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起】——《一只特立独行的猫娘》

又名《冲刺吧!关于被PUA分手那天,一只忘穿黑色蕾丝的白毛猫伪娘女仆溜上我的床,扒走了我的蕾丝,随后我不得不走上工口小说家道路的这件事》
——BY 次节
纯属搞笑,切勿当真!

各位亲爱的读者朋友,我这个一穷二白的屌丝,很想知道你们所居住的家到底有多大。
当然,我不是对自己六叠半的房间有什么不满。
这个坐落于城市边缘的老旧居住楼的230室,默默无闻伴随了我两年。
客厅的灯泡常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房间里的东西就算重新摆放,角落里也会蹦出几只小强。隔壁邻居还喜欢搓麻将,在晚上会不堪其扰地听到洗牌和吆喝声。
拜托,请考虑我每天回家后的心情好不好。
更糟糕的是,我的房间还被猫看上了。
是的,我说的全是事实:一位名叫红艾的猫娘盯上了我的房间。

发现原始的猫娘社会已经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在人类尚未踏足的深山中被发现,这种特殊的出现也让人类文明不得不让出一点权利的座位。
这并不奇怪。
想想她们矫健的身姿,比人类强大的力量,完全可以在古代征服人类,重建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度。
我肯定会跪着给她们当奴隶,天天被猫主人踩在脚下,扭成蛆虫的形状。
当然一切都没发生。
所以她的到来,也只是偶然中的必然罢了。
古人更喜欢把它说成:缘分。
而早上六点半,想必没有人会喜欢划玻璃的声音。
这刺耳的声音会随着时间变化,从一开始的提琴破音,发展到油锯锯树的哼哧哼哧。
将脆弱的玻璃上增添十几道白色的划痕,就算贴了厚厚的窗纸也是一样的下场。
红艾就喜欢用锐利的指甲划着我的窗户,当我打开时,她又会像一支箭射到旁边的小餐桌上,连带着床上的物件和椅子一起刮走,让我想到老家的哈士奇四处乱窜后的现场。
尊敬的读者们,当你见到她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绝对是少女的身躯。
但千万不要被这幅人类模样迷惑住。
她的头顶有一双微微耸动的黑白色猫耳,后脖颈处还残留着些许的毛发,被衣领掩盖住。
这双白皙的手掌看似无害,可是在捕猎时她的指甲就会伸长变厚,带给她较强的进攻能力。
猫娘在四肢着地时,身后伸出的尾巴会给予她平衡,所以长约一米的尾巴就显得尤为突出。
每次她都会蹲坐在餐椅上,短裙内的尾巴就会伸出来,在木质的凳子上蹭来蹭去,耳朵会敏锐地扫视着这片空间,就像雷达一样警惕。
“喂,俺的饭呢?”
猫娘的发声声带是适应丛林法则的存在,于是在学习中文的时候,就会有点北方口音的味,常常会发出含糊的话。
所以二次元在欺骗我,这只猫娘根本不会喵喵乱叫,也不会让我撸...
“喂,喊你呢,俺的饭在哪?”
红艾马上就用一种审视猎物的眼神看着我,眼中金黄色的瞳孔会眯成一条线,这是猫科动物捕猎的前兆。
我将餐桌上的三文鱼罐头打开,淡定伸出法式军礼,露出我的肚子示弱,“别急,这是你的甜点。”
请看她吃饭的样子。
是头先低下,先用鼻子轻嗅三文鱼的味道,随后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着鱼肉的表面和酱料。
她灵活的舌苔上还留着倒刺,每次都可以在软糯的食物上挂下一层,就算是人类的肌肤,也挡不过十回合。
随后,她会用上下的犬齿叼住三文鱼的鱼身,分解猎物的主体,用其余的牙齿完成磨碎的过程,将食物送到食道。
每次她享受完以后,就会将一张二十的钞票放在桌子上,戳着电视遥控器,跳转到她想看的频道。
这便是猫娘进食的珍贵画面。

红艾所支付的也只是十块钱的费用,白天在家,晚上出去,赫然是一个标准的夜猫子。
我并不反感有人入住,高中宿舍的八人宿舍的恐怖我已经深有体会,入住一个随时要我性命的猫娘也没啥特别的。
用猫爪和嗓音互相争强好胜,用牙齿来撕咬别人的毛皮来打架的猫娘,已经在随波逐流下慢慢淡化了,留下的只有残存的猎杀本性。
在红艾的眼中,跟人类相伴完全就是个错误,在享受到便利的同时,也束缚住了她们的天性,成为了与人类一样的存在。
所以相比于网络和电视中宣传的那种:柔弱贴近人类的猫娘。
红艾本身更像野猫。
不仅汉语说得模糊不清,识字也停留在小学的水平,数学公式对她来说更是天书一样的存在。
她唯一坚持的兴趣,便是准时收看电视上的垃圾宫斗剧,为里面的大反派打抱不平。
这只特立独行的猫娘,总会幻想自己成为主人的时候把我们踩到脚下。
她又是个口是心非的猫娘,早上抱怨完这些,晚上又开始辗转于各个场所做着苦力活。
于是,她开始喜欢欣赏我这个“卑贱”人类害怕的模样。
见我又买了两个罐头,贴到了我的耳边,悄悄地对我说了一个只有猫娘知道的秘密:
“人类不是没有发现过俺们,而是来过的原始人类都被先祖猎杀了。”
她说完后,敏捷地将三文鱼叼走,“唔,说不定我奶奶带来的老肉干就是这样来的。”
也就是说,猫娘进化出来的牙齿在一个时间段是专门撕破我们喉咙的。
这个答案只是让我耸了耸肩。
因为我们两人都没有回到过去茹毛饮血的年代。
她见没有吓住我,便固执地摇晃着尾巴,摆出一幅生气的样子,喉咙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我一时不知道她是要咬断我的喉咙,还是在朝我撒娇。
但有一点我们都心知肚明——她能够说话的朋友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说起来倒有点意思。
可看着她望向窗外沮丧的眼神,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而周六的夜晚,她将我扑倒,猫爪都嵌进了我的衬衫里。
我脑海中便闪现出动物世界频道里看过的每一次的猎杀,也从她粉嫩的嘴唇上嗅到了微微的草莓气味。
红艾喜欢吃草莓味的泡泡糖,不过这种天然橡胶制作的糖很容易依附在她的犬牙上,经过无数次尝试,她也可以吹出又大又薄的泡泡了,还以此为荣,常常吹完懒洋洋地看我一眼,就像天真的孩子一样。
她凑近了我的脸颊,欣赏着我脸上的惊讶,愣了愣,脸颊又泛起了粉红色,傲娇地说了句:“肘,帮我梳毛!”
她口中说得梳毛,其实是一个非常繁琐的过程。
首先需要一个梳子,最好是软刷,硬刷容易损伤猫娘的肌肤,也会挂下多余的毛发。
新生代的猫娘对于刷子的使用赞不绝口,不过后背上的毛发却因为手臂的距离原因,而需要他人帮助。
红艾是一个不喜欢穿内衣的猫娘,胸扣也常常会夹到后背上的毛,于是她会让我转过身,缓缓脱下衣服,露出柔软的毛发后背。
她的胸脯和腹部裹着被子,压在冰凉的地板上,勾勒出窈窕的身体轮廓,此刻她真的像一只优雅独断的猫,懒洋洋地躺在地上,等待着猫屎官给她梳毛。
就像三文鱼罐头她从来不会自己去买一样,只是被现代社会熏陶出来的懒病。
“喂,你听说过女仆咖啡厅么?”她晃了晃尾巴,显得很舒服的样子。
“你说的是街外的那个?”
“昨天去那里打工被拒了,看那些同类的眼神,真不爽。”红艾的尾巴又垂了下来,“明明是一个种族的,却喜欢炫耀人类的东西,一边又说‘主人好’这种不知羞耻的话。”
“都是要恰饭的嘛,难道女王大人也要屈居于寒舍一辈子?”
“瞧你这熊样,小心我对你身体一刺挠你就没命了。”她举起爪子,报复式地划了划床铺边的地板。
“杀我,你还舍不得。”
说完后我便笑了,手上的力度也多了几分。
“嘶,你又刷到我侧面了。”红艾抬起头,一脸幽怨地看着我。
“抱歉。”我耸了耸肩。
“你今天工钱没了。”
“那我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成为你的打工人?”
“当然喽,傻帽~”
红艾白了我一眼,也笑了,露出了尖锐的虎牙。
那一刻,我觉得她是最可爱的猫娘。
在奇幻故事里,她们能披上华丽的衣裳,与人类勇者一起完成冒险,顺便在结束的时候露出喜悦的笑容。
可当早晨的第一抹阳光照在她的身体上时,冰冷的实质也向红艾展现。
猫娘是孤独的存在。
看着她的笑容,我不由得想到。
她们只是生为一个种族,独立于人类之外,被迫加入人类之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们早晚会消失在茫茫的人海中。

第一次见她生气,是星期天的台风天。
天气预报也发布了暴雨黄色预警,这栋楼房也停电了,房间内一片昏暗。
她这次来的很晚,身上的衣服也被雨水打湿。
不过吸引我注意的是,她脸上有许多抓痕,手上也有淤青。
“怎么了?”
“没事,路上摔的。”
她的声音低沉有力,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沉重的嗓音。
红艾的尾巴起先是耸立的,后来慢慢垂了下来,我对这样的变化非常敏感,不禁说道:“你应该跟我说一说的。”
她沉默了一会,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洗澡。”
在停电的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做。
我不禁揣测她遇到了什么事情,因为之前生气的时候红艾总是会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今天她却没有这些表现。
我胡思乱想时,她已经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正当想继续询问的时候,我却在昏暗的环境下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红艾此时并没有穿衣服。
还没有看清,她就扑了过来,狠狠地抱着我的身躯,连指甲都嵌进了我的背后,房间里便陷入短暂的寂静。
猫娘的心跳频率远超于人,我此时听到了红艾急促的心跳声,她呼吸出来的湿润空气也萦绕在我的耳间。
“别看。”
我嗯了一声。
我的脖颈突然一痛,低下头才发现红艾的犬牙已经咬进了我的脖子,力度控制地恰当好处,伤口只是留下了浅红色的痕迹。
“你连撒谎都不会了么?”她随后气若游丝地说道,“你要告诉我,我很好,你会用不耐烦地声音提醒我吃罐头,我们假装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这样我们谁也不会伤心。”
“只是打工的时候她们欺负我,我打了她们,仅此而已的故事。”她贴在我的耳边,“那现在,你也想来欺负我么?”
她此刻就是猎物,渴望着猎手将她撕碎吃掉的猎物,孤独的猫娘沉浸在了灰色的现实中,眼神中闪烁出迷茫和渴望。
我才知道,我们在钢筋混凝土的大厦中抱团取暖,早已得了病,连王子拯救公主的童话都开始黯然失色。
缘...分?想到这,我对她也笑了。
随着一道雷霆,我便沉入了红艾的怀抱中。
今晚,无人安睡。