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他乡遇故知
PS：本篇的加斯科涅涉及私设和个人性格改编，详细更改性格细节参考（加斯科涅番外四部）
白鹰的街道上依然喧闹，车声铃铛声，人们的喧闹声，在这座城市中，人们永远都在朝着一个看不清楚的道路上疾驰。
“白鹰，还是这个老样子啊。”
凉殇拉了拉自己的兜帽，然后在绿灯亮起后，沿着斑马线开始四处观望这座城市。
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白鹰还是那个抱着纽约梦的白鹰，只是现在，好像泛起来一种金钱的恶臭味。
人们的表情，似乎也不是最开始的那种怀抱着梦想的模样，更多的是一种冷漠——或者也不应该叫做冷漠，而是一种无知的，眼中只闪着单一光芒的样子。
偶有那么几个带着希望的目光，身着西装革履，与周围的“普通人”显得更加格格不入。
她没空理会这些细小的变化，她只知道应该找到应该去找到的人，做些她应该做的事情。
“嘿嘿嘿！瞧瞧！”
从凉殇的接受的频道中传出来一段语音，虽然很突然，但是她也知道，是一位从不喜欢打招呼的朋友又用某种不打招呼的方式跟她联系。
“你真到白鹰了？喂喂喂，我说啊，老姐子现在人在哪里呢？需要我帮忙吗？我很乐意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哦——”
来着是艾莉，似乎今天她的心情还是不错，也能够腾出一些时间来单独盯着凉殇这边。
“你的工作做完了？而且你都不考虑考虑有人能够截取到我们的聊天语音这些？”
凉殇颇带着无奈地耸了耸肩，然后继续说道。
“当然不会，咱们是私人的通话记录，emmm，塞壬那边截取不到啦，最主要是，我给你说一点消息，虽然不知道米利将军那群家伙用了什么技术，反正吧，前几天发生了一件比较大的事情，反正也比较惊天动地的，怎么说呢？大多数的情报机构都在盯着被米利将军封锁的那个消息，知道今天似乎才解除消息封禁。”
“所以你来找我，也正好发现我在这里？”
凉殇虽然知道亲爱的艾莉作为塞壬，定位人还是挺有一手的，但是这种被随时盯防着地样子，确实很令人不适。
“怎么说呢，我这么说吧，你可能错过了一场好戏哦？虽然我能够拿到的消息有限吧。”
“你给我说的再多，我也最多了解下，如果和我关系息息相关，那再说吧，其他如果没有什么的话，我建议——”
“你不想知道刚刚卸任的塞尓科先生是和谁接触过才决定辞职的吗？”
“什么意思？我想，塞尓科先生的卸任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吧？和谁接触过？”
凉殇皱了皱眉头说，艾莉压根不打这种没有准备的情报。
“当然是和你的‘名义’上的上司，敖珏阁下接触过咯。”
艾莉刻意地把“名义”两个字加重，凉殇微微地皱了皱眉头，关于敖珏的行踪，她确实现在一无所知，但是敖珏这次来，似乎也没有做多大的事情，也大约不知道她的行程和安排，可能这是一次相当巧合的错过——。
“怎么了？他来了就来了呗，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得成天关心那个老古董应该干什么？话说——他到底搞了什么事情？给我说说让我大开眼界呗。”
艾莉啧啧啧了几声，然后嘀咕着。
“此地无银三百两——”
凉殇立刻反驳，总觉得艾莉的话话中有话。
“哎，我就是知道他干了啥，毕竟东煌人能够吧白鹰人逼得辞职也是奇事一件了——话说，这个家伙没有发生什么其他的事情吧？没出啥事吧？”
艾莉暗暗笑了笑，继续说道。
“你哪位上司当然没多少事情咯，他和四个舰娘花天酒地玩的很开心哦，不过凭这个家伙搞得事情，只不过，我们也只是知道，他的那场交易是以米利将军作为监督方，然后在他的监督下进行着交易，至于交易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甚至连交易的东西都不太清楚，更别说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了，不过以目前的影响来看，似乎只是逼得塞尓科阁下选择辞职，想必，他们之间也有了什么共识什么的？”
凉殇皱了皱眉头，叹了叹气，看起来塞壬的信息网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厉害嘛。
“就这么多了？”
“这都是好不容易从他们内部成员挤出来的消息，真伪都要打个问号。”
艾莉嘟囔着，瘫软在沙发上长叹道。
“我说啊，你看看你家那位，那位上司那么猛的一家伙，你就啥事情背着他做，你不去求他一点帮助什么的吗？我觉得他也不会是那种会拒绝你的人吧？”
凉殇沉默了一会，艾莉感觉气氛似乎有点不太对，想要找点什么其他的话题转移下，但是凉殇只能叹了叹气。
“我有求与他，他愿意帮我，但是我不想要他卷入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情与他无关，艾莉，利用一个人的价值很容易，利用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不是一件很难事，但是一个在各处上都能够达到自己的最大利益的人，八百个心眼的人，却给我了几乎不要求多少回报的帮助，这是一个对我来说，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凉殇微微笑笑。
“我不是一个很喜欢拖欠人情的人，只是，这些人情，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还不能再还回去了，所以我还需要奢求他能够再帮我做点什么事情呢？帮着她的几个原配的秘书舰签个线，大约就是我能够多帮他的一件事情了吧？”
艾莉继续说道。
“我可从头到尾没有嘲笑你是个依赖他的花瓶，凉殇姐，毕竟你也是一位猛人，只是，这根红线，有没有把你自己给牵进去了呢？而且，人情这种东西，还着还着，可就说不太清楚了。我作为外人，就提醒到这里咯？”
“所以现在要帮他把东西运过去，目前在白鹰这里没有多少线索，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手上的事情先放出来然后完成再说。”
一筹莫展的事情，不如等他先放在一旁，艾莉倒也是来了兴致。
“行，反正有什么需要的事情就联系我，我也能够帮到你，我们之间的通讯先挂吧，目前来说我能知道的消息也就这些了。”
艾莉那里转身挂断了通讯，凉殇带着几分无奈，扯了扯自己的兜帽往前走。
也对，如果那些meta就这么容易被塞壬获取到了定位，在那场拍卖会展出的那副图，也就不会那么模糊了，其他阵营的人恐怕早就先一步得手了。
毕竟还是在白鹰的眼皮底下，不管对于那个未知的meta，还是自己的安全，不要轻举妄动最好。
转过一条街，兜兜转转间，她拨通了一个电话。
原处一辆轿车滴滴了两声，凉殇毫不犹豫地坐进了那台车。
“正在为您导航，前方路段有多处红绿灯，自动驾驶为您服务——”
“接头人来了？这么快吗？”
斯威夫特还是相当的惊讶的，敖珏阁下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到了。
在港区的后山区，他等待了很久，看到他们准备好的车缓缓地开入他们的停车位，然后从凉殇才从车上走下来。
“是斯威夫特，昂先生吗？”
“是的是的，您是身边他哪一位秘书舰吗？”
昂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凉殇的打扮和模样，似乎和自己想象中的人有些出入，而且对他来说，还有些陌生。
“我是凉长官，是敖珏的副官过来取东西的——”
“凉长官？”
斯威夫特愣了几秒，在他的脑海中迅速闪过一大堆舰娘和模样，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凉月号，但是。。。。一个舰娘以长官自居，难道是东煌的什么秘密舰娘不成嘛？
“笨蛋斯威夫特！~是凉副长官！不是舰娘啦！”
夕张有些气嘟嘟地戳了戳斯威夫特，斯威夫特才猛然想起来，最近敖珏确实拉了一个副官进入着自己的港区，而且在很多八卦似乎都在指向，这两位的关系貌似不是一般的关系。
“哦嗷嗷嗷，是凉副长官，哎呀哎呀，——那个凉副长官——那个——”
斯威夫特还是如同往常一样，不善言辞，还是不太懂得怎么去和陌生人交流，他尴尬的笑了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是凉副长官嘛？等您许久了，不如现在港区里休息一下，路途遥远，按照东煌的待客之道，我们这边准备了点下午茶，还请您来享用——”
还是加斯科涅出来打圆场，她走了出来，朝着外面的凉殇鞠了鞠躬。
“加斯科涅？是？是你吗？”
凉殇那几乎死去的回忆突然翻涌起来，那个略带着有些木讷的机械人少女，虽然做事情永远都是那么一丝不苟和详尽，但是总还是带着些许的不解风情。
但是眼前的少女，确实和印象中的那个人确实相差甚远，但是也让她一度怀疑，这怕不是加斯科涅重装系统，眼前的这位怎么看都像是皇家女仆plus。
“可是——”
她一步一步地踏上阶梯，想要确定那眼前的少女是不是自己记忆中的那一位，只是，此时的加斯科涅缓缓地说了一声。
“斯威夫特，昂先生，您今天的应对策略还是有些令人感到不满，所以夕张带他回去继续去复习怎么去和客人交流。”
斯威夫特在一声痛苦的呼喊声中，被夕张拉了回去。
“我不要回去复习啊！”
这一幕也算是调节了气氛，整个气氛都要明显欢快了许多，凉殇也意识到可能刚刚自己的反应有些失态。
“很抱歉，加斯科涅小姐，可能刚刚有些失态，您很像我的一位朋友，可能让我稍有些——”
加斯科涅只是比了一个嘘的意思，然后走过来，轻轻的抱住了凉殇。
“凉殇长官，您就这么不信任您曾经带领的我们，能够有着这么大的变化吗？”
“加斯科涅——真的是——你？”
“你不相信我就是您曾经带领过的加斯科涅，就像我也不相信您现在还能够完好无损地站在我的面前一样，不是么？”
机械少女此时已经热泪盈眶，轻轻地拥抱住曾经她们最赖以信任的白月光，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从马克上尉哪里虽然得知她回来的消息，但是她还是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希望。
凉殇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多了一点亮光，这束光，是除了朱妍之外，另外点亮的一点点微弱而又温暖的光芒。
在自己怀中有些手足无措的加斯科涅，她突然觉得这一方天地，还能够留存着自己存活的又一道痕迹。
她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或许眼角的泪痕，是最好的证明。
“我们慢慢来，慢慢聊——至少我们还有时间，还可以能够在这里慢慢地说，我亲爱的指挥官。”
加斯科涅拉着凉殇进入了书房。而此时的港区发生的一举一动，马克上尉都看在眼里。
“这个东煌的丫头，还是那么轻易地把我们这些原来好不容易培养出生死感情的姑娘们给骗走咯——”
“要不然，那些阵营的官员也不会一致认为她是个相当棘手的对象了。”
在马克上尉身后，一个中年男子模样的人靠在柱子上，然后说道。
“不过，目前来说，似乎敖珏那头不知道加斯科涅的事情，您也不知道来的是凉殇吧？现在看到活人回来，又是一个什么心情呢？”
马克上尉缓缓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长串的烟圈。
“能够有什么心情？还能够有什么心情？和当时我告诉加斯科涅一样，凉殇是怎么死的时候一样的心情。”
“那父亲大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吗？我还要去喝酒赌博消磨日子呢，为了这么那把武器交接，你还把我叫回来——”
马克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
“你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当个‘失踪’的败家子。这里有我暂时足够了。至于斯威夫特，我想，他已经足够可以撑起来了，你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