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

 

白日里下了一整天的雨，到晚上虽然雨停了，但空气仍然有些湿润。

团团阴云聚在天空，像堵无情的墙，莹莹月光洒不下来，盏盏灯光照不上去。

小黑：这天气讨厌死了，阿嚏——　　　　　　　　

小黑：本来想上来打个盹，这下可好，天台上到处都是水。

小黑：（嗅嗅）嗯？这有个箱子里面还没湿。

小黑：（钻入箱中）

小黑：啊哈……这天气倒头睡一觉也是不错。

楼下广告：今日生鲜大特惠，买一送一别错过，龙门市区最低价，只为回馈广大顾客！

小黑：（向左翻身）嘶——

楼下邻居：和你讲过多少次了！吃完饭不要磨蹭，赶紧去写作业！哎呦老天爷，谁家佩洛是你这样的慢性子！

小黑：（向右翻身）啧——

楼下电视：近期天气潮湿，请市民们关注消防安全，空气湿度大容易导致家庭电气发生火灾事故，大家务必注意安全用电和定期检查家中电器！

小黑：（猛然坐起）吵死了！这个人话说得这么快，谁能听清啊！

小黑：……

他躺回箱中，头顶是浓云密布的夜空，耳朵里挤攘着各式各样的声音，但其中并没有他期盼听到的内容。

小黑：小白……阿根……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小黑？你在天台上吗？吃晚饭了！今天刚下过雨，在上面待着会着凉的，快下来吧！

小黑：（胡乱擦擦眼睛）

小黑：知道啦！我马上就下来！

 

小黑：吽哥，我来帮你拿碗筷了，今天几个人来吃饭？

吽：不用了，碗筷槐琥已经端过去了。

小黑：那还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吽：嗯……？

吽：你这孩子身上怎么潮乎乎的！

吽：小黑，你又上天台了是不是？难怪刚刚一直找不到你。阿，快帮小黑拿条干净毛巾来！这孩子头发都是湿的。

阿：喂，小鬼，接着，不用谢了！

小黑：哼，我才没有要谢你呢！

吽：好了好了，别吵了，赶紧擦干净头发来吃饭吧，小黑。

槐琥：小黑，快过来！这一大块排骨给你搁在饭碗里啦，你这个年纪的小菲林，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营养可不能耽误啦。

小黑：哎，槐琥姐，我去开门，一会儿就来。

老鲤：哎呦，是小黑啊。

老鲤：哈哈，在走廊里我就闻到味道了，今天有粉蒸排骨对不对？

小黑：嗯，吽哥今天一早去市场排队了。

槐琥：哼，鲤叔你鼻子很灵嘛，不巧了，我鼻子也很灵，说，你背后拎的瓶子是什么！

阿：没错，老实交代，交瓶不杀。

老鲤：唉，办完事回来路过孙家的酒铺，那老孙头非得送四两黄酒来答谢我，我又拗不过他，只好收下了不是。

老鲤：说清楚了，这可不是我自己要买的。

吽：那可真是谢谢孙老板，正好今天做菜我家里料酒用完了，这酒送得可太及时了。小黑，来帮我把这瓶黄酒收到灶台底下的柜子里。

小黑：好嘞，吽哥。

老鲤：嘿，原来你这老实头才是最坏的，我还一口没喝呢！还有你这小毛头，跟着瞎起哄什么？

槐琥：哈哈哈，小黑干得好！

老鲤：嘶，你这孩子看着小小一只，吃起饭来倒是干劲十足，不错，我喜欢，认真吃饭的总没有坏孩子。

小黑：（埋头吃饭）

老鲤：对了，小黑啊……

小黑：（放下碗）

小黑：鲤先生，有消息了吗？！

老鲤：呃，你托我打听的事，目前还是没有什么眉目……

小黑：噢，这样吗……

吽：（小声）老板，你怎么在饭桌上提这事！

老鲤：唉，其实我是另有件小事想请小黑你出个力，不知道小黑你可否赏脸帮帮忙啊？

小黑：鲤先生你说，我听着呢！

老鲤：是这样的，袁家的大小姐丢了只宠物，转来送去的，把这事递到我手头了，几番探查下来，说是有人在南坪湾的美食街瞧见过。

老鲤：但我最近嘛，缠身的事太多，实在是忙不过来，就想拜托你帮我走一趟去看看，不知你愿不愿意啊？

小黑：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老鲤：好，这是它的照片，你收好了。

小黑：这、这是什么动物啊？我以前都没有见过……

老鲤：没见过吗？那倒是奇了……

老鲤：这东西是云兽，这里的人，有钱的没钱的，都喜欢养一只。

吽：来，小黑，我也看看，全黑的……居然是乌云兽，这毛色可不多见。

小黑：乌云兽？

吽：这是大炎特有的叫法，因为养云兽的人多，就又按着颜色往下分了几类。

吽：白色的，叫雪云兽，红色的，叫彤云兽，还有些花色的，叫法也另有讲究。

小黑：唔，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

老鲤：小黑啊，你刚说没见过，是你的家乡没人养这种宠物吗？

小黑：不是！我见过的，就、就是一时着急忘了。

老鲤：哦——

小黑：鲤先生，吽哥，我吃完了，我先去睡了。

老鲤：哎，你这孩子跑这么快干什么，明天记得早起，我带你去南坪湾的美食街。

小黑：知道啦！

老鲤：嗨，吽你板着张脸做什么？！

吽：老板你……怎么能把我们分内的工作委托给客人去做呢？

老鲤：哎，多个人多份力气。

吽：老板！

老鲤：得，我这老板是愈发没面子了。

老鲤：我问你，今天这小孩是不是又上天台去了？

吽：……没错，老板你怎么知道？

老鲤：刚一进你这屋我就从他身上闻到一股子潮气，屋里又不下雨。

老鲤：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倒也看得出来，这孩子一有心事便避去天台不愿见人。想来一是思念亲友，心里不痛快。

老鲤：二来嘛，大概是天天待在你家无所事事，面儿上挂不住，身上不得劲。

吽：还是个孩子，哪用他忙活做事。

老鲤：呵呵，是孩子，也不是孩子。吽，你和他交过手没？

吽：怎么，这孩子有功夫傍身？！

老鲤：嗯，而且不逊于成人。那天我遇见这小孩时，他戒备心很重，和我过了几招，招招刚劲生猛。

吽：那也是罕见，什么样的地方会教出这样的孩子？

老鲤：呵，问得好，我也想知道。

广播：各位旅客大家好，请在一米线外等待，排队通行，不要拥挤，现在是夜间2:45分，龙门欢迎您的到来。

 

洛洛：这就是龙门吗？这么深的夜里还亮着这么多的灯，好美，不枉我们跑了那么远来这里。

铃兰：洛洛姐姐，你也是第一次来吗？

洛洛：是的，在这里感受到的，是种完全和家乡不一样的风貌。

铃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洛洛：感觉这里很……年轻，很有活力。

洛洛：真是难以想象，看周围来来往往过关的人这么多，就好像……好像几年前那场浩劫什么影响也没留下。

铃兰：我想，城市和人一样，也是有自愈能力的。

洛洛：是啊，蓬勃发展的城市，即使是遭受重创，也很快会有更新鲜的血液补充进来。

洛洛：只是不知道，表面上不留疤痕了，内里的创伤呢？

铃兰：我想……总会好的，人的记性很差的。

洛洛：唉……那都是骗人的，记忆不会说消失就消失的，只是事情过去，人们就不愿再提了。

铃兰：嗯，我明白，大人们总有说不出来的东西，都是闷在肚子里慢慢消化的。

洛洛：你……懂的有些太多了。

？？？：洛洛姐，等等我们呀！

？？？：（哥哥，这里真的好神奇，我从来没有见过可以移动的城市呢。）

？？？：（哈哈，是呀，我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看到像动物一样四处迁徙的城市啊。）

洛洛：小白！阿根！你们去哪里了？马上就到我们了，给你们办的证件都带好了吗？

阿根：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刚刚小白说要上厕所，我们找了好久才找对地方。

比丢：Biu！

小白：这里人太多啦，刚刚还遇到一个——

阿根：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快去排队吧。

洛洛：遇到了什么？

铃兰：不会是遇上危险了吧？！

阿根：没有的事，大家不必担心。

洛洛：阿根，你是个性格沉稳的孩子，源石技艺也很厉害，这些都足够保护你自己和小白。确实，我们也不用为你担心。

洛洛：可如果你连遇到危险也不愿告诉我们，只会让我们更加为你担忧啊。

阿根：本来洛洛姐你愿意捎我们这一程，我们就很感激了。

阿根：何况当时多亏你出手搭救我和小白，我就算是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带着小白从那群凶猛的“铨兽”嘴下逃脱。

铃兰：“铨”兽？

小白：哥哥，你又大舌头啦，那个是念“钳兽”的呀。

阿根：哈哈，闹笑话了不是。这一路上本就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实在不好意思再多让你们担心了。

洛洛：那你们来到龙门以后有住的地方吗？

阿根：嗯……目前还没有。

洛洛：我就猜到你们很难找到地方了，先来罗德岛的办事处住一段时间吧。

阿根：那就……只好再麻烦你们了。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请尽管说。

洛洛：哎呀，真是的，一路上我们在一起相处都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对我们这样客气。

铃兰：对啊，阿根哥哥，何况我们这次来并没有很繁重的任务，主要是负责转移护送一些龙门当地的病患去本舰接受治疗。

洛洛：你们想不到吧，虽然铃兰年纪很小，但她入职时间比我早，是很能干的前辈哦。

阿根：四处奔波只为救死扶伤，罗德岛真是个了不起的地方啊。

小白：是啊，虽然很怕去医院打针，但是我也知道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们总是很辛苦。

铃兰：我们也不仅仅是做这些啦，还有一些其他……嗯？已经排到我们了。没事，等到了办事处，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洛洛：嗯，小白，阿根，我们走吧。

 

维多利亚商人：咦，怎么近卫局的人突然来了这么多？

玻利瓦尔游客：刚刚过来时你没看到吗？有个偷渡的通缉犯被人用源石技艺冻在了栏杆上。

维多利亚商人：什么？！开玩笑吧！

玻利瓦尔游客：喂，把下巴收收吧，该你过关了，还不快去。

维多利亚商人：啊？哦……好，好。啧，真是稀奇。

小白：哥哥，这就是洛洛姐她们工作的地方吗？那个叔叔石头长在心口，一定很痛吧……

阿根：小白，不要盯着人家的患处看，这样不礼貌。

小白：啊！不好意思，大叔，我不是故意的。

病患：哈哈，小朋友，没关系，异样的眼神我们见过很多，知道你没带恶意的。

阿根：大叔，麻烦问下，您知道要去哪里找洛洛干员吗？

病患：哎，就在前面不远处小沅的病房里，你继续朝前走然后向左拐个弯儿就到了。

阿根：谢谢大叔了。

小白：大叔再见，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病患：啊，康复？！哈哈哈哈，谢谢你了，小朋友，承你吉言吧……

小白：（哥哥，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那个大叔好像笑得很勉强？）

阿根：（摇头）我们还是先去找洛洛姐她们吧。

？？？：姐姐，我不去本舰，我还好得很，你让我留在这里吧，求求你了。

洛洛：小沅，乖，听话，办事处的医疗资源已经不足以应对你目前的病症了，转到本舰才能够更好地控制你的病情。

铃兰：小沅妹妹，本舰有很多和你一样年纪的小病患，你去了那里能认识到很多新朋友的。

小沅：我……我等我的六十七回来，我和它一起走，呜呜……

洛洛：六十七是？

小沅：六十七跑丢了，我不能一个人离开，我、我想再等等它。

洛洛：阿平，我们这里曾经走失过病患吗？！

办事处干员：不是的，洛洛姐，六十七是她的宠物，去年丢了，小沅她一直放不下，一直在找。

小沅：姐姐，你就让我留在这里吧，求求你了，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能找着它的，呜呜呜。

洛洛：唉，小沅，你先不要哭，把眼泪擦干净。

办事处干员：我们当时也派人去找了，但偌大一个龙门，找一只宠物谈何容易，再加上人手总是吃紧，也就没再坚持了。

洛洛：这可怎么办？强行把她带回去肯定是不行的。

小沅：（嚎啕大哭）

小沅：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不要带我走！

铃兰：要不然，洛洛姐姐，我们再帮忙找一找吧？

洛洛：可是，这里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啊……还有其他计划去本舰治疗的病患需要转移。

洛洛：而且下周我们必须按时返程，不然很多人的治疗时机就耽误了。

铃兰：怎么办……我们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小白：哥哥，我们能帮忙去找吗？

阿根：我没有什么把握，毕竟我们并不熟悉这个地方。

小白：噢……

阿根：你很想帮忙吗？

小白：我只是想......洛洛姐姐帮了我们那么多，我也想帮上她的忙。

阿根：嗯，是该轮到我们为她们做些什么了，那我们就去争取一下吧。

阿根：洛洛姐，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和小白帮忙去找呢？

洛洛：你们……

阿根：洛洛姐，让我们试试吧。

小白：哥哥很厉害的，洛洛姐你放心。

后勤干员：请问洛洛小姐在吗？诊室中的成像设备出了点故障，可以麻烦你等会儿过来看一下吗？

洛洛：稍等，我马上就过去！

洛洛：……那好吧，一旦遇到什么困难，要及时告知我。

阿根：嗯，一定会的。

 

阿根：小沅，你好，我叫阿根，这是我妹妹小白。

小沅：（不住地抽噎）

阿根：小沅，先冷静下来，好好听我说。

小白：别太难过啦……我们会帮你的！

小沅：……对不起……我、我是不是很任性，大家那么忙，还帮我找了那么久，我不应该还麻烦你们……

小白：怎么会呢，我们都不舍得和朋友分开呀……

阿根：嗯，所以我们会尽力帮你的。

小沅：真、真的吗！这个是它的照片，它很可爱很乖的，肯定是在哪个地方躲着……

阿根：照片我们收好了，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你找它，但是你要知道，结果……不一定会如你所愿。

洛洛：没错，小沅，相遇离别在所难免，无论如何，你都要勇敢面对，千万不要因此而伤害自己，好吗？

小沅：（啜泣）嗯，最后一次，就试最后一次，如果还是找不到，我……就不找了，我就乖乖……跟着洛洛姐姐去本舰。

阿根：好，明天我就和小白一起出去四处问问。

洛洛：麻烦你们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先离开了。

小黑：你老实一点。

？？？：咪嗷！

小黑：别再乱动了！

？？？：嘶哈！

小黑：（接起）

？？？：咪呜——

小黑：鲤先生，是我，小黑。我已经抓到这只乌云兽了，一会儿就回事务所。

小黑：啊？

小黑：那位小姐她已经找到自己的宠物了？

小黑：可......嗯，好吧，我马上就回去。

小黑：奇怪了，那你又是哪里来的？明明和照片上一模一样啊……

被拎起后颈的乌云兽不适地乱动起来，张牙舞爪试图逃开小黑的控制，但同时也让自己嶙峋的肋骨暴露在小黑的眼前。

小黑：你一定很久没有好好吃过东西了吧，嗯……先带你回去吃顿饱饭吧。

小白：这条街好热闹啊，我们先从这里开始找吗？

阿根：嗯，美食街附近应该会有不少流浪的小动物，这里吃的多，很容易获取食物。

小白：可是动物能吃人类的食物吗？

阿根：不适合，但它们也不知道啊，能不饿肚子就很好了。

小白：……希望小黑在这边不会饿肚子。

阿根：不会的，他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的。

阿根：不要胡思乱想了，出来这么早，你一定也饿了，入关后洛洛姐塞给我好些这里的钱，我们先去找点东西吃吧。

小白：嗯……

 

阿根：老板，外带两杯豆浆，麻烦了，谢谢。

摊贩A：哎，您接好。

阿根：老板，这地方应该有很多流浪动物吧。

摊贩A：哎，不错，天天在街上窜来跑去的，脏兮兮的，烦死人了。

阿根：那老板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一只黑色的云兽？

摊贩A：不记得，一天忙到晚谁有心思管这些玩意儿。

摊贩B：就是，谁知道那些小东西身上带的细菌寄生虫有多少，不打死就算我们好心了。

小白：（抓紧阿根的衣角）打死……

摊贩A：你这人怎么回事，孩子面前你也说这种话！

阿根：没事，走吧，小白，我们去问问别人吧。

摊贩C：鲜榨果汁限时优惠，八折出售，心动不如行动！

阿根：老板，打扰了，请问最近有见过一只黑色的云兽吗？

摊贩C：没见过没见过，小伙子你要是不买，就不要站在这里影响我生意了。

阿根：不好意思，请问果汁多少钱？

摊贩C：120龙门币一扎。

阿根：呃……有点贵啊。

小白：哥哥，算了吧，我们去下一家问问。

摊贩D：包子，现包的包子！各种馅料应有尽有！

小白：您好，请问您有见过一只乌云兽吗？

摊贩D：小妹妹，我没见过啊，你去别处问问吧。

小白：唉……不好意思打扰了。

阿根：小白，别沮丧，我们再去问问。

摊贩D：小伙子，贫民窟附近有个救助站，经营的人常从这条街带流浪动物回去，要不你去那里看看吧。

小白：真的吗？太好了！

摊贩D：说来也怪，这人最近好久都没有再见过了……

阿根：老板，包子怎么卖？麻烦你拿两个鲜肉包子！

摊贩D：哈哈，一共7龙门币，多谢惠顾了。

阿根：欸，你的包子怎么只吃了面皮？

小白：我想剩下些看看路上会不会有小动物在找吃的。

阿根：哈哈哈，是这样啊，那我再去多买一个包子好了，你把你手上的包子吃完吧。

小白：不了，哥哥，我们省着点花吧，之后找六十七肯定还要用的。

阿根：那好吧。

小白：如果能多剩一些，到时候再见面还可以给小黑多买点吃的！也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吃饱。

小黑：阿嚏——奇怪，怎么会打喷嚏……

？？？：（胡乱挣扎）

小黑：好了，我们走吧，为了捉你，我今天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呢。

阿根：也许小黑比我们好运，这时候在哪个地方吃好吃的呢！

小黑：看这会儿快到中午了，吽哥应该做好午饭了。

小白：那可太好啦！

小白：真想快点找到小黑啊。

小黑：也不知道小白和阿根在哪里呢……

阿根：他一定也在找我们呢。

小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啊……

小白：嗯！希望，我们能早点相见！

小黑：不想这么多了！我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乌云兽：（左右张望）

乌云兽：（四处寻觅）

小黑：你在找什么？

乌云兽：咪嗷！！

小黑：别害怕，我是带你回来的那个人，这只是我的另一种形态。

小黑：你要是在找离开的路，侧边有消防楼梯可以下去。

乌云兽：（不安地甩甩尾巴）咪……

小黑：也是奇怪，明明来自不同的世界，你的意思我却大致都能明白。

小黑：为什么要走，留在这里不好吗？鲤先生虽然嘴上说头疼，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愿意收留你的。

乌云兽：（摇头）咪咪。

小黑：外面吃不饱饭，还有人追着打，那为什么还总想着到外面去呢？

乌云兽：咪……咪……

小黑：原来……你也在找人啊。

小黑：过来呀，我不会伤害你的。

乌云兽：（趴下）

小黑：那个人，我帮你一起找吧。

乌云兽：（抬头）

小黑：……来到这里后，我一直不敢告诉其他人，我其实不属于这个世界。

小黑：在原来生活的地方，我有很好的师父，很好的朋友。

小黑：两个月前我们在森林里追逐两只异兽，啊，就是你们这里的源石虫，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小黑：阿根说，我们分头去追，我独自追着那只源石虫在林子里面跑了很久，可一回头却看到来时的路消失了。

小黑：然后我便一脚踩空，在一片白光中不停往下掉……

小黑：再睁开眼，我就到这个地方来了。

小黑：我不知道小白和阿根是不是也来到了这里，我想见他们，却又不想在这个世界见到他们。

乌云兽：（抖抖耳朵）咪？

小黑：这里太危险了，我和阿根也许还可以保护自己，但小白呢……这里还有会让人长出可怕石头的传染病……我希望他们都能留在安全的地方。

乌云兽：（伸出爪子想搭在小黑的背上）

小黑：你是在安慰我吗？

乌云兽：咪！

小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