利亚教皇为了聚集虚无的力量而发动圣战，以及随后的阴谋。讲了才人取得了如何的功绩，在哈尔凯基尼亚从平民一路成为英雄的故事。但无论讲什么，最多、最核心的内容还是才人与露易丝一路成长起来的感情羁绊。

弘和鸢尾都认真地听着，鸢尾听到伤心之处就会流泪，可往往还没有哭完又被才人他们开心的故事给逗笑了。弘则闭着眼睛，时不时露出坚毅的笑容点着头，像是在肯定着什么。不知不觉四人已经攀谈到了午夜2点，要想将这一年来发生的点点滴滴都讲完，是不可能的。尽管喝着茶水，但才人和露易丝的喉咙都还是有些干哑了。虽然异世界什么的，有点令人难以置信，但才人和露易丝所言也不是假话，要不然很多事情都解释不通了，而且异世界的证据，就摆在眼前，刚刚露易丝还释放了一个表演性质的魔法，彻底打消了弘和鸢尾的疑虑。

弘努力消化着刚刚二人所讲的故事，【原来如此。无论是才人还是露易丝，能走到今天都蛮不容易的。也就是说，那个哈尔……】

【哈尔凯基尼亚。】才人补充着父亲的话。

【是的，露易丝回不了哈尔凯基尼亚了呢。】

【是的，给二位添麻烦了……】

【露易丝酱为了才人，与家人再也不能团聚什么的，实在是太可怜了。抱歉哦，你为了才人牺牲这么多。如果回不去的话，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我们也会像疼爱才人那样疼爱你的。希望这样能让你不那么寂寞。】

【谢谢你，鸢尾妈妈。】

鸢尾和露易丝拥抱在一块儿。几个小时的交流，让露易丝与鸢尾彻底打成了一片，鸢尾以“露易丝酱”的名字称呼露易丝，再听了才人与安丽埃塔女王在地下室接吻的事情之后，两人还意气相投地组成了“才人反花心联盟”，说出了才人要是再敢花心就把才人给“去势”了之类的话语。

【总之，露易丝酱，既然来这边了，就安心住下吧。不过既然结婚了，以后油盐酱醋的事情就变多了，要做好觉悟哦。】接着，轮到一家之主的弘来做安排了，【明天才人、露易丝跟我一起去一趟警局，把才人失踪一年的案底消了，然后把露易丝在日本生活的证件、档案办好。我在国安局有个靠得住的朋友，应该能够帮忙。】

【爸爸的工作是警察厅的公务员。】才人向露易丝做着说明。

【鸢尾，帮露易丝适应在这边生活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我也正想要说这个呢。】鸢尾又转向露易丝，【露易丝酱，我在南口开了一家西点店，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在经营。如果可以的话，来帮一下忙如何。正好也是接触这边世界的机会呢。】

【嗯，我会帮忙的，以前在妖精亭我也做过接待呢。】

才人回想起在妖精亭的露易丝，那时候的露易丝还放不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心，因此时常惹出各种各样的麻烦。但现在露易丝已经成长为合格的人妻了，母亲的西点店也不是妖精亭那种有点儿不正经的地方。去店里帮忙应该没什么问题。才人非常放心的点了点头。

【那真是太好了，有可爱的露易丝酱在，店里一定会大卖的。】鸢尾非常高兴的抱住露易丝，蹭着她的脸，然后又转向才人，【那么，才人，露易丝酱就借给我了哦。放心吧，也不会让露易丝白帮忙的，我也有点儿累了，等露易丝上手了以后，店里的事情就完全交给露易丝好了。】接着，又开心的磨蹭着露易丝的小脸。

【谢谢…麻麻，我会…浩浩努力的。】鸢尾对自己那么好，即便被蹭的很难受，但露易丝在这边找到了另一种依存，心里还是非常开心。

【时候也不早了。鸢尾，帮才人君和露易丝他们收拾一下房间，让他们洗个澡，早点休息吧。露易丝是女孩子，就先睡才人的床上，才人你就不好意思睡地铺吧。】

【好~！不知道为什么，露易丝来了以后，我有种地位变低的感觉。】

【啰嗦。男子汉，当然什么辛苦都要自己来。】弘起身，朝客厅外走去。

鸢尾和露易丝都笑了笑，似乎在才人家庭最低这件事情上达成了三票同意的一致意见。随后鸢尾起身上楼收拾房间去了。弘也从房间里回来了，手里拿着什么。

【这个给你。】弘把一张卡片从桌子上递给露易丝。

【这是？】露易丝好奇地拿起那张塑料制的卡片看着。

【这是信用卡，能透支100万日元。明天办完事情，我还有其它事情就不陪你们了。让才人领你去百货公司买些家具和生活用品，才人房间对面的还有个空房子，好好布置一下，女孩子要讲究哦。】

【爸爸，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是啊！是啊！露易丝的事情我会想办法的。】

露易丝受宠若惊，才人也跟着将信用卡退回给父亲。

【我说啊，不管你在哈尔……】

【哈尔凯基尼亚，爸爸。】

【对，哈尔凯基尼亚。】弘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不管你在哈尔凯基尼亚当过什么样的英雄，虽然露易丝的事情是应该由你来负责，但是那里不是已经回不去了么，你现在也只是辍学一年的高中生。要认清自己的能力。才人。】

【是……】弘的话让才人无话可说。的确，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了冈达鲁夫的力量、也没有哈尔凯基尼亚的贵族身份和领土。现在自己是再普通不过的高中生了。说什么要帮露易丝想办法，还真有点自不量力啊。

【想作为男人，对露易丝酱负起责任的话。你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回到学校去念书，拿到高中文聘。之后是上大学还是直接工作又或者和露易丝一起经营你妈妈的西点店，都你自己决定。总之就是要想办法在这个激烈的社会里站稳脚跟。这里虽然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同样是战场。】察觉到微妙的氛围，弘软化了语气转而说道，【再说了，你和露易丝结婚，我们也没有准备什么像样的彩礼。这钱就当作是我们对你们祝福吧。】

【爸爸……】才人和露易丝感动双眼里闪着泪光。

【明白了吧，明白的话就收下吧。】儿女情长的事情对这位身为警察的爸爸来说，还是有一点无所适从，弘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便留下信用卡，起身回房间里去了。

看着弘远去的背影，露易丝一脸幸福地靠在才人身上，【刚来才人的世界的时候，老实说我非常不安。但在见到才人的家人之后，我觉得我找到了依靠，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生活了。】

【那就太好了，我就担心你会不安。等着我哦，露易丝。我也会努力学习，就算没有地位、没有领土和财产。作为你的“零之使魔”，我也会在这边为你撑起一片安生之地的。】

【才人……】两人正对着彼此，露易丝脸上泛起绯红，略微抬起头，闭上了眼睛。这是索吻的暗示，理解到的才人脸也红了起来，顺着露易丝的唇形轻轻地吻了上去，在这片刻的无人之境中，相拥在一起。

【哎呀~哎呀~，还真是干柴烈火啊。】悄悄躲在门后的鸢尾，一脸笑盈盈地看着屋里的两人。

To be contin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