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rry·兽人文】犬人仆人抢少爷啦-14-你我存在的意义

六、未止


克罗尔感觉自己像是一条鱼，在空空的屋子里游来游去。他又一转身，小心翼翼地踏进老师的房间。
他看到萨克斯躺在病榻上。
房间里的窗开着，可以正正看见花园。金色的阳光是另一番模样的海水，室外的一切都被它埋没。他想起来去集市时，埃罗伏金色的短发将阳光轻轻掸去。
“埃罗伏并没有停止学习，他在最近的考试中拿了很高的分数。”
“我也听说了，萨克斯先生。”
“……克罗尔，你已经确定了吗？”
“嗯，请你拜托转告给埃罗伏吧。”克罗尔握着萨克斯老师的手，“非常感谢您一直以来对我们的教诲。这一切记忆我都会刻印在脑海深处。我现在要走了，去变得……更强壮，更有力。”
“你比我聪明，克罗尔，你的选择至少比我当年更加理智。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你对比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真的有几分神似。忠实、有力、理智……”
阳光照在老人的白发上，颜色就变得像是黄昏一般。
“希望您能早日康复。”
“……一把老骨头，还指望想你们年轻人一样身强体壮干什么……我的每一日都是黄昏，而你们的头上，朝阳才刚刚到达。只可惜时间从没有带给我过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把我的东西拿去，让它传下去。是时候该洗净它身上我留下的自私与执念了……”
那块玉的颜色在阳光下逐渐变得清澈，它在抖动，像海中飘忽的浪花。
“果然吗。”克罗尔的爪心微凉。”
不知时隔多少年，两块玉再次归在一起。
“埃罗伏还在努力，克罗尔……你会和你爷爷一样做出属于自己的选择……”
克罗尔告辞离去，拉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箱。


七、入夜


埃罗伏知道克罗尔走了。他不说话，他无处发泄，他将一切泼洒进厚重的书册中。
墨水似乎特别浓重，像黑色的烟雾，眼前会不时模糊。然后大脑里的图片会支离破碎，切心的痛楚如同撕裂。
蓝图上沾湿了一滴透明的墨水。
书本散开，痛苦仍然没有散去。
枕边曾经静静聆听故事的是谁？
学业未尽，悲伤依旧不言而喻。
距离最终考试只有一个月了。埃罗伏打算到东方去。因为他猜想克罗尔也会去那里——东方的那个最富有的城市，白手起家或投靠大企业的好地方。埃罗伏擅长什么呢？最擅长的大概是建筑设计学。听说那个城市有着美妙绝伦的建筑——东西合璧，色彩鲜明。
他还爱着克罗尔。而克罗尔走了，说不定会忘了他吧。就算将来再遇见，也可能是陌生人了呢？
他听说萨克斯先生逝世了。
死因是肝病。那时是夜晚刚刚开始的时候，在埃罗伏不知情的时候，一个生命随着黄昏的结束而结束。
下雨了，打了很大的雷。
他想起来，被窝里，克罗尔的呼吸很温暖，克罗尔的怀抱阻碍了雷雨的进攻。
他看到萨克斯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雨滴击打在玻璃窗上，发出骇人的敲击声。
“少爷，这是萨克斯为您留下的信。”
信？


八、信


埃罗伏：
你是个好孩子。你很聪明，眼睛里充满智慧。你继承了茄克庄园人的坚毅、沉着和温雅。我已经看到了尽头，而你的人生却还没有经过百万分之一。你会顺利完成学业，在历史上留下你的痕迹。
不信？你的建筑设计是一流的，品格是一流的，身份是一流的。这个社会就是将就层次的。层次相同的人最相配、最稳定。我知道到这里你想说什么。而我想你也知道克罗尔现在在干什么。
你很努力，你也很有才。而他现在就必须开始付诸行动，强大自己。他说他依然爱你，他会等你，等到时机足够。他在港城等你。因为他还不是社会的一流，他更不愿意让你自降身段。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年轻时的盛情。他走上了正确的道路，并在你的路上暂时移去了障碍。你很聪明。你的气量我也足够相信。你也会和他一样走上正轨。而时机成熟时，你们又会相遇，又会相互联结。
难道不是吗？你会相信这一点。
你应该和克罗尔一样理智。
我要向你坦白。克罗尔的祖父曾是我的挚爱。可他太过于理智，我又太过于深情。最终我的狂热情感为我的美好年华写上了悲惨的句号。他有了孩子，他的孩子又有了孩子。我没了身份，我的身份又变了身份。而理智让一切回归正轨。你遇见了克罗尔。你十二岁就开始产生对他的情感。我敢说我是第一个看出来的人。对吗？在这之前我并没有插过手，但我希望你们能理智。
我相信你们的句号是完美无缺的。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我肯定已经步入黑夜。请你理解，万物都有规律。请你相信，时间会揭开真相。


你的老师，
萨克斯

好短。

但是求叔叔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